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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給咬下來。她之前設想過的無數重逢的場景,可沒有這種滿是醋意的開場白啊。

葉閒都不曉得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了。

哪裡有人一年不見,第一句話就是問彆人是不是去了青樓回來的?

他放下火折子,“你怎麼知道的?”

琴連連嗤笑,她剛才說話不經腦子,哪裡還會成了真,“我才不信!”說得不以為然,動作卻特彆麻溜利索。她迅速跑到他身邊,抓起他的袖子就使勁兒聞了聞。

還真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她的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這個時候葉閒趁勢,一把把她摟到了懷裡。

她照著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而後像是反應到什麼,立刻抬起頭來呸呸兩聲,那股花香令她惡心的要命。

葉閒哪裡管她耍什麼性子,反正人都摟到懷裡了,自然不會放開。

“放開我,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嫖客!惡心!”她狠狠地往他的腳上踩去。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索性把她打橫抱起來,“會痛的。”

“你放開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巴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哎,你還真的信我會去逛那種煙火之地?”他心裡又是甜又是酸的,既開心她這麼在乎,又無奈她如此不信他。

“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回事?”她稍稍冷靜了些,但還是凶巴巴地揪著他的衣服問。

“我這不是去……”他正要解釋,就發現她脖頸處有一大片淤青,“你脖子上怎麼回事?”他連忙把她抱到床上去,“怎麼跟被人掐到一樣?”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就覺得脖子輕輕一動都痛得要命,“彆說了,我倒黴就是了。”

葉閒見她那齜牙咧嘴的模樣,趕忙在屋子裡翻一翻,找了瓶祛瘀膏出來,開了蓋子抹到指尖就要給她塗上。

“你還沒說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心虛了?”她側著脖子,嘴裡還不忘“審問”他。

“我剛才去了花壇,在那裡染上的。”他沒好氣地說道,“青樓女子的氣味哪裡會這麼淡。”

琴連連差點沒再爆起火來,“你倒是說得很理直氣壯嘛,你沒碰過那些女人,怎麼知道她們身上的味道是什麼樣的?”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頭上,“那煙花柳巷的味道你難道沒聞過?當時還是誰和我說那裡的女人味隔著幾條街都能聞得到的?”

“呃。”連連火氣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確實有一次她和葉閒經過那附近,她甚至還拿那裡麵的味道打趣說,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味。

“那你真的沒去過?”她試圖給自己找回一點場子。

“你就那麼不信我的為人?”他合上膏藥蓋子,手指又搭上她的脖,用著巧勁給她揉揉,好提高藥效。

她這才真的放下心來,隻是嘴裡還不忘調侃他,“我怎麼知道,不是說男人都有需要的嘛。難道你……哎喲!”

葉閒的手勁大了許多,他臉上有點兒紅,又挺生氣的樣子,“你一個姑娘家,說話怎麼那麼不害臊。”

“你輕點。”連連不滿地說,還在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難道被我說中了?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琴連連!”他停下動作,一字一頓地叫著她的名字,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你可不要玩火自焚哪。”

她這才意識到不對,見好就收,“我開玩笑的嘛。”嘴裡說著,腦海裡突然想起小說裡提到的事情,下意識地就往某人的%e8%85%bf間看過去。

葉某人很輕易地捕捉到她的目光。原本還不怎麼,這一下子隻覺得血氣直接往上湧,他衝動地湊過身去,同時手上一用勁,把連連輕輕地推向自己,在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喬燁來找茬

他的氣息是甜絲絲的,讓人聞著舒服得要命。

她這才發現葉閒在她心中的地位,要遠遠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不由得回應了他,卻又不甘心於處於被動的地位。於是每一處都是蜻蜓點水般地一掠而過,處處挑逗,偏生不讓他逮個正著。

葉閒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了。

連連感覺到他還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緩緩地向下移動,直到腰間,忽地緊抓住她的腰。她覺出不對,想要抽身離去,卻被葉閒壓到了身下。

他一隻手依舊緊緊地箍在她腰際,另一隻手已然覆上她的%e8%83%b8上。

她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起來,連忙抓開他不老實的手,側過頭去,聲音暗啞地問:“你想做什麼?”說完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語調嚇到了。

“你說呢?”他抬手,又要動作。

“不要。”她擋住他的手,稍微收回了一些正常的語調。

他沒說話,僅僅皺著眉看她,眼中有一層淺淺的血絲,放在她腰上的手有一絲絲的顫唞。

兩人還是那樣曖昧的距離,琴連連的呼吸有點兒粗重,%e8%83%b8腔在他的身下不斷起伏著。這種無意的撩撥太過於致命,他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將她禁錮地牢牢的,動彈不得。

她沒想到他突然像野獸一樣發狂起來,不得不用手抓緊了衣服,“不要!不要!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她下意識地反抗著,腦中一片迷茫,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了,那她以後該如何是好?

