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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撲在他身上咬了口,又這裡那裡地蹭蹭,將某處握住撩撥了會子,叫他身子直輕顫時我才退開笑道:“你去吧。”

而後我自家將床上整理了會子,複又睡下。早上起來梳洗後,西陵鶴依舊神清氣爽地來找我。這時我卻聽見息夫老爺和息夫太太叫來的丫鬟請我們過去:“老爺太太都在大堂那邊兒呢,說是來了個什麼瘋道人,硬說咱們這宅子裡有鬼,遣我來叫小姐和西陵公子過去,看那道人開壇捉鬼呢!”

捉鬼?我和西陵鶴不就是鬼麼?

我心下立時便著了慌。這卻該如何是好?

西陵鶴笑著拉過我的手,笑道:“莫怕,橫豎我們都在一起的,指不定是個騙錢的呢?”

我問他:“若不是該當如何?”

西陵鶴望定我:“若不是騙錢的,你怕麼?”

我的心就在這一瞬安定下來:“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西陵鶴輕笑:“好。我們一起去會會,生死由命,好麼?”

我點點頭,偎進西陵鶴的懷裡,揚起一抹笑:“好。”隨他牽著我。為什麼不逃呢?因為我再也不想過著被人追殺居無定所的日子。

西陵鶴,無疑是知道我的。

我們前一刻還是甜甜蜜蜜的模樣,這一刻,卻委實有些悲壯。就像一個常勝將軍,總是以為自己打的全是勝仗,卻被告知,他是個常敗將軍,未曾打過一次勝仗。

當我們兩個一走進大堂,我和西陵鶴便被貼上了符紙,一個瘋癲的道人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咒語,直叫我難受得緊。然而西陵鶴卻不是,他在一旁氣定神閒地看著我,說:“見過蠢笨的鬼,卻沒見過你這般蠢笨的。”

所有的人,看著我都指指點點的,他們說:“這次多虧了西陵公子和她周旋,才將她絆住,請道長前來相助。我總算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原來是這樣麼?竟然是這樣!真相竟然是這樣!!

原來,原來又是我自作多情啊。難怪總有人說,自作多情是沒有好下場的,原來,這都是真的。

什麼情啊愛啊的,還不如海市蜃樓來得真實,可憐可恨的是,我竟然信了這許久!

這天地間容下了這許多人,為何就不能再多容我一個呢?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要讓我為世間所不容呢?

西陵鶴,為什麼會是你?我看向他,淚眼朦朧了他的身影,亦朦朧了他的譏諷嘲笑:“為什麼?”

“你果真不念一點就情麼”

“竟然是你,要叫我灰飛煙滅。”

可是,我的心呢?你能將它還給我麼?我不要再喜歡你了。你踐踏了我的心意,謀殺了我的性命,騙害了我的真情。

可是,該死的你為什麼在我死的這一刻還占據在我心中呢?

移不出去。移不出去啊!也許,這世間再也沒有我了。“西陵鶴,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麼?是麼?”為何你不說話?為何你要撇開頭?難道你連再看我一眼都不願麼?

這一次,我是真的再沒有性命了吧?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知如何一一變弱,周遭的一切如何一一模糊,直到,終結。是的,我的終結。

再無溫暖,再無冰冷的終結。下一瞬,就是煙消雲散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息夫雅淚目:“竟然是你要叫我......”轉身哭得不能自抑。

西陵鶴哀傷道:“那老妖婆耍我們呢,娘子莫要這般說話。”

蔣小韞在陰影中陰險地笑:“偶爾耍著乃們倆個不爭氣的東西玩一玩麼。”

就是看不慣乃們倆星湖!!!哼哼~

(溫馨提示,蔣小韞要抽風了,看到下一章表罵蔣小韞,給她吃點藥就好)

☆、閨話閒趣

當我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是我秋香色的幔帳,以及幔帳上我%e4%ba%b2手所繡的花鳥草蟲之類。儘管這花鳥草蟲曾經被西陵鶴嘲笑,說花像是粉粉的一團,鳥像是短短的的一坨還帶了個嘴巴,草像是細細的一條,蟲像是短短的一根。

可悲的是,雖然他對我天下無敵的繡功已經了若指掌並且形容地如此貼切,卻還是沒有放下奴役我的同時叫他自家受虐的心思,總是偷偷地將他的裡衣把我,叫我在上邊兒儘情發揮我的繡功,並樂此不疲。

初時我見他這般,還以為我繡的東西委實好看,委實有詩情畫意,直到他這般形容過後,我才明白,原來他就是一個怪胎,好的不求偏來求我這壞的!

此時此際我看著秋香色的幔帳頂,想起西陵鶴那雙不怒自威卻在真心笑開時如美貌女子一般風情萬種的丹鳳眼,頓時打了個寒噤。

但我夢中所見,西陵鶴將我害死,這當真的是一個又美好又能將西陵鶴黑掉的故事,如何能讓其埋沒呢?

我曾千萬次想過,為甚西陵鶴總是得人稱讚?為甚他總是能有好聲名兒?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讓我去破壞的。是以這麼個夢魘即便讓我的背脊骨發涼、驚出了一身兒冷汗,也沒能讓我將其忘記。

是以我和我的丫鬟青黛、蘇葉、蒼術、玉竹等說:“你們家小姐我即日起閉關,勿論來人是誰,一概不見。爹媽那兒就說我決定在房內研讀女戒女訓三從四德,並抄寫經書為二老祈福。”

青黛不解道:“小姐可是有甚事?可是又不願見西陵公子?”

