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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剃了光頭的佟書陵不解道,手中的掃帚將地上的樹葉歸攏起來。

“可那隻貓行蹤飄忽不定,我又不知道它去了哪裡。”佟書陵揉了揉頭光溜溜的腦袋,這是他最近養成的一個壞習慣。夏西鏡忍不住伸出手來揉著佟書陵的小光頭,不得不說這手感確實是好。佟書陵雖然不滿,卻又不敢反抗,隻能任由夏西鏡占她便宜。

“你傻啊,誰讓你去找貓了。讓貓找你啊,你去釣點魚做成小魚乾擺在院子裡。然後隻要坐等它們上鉤就行了。”

“可是它跑得很快啊。”

“你不會做個陷阱啊。”

“不會。”

夏西鏡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就讓我的主角光環籠罩一下你吧。”反正她最近也近不得無塵的身,索性先幫佟書陵把他的事情解決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一陣子她每天吃齋念佛,讀著佛經快一個頭兩大了。

無塵平素都待在自己的禪房裡麵壁枯坐,一坐就是一整天。夏西鏡聽著這架勢估計這家夥下肢應該快萎縮了,這樣自己動起手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前提是她要有機會接近無塵。

她在寺院裡打聽了一下,無塵每十天會在寺院裡舉行一次公開的講經。後天差不多就能見到他,也就是說她一共有三次下手的機會,而這是她的第一次機會。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就到了山門口,守門的小和尚瞧見夏西鏡,笑盈盈地道了句阿彌陀佛,“大貪,大智師弟這是去哪裡啊?”

夏西鏡努力擠出一絲笑,“大雅師兄,我們這是去後山撿些柴火回來。還有,彆叫我大貪,叫我大王!”

“好的大貪師弟。”

夏西鏡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入門時候收她那個老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抽了,居然給她取名叫大貪。雖然同為大字輩,為什麼人家叫大智大慧大雅,她就得叫大貪?!不過後來當夏西鏡認識了一個叫大色的,她就徹底釋然了。再後來她的後輩中出了幾位大癡大嗔之後,夏西鏡覺得更舒坦了。

“阿彌陀佛,後山可能會有野獸出沒。大智師弟千萬要小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個嬌弱的少年難道就不用囑托我小心嗎?”

大雅連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貪師弟莫怪。師弟也千萬要小心,切莫傷了山中無辜野獸的性命。”

夏西鏡從鼻孔裡哼哼了一聲,“那要看本王的心情了,晚上給我和大智師弟留個門。”

大雅點頭道了句阿彌陀佛,便目送著夏西鏡和佟書陵離去。

智欽寺建在半山腰上,後山雖然不高,但也在雲端之上。好在夏西鏡這一陣子鍛煉了不少,這才麵前翻過了山頭到了後山。一潭碧水鑲嵌在青山之中,如同一顆明珠。

要說沒有現代化的時候生態環境就是好,水底的魚幾乎肉眼可見。夏西鏡%e8%84%b1了鞋坐在一塊青石上,腳輕輕探進了水中。沁涼的水讓她舒爽地嘶了一聲。不遠處佟書陵正在岸邊認真地削著一塊木棍。

夏西鏡擺著腳歎道,“真是白毛浮綠水,玉足戲清波。”說著歡快地舉起腳對佟書陵喊道,“小書書,你看我的玉足美不美。”

佟書陵頓時紅了臉撇過頭去,“西鏡姐姐,請自重。”

夏西鏡邪惡之心頓時冒了出來,故意擺出風騷的姿勢媚眼如絲,“小書書,姐姐我美嗎?”

“阿彌陀佛,世間色相有如明珠,紅光來照變為紅色,紫光來照便是紫色。色1相1皆1空,空1亦1是1色。”一旁忽然出現了一位中年和尚,身高七尺有餘。身著尋常僧侶的衣衫,麵容堅毅輪廓分明。因為常年吃素而身形消瘦,但卻並不羸弱。長風吹起他的衣衫,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氣度。

看這中年和尚的衣飾應該也是智欽寺的,不過地位不高。夏西鏡見過那些長老,一個個錦衣華服,生活非常滋潤。

“少來,什麼色1即1是1空。我問你一個問題,話說老王家有三個閨女兒,大女兒煮得一手好菜,二女兒勤儉持家,三女兒非常溫順可人。然後有個富商要求妻,你猜富商最後選了哪兒女兒?”

佟書陵想了想,“當然選三女兒啦,女子溫良恭儉才是德。”

“這位小師傅,你說呢?”夏西鏡雙腳劃著水問那個和尚。

“世人皆貪戀沉迷於美色及口腹之欲,或許大女兒得以入選。”

“哈哈哈哈,”夏西鏡壞笑了起來,“才怪,富商最後選了%e8%83%b8最大的那個。所以說啊,什麼叫色1即1是1空。空就是沒有,可是放到人世間是多實在的真理。”

和尚笑了笑,“姑娘既然貪戀紅塵,又為何要委身小寺之中?何況,小寺並不收女子。”

夏西鏡麵色一變,糟糕,居然把這茬給忘了。她跳起來叉腰道,“你們和尚老說什麼眾生平等,我看根本就是假大空。我是女子怎麼了?我一心向佛,佛祖就因為我是個女子就要將我推出佛門外麼?”

