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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超乎常規的,謎一般的姑娘。

“你個死老頭子,滿意了吧,把我踢到這個地方來,現在滿意了吧!”葉閒思考間,琴連連已經停止了瘋狂的唱歌行動,站到了房間中央,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天,跳著腳罵,“不就是怕我在上麵給你添亂,妨礙你的第二春嘛。死老頭子,臭老頭子,我恨死你了。”她又是叫又是跳,如果說剛才的唱歌還有點好看的模樣,現在這個可就真的是潑婦罵街了。

死老頭子?

葉閒慢慢皺起了眉頭,他可沒有印象琴連連家裡有老人,和她接觸的時候也沒看到什麼“老頭子”的出現,那她現在罵得這麼狠的對象,究竟是什麼人?

哐當——

葉閒抬眼看去,隻見琴連連整個人摔到了地上,身上還壓著個小木椅,估計是跳腳的時候不小心絆倒的。他連忙起身,把那個小木椅抬起來。

木椅的重量並不輕。

剛才還鬨騰的琴連連摔了這麼一下,終於清淨了。

葉閒卻被她嚇到,以為是被木椅砸傷了,連忙晃了晃她:“連連,連連,你沒事吧?”

琴連連不滿地嘟噥了一聲,翻個身遠離了葉閒。

葉閒當真是無可奈何。還懂得遠離他,那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他還是仔細看了看她,看她沒什麼可見的外傷,臉色又紅潤得不像個受傷的人,他才放下心來。

把琴連連抱到床上去,剛給她蓋上了一層薄被子,轉眼又被她卷成一團,抱到了懷裡。葉閒和她爭奪被子的放置權,可是在顧及著不吵醒她,不碰傷她的情況下,還真不容易取得勝利。

費了好久,他總算成功地將被子弄好了。可是琴連連一個翻身,被子就被她牢牢地壓到身下去。

饒是他再好脾氣,也差點沒氣紅了臉。

這根本就不是個姑娘家,簡直是個小祖宗。

直到了傍晚,琴連連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盯著床板三秒,猛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

這下子她彈了起來,驚慌地向四處環視了一番。媽媽咪啊,她難道又穿越到哪個旮旯角去了?這個簡陋的地方可一點不像剛才那個精致的小酒館啊。

抑製住心裡的慌亂,她歪著頭把所有睡著前的記憶都調動出來。回想了老半天,想得她頭都痛了,這才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記起來。

好像,她說服華清成功了,心情好了,喝醉酒了,想天庭了,撒酒瘋了,唱歌兒了,還罵起大月老了是不是?不過記憶裡不是還有個礙手礙腳的葉閒嗎?這家夥跑哪去了?

她捂著頭,痛苦地j□j著。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開了出來。

琴連連一看過去,就撞上了葉閒的視線。他端著一碗東西,臉上有著一小道血痕,頭發有那麼一小些淩亂。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醉成那個樣子,居然能這麼快就醒來,真是不簡單。

琴連連看著他這個狼狽樣子,一向淡雅如他,居然也會有這種下場,真是想笑又不敢笑。誰知道那是不是她自己鬨出來的,人家臉色可不是很好,彆沒事給自己找罪受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憋得臉色通紅。

“本來就一臉紅酒鬼相了,還憋?”葉閒不輕不重地將手裡的碗磕到桌子上,“想笑就笑吧。”

琴連連終於爆笑出聲。

還不容易等她笑完揩著眼淚,她才想起自己剛才想問什麼:“你去哪裡了?”

“去買蜂蜜了。”他敲了敲碗,“過來,這個解酒。看你喝的那一缸子,嚇都嚇死人。”

琴連連聽到有蜂蜜吃,一骨碌地爬下床來,拿著碗呼啦呼啦地喝起來,因為喝得急,所以有那麼一些蜂蜜水從她嘴角滑了出來。

“慢點喝,有個姑娘樣行不行?也不怕螞蟻尋上身?”

“唔,唔。”琴連連還喝著水,口齒不清。

葉閒也沒再說。他沉默了一下,驀地說道:“連連,你究竟是誰?”

酒後商計策

噗——琴連連可沒想到葉閒會突然問這個,一口蜂蜜水全噴出來,饒是葉閒有了心理準備,早就躲開了些,也被零星的噴到了些。

“不……咳咳,好意思……咳咳,我不是……咳咳……”琴連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一直在那裡咳著,被甜的東西嗆到的感覺可是超級不舒服的啊。她把臉給徹底咳紅了,本來就是一蘋果臉,現在看來就更像是紅蘋果了。

葉閒接過她手裡隨著咳嗽一上一下顛簸的碗,力度適中地幫她拍著背,沒有說話,心裡卻有了數,看這麼激動得反應,估計她真的不是單純的農村少女而已。

緩了好半天,又灌下一肚子的水潤喉,琴連連總算能說出話來了。

“嗆死我了,你剛才說什麼?我一下子嗆著沒聽清。”琴連連心虛地說著,企圖蒙混過關。其實她早就不咳了,隻不過一直假咳著,想著要怎麼解釋自己反應那麼大的原因。不過想來想去,貌似隻有裝傻一條出路。

她回過頭,觀察葉閒的表情。

葉閒慢慢把手從她身上收回來,咬字清晰的,又重複了一次,“你是誰呢?”

“嘿嘿。”琴連連轉過身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最後決定裝傻到底。總不能說我是月老部的仙女,來這裡實習吧?

