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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征服和強者的頂禮膜拜。

甘尼克斯走過來吐了口血沫,他以一戰六卻仍然精神奕奕,血汗混雜黏在身上,抬眼看向林平之:“你沒事吧?”

“沒事。”林平之回道:“還有一個被我打暈了。”

“乾得不錯。他在哪裡?”

“那兒。”林平之指指地方,甘尼克斯拿過他的匕首□那毫無意識的大塊頭的嘴巴,人群中再度爆發一陣喝彩。

甘尼克斯望著那些興奮瘋狂的嘴臉,某些回憶在他腦中翻騰,讓他的熱血漸漸冷卻,很快那瀟灑不羈的臉換上了沉鬱深邃的色彩。有一瞬間,林平之幾乎將他和斯巴達克斯重合了。

“閉嘴!”甘尼克斯%e8%83%b8膛起伏著,忽然朝四周大吼:“都他媽給我閉嘴!”

周圍安靜下來,甘尼克斯退了兩步從人群中擠出去,低聲對林平之道:“走。”

林平之看他大步流星地離開,於是將匕首□快步跟了上去。

那一大群人仍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林平之回頭看了一眼,不再攢動的人影就像一群毫無生機的雕像。

走開一段距離時狄克娜追上來擋住他們的路,“你們去哪兒?”

“隨便哪個沒有蠢貨和聒噪的地方。”甘尼克斯一擦汗反而抹了更多的血在臉上,皺眉道:“該死……”

“甘尼克斯。”狄克娜將那柄木劍遞給他,看著金發男人的眼神更加崇拜:“彆把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她看著甘尼克斯接過,小心翼翼看著他的神情試圖說服:“聽著,甘尼克斯,我們需要一個首領,而你能使群情激奮,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

“為什麼?”甘尼克斯一副聽笑話的表情。

狄克娜倒是理由充分:“上一任首領已經成了你的劍下亡魂。”

甘尼克斯愣了一下,隨即不在意道:“我想那樣的‘人才’在你們之中應該取之不儘。”

“是,你說得很對。”說服對方絕非易事,狄克娜認真地凝視他,“所以我們需要你,甘尼克斯,你是諸神的指引。”

“他們隻是一群窮途末路的廢物,隻需要隨便找個地洞苟延殘喘。”

“他們中也有自由民,平民,被苛捐雜稅逼出農田,為了避免淪為債務奴隸而打算去城裡求個差事,甚至連服役的資格都沒有。”

“好消息,至少羅馬沒有足夠兵力實現野心了。”

“可以走了嗎?”林平之不耐煩地打斷道:“我得提醒一下免得你忘記這一點,我們在逃命。”

甘尼克斯笑起來:“雇主發話,我們得走了。”

狄克娜點點頭,早有預料般道:“他不是你兒子,是吧。”

甘尼克斯的表情已經肯定了答案,狄克娜爽快地沒再繼續遊說,“再見,甘尼克斯,我會在每一個夜晚想你的。”

他們揮手作彆,而狄克娜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在過了一段路後林平之開口,然後他們就像潛伏在巴蒂塔斯家附近那晚一樣找了棵樹作為倚靠。

甘尼克斯受了不少的傷,儘管它們就像金屬板上的劃痕一樣似乎傷不了主人分毫,但人畢竟隻是血肉之軀,甘尼克斯也隻是徒有戰神稱號的人類而已。

林平之相對要好得多,那黑熊沒占到什麼便宜就被打倒在地,自己幾乎毫發無傷。這讓他心中更加歉疚,偷襲的那夥人顯而易見是因自己而來,連累的卻是甘尼克斯。

林平之默不作聲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就著水窪洗淨擰乾給甘尼克斯,後者看他一眼接過將%e8%83%b8`前血汙擦了一遍,湛藍的眼睛像蒙著層霧般有些灰蒙蒙的:“我後背夠不到,你可以幫我嗎?”

“嗯。”那樣美麗的眼睛讓林平之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匆匆垂下眼撇去那股異樣的情愫,下意識覺得說點異性的話題才能避開這種不安。

“她想和你在一起對嗎?”

“誰?”

“狄克娜。”林平之有點慌不擇言:“挺好的機會不是嗎,我以為你會答應。”

甘尼克斯嗤笑起來:“聽著,%e4%b9%b3臭未乾的小家夥。女人總是喜歡把狗血淋漓的悲劇渲染成可歌可泣的史詩,讓你一腳踩進墳墓的時候還在做永垂青史的白日夢。這是女人的天賦,也是她們可愛的地方,我們可以傾聽鼓勵,但是為什麼要上當呢。”

林平之支吾了兩聲,甘尼克斯背上的劍傷有些深,他一心跟那傷口較勁,好不再去想彆的什麼。

“所以,你有學到什麼嗎?”

林平之想了一會:“隨時有備無患?”

