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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事,我當然願意了,媽媽!”謝廖沙興奮地大笑。

“那麼還等什麼呢,小家夥,我們走吧!”

“好!”

管家科爾尼見自家女主人帶著小少爺向門口走去,不由地上前詢問是否需要準備馬車,他以為他們是要出去。

“不,科爾尼,我們隻是去花園裡玩玩,例如打雪仗什麼的。”安娜眨眨眼睛,看得出男人有點兒驚奇。

“有什麼問題嗎?”

科爾尼迅速反應過來,微笑,“當然不,夫人,隻是請小心保暖,外麵可還很冷呢。”

“我們會的。”安娜一邊說一邊低頭為謝廖沙緊了緊圍巾,棕金色的狐狸圍巾摸上去很暖和。

“那麼我會為你們準備薑茶的。”科爾尼溫和而恭敬地說,他藍色的眼珠裡帶著笑意和真誠。

“謝謝你了,科爾尼。”安娜微笑。

“不客氣,夫人,祝您和少爺玩得開心。”

這是安娜今天第二次來到花園裡麵了,比起早上的愁緒,現在她是快樂的,因為她要和自己的小男孩兒來一場冬天裡才獨有的遊戲,謝廖沙像一頭歡快的小鹿一樣跑在前麵,但總是離自己不遠,他時而將腳印重重地印在雪地上,時而捧起一把雪花用力拋向半空中,他白嫩的臉蛋很快浮起了一絲紅暈,鼻尖也紅通通的,他咧開小嘴對自己微笑,還沒有長好的小虎牙讓他看起來可愛而天真。

“媽媽,我們要怎麼玩,怎麼玩?”他重複著,跑了過來,頭發上有著融化的雪花,那看起來不怎麼蓬鬆了,甚至有點貼在額頭上,但他還是一個漂亮的孩子,在安娜看來,那隻會使他更加有了活力。

“我想我們得各自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做出很多雪球,那是我們的炸藥,我們得拚儘力氣把對方埋起來,用我們手中的雪球把對方埋起來。”安娜樂嗬嗬地說。

“哦,那真有趣!”謝廖沙拍著手,對一個小男孩兒來說,作戰打鬥是一種天生的本能,他們渴望勝利打倒敵人。

安娜沒有身為母%e4%ba%b2的自覺,她幾乎忘記了溫柔,當手中的雪球砸到謝廖沙的手臂上的時候,謝廖沙被激起了身體裡的血性,他開始認真並且快樂的看著母%e4%ba%b2被自己的雪球砸中,那可太不成體統了,假如他的爸爸看見了,他想對方一本正經的臉上一定會從他那薄薄的嘴%e5%94%87中扔出這幾個字,就像一枚枚硬幣一樣乾淨利落接近無情。

卡列寧從馬車上下來,科爾尼將他的大衣接到手上,當卡列寧把大禮帽交給科爾尼的時候問了一句,“夫人和少爺呢?”

“先生,夫人剛剛的帶著少爺去花園裡了。”

“這麼冷去那兒做什麼?”卡列寧一邊問一邊整理了一下頭發。

科爾尼忍不住微笑,說出來的語氣也是難得的歡快,“夫人說她帶少爺去花園裡打雪仗。”

這一下子總算引起了卡列寧的注意,他拿起大衣抬腳向花園裡走去,後麵的科爾尼拿著自家先生的大禮帽左看右看,眼角的紋路變得更深了,他決定去廚房看看薑湯熬好了沒有。

卡列寧穿過回廊,步子比起平常稍稍有點急切,他有點好奇自己的妻子究竟在做什麼。越過了鋪滿雪花的樹叢,卡列寧先是聽到了歡快地笑聲,抬眼就看見幾乎是一片狼藉的雪地,各種腳印交錯縱橫,甚至還有著大片被壓壞的雪地,隱約可以看見是某個纖細高挑的身形。

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就這樣抓住了他的視線,那漂亮的女子正在微笑而又謹慎地觀察著,她手裡抓著一個雪球,臉頰通紅卻讓人移不開視線,“嗖”的一個雪球漂亮的打中了她的裙擺,嚇了她一跳,甚至坐在了雪地上,她隨意地抿了一下發絲大笑,“謝廖沙,你這個壞小子!”

