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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愣了下,又在看到她一身鬆垮的裝扮時意識到了什麼,一時間臉色百變。

“你……知道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

他不可置信,“連你也知道了?”

“對不起,我當時在場,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更加訝異,“你在場?那柔兒她……”旋即又想起了誰,冷哼,“也不怪你,他一個男人都不阻止,你一個女流之輩又如何能阻止得了。”

“你是說葉閒?”她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憤懣之意,“他當時不在場,也……”

“你不用替他說話。”他有些失控地打斷她。

連連愣住,卻是能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在葉閒身上多加糾纏,“我把冼柔和華清一起安葬在連林山野草叢的儘頭,那裡風景很好,是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果然是因為華清,我的傻妹妹。”冼溫無意識地喃喃道,又對著連連說道,“無論如何,謝謝你了。”

“我什麼都沒做。”

“對比起其他人,你已經做了太多了。”他苦笑著說,猶豫了好久,還是將她快要褪落的外衣拉起來,“前陣子我爹走了,如今又是我妹妹,京城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過幾日我就會離開這裡。你……”

“嗯,這樣也好,換個環境。”她感謝地笑了笑,不自在地說,“還是我自己來吧。”於是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自己伸手把大衣弄好。

冼溫的手在半空滯了一小會兒,才連帶著口裡即將吐出來的話語收了回去。他勉強地笑了笑,和她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到底忍不住地叮囑她,“連連,你從來不適合生活在皇宮,如果可以,還是離開吧。”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還想問他什麼,他卻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葉閒的選擇

“怎麼在這兒發呆呢?”葉閒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冼溫走後,有下人跑來告訴他連連在梳洗中途跑了出去,像是臨時有什麼事情。他怕她出事,特意趕過來,沒想到在這裡看到她站在路中間發怔。

連連聞言轉身,稍微放平一些眉間的褶皺,“沒什麼。”

“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丫鬟說你梳洗一半就跑出來了,有什麼事嗎?”

她收回被冼溫引去的心神,難得擺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他有點兒被她的表情嚇到,神色擔憂。

她支支吾吾了許久,終於開口,“那天你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問題,就被皇帝駕崩的消息打斷了……”

“這事?”他不懂她葫蘆裡賣什麼藥,“現實已經肯定了你的答案,不錯,喬燁就是華燁。”

眼見著葉閒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樣子,她恨不得一頭撞到豆腐上。喬燁的真名是華燁,這在現在是豬都曉得的事情了,她哪裡有那麼無聊,還來問這個問題。

“不是。”她說道。

“你那天還有問我彆的問題嗎?”他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確信並沒有記漏一些什麼。儘管如此,他還是解釋道,“連連,我之前一直瞞著你,隻是不想你被牽連進來。像我之前也說了,我……”

“不是,不是。”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隻覺得周圍的空氣溫度無端端地上升了,讓她覺得臉部發熱,口%e8%88%8c發乾。

她想問他,如果她現在拋棄一切負擔,不再推開他,願意和他過一段幸福的小日子,他肯不肯。

想問他,如果這段日子的期限,隻有七年,他肯不肯。

隻不過越要開口,就越覺得自己自私,僅僅顧著自己能夠歡愉七年,卻不顧他的想法。

她心裡兩個小人打架打得厲害,“我,我……今天喬燁搞得那場屠殺,你一開始應該不知道吧?”

他見她這番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的疑雲更大了。他了解她,她現在問的問題,壓根就不是她心裡想問的,然而他還是認真回答:“我隻知道他要對付華清,但是我沒有想到冼柔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她明顯的心不在焉,“那沒什麼事了,我回去梳洗了。”

葉閒長手一伸,直接把她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沒事才怪了。我知道,先前一直瞞著你一些事情,是我不對,我現在給你道歉。但是,你有什麼問我的,就直接問,不要把我當外人了,好嗎?”

“我真的沒有在怪你。”她揉了揉額,愈發後悔跑來找葉閒了。都說衝動是魔鬼,她怎麼剛才就被魔鬼支配了呢。心裡的問題,還是等她好好想一番再說吧。

他卻當真以為是她在惱他,想了想,在她身旁坐下,“我是真的抱歉,無論我出發點是什麼,我都不該瞞著你。”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可以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秘密瞞著你了。”說罷,他斜傾過身子,在她耳邊說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連連初時還不甚在意。然而她漸漸張大了嘴巴,直到葉閒坐正回去,她才恢複了那麼一丁點兒行動能力。

她終於知道冼溫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莫名奇妙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喬燁密謀奪取皇位那麼大的一個事情,葉閒會全盤知曉了。

他的身份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你是說,你是……”

“噓……”他在%e5%94%87前支起了手指,“這件事不可以宣揚,我可沒有任何野心。”

她還是吃驚,從來就沒想過葉閒會是喬燁的雙胞胎弟弟,“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誰知道呢。”他聳聳肩,笑著攤開手,“這是我最後的秘密了,從今天開始,我對你而言算是透明的了。”

“你……”她眼角有些溼潤,“都說不是在氣你啦。”

