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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嘴%e5%94%87真的燙麻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又說道,“我把它煨暖了一些,太涼了我覺得也不好。”為了擦一擦她%e5%94%87角的水泡,他又把頭靠近了些。

琴連連無事可做,便拿眼瞅著他。其實他的睫毛並不是很長,但是勝在很密,又黑,隨著他眨眼,跟兩把刷子一樣一上一下的。還有鼻子,這個倒是和小言男主一樣,高高的,挺挺的,讓他的臉一下子就立體起來。

想到小言男主,貌似現在他們兩個的狀態也挺小言的了吧?琴連連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冷不丁就對上了葉閒抬起來的眼睛。

他一抬頭,兩人之間的距離顯得格外的近,甚至能感覺到微暖的鼻息。

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就掉進了他泛著漣漪的眸子裡,緊張之下,呼吸不自主地急促了起來。

本來是覺得她突然變的太過安靜,他才抬起頭來,不想就看到她怔怔地盯著他看。眼珠裡沒有了平日的躲閃、回避、顧忌,而是很出神地,很出神地看著他。

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自從上次兩人觸摸到那張窗戶紙,他就再沒看到她這麼毫不避諱的眼神。

他的手依舊放在她的%e5%94%87上,隔著手帕薄薄的觸?感,依舊能感覺到她%e5%94%87上的溫暖。她急促而刻意節製的鼻息打在他手上,不是很重,但那濕暖的感覺,卻讓他的手有了些微的顫唞,仿佛那上麵忽然擔上了千斤重物一般。

他原本平靜的鼻息也有些亂起來了。

琴連連不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

離了她濕暖的鼻息,他的手不由感受到一股沁心的涼意。於是他欺身上前,高挺的鼻子微微擦到了她的,離了她嘴%e5%94%87的手索性裹著帕子,捧住她的臉頰。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就想要跨越那一丁點的距離。

琴連連覺得剛才還舒服著的嘴又乾燥起來,不由輕輕伸出%e8%88%8c頭%e8%88%94了下嘴%e5%94%87。

“哎呀,好苦。”

她一下子皺起眉來,總算被這苦激得清醒了,這才意識到剛才差點發生了什麼,連忙彆過頭去,從葉閒身邊的空子鑽了出來。

她這麼一動作,葉閒剛才腦子裡那磨人的衝動也不見了。他站直了身子,把帕子從手裡扯下來,丟到水盆裡去。

清了清乾燥的喉嚨,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琴連連。

“這是什麼?”她反而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地看著他。

他有些懊喪,但也沒辦法挽救,隻能說:“你剛才不是還把那口水喝到嘴裡去嗎?這瓶子裡是一些藥水,你含一點在嘴裡,大概半刻鐘後吐出來。”

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點點頭,謹慎地接了過去,無法抑製自己發抖的手。

“本來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個事情的。”葉閒見她反應這麼大,隻能說些什麼轉移她的注意力。

“什麼?”

“明天我們還是上山找找吧,也不能隻聽胡蓮的一麵之詞就放棄尋找,好歹也上山來了。”

“好。”

“嗯。那……”他還想說什麼,卻被她一把推出門外。

連連一口氣不喘地說著:“那明天見。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再見。”

關好門,她背對著房門坐下來,隻覺得自己嘴裡火辣辣的痛。

這藥效真慢,果然還不適合說長句啊。

她舉起手裡拿著的小瓶子,在手裡把玩了好久,才擰著眉頭,一咕嚕地把那些液體給含進嘴裡。

想來和那個給她抹嘴的藥水同出一源,這液體也有那種的淡淡的藥香。

初始含在嘴裡有點兒甜,後來又變得苦了些,到了她快不能忍受的時候,又變成了甘甜。

她漱了漱口,躺倒床上,結束了這糾結的一天。

胡蓮知道他們要去找雪蓮的時候,正在小花壇裡搬弄著什麼東西。聽到他們這麼說,也不以為意。或者說,她本來就料到他們不會輕易死心的。

她甚至還跟他們說了這山裡的險要之處,以防他們無意中陷入險地,然後就命人送他們出去。

她叫來的族人揮舞著手,好在他們在這裡呆了一天,一些基本的手勢還是知道什麼意思的。

於是跟著那個族人的示意,跟在他後麵走著。

他們走的和來時的並不是一條路。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跳下去容易,要跳上那個山坡,那可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咦?那是什麼?”琴連連停下步子,好奇地看著一處很奇怪小屋子。

屋子的四麵都是兩人高的籬笆,上麵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長著倒刺的植物,因而隻能看到它一小截屋頂。

哇啦哇啦……

領路的怪人手舞足蹈,臉上不是很開心。

絕大部分手勢他們是看不懂了,不過催他們快點走這個手勢,倒是頻頻出現。

“走吧。”或許這是人家族落的秘密呢,沒有必要因為這個惹他們不開心。

怪人帶著他們跟走迷宮似的東拐西拐的,費了老大功夫,終於來到一條小溪麵前。

他拉著他們,來到溪水的上遊部分,朝著小溪點了三點。然後就不管不顧地走了。

留下琴連連和葉閒大眼瞪小眼。

這小溪不知道為什麼十分渾濁,根本就看不清裡麵的東西,也就無法得知大概深度。

“這水看起來挺深的。”琴連連伸出一根手指,戳進溪裡,又倒吸了一口氣,“也挺涼的。”

