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1 / 1)

乾爹 香小陌 4309 字 3個月前

下麵BO起,看起來挺逗的。少棠閉眼笑了一下,伸開手臂,孟小北慢慢移動,將自己全部分量移到少棠身上,四肢貼合,就這樣趴著,聽%e8%83%b8腔裡的節奏,互相有力地呼應。

身體一貼合,那種感覺奇妙,脖頸%e8%83%b8膛處的皮膚迅速融合到一處,心房互相輕輕地刮撓磨蹭,分不開。

兩人在床上摟了一會兒。少棠撫摸兒子後背,給小北講最近幾年公司上的大項目。前兩年因為申奧,短期投資上馬大量的設施場館,原本寄予了厚望,結果中國作為申奧大熱門不幸失利,上麵極其失望,底下一片不服氣和不甘心。最近,又開始查市裡的貪腐案,可能要變天了。

孟小北不太知道這些秘聞:“查到副手了?貪了多少?”

少棠說:“其實沒貪多少。他得罪人了,就是要辦他。而且他兒子有經濟問題,跟李的兒子一起做期貨集資,兩個混蛋敗家的玩意兒卷錢跑了。”

兩人又搬了一處新家。原來那處房子,住久了少棠嫌房子小,他施展不開,打算換個大的,給自己留出一間訓練房,掛上沙袋,每天練拳腳踢沙袋。

孟小北說:“你拚命健身乾什麼?不用,你練不練都帥。”

少棠板著臉道:“肌肉鬆了。”

孟小北頗有深意地笑了兩聲,結果當晚就被某人狠狠地QIANG暴了。

人到中年,多少都有危機感,孟小北認為這就是少棠的“中年危機”,某一年度過三十六歲本命年之後,就開始折騰。

少棠添了些錢,將原來那套兩居室換成一套三居。他的書房兼訓練房是一間,另一間空房,迅速被改造成孟小北的畫室兼玩具廠倉庫!

廁所裡原本想裝個浴缸,然而空間不夠大,隻能勉強裝下一個瓷磚的整體浴室。

兩人站在花灑下麵,洗澡。少棠給小北搓背,捏一捏兒子愈發結實的%e5%b1%81%e8%82%a1。然後少棠坐在浴室的坐位上,孟小北托著少棠下巴,用小剃刀,認認真真給他小爹刮臉。

刮刀刮出來的下巴,光滑好看。

孟小北用小刀往少棠下/身處一比劃:“都刮?”

少棠一笑,透著自信:“那地兒不刮,有人喜歡。”

孟小北有自己單獨畫室,經常熬夜,穿一條黑色塑料布圍裙,半長的頭發綁成馬尾。

屋裡四麵都是畫,孟小北向後退開,距畫架三米,眉頭微蹙,神情專注,手指夾煙,屋裡蕩著煙霧。

少棠半夜起夜,赤/身穿短褲進來,突然從後麵勒住兒子的腰,往懷裡抱了。

少棠說:“以後彆這麼熬夜,煙抽太多,對身體不好。”

小北說:“習慣了,職業病。”

少棠嚴肅地說:“你再這樣,到五十歲你身體絕對就垮了,肺都沒法要了!”

孟小北神情一直專注在畫布上,眼裡光澤沒有一絲波動:“五十歲正好。我五十歲時候,你六十四,咱倆一起慢慢地變老!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求同年同月生……我覺著也挺好。”

孟小北笑著說的,特淡定。

少棠一愣:“……混蛋話!……你以後彆這樣成嗎?!”

就因為孟小北這句莫名欠揍的話,少棠後半宿仰麵瞄著天花板運氣,憋火,沒睡著覺,半夜裡乾脆飛起一腳,把孟小北踹下床!

孟小北爬回被窩,摟了少棠的腰:“大寶寶我不說了,不說了。”

少棠不看他:“滾了。”

孟小北現在長大了,難得服軟撒個嬌,聲音突然低啞下去:“我珍惜你。我就剩一個爹了,我絕對不跟你分開。”

93

三年熱孝將滿,孟小京該結婚了。

孟小京選擇回西安,也是兩方麵情勢所迫。他心裡有數,如果兩兄弟之間留下一個,在西安照顧母%e4%ba%b2,那麼這人一定應該是他,這是他應儘孝道,義不容辭,不能推給孟小北,他爸爸也在天上盯著他呢。反之,將來在北京給爺爺奶奶養老送終,就是孟小北自己的擔子了。

他丈母娘催好幾次,而且就在臨近三年之期時,聶卉“又”懷孕了。

這回不是詐和,這回是真有了!

兩人迅速去登記了,婚禮迫切提上日程,聶卉本來就是凹凸有致的豐滿身形,肚子再隆一些,就不好意思捧著肚子穿婚紗亮相!

省領導千金的婚禮,在西安最上檔次的酒店舉行,擺了幾十桌,酒店門口停一溜黑色進口轎車。車前窗係紅色錦緞,紅毯兩側鮮花鋪地。以當年西北城市的消費水準,這是一場排場浩大的燒錢的婚禮!

