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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的安排。

“你進去睡吧。”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往火堆裡添了些樹枝。

她雙眼一眯,搶過他手裡的樹枝,“彆添了,那火快熱死人了。”

“那為什麼你還在發抖呢?”他很奇怪地指出來。

她一滯,這山上本來就不熱,又是大晚上的,溫度早就不高了。白天還說有陽光,晚上的月光可一點都不頂事。不過,她還是發揮出自己胡攪蠻纏的本事,“我是在鍛煉肌肉,你懂什麼。”她說起話來霹靂啪啦的,“不就是怕我是個女的嘛。你白天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見得這麼守禮?大晚上的可以冷死人,你磨磨唧唧地在這外麵睡一夜我是不介意啦,但是明天你要是冷死了我一個人要怎麼辦?”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人不要太自私。”

葉閒被她一陣搶白,簡直就是哭笑不得,“我這也自私了?”

“你害我明天隻剩下一個人,不是自私是什麼?”她言之鑿鑿,理直氣壯。

他很是無奈,“你不要咒我好不好?”

“就咒你了怎麼了?”琴連連很霸道地說著,就差沒揪起他的領子把他丟進山洞裡,“所以,不想讓我咒到的話,趕緊乖乖進去睡覺。”

葉閒不說話了,隻是一個勁看著她,眼神在她的臉上不斷留連,最終跳到她的眼睛裡。

“你,你乾嘛?”

“我想不明白。”他用手支著地,身體向前傾,似乎這樣能看她看得更仔細些。

“有什麼好不明白的。”她避過他的眼神,向後挪動,不想和他保持那麼曖昧的距離。

“就是這個。”葉閒指了指他們兩人間的距離,“你今天一直在躲我。”

“嘿嘿,哪裡有的事。”她乾笑著說道。

“既然一直在躲我,為什麼不躲徹底來?進了山洞,你想離我遠些都不可能。”是的,他看出了琴連連對他的逃避。原本,一來男女有彆,縱使他喜歡她,也不能和她共睡一洞,毀了她的清譽;二來,他也是想成全她,不想見她為難罷了。

可是她卻能用那樣子的歪理,理直氣壯地要求他進去睡覺,這是為什麼?

“哎呀,你個死書呆,你想氣死我?”琴連連炸毛地跳了起來,“是啦是啦,我是躲著你拉。那又怎麼樣,權宜之計懂不懂?目光要長遠懂不懂?還是說……”她轉了轉眼睛,葉閒頓時感覺不妙。

“和我進了山洞,你就想要把我怎麼樣?”她驀地湊近他,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惡意道。

這下輪到葉閒一下子跳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琴連連,你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哼。”她見收到了效果,也不再撩撥他。她可不想真的引火燒身,“要不,就我們兩個一起在洞外睡,要不,就都進山洞去。我寧願明天也被凍的爬不起來,也不要照顧你這隻豬。”

折騰的一晚

正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葉閒遇到琴連連,就算是有十張口也抵不過她的胡攪蠻纏。

兩人到底還是一起進到山洞裡。

其實山洞小是小,還是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努力拉開一下距離,兩人躺下大概可以距離半臂寬。

“進去進去。”琴連連推著他,把他推到山洞裡麵去,又跑到外麵將火堆給熄滅掉,然後又跑回來,一%e5%b1%81%e8%82%a1在山洞口坐下。

即使由於沒了火光的原因,山洞裡一片漆黑,但是葉閒相信,現在琴連連一定是一臉的得意。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怎麼,還想把我給保護起來不成?”

“為了防止你偷偷出去外麵睡。”琴連連做了個鬼臉,也不管葉閒看不看得到,“這樣子你要出去,就一定得經過我啦。這洞裡烏漆抹黑的,你可不要踩到我。”她對自己臨時的應變十分滿意,甚至邊哼著小曲子,邊將帶來的大衣披到身上當被子蓋,很享受地躺了下去。

“困死了,你要不那麼折騰,早就可以睡覺了。”她嘟噥著,聲音漸漸變低,好似已經睡了過去。

她對自己還真是放心。

葉閒見她不再有大動靜,原本還想和她爭辯睡外睡內的主意也隻能打消。隻不過,他擔憂地看了看洞外,太黑了,今晚又恰逢烏雲蓋月,連月光都沒有。若是有什麼過來了,她肯定首當其衝的。

他左思右想,實在放不下心來睡覺,隻好倚著石壁,守著琴連連。

幸運的是,琴連連就算在夢裡,都不是什麼大家閨秀。

她隻安靜地睡了一會兒,就開始翻來滾去,嘴裡不住地嚷嚷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什麼電腦呀,斷更呀,投票呀……全是奇奇怪怪的名詞。

這丫頭,就算是睡覺做夢,都與眾不同。

葉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e7%a9%b4,又一次幫她把掉落的大衣蓋上去,早知道直接讓她睡外麵算了,睡相那麼差,估計把她丟洞裡一個人,也是會傷寒的。

“小七,去找你家董永去,彆和我搶被子。”琴連連一把搶過大衣,很乾脆利落地往懷裡一卷,整個人頓時團成一團。

董永?

他倒是聽過有個仙女喜歡上一個叫董永的書生。

葉閒覺得太陽%e7%a9%b4又發脹了一倍了,這丫頭在做什麼夢,連神話傳說都用上了。看著她懷裡那一團衣服,他實在是無從下手,這要是生病了該怎麼辦啊?

他是怎麼攤上這個讓人操心的小妮子的?