“這溪水怎麼那麼渾濁?”葉閒蹲下去,伸手在水裡撈了撈,“眉尖一挑,這裡有東西。他剛才那三點應該另有文章。”葉閒思索了下,忽然%e8%84%b1下鞋襪,挽起了褲%e8%85%bf。

“你要做什麼?那水很冷的。”

“我看一下。”葉閒一狠心,直接踏入溪水中,那水卻隻是淹到他的腳踝而已。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又向前試探了一下,發現另一個隱藏的踏石。

就這樣,他踏過三個踏石,走到了溪流對岸。

“這些人藏東西的功夫真是厲害。”琴連連歎為觀止,也依樣畫葫蘆地過了溪。

這一天,他們一路找找停停,終於爬上了山頂。

此時恰好是太陽西下,霞光萬丈的,將這山頂的終年不散的霧氣也給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看起來就像是個黃色的王國,暖色調充斥著山間,讓人心裡也覺得暖和了一些兒。

琴連連疲憊地躺到地上,也顧不得欣賞美景,很是失望,“真的找不到,難道我們現在都要寄希望於傳說中的地火灰了嗎?”

“最起碼我們現在知道了雪蓮在哪裡,隻要找到地火灰,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葉閒換了個角度安慰她。

“地火灰這東西,哪裡有凡人可以收集得到。”琴連連翻了個白眼,一點都提不起勁來。

“不要這麼氣餒。你想啊,本來我們就需要地火灰,現在不過是需要的量更多一些而已,都是要找的。若是收集不到,我們就算有了冰晶水,也是沒用的啊。”

“唉。”她翻了個身,連話都不想說了。

葉閒知道她的脾氣,也沒有再說下去。

“哎,你看那邊,看那邊!”她忽然一骨碌地爬起來,興奮地扯著葉閒的袖子往一邊指。

葉閒順著她指的方向,又在她激動的描述中,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對麵山穀中一片白中泛紫。

“你怎麼這麼冷靜?”她不滿地說道,又一拍腦袋,“忘了你沒看過盛開的雪蓮了。那裡都是雪蓮啊,而且是盛開著的!”

葉閒這才反應過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你見過真的雪蓮?”

“哎,那是小事啦。”她擺擺手,連忙收拾東西,“走走,咱們快點去那邊。”

乾糧不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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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趕慢趕的,到底沒能在日落之前到達那個對麵的山穀。眼見天色近墨,霧色變濃,縱然他們再急,也不得不找個棲息之處休息一夜。

“這次可沒有山洞拉。”琴連連坐在石壁下,嘴快地說。忽又想起昨日下午兩人發生的事,覺得不妥,隻得省省吧把下半句話吞了回去。

“嗯。”他收拾了下兩人吃剩的乾糧,“睡吧。”

她悉悉索索地蓋上大衣,翻了個身,也不看他,免得泄露了自己手足無措的情緒。

葉閒和她隔了段距離,也和衣躺下。

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以及對方的有規律的呼吸聲。

琴連連側躺著,其實並沒有閉上眼睡覺。她睜著眼,怔怔盯著石壁,也沒意識自己在看些什麼。腦裡一會兒浮現著葉閒給她抹藥的樣子,一會兒浮現著呆在山洞的那次,清晨醒來,他閉著眼睛白著臉,睡在她旁邊的模樣。

白日裡她可以用加快步伐,一昧向前走的辦法暫時逃避這些畫麵,可夜裡一旦安靜地躺下,它們就不管不顧地侵犯了她的精神領地。

真是討厭。

她腦子裡沒閃過一個畫麵,就不自主地翻個身,壓根就沒注意由於她不住地響動,葉閒早就把注意力放過來了。

驀地覺得身上大衣往上一提,她停下動作,不用抬頭也知道旁邊那個多出來的黑影正是葉閒。

琴連連不想看他,單單抿著嘴,往旁邊挪了挪,意在拉開兩人的距離。

畢竟前車之鑒猶在,上次兩人距離的近了,她險些就把初%e5%90%bb給丟了。

“怎麼沒睡著也能把衣服給蹭下來?”他本意不是要過來逼她,因此也沒有隨她挪過去,隻是低著頭,看著彆扭的側臉說話。

琴連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索性把頭埋到手臂裡,鴕鳥一般地逃避。

又過了半晌,也沒聽到葉閒說第二句話。她以為他已經睡下,這才探出了頭,不料就看到他笑意%e5%90%9f%e5%90%9f的樣子,於是呐呐道:“你還沒睡啊?”

“睡不著。”他把最近一根柴火踢到取暖而生的火堆裡,“我看你也睡不著,要不咱聊聊天吧?”

她原不想配合,然而抵不過他那樣的目光灼灼,隻能將臉撇開,再次埋進手臂裡,悶聲道:“你想聊什麼?”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是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就裝睡不理好了。

“來說說……”他低%e5%90%9f了一下,“你上一次見過雪蓮是什麼時候?”

她一窒,敷衍道:“見過就見過了,多久的事,早就忘了。”

他把手伸直,兩手交叉搭在腦後,閉上眼睛,臉上的笑意少了些許,語氣卻是一樣的,“那……那雪蓮盛開一次會持續多久?”

琴連連沒想到他沒有追問下去,正竊喜呢,他的問題就出來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連連?”

“啊?”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沒。”

“你還沒回答我呢。”

“雪蓮盛開一次會持續多久?”她喃喃地把他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又下意識地說,“三天吧。”

他默了一下,“依你看,那一片雪蓮已經開了多久了?”

琴連連迷糊的腦子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