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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輕薄到的模樣。

“那是,誰能在我這裡討得了好去。”琴連連眨眨眼,恰好與岑怡嘉旁邊的葉閒對視,記起之前吃的虧,不由得噤聲,她這不是自打嘴巴嘛。

好在葉閒也沒想到那裡去。他倒是在奇怪,怎麼琴連連又和喬燁湊一塊去了。好像自從琴連連認識喬燁,就對他格外關注。

琴連連研究了下局勢,如果她接著和喬燁沈翠走在一起,勢必會讓岑怡嘉和葉閒兩人有獨處聊天的時間;如果她和岑怡嘉在一起,喬燁沈翠兩人又是個問題。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她和葉閒走一起,這樣子就算喬燁和岑怡嘉兩人互不搭理,沈翠迫於交情也得和岑怡嘉打交道。

她打定了主意,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跑到葉閒身邊去。

“我說,阿離姐姐最近好嗎?”琴連連低聲道。

“阿離?”葉閒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友人的交代,於是點點頭,“還是那個老樣子。”

“啊哈,是嘛。她有沒有想我。”琴連連也不知道要和葉閒閒聊些什麼好,隻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胡侃,眼神卻一直在瞟著岑怡嘉三人,時刻觀察她們的動態。嗯,不錯,最起碼沈翠和喬燁兩人沒有打成一片,一切按設想行進,琴連連不自覺地咧開了嘴角。

葉閒看在眼裡,暗暗好笑。琴連連心裡打小九九的時候眼珠子就會轉來轉去的,再加上她根本無心與他對話,恐怕又是在算計著些什麼。他心裡有個隱隱的猜測,隻是,他望向喬燁以及身旁二女,總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

然而好景不長,五人還沒走出去多久,岑怡嘉的婢女鶯兒就跑過來了。

岑怡嘉見她一臉急切地樣子,和琴連連等人道了聲歉,就和鶯兒走到一旁,細細詢問。

琴連連見沈翠和喬燁又兩人成形,暗自歎氣,連忙擠進去填補了岑怡嘉的空缺,以防兩人擦出什麼火花。

麵對喬燁似笑非笑的眼神,琴連連隻能選擇厚臉皮地承受,沒辦法,她寧可對著喬燁胡扯海吹,也不要跟沈翠假意逢迎。

岑怡嘉和鶯兒說了一會兒話,就走過來了,臉上很是凝重。她朝喬燁和葉閒兩人福了一福,又朝琴連連和沈翠兩人抱歉一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裡出了點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琴連連有些失望地應了一聲,難得這麼有氣氛的一晚就這樣被生生不見了。

“怎麼,很失望?”喬燁見狀,問道。他可不覺得這丫頭整晚上的重心都放在岑怡嘉身上。

“那是當然。”琴連連白了他一眼,岑怡嘉都沒了,她要怎麼生個感情給他們兩個?

“連連,那是你弟弟嗎?”沈翠忽然出聲道,朝不遠處指了指。

琴連連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的是琴狼。她皺了皺眉,該不是出來找她的吧,她還要撐著“拆散”喬燁和沈翠兩位呢。這麼想著,她回頭朝沈翠笑了笑,說:“我看著怎麼不像呢,沈姐姐可能看錯了吧。”她假裝看一旁的花燈,把自己的臉藏在了花燈之後。

“確實是啊。”沈翠又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見琴狼恰好轉過頭來,她用一種既不顯得失禮,又足夠大聲的聲音說道:“琴狼,你姐姐在這裡呢。”

琴狼聞聲,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琴連連見終於躲不下去了,不得不轉過頭來,和琴狼打招呼:“還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也來遊花燈了?”

“姐,終於找到你了,娘把我和阿虎都打發出來找你了,你還不快點回家。”琴狼一上來就是這麼一句,估計已經找了琴連連很久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琴連連細細地回憶了一下,自己出門前好像沒捅什麼簍子吧,出來和岑怡嘉賞花,也是有和琴月報備的。想當初琴月聽到岑怡嘉的大名,還變得難得的好說話呢。

“等什麼呀,我和阿虎都找了你很久了,娘該生氣了。”

“怎麼突然找我找這麼急?”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比我還羅嗦,快點回去啦。”

琴連連回頭看葉閒等人,早就識趣地站一旁去了。至於那個沈翠,此時正和喬燁聊得不亦樂乎,她恨恨地跺了跺腳,在心裡把沈翠的小人戳了又戳。

“回去吧。”她悶聲道,朝葉閒三人揮揮手算是告彆。就和琴狼兩人離開了。

殊不知身後有兩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朝她投來。

琴連連回到琴家,就被琴月好一通訓,不外乎是整天在外麵野著,不像個姑娘家一類的。琴連連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不敢反駁琴月些什麼。

“把這東西背齊全了,明天和我去趟袁家。”琴月說到最後,以這句話作為結尾。

琴連連拿起琴月丟的小本子翻了翻,裡麵全是一些姑娘的身家背景,而且還是城裡的姑娘。琴月以前也給她過一個類似的小本,不過都是和鄰村姑娘有關的。她當時還覺得琴月作為一個村婦,會寫字兒很神奇呢。

她奇道:“怎麼突然要去袁家?你什麼時候把城裡的姑娘資料也收集起來的?”

“袁家少爺的小妾前個兒傷寒死了,袁家少爺上京回來,知道消息傷心的不行,整天借酒消愁。所以他家少奶奶想給他重新納一門妾,好衝淡袁家少爺的哀思。”

“袁家少爺是袁蒙?”

