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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是心知肚明,才會借口派了蒼通這個相對低調的手下出來,暗地裡也不知道還派了多少無名的高手。所以你沒有必要為了這事奔波。”

“不止白家,那還有誰?”連連一點也沒有被說服。

“一個連喬燁目前都不可以明擺著得罪的人。”胡藤兒也不是容易讓步的,話說到這裡,也不肯再說下去了。

“這事和華清有關係嗎?”連連不信胡藤兒是這麼熱心腸的人,她在這世間在乎的,估計除了阿木就沒有第二本人了。哪怕他們曾經救過她,她也早在白府幫忙解圍的時候還清了,完全沒必要為了勸她不要冒險,而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她。

胡藤兒沒有被她這樣j□j%e8%a3%b8地懷疑而激怒,反而忽然覺得有些欣賞她。一直以來,她隻覺得琴連連是一個衝動多於思慮的人,所依賴的智囊,反而是葉閒那個文弱書生,沒想到其實她考慮起來,也是挺全麵的。

她選擇琴連連來說這件事,是不是錯了呢?

“實話說,這事確實有些影響。我不想讓阿木也被迫牽扯到這件事裡麵去,他們幾個人要鬥什麼,我都無所謂,隻求阿木能夠置身事外。”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些,“連連,對葉閒,想必你也有相同的感覺吧?”

連連被她說得呆住。

若是明知葉閒可能被牽扯進這類事情,恐怕她也舍不得吧?

退一萬步說,她拚了命地要和他劃清界限,在某種程度來說,不也是不希望眼睜睜看著他彌足深陷麼?

葉閒在睡覺

“阿木他,其實一直很感激你們兩個。這次聽到你們出事,他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胡藤兒見連連許久沒說話,又補充說道。

前有華清,後有琴連連,阿木就算是不想被卷進這件事裡,都不可能。這才是胡藤兒勸說連連不要管這件事的最大原因。少了一個有可能讓阿木趟渾水的因素,勸他抽身或許容易一些。

連連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但還是搖了搖頭,“無論如何,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隻不過我還是不能棄我的朋友於不顧。”她難得地嚴肅了神情,認真誠懇地說道。

這是在意料之中的,饒是如此,胡藤兒還是失望地垂下眼來,“對不起,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的。”

“我懂。”連連幽幽歎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和阿木說的。”

回去之前,連連還問了胡藤兒,看她知不知道慕容清的底細。

胡藤兒對此人也不是很了解,隻隱約有印象,他的醫術,和當年名動京師的醫仙同出一脈。

這是她唯一知道的和慕容清掛鉤的信息,至於那醫仙姓甚名誰,師從何方,最終去處是哪裡,她也一概不知。

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又兜了回來,連連不得不放棄探聽慕容清的底細。

待得她回到了醫館,從慕容清手裡拿到了活血化瘀的藥,急吼吼地衝進葉閒的房間, “葉……”她硬生生地刹住叫聲,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旁。

現在大中午的,居然就睡著了。

而且真是的,就連睡個覺都規規矩矩的,一個毛病也挑不出來。連連想起自己每次早晨醒來的時候,床上都跟打了仗似的,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貌似最近他越發的不安分了吧?和之前那個守禮的葉閒相差得也蠻遠的了,也不知道是熟悉了呢,還是覺得她好欺負呢。她撇了撇嘴,所以說還是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好。

葉閒的兩手放在被子外麵,由於沒有穿外袍,那隻受了傷的手徹底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好像更加嚴重的樣子,而且擺明就沒有上過藥。

“還真是大爺,等著我回來伺候你啊?”她小小聲地抱怨著,想順手幫他把藥敷上,又怕不小心把他弄醒了,猶豫好久,到底還是把藥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呐,你命不好,誰叫你睡著了呢,自己上藥吧。”她惡作劇般地說著,反正他現在睡著,沒法反駁。

“連連。”他呢喃著出聲。

連連嚇了一大跳。

可是他僅僅低低叫了她的名字,並沒有醒,隻不過他的眉頭卻深鎖起來了。

她被他這個小動作牽扯得心隱隱作痛。他念著她的名字,是夢到她了吧?然而這樣子的表情,是為什麼呢?

“我讓你覺得頭痛了麼?”她覺得愧疚,又覺得無可奈何,指尖不由自主地點到他的眉心,妄圖把中間的褶皺抹平。

她的指尖觸及到一點他的溫度,便像是澆了油脂的木棍觸及到一點小火星一樣,火焰迅速地竄上來,不顧一切地蔓延,沿著她的經脈一路燒到心裡去。

心底裡浮起了莫名的恐懼,她手微微一抖,再這樣觸碰他,或許她真的會被燃燒殆儘的。

“連連。”葉閒再次叫了一聲,帶著一絲惺忪,一絲慵懶。他睜開眼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要縮回去的手,放在%e5%94%87上重重地%e5%90%bb著,情不自禁地發出滿足的歎息。

“你不要逮著任何機會來吃我豆腐好不好!”她又羞又氣,要抽出手,卻發現他竟然用受傷的手抓著她,好像吃定了她不敢用力似的,“混蛋,你早就醒了!”

“沒有。”他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你的手指很涼。”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什麼叫色令智昏,這就是了。要是不趁他睡著的時候揩油,哪裡會被逮個正著。

“你究竟放不放?”