不過琴連連這麼一團,倒是把空間讓出來了。

葉閒小心翼翼地從她身邊繞過去,站到了山洞的邊緣。又貓著腰,將自己的大衣給她蓋上,這下總算可以安心眯一會兒了。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手,琴連連又是一個翻身,不僅僅將剛放到她身上的大衣壓到身下,還將葉閒的袖子給壓緊了。

葉閒輕輕往回抽了抽,袖子沒抽出來,倒是琴連連嚶嚀了一聲,又壓得緊了一些。

到頭來,他賠上了一件大衣,一片衣袖,還是沒能讓她乖乖蓋上衣服。

真是服了這個小祖宗。

唯一安慰的,是他總算能在外麵保護她了吧?

而且,從某種角度上說,他到底還是跑到了山洞外。他在心裡自諷地想著,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倚著山洞口閉眼休息。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了一小個角,尚且有些清冷的光射進山間,改善了山裡的光線。

嘎吱——嘎吱——

距離葉閒和琴連連休息的那個山洞外,灌木叢有了奇怪的動靜,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漸漸靠近,儘管小心,踩在枯枝上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音。

琴連連哼哼了幾聲,又往旁邊湊過去。

一夜的演變,其實她和葉閒之間本來就不遠的距離都沒有了,現在她這麼一湊,臉就碰到了一樣冷冰冰的,又有些彈性的東西。

抱了一個晚上的倆大衣,又是在山洞裡,她的臉怎麼也冷不到哪裡去。乍一碰到這麼冷的東西,她抖了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就是一隻人手。

沿著手往上看,是葉閒沉浸在睡夢中的俊臉,一夜凍下來,他的嘴%e5%94%87早就發紫了。

琴連連心裡一驚,猛地爬起來,沒有了葉閒阻擋她的視線,她就看到了不遠處幾個悄悄靠近的,衣著奇特的人,此時正輕手輕腳地朝他們走過來,剛才那些聲響都是他們弄出來的。

或許是沒料到琴連連會驀地彈起來,他們幾個愣了一會,忽然放開了手腳,朝連連他們跑過來。

葉閒被琴連連這麼一驚一乍的動作弄下來,早就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朝他們奔跑過來的那些人,阿木莫名失蹤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裡呢,來者不善。

他迅速判斷著,也沒來得及考慮什麼,拉起琴連連的手就要往一旁跑。

他的手冷得跟冰一樣。

琴連連瑟縮了一下,眼角瞥見地上落下的兩件衣服,覺得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愣神間,她已經被葉閒拖著跑了。

然而兩人並沒有跑多遠,又慢慢地退了回來。

除了身後的山洞,其他三麵都是那些衣著奇特的人。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他們的衣服是不同花色的布拚接而成的,五花八門的花紋。可是又與叫花子不同,上麵的裁剪、織工,明顯就是經過精心製作的。想必應該是山上哪個部落的居民。

他們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葉閒兩人包圍在其中。

圈子裡走出一個人,他身上衣服的拚接數量是在場的人最多的,也是最精致的。他遠遠地對著葉閒他們,先是伸手向上托,接著如同撥浪鼓一樣的搖頭,再使勁兒跺跺腳,狠狠地往山下一指。期間伴隨著一堆哇啦哇啦的,讓葉閒兩個一點都聽不懂的語言。

“我們聽不懂。”琴連連攤開手,聳聳肩。

“哇!”一圈的人一齊叫了起來,很是憤怒。

包圍圈一下子就縮小了,估計一人一拳頭,都可以把連連兩個給揍倒。

“彆彆彆。”琴連連要舉雙手投降,卻被葉閒截下來。

“彆亂做手勢了,再被誤會些什麼可不太妙。”

哇啦哇啦啦……

一大群人圍著他們嘰裡呱啦地吵著,琴連連痛苦地捂著耳朵,這樣下去光是吵,都會把她吵聾了。

葉閒也被吵得不行,不過到底還是忍著,輕輕地搖頭,很小心地擺手,努力表達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話。

可是這些人的情緒都非常激動,葉閒出於怕做出什麼令他們誤會的手勢的考慮,隻僅僅是搖頭擺手,並不能讓這些人平靜下來。

他們說著說著,竟然推搡起來,你一下我一下的。

葉閒護著琴連連,可是到底一人抵不過眾人,兩人被齊齊推到在地上。

而那幫人依舊不打算放過他們。

眼見兩人差點就要被他們蹂躪,這群人忽然停了。他們安靜了下來,齊齊向後退去,隻留下那個衣著稍稍與眾不同的人。

葉閒一邊狐疑地盯著他,一邊拉琴連連起來。

那人呆了一小會兒,突然向他們兩人伸手。

葉閒連忙把連連拉到身後,警惕地看著他。

他卻沒有理會,隻是彎下腰,撿起地上一塊小木塊,將它反複翻轉,摸了又摸。之後又轉身對著眾人,把木塊拿給他們。

一群人將木塊傳著看,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

“那不是阿木給我們的木塊嗎?”琴連連一摸身上,發現之前帶著的木塊不見了,看來他們手裡的那塊就是了。

葉閒也在身上找了找,他的那塊倒還在。他拿出來,學著那群怪人一樣翻轉著看,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彆之處來。

他還在沉思,就覺得手裡一空。

原來是那個撿起連連的木塊的怪人,將他手裡的木塊搶了過來。

一群人又把這塊東西穿著看了一遍。

“他們在乾嘛?”琴連連悄悄說,眼見那群怪人已經圍在一起,嘰裡呱啦地討論個不停了。

幸好這一次她沒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