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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什麼。

“夜雨大人...謝謝您救了我。”

“啊。”

“藍染大人他....”

“他還沒回來。”夜雨強壓住心中的焦慮,假裝平靜的說。

“這樣啊...夜雨大人...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是藍染的得力乾將?因為我正好路過?夜雨靜靜地思考了幾秒,然後真誠無比的與他對視:“我不知道。”

我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殺人也不需要。

隻要自己高興就好了,隻要我重視的人高興就好了。

烏爾奇奧拉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白衣的黑發女子,她坐在椅子上,他能看出她眼裡的不安,卻也看到了堅韌的光芒。

這就是心的力量嗎?他好像懂了。

“...我明白了,我愧對藍染大人的囑咐,但是虛夜宮...就拜托您了。”

“放心養傷吧,我會把一個完整的虛夜宮還給他的。”夜雨點點頭,她這人就是心軟,不願意讓一個病號去鎮壓那些宵小之輩。

夜雨終於打起精神來,先找到忠於藍染一派的破麵。受傷的人送去醫務室,沒受傷的去管理其他人,誰敢違抗命令就通知她。

當滴著血的崩道從第一百一十六個人的身體裡拔出,白衣染血的夜雨笑的格外妖豔,那是彆人的血。

“還有沒有?我還沒殺夠呢。”夜雨愈發溫和的發問,幾名跟隨者她的破麵的頭更低了。

“夜雨大人,反抗者已經全被臨時部隊鎮壓完,整座虛夜宮已經恢複正常的秩序了。”為首者說道。

“沒恢複完也沒關係,我等著。”夜雨淡淡的說。“讓還有力氣的人抓緊時間修補各處建築,尤其是防禦工程和消息工程,剩下的人輪班,明白了嗎?”

“是!”幾人都消失在原地。

亂世用重典。這個道理她再清楚不過了,反正死的主要都是拜勒崗的人和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家夥,死了就死了吧。

一個破麵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單膝跪地:“稟報夜雨大人,負責去現世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就在議事大殿等著您!”

他說完,好一陣沒聲音。他小心的抬起頭望過去,長廊裡空無一人。

夜雨坐在平時藍染坐的椅子上,感覺真的不舒服,應該加個軟軟的墊子才對。隻是...此時她也沒有心思管這種小事了。

當她聽完手下之人的彙報,夜雨沉默了很久,大殿裡頓時一片死寂。

“你是說...藍染被黑崎一護和浦原喜助聯手封印,已被押回屍魂界,審判就在一個時辰以後?”夜雨無悲無喜的說,若是熟悉她的人在此,定會發現平時裡好脾氣的她...

此時真的動怒了。

“是。據我們在屍魂界的線人就是這麼說的...!!!”

他震驚的抬首,鋪天蓋地的靈壓如同風暴一樣從他身邊席卷開來,磚石飛舞,壓力頓時放大無數倍。所到之處,皆化為靈子!

方圓十裡之內,都無法忽視這衝天而起、透著怒火的靈壓。

夜雨坐在靈壓的中心,低低地歎了口氣。失控的靈壓在下一秒縮回體內,好像從未來過似的。

破麵看看隻有自己腳下的一小片地磚,再瞄瞄周圍一片廢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先下去吧。”夜雨想獨處一會兒。

“是!”

看著對方慌不迭的身影確實離開了,她鬆開了右手,一卷紙靜靜的躺在在手心裡——它原本是藏在王座的右側的。

什麼東西?她緩緩展開紙張,然後...瞳孔猛地一縮!

是藍染寫給她的信!

第五十八章情書

【聽禪:

當你讀到這篇信時,我大概是失敗了。承認失敗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隻是會令我很失望,僅此而已。

很驚訝吧,我還會給你寫信。其實,在一開始,我們就是用這種方式交談的,你還記得嗎?隻是後來因為很多事情,我們不再筆談,也不像過去那樣互相信任。

大多數閒暇的時候,我都在思考不同的問題,它們有的很難,有的很簡單,有的一眼就可以看穿,有的卻怎麼都猜不透...例如你,聽禪。

我從小就很聰明,任何東西隻要我願意,就能輕易學會。

彆人不具備的那些優秀品質,我擁有。可當我發現,沒有同齡人能夠真正的理解我時,我就想,這個世上一定會有人能讀懂我的。

於是,努力的前進,抱著期望,無所畏懼,希望能在某一天夠遇上那個人。

然後,我遇見了那個本子,冥冥之中,就好像是命運的齒輪轟然作響,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兩顆行星,軌道發生了不可預知的改變。

你大概永遠不知道我發現本子對麵有個人能夠和我認真談話時,那種訝異,那種驚喜。

聽禪,你是個不平凡的人。關於這一點,我在不了解你的過去之前,就已經知曉。

該怎麼形容好呢?你似乎很喜歡用比喻,那我也試著用用吧。

你給人一種能觸摸的錯覺,就宛如實質一樣,充滿一種與常人不同的凝練,但又充滿著危險性。就仿佛...一頭蟄伏潛臥在深海裡的巨獸,身上披著遠古的封印,安安靜靜的睡了不知多少年。

