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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 香小陌 4409 字 3個月前

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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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幸福生活,仿佛隻是一切的開端,回到原點。人生在世,未來仍有無數波折與機遇。

孟小北後來%e8%84%b1離祁亮的公司,開辦自己的圖書公司及設計工作室。那幾年京城地下搖滾和原創音樂正火,祁亮與幾個朋友合作搞錄音棚,投資燒錢,給本土音樂人做唱片。祁亮賺過錢,但大部分都賠掉了。賠完他再重新賺。酒樓,家具城,燈具店,還有建築包工隊,各種行當他都賺過。

祁亮自己吹噓,老子就是能燒錢,懂得怎麼花錢的人,才能出去賺大錢!

亮亮這些年,一直未婚,卻並不“單身”。

孟小北後來對少棠講述他聽來的豔/聞趣事。

當初,祁亮也被他父母催婚。他爸媽逐漸年紀大了,開始惦念大兒子,相繼回來找他,又都想和他共同生活。最可笑的是,父母兩邊為他介紹了不同的女朋友,都十分積極地撮合。他爸怕他中了他媽媽的“套”,被勾到那不三不四的男人家裡的%e4%ba%b2戚那邊,將來吃虧被人耍;他媽媽又怕他被他爸忽悠了,娶哪個土財主大老板的閨女,將來就跟%e4%ba%b2媽感情生分了。

祁亮自己絕不主動,然而也沒有堅拒抵抗父母的撮合。

結果,土豪家的那閨女,聽說他身上哪處哪處生過毛病,當時就把他否了,說,“男人根上有病,還是男人啊!二十幾歲就不中用,到四十歲怎麼辦?”

祁亮一聽氣壞了,“誰說老子那裡不行了,我好用著呢!”於是兩人迅速掰了,老死不相往來。

他媽媽這邊給他介紹這個女孩,名叫楊明華。

祁亮一聽就先不樂意:“姓楊?姓楊的我不要。”

祁亮媽說:“姓楊怎麼不好?”

祁亮嘟囔道:“聽著不舒服,姓楊的跟我姓氏犯衝,影響我做生意發財。”

這個楊明華,和以前的楊穎可不一樣。同是小門小戶出身,楊明華性格溫柔,會伺候人,特彆聽男人話。就因為這樣,兩人交往過一陣。楊明華還沒嫁進門,就在祁亮家裡洗衣服做飯,收拾家務,站在凳子上擦抽油煙機,掃窗掃房,極其勤快,儼然女主人自居。

孟小北申大偉也見過那姑娘,幫著“把關”。楊明華全程小鳥依人,走路都和祁亮貼成連體人。他們在飯館裡吃烤串,楊明華細致地用筷子將烤串上的肉擼下來,喂給亮亮。

孟小北冷眼瞄著,悄悄對大偉子說:“來了個跟蕭老師一樣溫柔的姑娘,又是個做保姆的,我看這回有戲。”

兩家原本已經坐下來談結婚,就在準%e4%ba%b2家見麵的那頓飯局上,女孩的媽媽冒然獅子大開口,管祁亮要十萬塊彩禮,一套新房,一輛新車。

祁亮一聽就火大了,十萬?新房新車?你嫁公主啊,訛我?

準丈母娘說,我們養大一個閨女容易麼我們?將來給你家生孩子操持一輩子,管你要十萬塊你不虧啊。

祁亮說,我沒有十萬,您宰太狠了,能讓我殺個價不?

準丈母娘說,你做生意呢,你還殺價?

祁亮說,您可不就是在跟我做生意麼,您都開價了,不許我還價?我們生意圈裡談價格有來有往!

準丈母娘說,你如果掏不出十萬,你父%e4%ba%b2總出得起嘛!我們知道你爸爸很富裕,祁建東隻有你一個兒子。

祁亮他媽也說,結婚差錢就管你爸要,你爸白賺一個兒子?兒子結婚他敢一毛不拔?!

祁亮當時看著一桌兩家%e4%ba%b2戚,上下嘴皮一碰:“我有十萬,我有房有車,我自己賺的錢,夠我結婚過日子的。”

準丈母娘微微一愣,皮肉發笑:“呦,那你還挺能掙的,挺富裕。”

祁亮如今脾氣也牛:“這婚我本來就不想結。誰願意娶你家千金公主就讓誰娶吧!我寧願娶個男的!!”

說罷他當場離席,撇下一屋子%e4%ba%b2戚,跑了。

當然,那一屋子%e4%ba%b2戚當時也沒聽懂,“娶個男的”是什麼意思。

祁亮又乾出這樣一件不負責任的事,悔婚。他原本就心思搖擺,惦記舊人,彩禮風波不過是壓上心理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手裡攥著跟孟小北一起去買的那枚鑽戒。他打開絨布盒,拿出戒指,端詳碩大一枚光彩奪目的鑽石。這樣漂亮貴重一枚鑽戒,戴在他完全不愛的楊明華手上,當真是虧了,無論如何不能甘心!

祁亮開車直奔學校,在學校門口等了兩小時。

蕭老師從學校禮堂裡出來。開完大會,他這學期課程和考試結束,下學期就不在這裡教書。有學生給他送掛曆和賀年卡,蕭老師笑笑,溫柔地接受,揮手告彆。女生們在背後議論,“咱們學校最帥的男老師要調走了,以後上語文課沒意思,可以睡覺了。”

祁亮風風火火奔進校門,等在禮堂門口。蕭逸一抬頭,略微驚訝,身旁一群一群學生掠過。

祁亮上前,一把攥住蕭逸的胳膊肘。彆人他不敢惹,他就對蕭老師最囂張蠻橫,見麵就動手動腳,不管不顧。

蕭逸低聲道:“學校裡……你不要拉扯我。”

旁邊的學生瞄他們倆,“這人是誰啊?”