轉眼間打定了主意。她踮起腳,伸手摸了摸葉閒的額頭,故作疑惑地說:“葉閒,你不是也喝酒了吧?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我是連連啊?認不得我了?”

這丫頭,說她聰明吧,馬腳又實在是太多;說她迷糊吧,現在又懂得裝傻。葉閒的心思百轉,他確實可以清明到底,一直追問下去。

然而,他看著她仰起的好似蘋果一般的臉,眼睛一眨一眨的,努力裝得聽不懂他的話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得讓他不忍追問。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到底放了她一馬,“或許吧,你喝了酒後可以睡覺醒酒,我喝了酒後可是一直在伺候你這個小祖宗,腦子都不怎麼清楚了。”

不追問就好。琴連連鬆了一口氣,如果葉閒真的要追問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編故事給他。

琴連連喝醉的鬨劇就算是這麼揭過去了。

既然人清醒了,自然煩惱也回來了。

“反正說到底,他們倆分開絕對不是因為華清不解風情那麼簡單。”琴連連一口氣說完,喝水潤喉,靜待喬燁發出評論。

“嗯。”喬燁應了一聲,以示知曉。

用不用那麼惜字如金。琴連連剜了他一眼,接著說:“冼柔現在我是接近不了了,所以,打聽華清究竟做錯過什麼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她拚死拚活,冒著被華清的侍衛在身上戳洞,喝得差點沒酒精中毒,就換了這麼個“嗯”字,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不會去的。”喬燁很輕描淡寫地說道,把琴連連逐漸上升的怒氣忽略得一乾二淨。

“喬燁,這是你要娶老婆還是我要娶老婆?”如果不是考慮到實力懸殊,琴連連很可能就要撲上去了。

“他不方便出麵。”葉閒無奈,把老友的潛台詞說出來,琴連連這樣張牙舞爪的是挺好玩啦,不過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嗯?”琴連連哼出一個語氣詞,“怎麼不方便了。人家冼柔巴不得他找上門呢。”

“就是因為巴不得,所以不能送上門啊。”葉閒選擇對老友玩味的眼神視而不見。

“我也去不了,他也去不了,難不成就這樣放棄?”琴連連話說一半,忽然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葉閒身上,嘴巴的弧度越開越大,“冼柔排斥我,可是不排斥你啊。”

葉閒窒了窒,他和冼柔的交情可沒熟悉到哪裡去,又是異性,要怎麼開口問人家這麼私人的問題?

“哪,在我們幾個裡麵,喬燁要避嫌,我不招待見,怡嘉不會想見情敵,看來看去,就隻有你適合了。”琴連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孤男寡女,又要打聽這種事,到底不方便。”喬燁到底也是古人,想的方麵和葉閒一樣,不至於像琴連連這麼離經叛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怎麼樣?”樣樣否決,那他乾嘛不自己出主意?搞得她比任何人都緊張一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琴連連賭氣地坐回椅子上,不再說話。

“倒也不是完全行不通。”葉閒從無語中走出來,細細思考琴連連提出的方案的可能性,“讓我直接問冼姑娘,恐怕是不成。不過迂回一些,以我的名義約冼姑娘出來一聚,但是讓她和華清見見麵,倒可以行得通。”

“嗯。”喬燁點點頭,沉%e5%90%9f了一下,“聽你們說華清自行去見冼柔的情況,恐怕冼柔未必會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他看了還堵著氣不說話的琴連連一眼,心中終於有了個成型的想法。

“連連,這次還得你出馬一下。”

“不是說了我不招待見嗎?”她沒好氣地應道。

“不是讓你約冼柔。”喬燁頓了一下,“是讓你幫華清打動冼柔。”

幾天後,琴連連和葉閒拜訪了華清的府邸。

上次告彆之時,華清曾說出歡迎有空去他府上一坐的話語,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

本來通報是要費一番周折的,不過恰好遇上華清從府外回來,自然也就省了這麼一個麻煩事兒。

趁著華清吩咐下人的空隙,琴連連低聲和葉閒感慨,“幸好今天遇上的是春天啊。”

葉閒本來要用茶,被她這麼一說,條件反射地把茶杯放下來。他還記得琴連連的前車之鑒,可不想因為她一句可以讓人憋到內傷的話,就重蹈覆轍。

琴連連說的春天,其實就是指華清的脾氣。她嫌棄整天用“好脾氣的華清”、“壞脾氣的華清”來稱呼他,太過羅嗦費事,所以乾脆給了他一個比喻“春天”和“冬天”。分彆對應什麼,大家懂的。

第一次聽她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個,葉閒笑得肩膀不斷抖動,就算是一向“故作深沉”的喬燁,也是笑得合不了嘴。

時隔多日,他還是無法平靜地對待這兩個誇張的比喻。

“葉兄,你沒事吧。”華清注意到葉閒的不對勁。

“沒事。”葉閒有些尷尬。

“怎麼看都不是有事的樣子。”琴連連翻了個白眼,她這個始作俑者自然知道葉閒在囧些什麼。

見兩人樣子怪怪的,華清也沒有多做糾纏,而是轉過話題,“不知是什麼風把兩位吹來我府上的呀?”

“桃花風。”琴連連一說這個就雙眼放光。

剛平靜下來喝了口水的葉閒,終於很成功地被她嗆到了。

華清也是愣了一下,呐呐道:“琴姑娘此話怎講?”

琴連連把他們三人商量的結果告訴了華清。

說到底還是從官方的說法,也就是冼溫告訴琴連連冼柔要和華清分手的原因入手。

既然冼柔因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