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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朋友也請你去看看他吧,給他些鼓勵。”

“培特西,我很遺憾今天在伏倫斯基伯爵身上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去。”安娜直接拒絕。

“為什麼呢,安娜,你怎麼這麼殘忍呢,隻是一些安慰,那用不了太多時間,也不浪費什麼精力,卻可以拯救一個陷入哀傷的年輕人。”培特西驚訝道。

“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都在這裡,無論怎麼樣我都不能私自去見他,即使隻是一些安慰,就像您說的,伏倫斯基傾慕我,那我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見他。”

“安娜,我簡直不認識你了,你上次還和伏倫斯基相處得不錯呢,我以為你們已經是朋友了。”培特西希望通過提醒安娜這件事讓她回心轉意,但沒想到那反而更起了反效果。

安娜微微漲紅了臉,她想起了那一次不理智的行為,她吐了口氣,灰色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

“不,我還是不能答應,如果您是說上次那件事的話,我得為自己不得體的行為檢討,培特西,我愛我的丈夫,愛我的兒子,愛我們這一個家,我不打算,也不會讓這些幸福和安寧遭受到什麼破壞,如果有人想做些什麼來破壞它們的話我可不會默默忍受。”

培特西啞然地看著麵前的女子,她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飽含決心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橫在他們之間,似乎在捍衛著什麼,她沒法再說出更多的話了,隻能收回視線暫時閉上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越來越崇拜爸爸了,卡列寧先生也越來越寵小包子了,很好很好,女主的心思也表明了,不過【壞笑】卡列寧先生似乎貌似可能會在接下來有一丟丟吃醋哦

第55章

“安娜,陪我去一下整理一下著裝吧。”李迪雅在安娜身邊小聲的說著,後者點了點頭,明白這一隱晦的說法。

安娜和阿曆克賽說了一聲讓他們在亭子的出口那裡等著,培特西想了想也跟上來了。

還未到廁所就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剛剛從賽馬場回來的伏倫斯基,旁邊還有一個高個健壯的男人。

“您好,夫人們。”伏倫斯基快速收斂好自己的心情,微笑著打著招呼。

“您好,伏倫斯基伯爵。”李迪雅乾巴巴的說著,這會兒也講不出什麼話來,安娜也禮帽的打了個招呼,倒是培特西兩眼溼潤的瞧著他,歎息著自己的遺憾。

伏倫斯基的臉有些漲紅,但他依然很有禮貌的表示那沒什麼,感謝培特西的關心。

“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說了這是一項野蠻人的運動。”培特西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憤憤地說道,好像先前那位激動的人不是她一樣,這也是李迪雅不喜歡她的願意,總是能有那麼強烈的情緒,每一次都是發自肺腑,即使它們充滿了矛盾。

“是啊,沒骨折甚至隻是一點擦傷可真是太幸運了,也許會去我該喝一瓶香檳,為了我的好運氣。”伏倫斯基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著,他眉目俊朗,說著笑話的時候總是能把人逗笑。

培特西彎了彎%e5%94%87角,她這會兒又快活起來了,因為伏倫斯基依然那麼有趣,並且沒有受傷。

這些人還在嘮嘮叨叨的,李迪雅可受不了了,她禮貌地說他們得去一下化妝間,伏倫斯基笑了一下。

“請吧,女士們。”

“安娜,你不留下來嗎?”培特西瞧見安娜正要離開的身影叫住了她,因為伏倫斯基眼底明顯的留戀,她此刻的心情就像被熱情給填充的滿滿的,她覺得自己有一種使命,將兩個她都喜歡的,足夠可愛的人撮合在一起。

伏倫斯基因為培特西這一番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凝視著女子的臉龐,今天絕對是糟糕的一天,但是她的出現卻是唯一美好得事情,他希望安娜能說點什麼,但他失望了,因為安娜拒絕了。

“抱歉,培特西,我得陪李迪雅過去。”安娜淡淡地說,沒有看向伏倫斯基挽著李迪雅的胳膊禮帽地說了一聲就走了。

“噢,伏倫斯基,彆太難過,她隻是還不明白你有多麼優秀。”培特西安慰著男人,對他的憐惜更多了,她實在無法理解安娜的想法,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的呆在一個她不愛的人的身邊。

在培特西的觀念中,可愛和美麗的事物自然是應該在一起的,就像禮服應該在舞會上展現,鮮花應該擁有陽光的滋潤,而卡列寧那並不英俊的外貌,正經甚至木訥的個性絕對不會是可以考慮的人選。

如果上帝在開始的時候沒有為一個美麗的女子作出正確的選擇,那麼她有這個使命,她為自己這個崇高的理念而感動了。

伏倫斯基懊惱地捏緊了拳頭,他覺得有些丟臉,因為培特西這些話語,更多的是絕望,安娜離開時表現得一切都在告訴他沒用的,一切都是沒用的,如果上一次他還能稍稍介入一下,那麼現在,根本就沒有一絲縫隙了,她那雙迷人的眼睛明確的告訴他,沒門,是的,沒一點機會。

“太遲了……太遲了……”心裡有個這樣的聲音在懊惱的歎息。

女人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當他們向你打開心扉,甚至隻要一絲縫兒,男人也是有把握擄獲他們的,那隻需要一點時間和技巧,而伏倫斯基恰好天生就具有這種才能,但是當一個女人用那樣理智的眼神看著你的時候,就像一個緊閉的蚌殼,你沒法兒瞧見一點東西。

