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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多,對你越不利。”

連連接著保持沉默。

他又說,“連連,如果可以,我是最不願意欺瞞你的人。”

為人父母心

“對不起。”她低著頭,撥弄著小酒杯,悶悶地說了一句。

“傻瓜。”他寵溺地說她,拿過正被她淩虐的杯子,一杯接一杯地斟滿。

小小的酒杯,斟滿了米色的佳釀,杯內的液體伴隨著每一次晃動,都會溢出一股濃烈的清香。

連連悶著頭喝酒,漸漸地,她感覺像是身在天庭,回到了那無憂無慮,可以抱著酒打發一天的日子。

更美的是,葉閒竟然也陪在她的身邊。

她有點兒醉了,打著酒嗝,輕拍著自己發燙的臉,“你怎麼也來了?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待得很無聊了?隻有你那破大衣,還整天被那個死老頭罵。”

他聽得懵懂,隻隱隱約約覺得她說的和失蹤的那半年經曆有關,“死老頭是誰?”

“死老頭就是死老頭,還把這堆亂麻丟給我,鬼才想理哩。”她又猛飲一杯,從懷裡掏出一件物什,遠遠地丟開。

“連連你醉了,說話都沒邏輯了。”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兩人一齊暢飲,就連葉閒也喝得有點兒暈乎了,也不再去深思她話裡的意思。

“什麼華燁……鬼燁的,到現在都沒個蹤影,鬼才知道那是誰。”她還在漫無邊際地吐槽著,潛意識裡聯想到一個相當熟悉的名詞,但是那猶如一道閃電,唰的一下就沒了。索性拋開不管,撒嬌般地湊到葉閒懷裡,“哎呀,煩死了。我才懶得理呢,這裡這麼好,我不要走,我不想走了。”

葉閒被她的衝力帶得向後倒去,他躺在地上,手臂緊緊地摟著她,腦子卻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一個許久未曾聽過的名字?

“連連,連連,你醒醒,你說你要找誰?”他搖了搖懷裡的人兒,可惜她早就睡死了過去。

真是的,還說要留一些酒呢,葉閒瞧著那隻剩下一點罐兒底的酒,不禁失笑。這丫頭酒癮也太大了點。

葉閒把她抱到房裡休息,又回到了後院。在那裡找了一會兒,才找到花盆裡那把黑漆漆的剪刀。

他記得這把剪刀,上一次她拿出來防身,上上次她在他房裡不小心掉出來,都是它。他彎腰把它撿起來,入手生涼,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從那上麵傳過來,讓他很不舒服。

也難怪連連那麼討厭它了,喝醉酒都不忘把它丟掉。

隻不過既然討厭,為什麼還要帶在身上呢?

他想起方才連連嘴裡喊的那個名字,還有她那種種矛盾的舉動,酒水的後勁一時間上湧,讓他一陣眩暈,不得不尋找了個支撐物站定。

連連,你的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吧?

“大人。”一個丫鬟跑進院子,打斷了他的思緒。

琴月匍一見到葉閒,就沉著臉問:“我女兒呢?”

“在房裡呢,她喝了點酒。伯母,您……”

琴月聞著他一身酒氣就來氣,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我知道是那丫頭心裡野,自己半夜跑你那裡去的。可是你就一點兒也不替她想想?這事傳出去,你要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辦?還喝上酒了,真是享受。”

葉閒老老實實地挨著訓,直到琴月不再說話,他才開口道:“伯母您彆生氣,這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隻不過連連現在喝了酒,讓她就近休息一下也好。我府裡這些人都不是那等嚼%e8%88%8c根的,不會有閒言碎語出來的,這點伯母您儘管放心,我不會讓連連受到任何傷害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人心難測,嘴巴都長人身上,你能管得住?就是現在,你府裡的人看我家連連,都是那樣奇奇怪怪的眼神,我怎麼可能放心。”琴月寸步不讓,堅持要讓連連回她屋裡。

“大娘您誤會了,我們隻是好奇琴小姐究竟是什麼樣,早在府邸剛建成的時候,大人他對府裡大小事務都是%e4%ba%b2力%e4%ba%b2為,當時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樣子不好,她不會喜歡的。我們初時還當大人是呆子,後來才知道他指的是琴小姐。所以琴小姐進府,我們才會格外注意一些。”向葉閒通報琴月到來的丫鬟正端著茶上來,聽到琴月那麼說,忍不住替他說了幾句話。

“不要多嘴,你先退下吧。”葉閒吩咐道。

“你倒是挺會收買人心的,連個小丫鬟都幫你說話。”琴月愈加不滿。

“人心從來就不是可以拿來收買的,我隻是平等待他們而已。伯母不必生氣,在我的心裡隻有連連一個,若是她不喜歡,我就是把他們全遣散了,也是在所不惜的。”

“葉閒,你說得比唱得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這樣做?”琴月並沒有輕易放過他,“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能夠一心一意待她嗎?你真的能夠保證她不受任何威脅嗎?”她冷笑,“我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為你和姓喬的那小子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隱秘,我絕對不允許我家連連在這件事上受到任何牽連!”