祁亮對小孩們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我是你們蕭老師以前的學生。”

蕭逸一聽“以前學生”這句話,被戳到心口脆弱處,臉側突然紅了,怔怔望著祁亮。祁亮終究曾經是他的學生,兩個男人在一起,本已是社會邊緣禁忌,師生戀這三字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肩上,被傳統道德禮法所不能容。與祁亮相識一場,也無法逆轉地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在他生命裡刻下烙印。

祁亮一手拎著禮物紙袋,有模有樣地道:“沒事,沒事啊,都彆看了,我回學校看望老師!”

蕭老師幾乎被祁亮這小子挾持著,從校園裡劫走,劫到他車上,將車門一鎖。

祁亮不由分說迅速將車開走,開到小公園僻靜處。兩人處在狹小空間內,咻咻地喘氣,那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透著曖昧,分明彼此都舊情難抑。

蕭逸年紀大些,心態成熟,主動開口:“亮亮,我過幾天就回杭州,車票已經買好。”

祁亮氣鼓鼓的:“不準走。”

蕭逸平靜溫存:“你永遠不能下決心的事,我幫你做決定,免得你總是為難,又不能對你父母%e4%ba%b2開口。”

祁亮突然轉過頭,質問:“你介意這個啊?那你是逼我跟我爸媽出櫃,像孟小北那樣!”

蕭逸愣住:“……不是,並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聯想孟小北父%e4%ba%b2孟建民的突然意外身故,頓時覺得出櫃這事不是鬨著玩兒的,足以令一個家庭天翻地覆、%e4%ba%b2人離散!趕緊打消這一念頭。

祁亮拉過蕭逸雙手。兩人手攥著手,彼此十指相纏,仍有當初心靈那份悸動。

人與人之間,關係很奇妙。有些人,天生就是互相順眼,適合在一起生活。

蕭老師就是個安靜淡泊的人,生來是個男兒身,心上卻是給人當媳婦當媽的溫柔勞苦性格;祁亮命裡風流,從腦頂上開出一朵一朵桃花,喜歡出去折騰。然而,他愈是出去見過世麵,愈加發覺這世上仍是他的這位老師對他最好,體貼入微且無欲無求。甚至他爹媽,都在借談對象這事拿捏他、算計他!隻有他的小逸逸,從來就沒算計他什麼。

蕭逸關心地問:“身體還好嗎,沒再犯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祁亮毫無羞澀道:“甭擔心,QIAN列/腺炎,沒有影響XING功能呢。”

祁亮猛地湊近,嘴%e5%94%87貼上,幾乎將人逼到後腦貼在車窗玻璃上。蕭逸麵紅耳赤,兩%e8%85%bf都沒地方放,被擠住,卻沒拒絕,就這樣%e5%90%bb了。

祁亮說:“小逸,你對不起我!”

蕭逸:“我,對不起你?”

祁亮凶惡地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處男呢!你把我處男身奪走了,憑什麼就不跟我好?你這樣甩我,你這是耍流氓不負責任吧!!”

蕭逸:“我耍流氓?當初,是你,非要……你……”

祁亮反問:“你那時候是雛嗎,你是嗎?!”

蕭逸不答。他不是。

祁亮歪頭,嘴角翹起來,耍個無賴:“當初是你勾引我,然後我順勢把你QIANG暴了,你要對我負責任。我們現在和好吧!”

祁亮說,你不答應跟我和好,我將來追到杭州去,我糾纏你!你去哪個學校教書,我就纏到哪個學校,我陰魂不散,你敢甩我?!

蕭逸低聲歎口氣:“你……唉……小混賬。”

祁亮很混地說:“你罵我吧,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在這車裡QIANG暴你,你信不信?”

蕭老師還真的相信,亮亮這小混球抽風的時候敢這樣胡來。

祁亮抱著人,又%e5%90%bb上去,故意一隻手伸進蕭逸的羊絨衫,摸進襯衫,摸到腰上光滑細致的皮肉。好久沒摸到,太久了,兩人都像過電一樣,劈劈啪啪起靜電!蕭逸腰上被摸,臉和脖頸就泛起紅潮,也激動得抱住亮亮。四片嘴%e5%94%87貼交%e5%90%bb分不開,祁亮嘗到蕭老師口裡有薄荷糖清香,這麼些年喜歡吃的牌子,都沒有換過,像個固執又可愛的老古板……

祁亮歡歡喜喜地從衣兜裡掏出小絨盒。

蕭老師吃驚,這一回是當真沒想到。這輩子無論將來結局如何,曾有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孩,向他求婚。祁亮說兩人曾在最艱難的那段歲月相依為命,就是患難之交,祁亮說愛他……

祁亮把大鑽戒套到蕭逸無名指上,強迫戴上。

祁亮煞有介事地解釋:“我真是給你買的!你不要以為這是給女孩買的,我當初買的時候,腦裡想的就是你!!”

……

少棠問小北,後來怎樣了?

蕭老師竟然同意回頭?

孟小北說,祁亮特彆黏人,死皮賴臉,後來將人劫持回家,至於到家裡發生了什麼不必言明,丫小混蛋肯定動手用強了!在一個被窩裡睡過一晚,第二天就分不開,又甜蜜地和好。

男人就是沒有節操的生物,抵不住肌膚%e4%ba%b2密及XING事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