“您沒有過去嗎?培特西夫人。”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伏倫斯基抬眼看過去,愣住了,是卡列寧,即使他們隻見過一兩次,他也沒法兒忘記對方的樣子,高瘦並且冷硬,絕對不是自己喜歡打交道的那一型,卻偏偏自己傾慕的是他的妻子,他們甚至連名字都是一樣的,這可真是諷刺。

“哦,卡列寧,我正要過去呢,安娜她們也剛走,這是伏倫斯基伯爵和他的同伴,都是正直英俊的小夥子啊。”培特西笑著說,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話有多麼不合適。

卡列寧站的筆直,文官製服穿在他身上非常的漂亮,當然,如果真要說的話,還是伏倫斯基的外表更加俊朗,騎馬裝也格外顯現出男人的肌肉和線條,但伏倫斯基個人卻覺得有些難堪,那是精神上的,他剛剛輸了一場比賽,一場男人的比賽,接著又被自己傾慕的女人無聲地甩了個耳光,他覺得丟臉。

卡列寧的視線在三個人身上轉了一下,他嘴角掛著一絲得體的笑意和另外兩個人打了個招呼。

他們聊了會兒天,乾巴巴的,關於天氣什麼的,那並不有趣,可沒人揭穿它,伏倫斯基有些漲紅了臉,最後他拉著自己的同伴跟卡列寧還有培特西說了一聲就走了。

卡列寧收回視線,偏頭瞧著女子,笑了一下,“能麻煩您把這個小提包送給安娜嗎?她忘記了。”

“哦,好的,卡列寧,我這就去。”培特西微笑著接過小提包,邁著輕盈的步子去化妝間了。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卡列寧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天藍色的眸子暗沉了下來,但沒過多久它們又變的平靜了。

安娜和李迪雅他們回來後,賽場上和觀眾席上人已經不多了,卡列寧牽著謝廖沙的手正在看一些馬匹,不是專門賽馬用的,而是還在訓練的較為溫順的一些母馬,還有少量的小馬,他們呆在一匹淺棕色毛發的小馬駒身邊,謝廖沙看起來很高興,一直嘰嘰咕咕的跟自己的父%e4%ba%b2說話,似乎是在說著這匹馬有多漂亮。

“寶貝,在說什麼呢?”安娜彎腰%e4%ba%b2了%e4%ba%b2小家夥的臉蛋,後者抬起臉興奮地說:“媽媽,瞧這些小馬,多好看,我真想擁有一匹屬於自己的小馬!”

“等你再大一些,你會有的,隻屬於你的,你可以給它取名字,任何你喜歡的都可以。”安娜微笑著,揉了揉男孩兒的頭發,她直起身瞧著自己的丈夫,彎了彎眼睛。

“看起來你把謝廖沙帶的很好啊,以後我可以讓你們倆呆一天了。”

“是啊,也許可以。”他平靜地說了一聲,這話安娜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卡列寧已經站起來了,說如果她累了的話他們可以回家了。

“哦,當然,如果你已經結束工作的了的,咱們回去吧。”安娜彎了彎%e5%94%87角,她又低頭握緊了謝廖沙的小手讓他和小馬說再見,後者戀戀不舍的照辦了。

和李迪雅伯爵夫人告彆後,安娜他們坐上馬車回家了。一路上安娜嘗試著和卡列寧說了些有趣的事情,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這才放下心了,覺得自己剛剛可能多心了。

謝廖沙今天和爸爸說了好多的話,他覺得自己有些冷落安娜了,所以在馬車上一直和她說,想要告訴她,瞧,他還是最愛媽媽的,安娜知道小家夥的這些心思,也不說什麼,隻是%e4%ba%b2昵的和他說著話。

卡列寧不再主動說什麼,他一直話少,謝廖沙和安娜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他們交談著,不時地問問卡列寧的意見,後者也回答幾句,但明顯沒有深入。

卡列寧注視著妻子的麵容,她很美,年輕,並且細心,無論是作為母%e4%ba%b2還是妻子都是無可挑剔的,說實話她完全不相信安娜跟那位伯爵會有些什麼,但今天瞧見對方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反感。

或者是伏倫斯基本人那種不夠嚴謹的樣子,或者是培特西那些沒經過思考的話語,再或者隻是安娜本人。的確,她什麼都沒做,一切都照顧的很好,但他就是覺得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卡列寧從來不會遷怒任何人,他隻是很好的藏在心裡,時間久了也許就好了,他在心裡想著,為自己這些感受而頭疼,因為那違背了他一直以來的一些觀念,例如尊重自己的妻子,不去窺探她的思想,作為丈夫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妻子等等,但是此刻,他真的有些無法忍受。

賽馬那天過後,卡列寧似乎一下子變得非常忙碌了起來,雖然安娜一直知道他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但這次可有點兒過火了,安娜開始發覺這事兒有點不對頭,但她想來想去也理不出原因,最後她隻能打發了卡比東內奇去政務廳讓卡列寧早些回來,但得到的消息卻是拒絕。

安娜在家裡焦急地等待著,最後她歎了口氣決定%e4%ba%b2自去一趟,但剛出門就聽到了馬車打鈴的聲音,是卡列寧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她問著,伸出手去扶著卡列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