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也更加粗暴,“就算我喜歡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妻。”

一聲%e9%b8%a1啼,天色微明。

葉閒揉了揉疲憊的眉角,“我差不多要去上朝了,你就呆在這裡,等回來我們再討論。”他選擇忽略她那斬釘截鐵的句子。

“我……”

“不要說。連連,我不想聽。”葉閒斷然拒絕道,“在這裡等我,就幾個時辰,等我。”

她獨自一人留在他的屋子裡,來來回回地繞圈,直到把自己走的頭暈腦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她還是選擇偷偷溜走。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邁出房門,就被來找葉閒的喬燁逮了個正著。

“你一夜都在這裡?”他說得麵無表情,僅用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最終停留在她身上披的大衣上。

昨夜他就覺得這衣服眼熟,無奈天色昏暗,實在辨認不出。今早總算看了個明白,卻讓他心裡百味陳雜。

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了個更難對付的?琴連連很不給麵子地翻了白眼,“要你管。”

“我是管不著,不過你似乎穿錯衣服了。”喬燁裝傻道。

“沒啊。”她下意識低頭,正要理直氣壯地和他理論,就看到葉閒的大衣依舊裹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尷尬。

%e8%84%b1吧,舍不得。

不%e8%84%b1吧,這是要怎麼解釋才好?

喬燁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答。

“你不用上朝嗎?”她急中生智,沒道理現在葉閒要去上朝,他這個狀元爺反而不用的。

“今日我休假。”他懶懶道,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無論如何,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她狠狠瞪他一眼,“我沒帶衣服來,覺得冷,就跟葉閒借了衣服穿。”

“狀元府這麼大,不至於要委屈你穿男裝。”

今日的喬燁太過奇怪,往昔隻不過與她調侃幾句,也就放過她。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與她針鋒相對,好似要逼她把衣服%e8%84%b1下來似的。

“她隻是想逗我玩,你就彆拿她開涮了。”葉閒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回來,身上已經穿戴整齊,開口幫連連解圍。

“哦?”喬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兩個,又故意往房間裡麵看了看。

“哦什麼哦,真討厭!”連連煩得要命,也懶得和他們兩個糾結,脾氣一上來,直接扯下了大衣,朝著葉閒丟過去,“還給你,一件大衣至於這麼磨磨唧唧嘛。”她氣衝衝地瞥過他們兩個,徑直朝狀元府大門奔去。

風起雲湧時

夜裡的時候,什麼都隻能看到一個輪廓,自然也不覺得狀元府與以往有所不同。然而一旦太陽升起來,黑夜所遮蔽的東西也全部展現出來了。

連連站在狀元府裡,很是惶恐。

整個狀元府籠罩在一片喜慶的氣氛當中,家丁奴婢們忙進忙出的,這個掛大紅燈籠,那個貼喜慶的雙喜窗花。

放眼過去,很多房間已經裝飾完畢了。

美則美矣,卻太讓她陌生了。

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有新鮮感、對於作者劇本的熟悉度來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慌。然而這一次,她對於這裡又是熟悉,又無法預知未來。

她覺得害怕。

那種感覺像是從身體裡猛然出現的洪水,一下子就把她淹沒,毫無喘熄。

她想起怡嘉和她說的,喬燁即將迎娶華薰公主,成為駙馬爺。

老實說她真的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分明喬燁和怡嘉才是一對,若是他娶了華薰,她真的不知道怡嘉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這一切,真的是因為她當時的失誤,才導致的嗎?

這麼一來,她豈不是成了自己好友不幸的根源?

還有那個未知的,叫做華燁的男人,她至今都沒有遇到他,可是大月老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這就像一條藏在暗處的蛇,隨時都有可能出來給她致命的一口,這讓她覺得如坐針氈。

她第一次切切實實地,為自己以前工作的不儘心而感到後悔。如果不是當時不當回事,如今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

她神色凝重地回到山上那個茅草屋裡。

岑怡嘉正在笨手笨腳的地換草藥,見她回來,擔憂地問她:“怎麼一個晚上不見人?戴公子說你急匆匆地跑下山了,你去了哪裡?怎麼脖子上有淤青的?”

連連被問住了,總不能回答她深更半夜去找男人了,像怡嘉這麼守禮的人還不罵死她嘛。於是搪塞著答她,“下山逛了逛,途中遇到山賊,不過我運氣好,還是逃掉了。要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就在山下呆著了。”說著,她實在看不過眼怡嘉換藥的動作,走上前去幫她弄。

怡嘉的手停滯了一下,“不用了,我來吧。”

這下連連尷尬了,她人蹲在怡嘉麵前,搶著弄也不是,不幫著弄也不是。

“怡嘉。”她弱弱地喚她。

怡嘉似乎很專注於給自己弄藥,也不看連連,“怎麼了?”

“你是不是生我氣拉?”她索性坐到地上,在低處仰視怡嘉,企圖看清她的神色。

“過幾天我腳好了,我就回榮城去。”她沒頭沒腦地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回榮城?”連連吃了一驚,“怎麼這麼突然?”

她苦笑了一下,“難不成我還能在這茅草屋裡待一輩子?回榮城去避避白家的糾纏也好。”

連連急了,說道:“皇帝抄家,榮城那邊肯定也受到了牽連,你到時候回去要住在哪裡?更何況你能想到回榮城,難道白家想不到?若是他們也追著回榮城,你要怎麼辦?”

