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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他的回答,很爽快地說道:“既然你坦誠以待,我也不欺瞞你們。這山上確實有雪蓮,不過,它不是你們所能玷汙的。你們還是下山吧。”)

“這叫什麼話。”笑眯眯的胡蓮忽然說出這麼一句重話來,琴連連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反差。

“我們隻是想在它盛開的時候取一下上麵的冰晶水,並不會損害到雪蓮的一分一毫,還希望你們給個方便。”葉閒沒有像琴連連一樣把情緒寫在臉上,而是溫和地說道。

那個族長明知故問,顯然是心裡已經有了計劃,特地這麼說,應該對他們有所求才是。

“這雪蓮乃我族聖物,按理說的確是不能見外人。而且那冰晶水,是我族的救命神水,輕易不可與人。”胡蓮輕緩地說著,“不過既然你們身上帶著我族信物,也算是和我族有緣,又隻要一些冰晶水,倒也不是不可。”她刻意在這裡停下來,觀察兩人的反應。

這態度也轉變得太快了些吧?

琴連連最討厭磨磨蹭蹭了,這胡蓮幾句話裡,已經轉折了多次,就算原本對她有些好感,現在也徹底煙消雲散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麼快同意,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葉閒本來要開口,被琴連連這麼急躁地搶白,也就讓著她。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們要的冰晶水,是在盛開時的雪蓮上凝結而成的吧?”胡蓮一點都不受外界的影響,還是慢慢說著。

“嗯。”葉閒扯扯連連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可是我族的雪蓮,已經三年不曾盛開了。”胡蓮總算說了重點,臉上的笑意徐徐渲染開來。

“那……不知這山上其他地方是否還有雪蓮的存在?”葉閒輕輕皺起眉頭。

“原本是有的。”胡蓮斂了笑意,歎了口氣,“隻不過這兩年,山上為數不多的雪蓮都在枯萎,就連我族所有的,也是傾儘全族之力,才勉強保住了它的生機。”

“不知道胡夫人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雪蓮呢?”葉閒問道。

“我這裡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是什麼?”琴連連被她繞得心煩。

“以地火灰作為雪蓮的土壤,應有神效。”

“地火灰?”琴連連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本來他們就是想著冰晶水會比地火灰易找,這才上山的。敢情現在繞了一圈,又轉到地火灰這上麵來?

“不錯。”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琴連連覺得好心酸。

除開了說話拐彎抹角不講,胡蓮還是很友善的。

為了讓他們兩個相信她並不是信口雌黃,她還特地帶了來人去他們族裡的聖地,也就是栽種著雪蓮的地方看了看。

不說彆的,單是雪蓮這一點,她確實沒有騙他們。

這是一個被圈起來的小小花壇。

裡麵淨是碎石,碎石上是三株含苞待放的雪蓮。它們的花苞閉合得緊緊的,而上麵的花瓣已經開始有了變軟發黃的跡象。

“它們變成這個樣子已經四五年了。”胡蓮關切地看著雪蓮,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其實她還是有所隱瞞的,族裡還是有一兩瓶冰晶水的,隻不過是萬萬不能給他們。

要說這雪蓮關乎著她族人的性命,這句話並不誇張。她們一族絕大部分人,自小就有一種奇特的疾病,沒了雪蓮,還有它所產的冰晶水,族人可能會在半年裡逝去大半。

就算是他們費儘了心思,勉力把本來要凋零的雪蓮給維持下來,卻也已無力讓它盛開了。雪蓮不盛開,他們自然也沒辦法獲得有藥力效用的冰晶水。而族裡所存的冰晶水已經所剩無多,再不儘快讓雪蓮盛開,他們一族就要麵對滅族的風險了。

她正心焦著,琴連連和葉閒兩人就上山來了。

既然他們要冰晶水,那麼多兩個一起尋找地火灰的人,也無甚不妥。

他們胡族已經與世隔絕了多年,找起東西來,實在沒有外人方便。

這也是她這麼客氣對待他們的原因。

“除了地火灰,還有什麼其他可以替代的東西嗎?”葉閒問道。

“沒有。”胡蓮搖頭,“地火灰太過虛無縹緲我們也知道,這些年也不是沒試過用彆的東西代替,隻不過……”她回頭看了看隨時可能枯萎的雪蓮,“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從聖地的花壇回來,已經將近傍晚。胡蓮盛意邀請他們呆在胡族裡,還特地安排了房間給他們兩個稍作休息。

“我無意拘束你們的自由,你們大可以去山上找上一找,若是真的能找上一株半株尚未凋零的雪蓮,還請告訴我,我族十分需要這種珍貴的花兒。”胡蓮送著他們來到休息的房間,“隻不過出入小心,我們胡族隱世多年,不想被人發現。”

她意欲告辭,卻被琴連連攔了下來。

“這是他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眼前這個小房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兩間房間的吧?

胡蓮十分出乎意料,她愣了一下,才反問道:“你們不是夫妻?”

“怎麼可能!”琴連連差點跳起來。葉閒有些微兒臉紅,更加不語。

胡蓮歉意地說道,“實在抱歉。族人和我說看到你們同在一個山洞休息,我還以為你們是……我立刻讓族人再安排一個房間給你們。”

到頭來,他們兩個被安排到相鄰的屋子去。

琴連連在屋子裡,越想越糾結。虧她之前還和葉閒鬨脾氣,覺得他迂腐,卻不想古人的觀念皆是如此。想起胡蓮那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就覺得難受。倒不是覺得自己清譽受損了什麼的,而是勉強葉閒和她同洞而眠,恐怕真的讓他很坐立難安吧?