這個傻瓜,這件事情其實如果不告訴她,他一輩子不說,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他是十足十地信任她啊,才會把這樣一個驚天秘密輕輕鬆鬆地說給她聽。

“我想讓你開心,你矛盾的樣子實在讓我揪心得很。”他撫上她的臉頰,“你也不用太大壓力,就如同你說的,我們一點也不像,就算不小心說漏嘴了,也沒人會相信。”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抓住他的手,破天荒地沒有拿開,反而更加依戀地倚著他。

他意外,心裡是不可抑製的狂喜。

“我也得告訴你一些事情。”她輕咬著下%e5%94%87,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已經對她完全公開,如果她再有所隱瞞,那才是真的自私吧。

選擇權,她有份,他也應當有份。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一年前去了哪裡嗎?”她細細整理了一下思路,將自己的真正身份,為什麼來到這裡,如何來到這裡,一年前又為什麼要離開,離開後又為什麼回來,一一都說給他聽。

最後的收尾,是她七年後不得不離開的結局。

葉閒除了一開始還稍微表現出一點兒驚訝外,其餘時間都是沉默著聽她訴說,沒有質疑,也沒有回應。

“所以說,我一直不敢和你說任何承諾,是因為我們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分開,我以前覺得這對你不公平,這是對你負責。但是現在我發現,其實更多時候,我隻是怕自己會傷心。”她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一昧地看著地上。

石桌在地上映出了一個圓形的陰影,像是她先前的心情,一直繞呀繞,沒有結局。

“可是,我越來越發現,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去承認,它就不存在的。”她攪著手指,脖頸僵硬。

葉閒還是沒有開口。

她的心開始下沉,但還是接著說道,“我,我喜歡你。不是,是愛你,我愛你,葉閒。但是我真的許不了你未來,最起碼是七年後的未來,我許不了。”她的忐忑讓她的聲音開始顫唞,讓她的話語開始重複,“但是,我想要和你好好過這七年,如果,如果你……”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她沒有再說下去。

葉閒的沉默像是在一點點地把她淩遲。

到頭來,她才是最天真的那個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會相信?就算他相信了,他舍得耗費一個凡人寶貴的七年光陰,就為了她這個已經注定要抽身離去的女仙?

未免太過癡心妄想了。

“我想,我要回去梳洗了。”她恨不得自己能夠恢複仙身,以便可以一瞬消失在他麵前。#思#兔#網#

“彆。”他總算出了聲。

她還是不敢看他,加快了逃離速度。

他一個箭步,正麵攔住她,直接把她拽到自己懷裡,低著頭就%e5%90%bb了下去。

像是發了瘋一樣。

“唔——”

她被迫直接麵對他,以一種即將窒息的方式。

可恨的是,她是多麼享受這一刻。

連連閉上了眼睛,手指從後麵攀上他的肩膀,抓緊,幾乎是一刻也不想再放手。

他們都在莫名地顫唞著,或許出於興奮,或許出於畏懼。

良久,葉閒總算放棄了對她雙?%e5%94%87的蹂躪。但他尚未甘心,容不得她休息片刻,又在她%e5%94%87上啄了一下,又一下,並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停,停!”她不得不讓他緩下來,再這樣下去,她等下會因為嘴%e5%94%87腫得跟臘腸一樣而無法見人了。

他將她靠到自己的%e8%83%b8膛上,開始低低地笑,令她也感受著他%e8%83%b8膛的猛烈起伏。

“葉閒,我沒有在開玩笑,你該不會接受不了刺激,瘋了吧。”她被他一係列莫名其妙的舉止嚇到。

“嫁給我吧。”他摩挲著她的後背,忽然說道。

“啊?”

“連連,嫁給我。”

她第一反應就是要推開他,不料發現他這次箍得意外的緊,無奈隻能維持著那樣曖昧的姿勢說話,“你真的是瘋了,你有沒有聽我剛才在說什麼?我說,”

“你說,你是個仙女,你七年後要重新回到天庭去。”他打斷她的話,替她說下去。

“那你剛才還在說什麼傻話?”

“難道你要這樣不明不白地跟在我身邊?仙女也是要清譽的吧?”他好心情地調侃。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認真點!”

“我什麼時候說過懷疑你的說法了?”他總算肯給她一點兒空間,可是仍然局限在和他相距一巴掌的範圍內。

“你這個樣子就不像是相信的樣子。”她懷疑地說。

他止了好幾次才收了臉上的笑意,“我相信。”

她皺眉。

“為什麼我不信呢?你的種種舉止,一點兒都不像這裡其它的姑娘。”他說道,“而且,就跟你壓根不在乎我的真正身份一樣,我也不在乎你的。信與不信,有那麼重要嗎?你的人在這裡,而且是真的,這不就夠了?”

這次輪到她不說話了。

他十分耐心地再次重複先前的話,“連連,嫁給我,好嗎?”旋即在她說話之前掩住她的嘴,“我知道你還在顧忌著什麼,你先聽我說。你知道我在聽你說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