蘇葉亦看向我,不大能體會我這般做法。蒼術和玉竹兩個還小就等著看我怎麼說呢。想是我這反常的舉止叫他們生了些好奇心。

我板著臉道:“哪來這許多話?算來今年我已快滿十一歲,西陵亦將在年下滿十三歲,所謂男女有彆,如何能再如小時那般在一處廝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後我不管青黛訝異蘇葉不解蒼術玉竹不知所以然,便自家研起墨來,將支小狼毫蘸了墨,把夢中所見所聞所思一一詳述,直寫了三天,才將故事收尾。

我看著青木按上厚厚的一摞宣紙,上書我自家所創的草書,心滿意足得笑開來,總算是完成了,我也出去見見天日了,誰知就是我出去的這一小會兒,我的書房遭了打劫!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西陵鶴到我家來三天不見我,今日委實沒有坐住,先我一步去向我的爹媽請了早安。在我對著爹媽道萬福時,這廝便到了我的閨房。

為甚他一個男子能到我一個女兒家的閨房呢?這也有個緣故。我的生母早逝後,我那腰纏萬貫的爹便忍不住中年的寂寞給我娶了了個後媽,就是現在我五歲的弟弟息夫益的生母。作為息夫家不知道多少代單傳爹當年棄醫從商,很是叫我已然故去的太爺惋惜,是以發了狠留下遺言必要讓息夫家我這一輩出個會醫的人,以延續我們息夫家醫學世家的名聲。是以爹總是叫我看醫書逼我學醫理同時,他自家還要做生意養活一大家子人,我的管教問題他也再無精力可抓。也是這般,現在的媽便管起我的生活及教養來。因著是後來的繼母,她也不便十分管教我,是以萬事隻要不是太過出格她也不會說些什麼。

然西陵鶴都能隨意進出我的閨房了,還不算出格麼?這當然是算的,隻是當年小小的西陵鶴說了一番話,可憐見的,我家的二老便不願再阻止他了。這句話是:“雅娘是我未來的媳婦,然她要嫁把我還有十好幾年,我若不常常來看著,萬一哪個書生路過%e5%90%9f兩首詩彈兩首曲子就騙將走了,我哭都沒處哭去。”

那時我爹笑罵道:“這小兔崽子!我息夫家的女兒豈會如此?”

這小兔崽子西陵鶴微微昂首,白嫩精致的小臉蛋兒微微揚起,眉頭微皺道:“話本子都這般寫的,卓文君都被司馬相如騙將走了,我卻不得不防。”那一臉的慎重煞是惹人愛的。自這以後,西陵鶴這小兔崽子在我家就百無禁忌,想去哪兒便去哪兒,當然,除開我家二老辦事的時候。那個蜂窩子不能捅。

然我的日子卻是好不辛苦,整日價除開看醫書習藥理女戒女訓等,還要應付西陵鶴無奈的要求,璧如在他的裡衣上飛針走線繡些花不是花草不是草的東西。好在我過目不忘,針線上隻要不求神似也不求形似都可飛針走線,也費不了多大功夫,還可抽出些時辰出來附庸風雅,彈彈古琴什麼的。

我將將才行了禮道了萬福,爹的聲音便傳來:“聽說你這幾日閉門不出在房裡看女訓女戒?”說這句話還平穩,下一句便發起難來。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案上一擱:“沒出息得很!那些個書值得看著許久?耽擱了習藥理可不是耍處!叫你習醫不是說來做耍子的!”

我靜默著等他發作完,才微微笑道:“爹莫要生氣,爹前幾日給女兒的醫書女兒已然背下,隻是不大能懂其奧義,這些日子以來女兒一直在參詳呢。”

媽在一旁笑彎了一雙杏眼打圓場道:“雅娘還小,何至於如此嚴苛?如今雅娘肯上進,咱們也沒甚可操心的,好好享享清福罷。”

我在一旁點頭,就差附和。息夫益在一旁立等著,就等我這兒完事好和我一起去見西陵鶴。這孩子跟塊兒狗皮膏藥似的,總愛粘著我和西陵鶴,好在他人小又乾淨又長得白胖白胖的招人愛,我們都喜歡,都不大理論。

在爹一聲“去罷”之後,我才如釋負重地回房。息夫益癟著小嘴兒被媽留下了。

當我回房後看到的就是這般一副情景,一個身量初具的美少年身著貂裘,手拿宣紙在窗前沐著冬日的陽光認真地看著,比女兒家還長的眼睫一顫一顫的。

這般如詩如畫的情景委實不該叫我這俗人破壞。熟悉西陵鶴這小崽子的我知道,那顫動的睫毛顫動的不是他的美麗,而是他的怒氣。

他手中拿的,正是我花了整整三日才寫出來的東西。我不敢看他,玉竹和蒼術都在彆處做各自的時,小丫頭們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隻有青黛和蘇葉在,她們正要和我說話時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噤聲兒,轉身正要溜之大吉時,西陵鶴涼涼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來:“溜得過初一溜得過十五麼?跑得了姑娘跑不了閨房。”

我笑著向道:“今日的天氣卻是好天氣,太陽他老人家都出來做耍子了,你穿了這許多不熱麼?”我不退反進,將隻冰涼的搜伸進了他的狐裘內,本是想取回子暖的,卻摸到了不該摸的物事。唔,這廝滑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