那麼守禮的人,卻應了她那麼無禮的要求。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昨晚的事太過任性,再也坐不住,索性出了屋子,打算去隔壁和葉閒說個清楚。

不想她方打開房門,就看到葉閒舉著叩門的手勢,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

葉閒沒有想到琴連連會忽然打開房門,怔了好久,才記起要把自己的手放下去。

“要不要進來喝杯茶?呃,對了,這族人沒有茶喝。那……要不要進來喝杯水?哎呀,我還沒去看看壺裡有沒有水呢。”她巴不得咬掉自己的%e8%88%8c頭,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我去現在就去看看壺裡有沒有水喝。”好不容易扯出一個不用杵在門外的理由,她連忙用了上來。

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水壺。

“在這裡。”葉閒看著她在房間裡亂撞,尷尬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哎呀,怎麼他們的水壺長成這個樣子,跟個有蓋的花瓶一樣。”她嘴裡不清不楚地喃喃著,想起自己剛才圍著這個水壺走了那麼多圈,感覺更糗了。

“行了,我又不是外人,那麼客氣乾什麼。”葉閒怕她接下來再滿屋子找水杯,連忙讓她坐下來。

琴連連如釋重負,趕緊放下水壺。剛坐下,卻覺得比剛才滿屋子跑還尷尬,簡直是坐立不安。

葉閒見她那彆扭的樣子,也無意多待給她難受。於是速戰速決地說道:“關於雪蓮的事。”

“那個,關於昨晚的事情。”

兩人同時說了一句。

“雪蓮,雪蓮怎麼了?”琴連連這下真的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好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連連。”

“啊?什麼?你說啊,我聽著呢。嘿嘿……”她覺得自己的嘴已經不歸自己管轄了。

“我不是吃人的怪獸,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葉閒安撫她,隨手拿過杯子,給她倒了些水喝。

琴連連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隻比盤子深一點點的杯子,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蠢到要倒水給葉閒喝。

不然肯定又是滿屋子發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其實我本來也不好提,不過見你這個樣子。”他小心著措辭,生怕讓這隻驚弓的小鳥徹底飛走了,“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彆人誤會了也就誤會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計較旁枝末節的姑娘,隻不過是我自己太過婆媽,你不需要理會的。”

琴連連慌張到了極點,反倒冷靜了一些。其實她就是被葉閒突兀的到來打亂了陣腳。她找回自己的思路,說道:“昨晚是我任性了,沒為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隻一昧按我自己的邏輯來想事情,剛才還那樣為難你……你如果真的因為我的任性而生病,那我真的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葉閒看著她,話在口裡來回了三四遍,終於說了出來,“你這樣關心我,我很開心。”

上一分鐘那個還在小心翼翼地和她說話的人呢?這氣氛被他這麼一說又曖昧起來,琴連連彆扭著,猛地往口裡倒了一“盤子”水,又“噗”的一聲全噴出來。

“嘶……”她眼裡閃爍著淚花,為什麼這水會燙成這個樣子啊?

“你沒事吧?”葉閒摸了摸水壺,觸手是一片涼意,也不知道裡麵的水原來是熱水。

琴連連拚命地拿手給嘴“降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看看。”葉閒慌忙走到她麵前,隻見她燙得嘴%e5%94%87都腫了起來,不由又心疼又愧疚,如果他再注意一些就好了。

“我去叫人來幫你看看,彆是燙傷了。”

“不要,丟人。”她口齒不清地說著。

就差一點點

“這個時候還要麵子?”葉閒說了她一句,也不理她的阻攔,囑咐她在這裡等一下,就徑自出了房門。

琴連連阻止他不能,嘴又還痛著不能說一句利索的話,更何況也不好意思出去丟人,隻能在屋子裡乾坐著。

就在琴連連等得百無聊賴,打算去床上躺著的時候,就看到葉閒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小盆水。

葉閒把水放到桌子上,拉著她的袖子,把她拉回椅子上坐下。

“你這素乾嘛?”呆了一段時間,她已經可以說出完整的句子了,雖然說,還是有點咬字不清。

“嘴不疼了?還能說話?”他示意她乖乖的不要動,拿出自己的手絹,在那盆子裡浸一浸,將手指裹在帕子裡,沿著她%e5%94%87上的輪廓,一點一點地抹著。

琴連連還沒反應過來,他這一係列動作就開始了。她聽話地坐回椅子上,直到葉閒裹著帕子的手指碰到她的%e5%94%87,她在反應過來。

說實話,感覺很好。

嘴%e5%94%87上熱辣辣的感覺還沒徹底退去,讓她一直有一種乾裂的感覺。不過葉閒這麼一來,一股子沁涼蓋在她的%e5%94%87上,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不是很難聞,反而是一股彆樣的香氣。

“這……”她驀地開口,葉閒的手就不小心碰到她牙齒上。

“彆說話。”他讓她噤聲,一邊細心地給她上著藥,又一邊解釋道,“我剛才去找了一下這裡的大夫,他給了我一點兒藥液,讓我加在融了的冰水裡給你抹上。”

“……”這水也不是很冰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