孟小京在他丈母娘麵前特乖,很懂事,平時隻要有他在,他丈母娘都不用司機,姑爺%e4%ba%b2自開車,拎包開道,鞍前馬後。

孟小京也確實模樣俊朗帥氣,走到哪很拿得出手,給他丈母娘長臉。

這場婚禮,沒有用孟家花一分錢,女方包辦了酒席全部花銷,以及新房。聶卉媽不會管婆家要彩禮,沒有必要計較了,因為孟家僅有的家底兒就是孟建民拿命換來的賠償金,馬寶純後半輩子的養老錢。若以普通平常人眼光,兩家就是門戶不對,好像孔雀女下嫁鳳凰男。婚禮上男方家長隻有身殘的寡母,女方賓客儘是省裡市裡有頭有臉的人士。

結婚前夕,孟小京和聶卉又為接不接某個電視劇吵了一架。那個劇是當年比較早期的青春言情劇,少年少女校園愛情。

孟小京最後還是屈服了,放棄了那個劇。

聶卉的心理情有可原,女人被家庭孩子套牢了,就與青春年少嬌養小姐時的心思有所不同。這時千方百計籌算的,就是儘一切努力維持這個家庭的持久和完整,未雨綢繆,提防一切可能出現的不和諧,讓你想不和諧都找不到機會!

彆的尋常百姓家夫妻,多是為柴米油鹽生計發愁,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孟小京娶這媳婦,就是他的家庭榮華富貴的保障,然而付出的代價,就是這輩子,要在一個男人往更高處發展的誌向野心與維持一個和睦圓滿養尊處優的家庭這二者之間掙紮、角力。事事沒有完美,人生總要有得有失。

孟小北趕赴西安,參加他弟的婚禮,本來男方%e4%ba%b2戚就少,勢單力薄的,他一個人五人六的大爺們兒,露臉就是去幫他弟撐個場麵。

孟小京原本想讓孟小北當伴郎。

孟小北挺傲氣地說:“伴郎應該是未婚的吧?你找彆人吧,本人已婚身份。”

孟小京不屑道:“你這樣能算已婚嗎?你彆扯了!”

孟小北一笑:“我都婚好幾年了,我是咱們家長子,我要是還沒結,你就不能結,永遠都是我先一步。”

婚禮前兩天,馬寶純帶兩個兒子,去給孟建民掃墓,三年之祭。

孟小京在墓碑前擺上花束和香燭,點燃一盆紙錢,香氣煙火繚繞。孟小北給他爸爸擺了他從北京帶去的二鍋頭和稻香村點心匣子。

馬寶純站在孟建民墓前說話,開口不到一句話哭出來,痛哭。

馬寶純說,建民,我帶你的兩個很有出息的兒子來看你!老二馬上就要結婚,快要有他自己的孩子,這兩年演了好幾部抗戰的民國的電視劇,都已經在電視台裡播出。老大也上電視了,他自編自導自演的節目,建民你如果能看著電視你記著在電視上找你兩個兒子!你這個人為什麼就走那麼早呢,已經熬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等兩年看看你倆大兒子現在什麼模樣!……

馬寶純慟哭失聲,墓地裡煙火繚繞,令人眼前模糊。

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孟小北垂手而立,默默與黑白小像中的人對視。陽光穿透頭頂的針葉樹冠,灑在他額頭肩膀上。他爸爸就是一個人扛起屬於這個家庭的全部磨難厄運,一切可能加諸在兒子身上的責難、罪債,與命運掙紮搏鬥一輩子,蠟炬成灰淚始乾。然而又有多少父母,能等到他們最牽掛的孩子,真正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這一天?當孟小北經曆他後來人生中每一步幸福幸運時,都忍不住回想父輩一代人二十載的坎坷苦難。他的幸運攥在手裡是沉甸甸的,他無比珍惜。

一對新人在西安辦完婚禮,隨即又上京宴請北京的一眾%e4%ba%b2戚,請爺爺奶奶。

老太太去參加孟小京的婚宴,其實特彆不樂意,坐在床頭悶悶不樂,突然對她大孫子說:“碑碑,恁啥時候,也能結婚,讓恁奶奶抱上重孫子!”

孟小北樂著一皺眉:“怎麼啦,車軲轆話怎麼又說回幾年前了?”

老太太瞪他:“哼!”

孟小北:“日子過糊塗了奶奶?”

老太太:“沒糊塗!俺清醒著呢!”

孟小北笑說:“讓孟小京給您生重孫子,您想要幾個,讓他生。”

老太太一翻眼皮:“哼,景景生得那不一樣,跟俺沒多大關係,俺才不稀罕!”

孟奶奶觸景傷心,難免心裡不平衡,那個娶得美嬌娘懷上重孫的,不是她最疼愛的大北北,孟小京竟然占先了。

孟小北在他弟婚宴上臨時客串一把主持人,沒有請專業的,他自己挑大梁,在台上插科打諢,迎送來往賓客。他很仗義地替孟小京擋酒,結果自己喝得有點兒高了,眼眶發紅。

他從%e4%ba%b2戚那桌溜了。七大姑八大姨來的人很多,難免有不知情者,開始追問他個人問題,你弟都婚了,你怎麼一棵帥草還沒主呐?

他跑到他哥們兒那桌。祁亮道:“我跟大偉子討論半天了,我倆討論比較你弟娶的媳婦,和你嫁的老公,哪家更闊氣,更像豪門!”

孟小北:“真無聊啊。”

申大偉說:“討論結果還是認為,你的那位更豪門,如果真要辦婚禮的話,排場肯定更大,嚇人!”

祁亮描摹著眼前盛宴繁花:“弄得我都想結婚了。”

孟小北說:“你趕緊結。”

祁亮:“我跟誰結?”

孟小北問:“你新交的那女朋友,你愛人家嗎?”

祁亮:“……談不上愛不愛的。不愛。”

祁亮答得很乾脆。如果問亮亮你究竟愛誰,這小子恐怕還要左搖右擺猶豫半天,問到他根本不愛的人,答案是很肯定的。

“你不愛你還和人家姑娘瞎折騰,浪費兩個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