怡嘉默默地聽她說了一連串的話,直到她停下好些時候,才說道“走一步是一步了,他們未必會執著著追我到榮城。”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絲毫不管連連怎麼勸她。

末了,連連也放棄了勸說她的打算,“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怡嘉笑著搖搖頭,“不用了。”

“怎麼,你嫌棄我了?”她抱住怡嘉的手,試圖撒嬌軟化她。

“你走了,要葉閒怎麼辦?”她像是極不經意地提出來,卻讓連連一時僵在那裡。

“誰要管他?”她嘴硬地說道。

“難道你昨晚下山不是為了他?要不然你身上的大衣怎麼不見了?”

“好呀,你早就猜出來了,居然還明知故問。”她撅嘴,哼哼著,佯裝要擰怡嘉的臉。

怡嘉笑著避開來,“我就是要看看你會怎麼回答。”

連連臉上更過不去了,還和她玩鬨,卻聽到怡嘉一聲歎息。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

怡嘉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把心底話說了出來,“連連,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隻不過,很多時候我覺得你隻願意一個人扛著,從來不和人分享。這樣子會很累吧?”

她的表情不似方才嬉笑的時候。連連看得出這番話她是想了很久才決心對她說的,不由得怔住,霎時不知道要怎麼應對才好。

怡嘉又恢複了微笑,拍拍她的腦袋,“被我唬住拉?”

“哎,連連你回來了?”戴應在這個時候走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堆野菜。

“嗯。”連連多看了怡嘉幾眼。原來她一向看得出她在撒謊,驀地覺得有些心慌,想來她剛才神色淡淡,應該也是為了自己的搪塞而感到失落吧?

“啊哈,幸好我多采了一些,不然中午你可就沒得吃了。”戴應也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點怪怪的,一個勁兒地沒話找話。

“辛苦你了,戴公子。”怡嘉笑著朝她道謝,“我們幫你處理這些吧。”

“我來,我來。”連連搶在她麵前拿了野菜,心虛地不去看怡嘉,“你的腳還沒好,彆亂走了,我出去弄就好。”

怡嘉點點頭。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那就麻煩你啦。”戴應很樂於把野菜交給她,不想連連一個眼刀打過來,“你一個男的,偷什麼懶,過來幫忙。”

兩人走到溪邊,洗著野菜上的泥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們和喬燁認識多久了?”琴連連硬生生地插入這麼一句。

戴應本來還在埋怨著她們事兒多,吃個菜還要洗的那麼乾淨,讓她這麼說一句,一失神,手上的野菜頓時被掰成了兩截。

“你那麼激動乾嘛,還想殺人滅口?”連連嫌棄地奪過他手裡的菜,丟到一旁,重新抓了一把給他。

“你在說什麼?”

“裝傻?”琴連連將洗好的菜放到帶過來的籃子裡,“我昨晚去了趟狀元府,差點被人掐死。”她拎起籃子掂了掂,讓水滲出來,接著說,“你猜猜,我這脖子上的傷是誰弄的?”

戴應立時想起在喬燁身旁保護他的朋友。

“好像是叫蒼通吧?”琴連連完全忽略戴應皺起的眉頭,自問自答。

“你還知道了什麼?”

“該知道的你家老大都告訴我啦。”她故作熟絡地拍拍戴應的肩膀,“乾嘛還那麼有戒心。”

戴應把手裡的菜甩進籃子裡,“好。”

“好什麼好,這麼危險的事,你們也肯跟著他乾?”

“嗯。”剛才還是話簍子的戴應言簡意賅地答她。

“你們就不怕萬一出了什麼事……”

“連連,有求知欲是好事,但是太過於好奇可就不好了。”戴應的語氣和先前閒聊的時候完全迥異,“彆再套我的話了。”他的神情嚴肅得過了頭,甚至有了一點點殺意。

連連被拆穿了伎倆,訕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東西玩起來我比你熟練多了。”他接過籃子開始往茅屋走。

連連跑到他麵前,堵住他,道:“那你回答我兩個問題。”

她不待他說好還是不好,就一口氣把最想問的東西說出來,“你是不是特地來保護怡嘉的?是不是她去哪裡你都會跟著?”

戴應臉上的線條漸漸緩和下來,“的確。”

連連長出了一口氣,這樣子怡嘉要回榮城,她也放心了許多。

“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戴應卻在這個時候提醒她,“它關係到太多的人,哪怕稍微走漏一點點風聲,都有可能害死一堆人。”他給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

連連看著他晃悠悠地走進茅屋,愈加納悶了。

她本來還想著和怡嘉提那麼一句兩句,讓她放心一些,可是戴應這麼一說,生生把她的想法給駁回了。

她相信他的警告是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喬燁究竟有什麼秘密,足以牽連那麼廣大。

在岑怡嘉養傷的期間,連連又下山了幾次,但她並沒有再去狀元府找葉閒,而是一直擠在人群裡,聽小老百姓的八卦。

這兩日除了華薰要下嫁給喬燁這個傳聞外,還有一個就是關於華清的了。

就在她回到人間的幾個月前,當朝太子忽然得了急性病,撐不過多久就撒手人寰。

如今太子寶座虛懸,局勢風起雲湧,好幾個皇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