葉閒本來接下來的動作被她的眼神一攝,怎麼也動不了了。

她很痛苦。

他閉上眼,坐直了身子,讓自己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對不起。”

連連稍稍放心,又有些不安,“你沒事吧?”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搭他的肩膀,但一想到方才差點兒就擦槍走火,便不自然地把手收回來整理頭發。

“沒事,是我太衝動了。”他的理智回歸,不敢再看她一眼,生怕失了分寸。於是起身,把藥膏放回原處,“現在也晚了,你先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那你呢?”

“我手裡還有一點文書沒弄完。”

這要一開始就沒弄完,哪裡還有回來睡覺碰到她這回事?分明就是要躲開,她心知肚明,偽笑道:“我以前住的房間呢,你們不會是把它拿去當柴房了吧?”

“你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大半夜的你從我房裡出去對你的聲譽不好。”

“我明天走的時候不也要從那大門出去?到時候大白天的,不是人更多口更雜?”

他回過頭,很難得的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你的房間多久沒住人了,大半夜的我去哪裡找人剛你收拾?”

她無法反駁,又不想葉閒因為她整宿都沒能休息,因而半是任性道:“那我還是趁現在走好了,免得明天早上你還要傷腦筋怎麼把我弄出房間,而又不讓其他人看見。”

葉閒還道她是為剛才的事情而生氣,不想在他的房裡多待,於是耐著性子哄著:“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這大半夜的你能到哪裡去?剛才確實是我的不對,你若是想打想罵,都隨你。你不必這樣和我鬥氣,再折騰下去,下半夜也不用睡了。”

連連本來還為著他著想,而他卻這樣根本不領她的情,不禁也煩躁起來,“反正我上半夜都能一個人順順當當地摸到狀元府來了,下半夜自然也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你瞎操心。”

“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出去不怕出什麼事?”葉閒本來就有一股火沒徹底消除,讓她一再地反駁,心裡也冒出了一股邪火來了。

她聽他語氣越來越不好,開始口不擇言了,“在這裡也沒見得多安全。”

這一句一針見血的,把葉閒堵得啞口無言。

她說完便後悔了,明明就沒在和他計較這事,怎麼這話就%e8%84%b1口而出了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我的錯。”他再一次道歉,“你放心,我必不會動你分毫。”

琴連連急了,索性站起身來,不想從身上掉出了一樣東西。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月老給她的絕情剪。

黑色的剪刀雙刃鋒利,閃著森森的寒光。

葉閒也見到了,他的表情複雜,“剛才你可以用它來阻止我的。”

“我隻是帶著防身而已。”她趕忙解釋。

他慢慢走回來,站定在她麵前,“我說真的,你剛才可以拿它來阻止我。”

“見血不好吧?”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就不怕如果我剛才沒有及時停止,你……”

“我不信你會那樣對我。”

葉閒一把抱住她,聲音又開始有點兒沙啞,“連連,你太折磨人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實在是怕了他用這種調調說話,才想要逃開,便聽到他接著說:“連連,嫁給我,可好?”

她像是被人當頭一棒,迅速推開他,如果不是葉閒拉住,她估計已經逃出狀元府了。

葉閒苦笑,“你就這麼不願?”

“算是吧。”她的思考能力已經全部消失了。

他依舊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彎腰把連連之前掉落的大衣撿起來,遞與她看,似笑非笑的,“一年了。”

她無意識地附和,“是啊。”

“這是我的衣服吧?”

“是啊。”

“你還保存得那麼完好。”

“是啊。”

“你還穿著它過來了。”

“是啊。”

“琴連連,你分明就是喜歡我。”他確定地說。

“是……”她及時回過神來,很是惱怒,“誰說的!”

“你呀。”

她憤怒地瞪著他,卻在接觸到他無辜的眼神時泄了氣。她咬咬牙,狠狠心,把手從他的鉗製裡抽出來,“我不喜歡你!”

“撒謊。”又是肯定的語氣。

他逼近她,在她無路可退的時候重新把衣服披到她身上,“連連,你對我的喜歡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你在做夢!”她底氣不足地反駁。

“那你半夜三更跑來我房裡做什麼?”

“我……找老朋友敘舊。”

“你連自己都騙不了。”葉閒幫她披好衣服,也不收回手,就把手架在她肩上,把她圈在自己的氣息範圍之內。

不得不說,葉閒較起真來,氣勢和喬燁差不了多少。

她確實連自己也騙不了。

琴連連認命地點點頭,趁著他歡喜之際逃離他身邊,說道:“我的的確確喜歡你,但是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你總是這樣說,究竟是為什麼?”

“人家都說,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連樹都不是,你又何必一直耽誤在我身上?”她想說出事實,然而一來事實猶如天方夜談,葉閒未必相信;二來天庭再三明令禁止仙凡相戀,就連她自己這一趟,也是為了斬斷塵緣,怎麼能夠再惹出這些事端?

“我不懂。”她在暗示著些什麼?他著實想不透。

琴連連之於他,像是從未有人到達過的世外桃源,不止美好,還神秘異常。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她換了更加簡單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