“放,放。”他惡意地再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才不疾不徐地放開了她。

連連危險地眯起眼睛,盯著他的臉細細地打量,好像要數清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一般。

“做什麼?”葉閒輕咳了一聲。

“我在研究,你是什麼時候把臉皮練成這麼厚的。”她站起來,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藥,毫不客氣地扯過葉閒的手,一股腦地把裡麵的藥水倒在他手上,不留餘力地揉著,“我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臉皮薄得跟紙一樣,一戳就破。你這是修煉了什麼秘籍啊?”因為手上用力的原因,她說得有些兒咬牙切齒。

葉閒清楚她的脾氣,也無所謂她報複似的蹂躪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誰的臉皮更厚一些,進房間前也不敲門,還……”他拖長了音調,眼睛笑成了一個狹長的弧度。

她微窘,倒打一耙,“誰知道你現在在睡覺啊,大中午的。”

“進人家門前要敲門,不是基本禮貌嗎?”他毫不客氣地回她,調侃的意味十足。

她說他不過,氣得直哼哼,“還變得油嘴滑%e8%88%8c了。”

“人都是會變的,你已經離開一年了。”

她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是啊,我已經離開一年了。”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離開了多久,與她來說,她不過是離開了一天,而葉閒,他經曆的,是三百六十五個她所體驗到的一天,怎麼可能一樣呢,“你變了,可我還沒有變。”她歎息般地說著,也不和他賭氣了,動作加快,卻也輕柔了不少。

“我是變了,可是我的心意是沒有變的。”他看得出她的心亂,手掌一翻,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裡。

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應付這個執著地人呢。

她起身,狀似無意地將手溜出來,“葉閒,我有問題要問你。”

“什麼?”

“你知道喬燁嗎?”

葉閒失笑,“我知道啊,為了省錢,我還和他住一個府邸呢。”

“你少給我打哈哈。”她雙手叉腰,神氣地問他,“我是說,你知道他嗎?他的全部秘密?”

葉閒心緒急轉,臉上不動聲色,“他的秘密?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她打了個哈哈,既然不知道,那就無謂讓他多想了,“你昨晚也折騰得累了,再多睡一會兒吧。”

葉閒用手指在她臉上劃了劃,“我倒是無所謂,剛睡醒。倒是你,其實是你想去休息了吧。”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琴連連拍開他的手,憤懣不平。~思~兔~在~線~閱~讀~

“我就開個玩笑。”他溫柔地笑笑。

“哼。那我把藥放在這裡啦。”她哐當一下把藥砸桌子上,揚長而去。

葉閒寵溺地看著那個嘴硬的小女人從房間裡出去,眼底深處那些被隱藏起來的複雜全部顯露出來。

這樣來說,連連剛才出去那麼長時間,不是沒有原因的。

無論如何,他一點都不想讓連連牽扯到這裡麵來,喬燁的事情牽扯太廣,他不想把連連的性命也拿過來冒險。

至於怡嘉的事,他苦惱地揉了揉太陽%e7%a9%b4,看來總得回一趟狀元府的。

然而還沒等他回狀元府,宮裡就傳出了老皇帝病重的消息,華薰作為他最寵愛的女兒,和其駙馬喬燁被召入宮內。

這樣一來,就算去了狀元府也找不到正主,葉閒無奈,也隻能推遲了自己的打算。

“這前陣子老皇帝不是還在蹦躂嗎,怎麼忽然就病重了?”連連這段日子一直在京城裡遊走,甚至還去了一趟入雲山,就是一點岑怡嘉的蹤跡都沒有探聽出來。

每天她都是滿懷希望地出門,然後又一臉失望,風塵仆仆地回來。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身體一直不好,隻不過沒有走漏風聲,現在再也遮不住了。”葉閒這幾天一直陪著她四處尋找,隻不過男人的體力到底要好一些,也不像她那樣狼狽。他體貼地夾了個%e9%b8%a1%e8%85%bf給她,抿著%e5%94%87看她直接用手抓著吃。

“琴連連,你還是女人嗎?”戴應很無語地看著她若無旁人地吃%e9%b8%a1%e8%85%bf。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自己不也這樣吃嗎?”連連把肉嚼完咽下,才不以為然地說著,“生個病也要跟做賊一樣遮掩著,做個皇帝真難受。”

“連連,不要亂說話。”她一直這麼口無遮攔,葉閒真怕她哪天就栽到這個點上,“他這樣子遮掩,也是怕引起騷亂。畢竟太子仙逝,現在這個位置虛懸著,本來情況就夠緊張了,若是再有皇帝生病的事傳出去,恐怕天下就要不太平了。”

“這裡誰會計較這個。”戴應又咬了一口%e9%b8%a1%e8%85%bf,邊嚼邊口齒不清地說著,“我是男人,無所謂啊,你一個女的這種吃相,小心沒人要。”

他話音剛落,葉閒的眼光就輕輕地落到連連身上,“吃個飯,還是要暢快一些好,沒有那麼多規矩的。”

“是嗎,你看這桌上的四個男的,就你一個吃成那個樣子,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她心虛地把頭埋到碗裡,葉閒坐在她旁邊,才是最大的彆扭好吧。

從頭到尾,慕容清和蒼通兩個都是在默默吃飯。

至於胡藤兒和阿木,兩人早就回到四皇子華清的府邸裡了。

“吃完飯,我想去連林山一趟。”連連吃完%e9%b8%a1%e8%85%bf,心滿意足地拿起手絹擦手。

“不行!”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飯館遇故人

“那裡危險。”葉閒又給她夾了一大筷子菜,“隻吃肉不吃菜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