“姑娘若真一心向佛,為何不去做尼姑?鏡花庵就在隔壁山頭。”

“這位小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叫大境界,就是天地萬物為一,何必拘泥於形勢。看事

情不能看表象,你也說了色1即1是1空。我這副身軀就是皮囊,在我的內心其實是個男子!”夏西鏡說了捋起袖子奮力擠出一小塊幾近平坦的肌肉來,“看,你們寺裡的和尚有我這麼man的嗎?”

佟書陵看著夏西鏡,不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為什麼一麵秀肌肉一麵要說自己很麵。

那和尚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叫道,“你你你你這個工口的和尚,光天化日是要調?戲民女麼?!”

和尚衣衫落儘,光%e8%a3%b8了上身看著夏西鏡,”姑娘若內心真覺得自己是男子,那麼你我坦誠相見又何妨?”說罷一步步走進潭水中。夏西鏡倒退了一步,一個趔趄倒進了水中。

她撲騰了兩下,喝了幾大口水,這才摸著石頭站了起來。那和尚已經走到了她麵前。就近一看才知道這和尚身材確實是讓人想流口水,先不說這六塊腹肌,光是%e8%83%b8肌比劃起來就必夏西鏡這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要大許多。

她咽了口口水,按住蠢蠢欲動的手乾笑道,“這光天化日的,旁邊還有小孩兒。這樣少兒不宜不太好吧。”

“姑娘心中既有男女之彆,也應知情1欲由此而生。出家之人戒1色,若男女同住一起修行,心境如何平靜?姑娘還是早些離去吧。”和尚回身走向岸邊。

“難道不是能抵禦j□j的才能真正達到戒1色的境界麼?說不定我就是佛祖派來給你們的試煉呢?!”夏西鏡對著他的背影大叫道。

那和尚不理會她,“姑娘凡心未定,又不能達到自己所言的萬物為一的境界,還是儘早離去吧。”

“誰說我不能!”夏西鏡一咬牙,一個猛子紮進水中飛快遊了過去抱住那和尚的腰。那和尚穩若泰山一動不動,夏西鏡扶著他站穩了身形。水沾濕了衣衫,夏西鏡的衣服立刻貼在了身上,身形微微凸顯起來。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她纏上那和尚,故意攬住他的脖子,“你看,在我心裡咱倆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和尚不說話,沉眸看著她。周圍是潺潺水流的聲音,微風輕輕拂過沾了水光%e8%a3%b8的肌膚。夏西鏡繼續沒臉沒皮地纏在那和尚身上。

這家夥要是去什麼長老那兒告一狀,她絕對行跡敗露!好在這和尚應該是個癡迷佛理的修行之人,若是能說通了他,便不怕他說出去。

兩人僵持了片刻,夏西鏡手上快沒有力氣攀在他身上,於是決定放大招一舉將這和尚拿下。她努力地往上攀了攀,閉著眼睛%e4%ba%b2了上去。

一旁的佟書陵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西鏡姐姐犧牲好大,她壯烈偉岸的形象將永遠留在他心裡。

夏西鏡%e4%ba%b2了片刻,便得意地%e8%88%94了%e8%88%94%e5%94%87道,“你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一定的修行境界?”

那和尚雙眸一沉,有力的大手忽然托起夏西鏡的腰,夏西鏡反應不及那和尚已經%e5%90%bb了下來。這一%e5%90%bb不僅僅是方才那過家家般蜻蜓點水,而是%e5%94%87齒交纏。和尚似乎精於此道,%e8%88%8c頭引導挑逗著她。夏西鏡頭一次知道一個%e5%90%bb也可以這樣銷魂噬骨,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深深吞噬掉一半。

她四肢發軟,不知不覺間便攀附不住。那和尚也鬆了手,夏西鏡就那樣落進了水中,水花四濺之間她看到他一雙清冽不帶絲毫情1欲的雙眼……

第8章 芙蓉帳暖度春宵

夏西鏡氣急敗壞地一棍子紮下去,立刻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被戳了上來。佟書陵守著岸上十幾條魚忍不住道,“西鏡姐姐,魚已經夠多了,咱們回去吧。”

“你少管我!”今天真是丟死人了,居然被一個和尚破了功。夏西鏡一把將魚甩到岸上,自己涉水上了岸。她一腳踩在一旁的石頭上,將尖頭木棍插在地上,“小書書,你說方才我是不是完爆那臭和尚?!”

佟書陵看著那被夏西鏡虐待得奄奄一息的魚,拚命地點頭。對夏西鏡這種女漢子,佟書陵是能躲就躲。

方才明明是那和尚讓她方寸大亂,可是夏大王怎麼可能容忍自己這麼丟麵子。佟書陵將那些魚串成一串用事先準備好的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然後背上撿到的一小捆柴火道,“西鏡姐姐,我們還是走吧,天快黑了。”

夏西鏡將那簡易魚叉丟進水中拍了拍手,“走吧。”

兩人回到寺廟之中,大慧果然給他們留了門。兩人先將魚藏在床下,然後便休整了一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去做晚課。一路上夏西鏡留心看了下,卻沒有見到今天見到的那個和尚。

下次再讓她見到他,一定要扳回一城!一想到自己方才掉進水裡的糗樣子,夏西鏡就恨不得殺人滅口。這和尚技巧這麼熟練,之前一定是個j□j!

不過再過兩日就是見到無塵的日子,夏西鏡決定將這第一次機會作為一個契機好好觀察一下這個無塵。她打心底裡期盼到時候見到的是一個因為久坐而下肢萎縮的老和尚。

做完晚課回到房間,夏西鏡跟著一眾師兄弟回了房間。此刻正是春天,又住的是大通鋪。一堆鮮活的肉1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