她的傻丫頭,琴月在心中暗歎,她就是不想讓她卷進這些事,才含糊其詞地和她說葉閒有鬼,可是她倒好,被人家一哄,還喝醉了睡死在人家床上。

那天被賣了數錢都不知道。

葉閒曲著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輕叩著,“我就是不想讓連連卷入這些事,所以才一直瞞著她。”他停住手上的動作,“伯母,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但是你和我一個人說,不要緊。隻是千萬不能說出去,千萬不能。”他誠摯地懇求著。

無論是為了喬燁,還是為了連連,他都需要如此懇求。

“我也還不傻。”琴月看著他,“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保證就能夠成功的,連連要徹底平安,最可靠的一個辦法,就是你離開她。”或許葉閒真的不是她想象中那種野心勃勃的人,但是要她拿女兒冒險,她一千一百個不願意。

“隻要你離開她,她所有和這件事的關聯都會被斬斷。”琴月硬下心腸,“葉閒,你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吧?做人不要太自私,給我家連連一條生路吧。”

確實,他早就想到了。

連連和喬燁的交情並不深,怡嘉又已經失蹤,除了他以外,她不會再和這件事有任何關聯。

他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到。

可是,他又怎麼放得了手?

好不容易熬過一年的彆離,好不容易克服了連連的冷漠,好不容易她有動搖的跡象,他怎麼舍得現在就放手。

然而,琴月說:“做人不要太自私。”

她還說:“給連連一條生路吧。”

他又如何舍得讓連連走進一條死胡同?

“不。”

葉閒和琴月同時愣住。

說出這個字的,不是彆人,正是琴連連。

她的臉上依舊殘留著喝過酒的痕跡,步伐也不是很穩健,儘管如此,她卻一步步從裡屋邁出來,站定在琴月麵前,眼裡是分外的清明,“不。”她重複道。

“你,你這丫頭,你想氣死我?”琴月沒料到一向對她噤若寒蟬的女兒,竟然會這麼斷然地替葉閒拒絕。

“什麼才是生路,什麼才是死路?”她的語調猶似掛著醉意的尾巴,“就算沒和他在一起,我也隨時可能吃飯噎死,走路摔死,睡覺睡死吧?人生不如意十之j□j,為什麼要為了隻是可能出現的不如意的事情,而放下手裡那麼幸福的小日子?”

“你這丫頭在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小孩子家家懂什麼?一邊涼快兒去。”琴月被她氣得臉色發白,又不好在葉閒麵前發作。

“誰說我不懂?他喬燁在山裡的排場我又不是沒看過,他想乾什麼隨便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了吧?”她喝醉酒了時腦子迷糊,當時就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等到醒過來,稍微一回想,簡直要暗罵自己是個超級大笨蛋了。

那麼明顯的事情居然都沒想到。

“你知道?”葉閒和琴月不約而同地問。

葉閒看了琴月一眼,到底還是暫時按捺住。

琴月則連珠炮一般地罵起來:“你都知道了,還在湊什麼熱鬨?你還真以為到時候能沾光啊?多大臉啊?小命不丟就好了,還敢往上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琴月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女兒吧?

娘%e4%ba%b2是不是都這樣呢?嘴裡罵著,心裡疼著,唯恐自己的女兒犯了傻,吃了虧。

連連的借著酒壯起來的氣勢小了許多,又恢複了那個在琴月麵前戰戰兢兢的丫頭,“娘,娘,娘……你女兒福大命大,肯定沒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放心……哎呀,無論如何我也得和他說清楚是不是……我先和他說清楚了,回頭再慢慢和你說好不好?”她半是哄半是推地把琴月“請”了出去,反身就立刻關了房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房門猛關而帶起來的風,吹拂起琴月的碎發。她垂下眼瞼,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沉重地轉過身去。

女兒大了,留不住了。

房裡,連連虛%e8%84%b1般地坐在房門前,眼神有點兒空洞。

“連連?”葉閒在她麵前蹲下來,輕輕地把她摟過去,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的背。

她在害怕,他看得出來。

半晌。

“華燁就是喬燁,我猜得沒錯吧?”她開口,艱澀地從喉嚨中發音。

房門忽然被急促地敲響,外麵的人甚至還來不及等葉閒吩咐,就心急地喊道:“大人,皇上駕崩了。”

無意被綁架

葉閒到底確認連連的猜想。

下人帶來的這條爆炸性消息,讓他不得不匆匆忙忙地離開。

“等我回來再說。”不同於連連對於這個消息的驚愕,葉閒隻是神色複雜,似乎早有預料。

皇帝毫無預兆的駕崩,引起了一場極大的動亂。

在沒有遺詔的情況下,幾位皇位候選人卯足了勁爭奪皇位,而其中顯得最得勢,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無疑是皇帝生前最寵的四皇子——華清。

然而,就在華清擊潰了眾皇子,即將踏上皇位的前一刻,他的姐姐,與他平分皇帝寵愛的,因為皇帝死訊而悲傷過度,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華薰公主,在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道聖旨。

據她所說,此道聖旨是皇帝臨終前,為了防止小人作祟,而%e4%ba%b2手交到她手裡的。

聖旨中粗略描述了一條驚人的宮闈秘聞,即往昔華清的母妃殘害當年還是貴嬪的華薰之母,以女嬰替代了她所產下的男嬰,偷梁換柱,使得真正的皇子流落在外。

聖旨痛斥了華清母妃的種種行徑,並且將皇位授予這位流落的皇子。

也就是當今公主的駙馬爺,喬燁。

這道聖旨一出,整個朝堂陷入一片死一樣的寂靜。旋即,雷霆般的喧囂在整個朝堂炸響,眾人紛紛質疑這道聖旨的真實性,道且不論喬燁是否真的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