最後被我喚醒。

有時候,你很喜歡撒嬌。當然,我知道你隻是想弄點吃的,或者隻是無聊的想逗我玩。我明知這一點,卻還樂此不疲。

可當你發怒時,哪怕是從字裡行間透出的氣息,也會令人兩股戰戰,發自內心的感到驚怖。這簡直,就是一種令人魂飛魄散的震懾力。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以前是乾什麼的?為什麼隱居了呢?是什麼讓你陷入困境?....這些問題,不知從何開始,一直糾纏著我。

當我早晨起床時,我會下意識的準備兩人份的早餐;當我上課無聊時,你就會給我講很多有趣的事情;當我漫步在真央校園時,我想著加快腳步回去和你筆談;當我遇到麻煩時,你會向我支招;

當我麵對彆人的表白時,第一個想求助的人就是你...林林總總,我就不在這裡一一羅列了。

總之,就像是融入了身體一樣,你成為了我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我們就像真正的朋友一樣。不,比朋友更加%e4%ba%b2近,應該說是知己更合適。

你給了我很多幫助,不僅是物質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向我揭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真央會招收來自流魂街的學生,十三番番隊的本質是怎樣的,貴族之間是如何的明爭暗鬥,要怎樣在暗潮之中保護甚至擴大自身的利益.....

這些東西,絕不會出現在書本上,可你都很細心的教給我,哪怕我以後用不上。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我愈發的好奇,愈發的想了解你的過往。

你經常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實際心裡都很清楚吧。

看的出來,你很累,累的恨不得立刻死去,卻又因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而堅持要活下去。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對苦難的藐視,對生命的無儘熱愛...終於造就了你,造就了獨一無二的你。

我不想總是跟在你後麵,我堅定地認為,我有朝一日能夠超越你,無論是眼界,實力,還是彆的什麼。

所以,當我看完關於你的那些資料,我平生第一次難以抑製自己的怒火,也許,我潛意識裡,不願去相信上麵對你的描述,卻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那你當時是怎樣的呢應該也很憤怒吧。我看到你被我氣的咯血,紙麵上的血跡如同寒梅一般怒放,我開始有點後悔了。就算史書上說的是怎樣,可我認識的始終是你,活生生的你,而不是一個沉寂在紙麵上的曆史人物。

雖然我也知道有點遲了,但我還是想對你說:對不起,聽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誤信那些東西的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那一百年,我過的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你吵吵鬨鬨的日子,我覺得越發寂寞,也就越發的沉迷於我的實驗。

可是啊...那些無法控製的寂寞,讓我感到寒冷,骨子裡冷的就好像瓦上霜一樣。

你終究是被我傷透了心吧?才會在沉默了一百年以後,還非常生氣的殺進虛夜宮,氣勢洶洶的要我交出日記本。

我很高興你能從那裡出來,並不辭辛勞的來到我的宮殿裡。

當時我唯一的念頭就是:留住你。你都來了,就不能讓你離開。

但是我沒辦法,哪怕我空有才智,滿腔不快的你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我隻能用崩道來威脅你。

這樣一來,正顯得我脆弱如斯,可你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意味著什麼。

在這幾個月來,我發現你是個比我想象中更有趣,也更容易疲倦的人。這並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用大半輩子來償還了,再怎樣的罪孽,也應該夠了吧?

當你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看著虛圈的月亮時,你眼裡的火焰,幾乎要熄滅了。

再後來,當你昏倒在我的懷裡時,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什麼聰明睿智,什麼優雅果敢,遇到你,全部化成一江東水流去。一直以來,焦躁不安的心,患得患失的心,疲憊不堪的心...終於...

...終於....終於找到了歸宿。

我把自己的心,放在你那裡。

我想告訴你我的心意,但又怕嚇到你,萬一把你嚇跑,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本想,時間還有很多,慢慢來,不著急。但到頭時,時間卻偏生不夠用。

大戰即將來臨,崩玉處於極其微妙的進化狀態,我必須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你想回家,我知道。

所以,我會讓你回家的,聽禪。

如果王鍵製作成功,通往王域的大門就會為你而開。

倘若失敗,也不過是死亡而已。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甘心啊....不是因為恐懼死亡,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隻是...舍不得你,這個世上,也有讓我舍不得的人活著。一個人活在世上,會遇見很多人,可真正心痛的人隻有那一個。

如果我死了,大抵沒有多少人會為我難過。而你,聽禪,你又會不會稍微為我感到一丁點的悲傷?

如果有,我會很高興。

如果沒有,也沒關係,請忘記我,繼續微笑的活下去。

真是遺憾呢,本來想在更恰當的場合說這些話的。

若你想笑,那我就陪你笑;若你想哭,我可以幫你擦乾眼淚;若你累了,可以倚在我肩上打個盹;若你不想再走了,我會背著你往前走去。

你的苦痛交予我一半,你的罪孽我來陪你承擔。同樣,我的喜悅能夠與你共享,我的榮光亦能令你感到與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