“以後有混蛋惹你就殺了他。這樣至少在他們報複的時候我們能少花點時間。哦,媽的……”

“抱歉。”林平之放輕動作,擦完後又換了遍水,瞧著那暗紅的傷暗自後悔沒買些藥帶著。

“不是你。”甘尼克斯一臉鬱悶地解釋:“我把酒落在那裡了。”

“我去拿。”林平之恨不得先找個理由躲開一會兒,甘尼克斯的話正中下懷,他立刻站起來兩條%e8%85%bf跟彈弓一樣一眨眼就躍到樹上,幾下就沒了蹤影。

……

樹影中他們的帳篷隻剩下殘骸,林平之憑借輕功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甘尼克斯的酒壺,打開木塞便自己先灌了幾口。

因為灌得太急,又衝又辣的酒液嗆得林平之捂著嘴低咳起來,喉嚨裡像磨砂在擦來擦去一樣疼。

林平之閉上眼,亂哄哄的腦袋拚命回想狄克娜的模樣。她長得很美,長長的金發就像瀑布,綠色的大眼睛宛如寶石,紅豔豔的嘴%e5%94%87勾一勾垂涎她的男人眼睛裡就能冒出火來。

但即使狄克娜的模樣再標致惹火,林平之的心思也總是不受控製地忽略那圓潤雙鋒和誘人豐%e8%87%80,落在充滿雄性氣息的結實%e8%83%b8膛和低沉沙啞的男性喘熄上。

林平之忽地覺得有些乾渴,一個荒謬的認知在他的心中逐漸明晰。從在訓練場的時候開始,他就隱約發現自己開始喜歡觀察男人而非女子。

“嗬……”林平之像是自嘲般失笑,呆了一會兒起身返回。

“給。”甘尼克斯仍坐在那兒,他把酒壺丟給甘對方,後者拿過去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半,剩下的悉數澆在各處傷口上,他繃緊了身體熬過初時的劇痛,然後忽地長出一口氣。

林平之坐在他旁邊,甘尼克斯忽然笑著看向他:“你偷喝了我的酒,小賽裡斯?”

林平之臉一紅,對方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這可沒什麼好害羞的。”

甘尼克斯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林平之臉上,幾乎要把他熏醉了。

“我沒有。”他抬頭底氣不足地反駁,眼裡映出甘尼克斯的臉,迷人的笑意在那張英俊的臉上逐漸替換成曖昧的神情。他感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濃烈的酒氣從貼上的嘴%e5%94%87衝入他的肺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沒有過這樣激烈而粗魯的%e5%90%bb。林平之不自覺地拿手當著對方後仰著身子,但侵入口腔的靈巧%e8%88%8c頭就想要將他拆吃入腹般粗暴凶猛地%e8%88%94舐每一寸地方。直到林平之的嘴%e5%94%87發麻,%e8%83%b8腔憋得快炸了甘尼克斯才放開他,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己下`身,兩人俱是一柱擎天。

甘尼克斯忽地笑出來:“你是第一次?”

“當然不是。”林平之快速否決,後者眼神閃爍了一下,“可以想見,你有如此美貌怎會不讓人日夜思慕。”

林平之彆過臉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剛才滿腦子都是巴爾卡和皮洛斯歡好時的情境。他們離得遠了些,直到入睡前都沒有任何人再繼續說話。

天空開始泛白,橙色的朝日從紫色的山巒間緩緩升起,一座方形的白色城池已遠遠可見其形。

甘尼克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出發吧。”

林平之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想問對方為何忽然%e4%ba%b2他,但過了恰當的時機便無法再輕易出口。於是他藏起那些難以言說的話語,抬腳跟了上去。

第21章

他們離羅馬還有兩天的腳程,等到□的地表越來越多地蓋過草地後,高山的天空竟然下起細細的雪來。

這對從小生活在溫暖南方的林平之來說可實在是夠受的,艱險的山路和稀薄的空氣讓他幾乎每走兩步就頭暈目眩喘不上來氣。

“你還行嗎?”甘尼克斯有些擔心地問。

“可能是水土不服。”林平之臉色發白地用還有些黏糊糊的鹿皮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那是甘尼克斯剛捕殺的一頭小母鹿。鹿肉被處理乾淨後切成一塊塊烤熟作為乾糧,鹿血被裝進酒壺裡,剩下的一張皮則被林平之拿來禦寒。他本想分給甘尼克斯一半,實際上甘尼克斯穿得比他還少,那些堅硬的護臂和護%e8%85%bf沒什麼保暖的作用,但後者還是拒絕了。

“不舒服隻管說,我們隨時可以休息。”甘尼克斯道,鹿血對傷口止血很有效,他的臉色好了很多。

“我知道,謝謝。”林平之清淡地回答,他與甘尼克斯的眼神相交時總覺得對方似乎有些躲閃。那種隱晦的暗濤帶著無法言說的曖昧,兩人都在極力回避這種微妙的氛圍。

但林平之在平靜之下總會不自覺地暗自猜疑,前世種種讓他養成了揣度他人心思的習慣,但因為並不擅此道,他反而常因此更加疑神疑鬼。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林平之總是對那個%e5%90%bb耿耿於懷的原因。

雖然林平之跟他湊在一塊沒幾天,但顯然甘尼克斯是所有女性都瘋狂渴望的類型,不管外貌還是能力都是萬眾挑一。尤其世道艱難,所有女人都希望在他身邊尋求安身之所不受欺淩。因此就算被人獲悉競技場戰神的稱號,彆人也不會覺得驚詫咋%e8%88%8c,而隻會產生如此榮耀必定非他莫屬的理所應當的感覺。

令女人更加趨之若鶩的是,甘尼克斯很少拒絕她們的邀請。很多時候隻要遇上個平頭正臉的女的獻殷勤他都能比這更%e5%90%bb得纏綿悱惻,隻要他想交歡處處都是巫山。

那個%e5%90%bb根本不算什麼。林平之終於想通了,何況那時正是清晨,身為男子有所反應那再正常不過了。

再者,到了羅馬他們很快就會分道揚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