“是啊。”琴月抬起眼皮看女兒,果然和岑家姑娘打交道後見識都長了些,連袁家少爺的名字都知道了。

“他的夫人給他張羅納妾?”琴連連嘴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個%e9%b8%a1蛋。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琴月搖搖頭,才剛認為女兒見識廣了,現在居然為這個吃驚。

琴連連無話可說了。這不對呀,袁蒙和他夫人酈娟感情不是蠻好的嘛,怎麼突然就張羅起納妾來了。她忽然記起一個點,又問:“袁蒙之前還有個小妾?還死了?”

“琴連連!”琴月終於忍無可忍了,“你這是在瞎嚷嚷啥?”

琴連連萎蔫下去,心裡還在咆哮著,袁蒙和酈娟夫婦之間就沒有第三人的存在啊,怎麼突然整出個死了的小妾出來了?還讓袁蒙借酒澆愁?難道這個袁蒙和將來要出現的袁蒙不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她記得那天袁蒙醉酒後還一個勁兒地喊著“娟兒”這個名字呢,難不成後來的酈娟是這個“娟兒”的替代品?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第二天,琴連連被琴月拉著去了袁府。

琴月和袁家夫人商談著,而琴連連因為內急,由下人領路去了茅房,因為這個還被琴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環兒帶著琴連連從茅房出來,兩人正在返回途中,不料另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和她說道:“小少爺又在耍脾氣了,環兒隻有你能治住他,你過去安撫一下小少爺好不好。”

環兒為難地看了琴連連一眼。

琴連連小手一揮,故作瀟灑道:“沒事,你先去忙。”

“姑娘你在這裡等我,很快就好。”環兒急匆匆地走掉了。

琴連連在原地傻站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太無所事事了。她左右張望了一下,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她撇撇嘴,偷偷在這裡溜達一圈再回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聽那下人說得,那個小少爺還挺難對付的。

琴連連在府裡繞來繞去,開始有些冒汗了。這袁府的格局也太迷宮化了吧,她找了老半天,就是沒找到原來那個地方,也不知道環兒回來了沒有,找不到她會不會跟琴月告狀。她想象了一下琴月爆發的樣子,不寒而栗,還是趕快回去為上策。

她環視了一周,不遠處有一處彆致的小院子,她猶豫了一陣,思及琴月爆發的後果,還是決定進去問問人路怎麼走。

走進院子,還沒踏進屋子,她就聞到一股衝天的酒氣。

琴連連皺皺眉,不是那麼巧吧。

她跨進屋子,尋著酒氣最盛的地方走過去,就見到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半趴在書桌上,嘴裡一直喃喃地念叨著“娟兒”。

四周是四散的酒瓶子,有一些還有液體流了出來,染了地板。

果然是袁蒙。

琴連連翻了個白眼,捏著鼻子湊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

袁蒙連動都沒動,直接悶聲道:“這裡不需要伺候,不是叫你們下去了?”

“袁蒙!”琴連連對著他的耳朵喊。

袁蒙捂住耳朵,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他晃了晃腦袋,盯著琴連連瞧了老半天,才道:“你,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吼我。”說完,他又趴回書桌上。

琴連連後退一步,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這位仁兄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有那麼大的殺傷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湊了上去,喊道:“袁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袁蒙不滿地抬起頭來。

琴連連屏息湊到他麵前,道:“你好好瞧瞧我是誰!”

“你……”袁蒙話沒說完,先打了個酒嗝。

琴連連趕緊扭過頭去,卻在看到桌上的畫像時吃了一驚。

阿離的身份

經過一番折騰,琴連連總算回歸了琴月的“懷抱”。

從袁府出來,琴連連就一直壓抑著,直至回到琴家,見琴月沒什麼吩咐,才終於迫不及待地跑到那個隱蔽的小洞%e7%a9%b4裡去。

穿過甬道,琴連連來到那個洞%e7%a9%b4裡麵。

今日天色明媚,然而即使是陽光也無法完全穿透洞%e7%a9%b4上那唯一的豁口,隻能照下一些斑駁的影子,洞%e7%a9%b4裡的光線自然陰暗了不少。一個人影站在豁口的正下方,看著豁口外鬱鬱蔥蔥的雜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琴連連沒有刻意掩飾的腳步聲都沒有注意到。

“阿離!”琴連連走到她的身旁,跟著她朝上仰望而去,豁口被雜草掩蓋,外麵的人注意不到裡麵來,而裡麵的人,自然也看不到外麵的世界。

琴連連想起自己的發現,情緒不由有些低落。

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柔聲說道:“阿離,你沒事吧。”

阿離仿佛現在才發現了琴連連的存在,她低下頭來,用手揉了揉肩膀,笑著說:“你瞧我,也太閒了,居然能發呆發這麼久。”

“阿離,我剛去了趟袁府。”

“哦?”阿離扯起一抹笑容。

“袁家的小少爺最近很鬨騰。”

“是嗎?”阿離臉上的笑容開始退卻。

“小的不省事,大的就更難搞了。”琴連連看著她的表情,搖了搖頭。

阿離咬了咬嘴%e5%94%87,還是忍不住地問:“怎麼說。”

“酩酊大醉啊。”琴連連坐下來,仰視著阿離說道。

阿離不語。

“前幾日花燈會的時候,遇到了個登徒子。他愣是摟著我,喊我阿娟,還想輕薄我。哎,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袁府的少爺,袁蒙。”

阿離平靜的假麵具總算有了一絲鬆動。

琴連連拉著她坐下來,感到她的手和冰一樣的冷。琴連連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