被叫到名字的小孩兒跑了出來,撲在女人的身上,似乎在撒嬌,身上和頭發上雖然都是雪,但看起來非常的快樂。

卡列寧的神情變得溫柔,他決定離開,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歡樂。

安娜和謝廖沙像兩隻凍壞了的兔子一樣哆嗦地跑回了家裡,科爾尼趕緊端上薑茶,喝下溫暖的液體後兩人這才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而這時,安娜也才注意到那正從扶梯上下來的卡列寧。

“你回來了。”女子的聲音因為剛才的興奮現在還有點激動,令前者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回歸而高興,但他心裡明白,那不是真的。

“爸爸。”謝廖沙叫了一聲,比起平日多了幾分愉悅。

“喝完薑湯去洗個熱水澡吧,謝廖沙。”男人有一種平靜的嗓音說道,這一次謝廖沙很高興地答應了,卡列寧微微側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同樣的話敘述了一遍。

“謝謝。”安娜靦腆地一笑,沒有責備沒有大段的道理,卡列寧不知道他簡單的話語在女子心中博得了不少的好感。

這一次的晚餐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安娜和謝廖沙偶爾會交談,當然,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偷偷看了一眼男子,見他並沒有什麼不快這才放心地和男孩兒說上幾句話。

晚餐過後,卡列寧再一次鑽到書房裡麵去了,安娜把謝廖沙哄睡後就去洗澡了,剛洗完出來,男人就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今年冬天能夠下雪,想念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那些嘎吱嘎吱的聲音*^_^*

☆、第 7 章

安娜不自在的瞟了一眼四周,最終小聲道:“你看完書了啊。”

“沒有,我準備在床上看一會兒。”卡列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腋下夾著的書籍,回答道。

“哦。”安娜無措地咬了咬嘴%e5%94%87,然後有點尷尬地說:“那我先睡了。”

“我想我們該談一談。”

卡列寧平淡的話語使得安娜掀開被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抬起頭觀察著前者,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這才略顯忐忑地問:“談什麼?”

“關於你最近一些奇怪的舉動。”卡列寧簡明扼要地說,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對安娜心裡造成了多麼重大的影響。

卡列寧用略微奇怪地眼神看著安娜,慢慢開口,“我想我們可以在床上談談,鑒於你今天剛和謝廖沙在雪地裡玩了半天,我不想自己的妻子因為這瘋狂的舉動而再一次生病。”

安娜噎了一下,突然覺得麵前的男人有點小氣,她窩在被子裡,很快,卡列寧也躺了進來。果然,睡著了和清醒著麵對同一個陌生男人感覺是不同的,安娜無措地捏緊了被角。

“安娜,我得提醒你,雖然被子足夠寬大,但你若是再扯下去我也會被凍死的。”卡列寧平板的嗓音使得安娜一驚,她臉紅紅地放下繼續扯被角的手指,並且直起身將被子替卡列寧蓋好,然後又繼續在心裡糾結,為什麼自己就得像把自個兒洗白白放到彆人床上享用的聖母一樣呢?

卡列寧由著對方動作,直到她再一次安靜下來,他捏了捏鼻梁,把書本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麵,開口說:“最近我覺得你似乎變了很多。”

“沒有啊。”安娜小聲道。

卡列寧兩手交握在被子上,他沉%e5%90%9f了一下,“安娜,我不想了解是什麼使你改變的,但我得提醒你,在家裡你可以稍微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但若是到了外麵,我得再一次鄭重地提醒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半個月前的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容忍了你,我愛你,並且尊重我們的婚姻,我希望你也是這樣。”

安娜驚奇地看著男人,半個月前發生了什麼?看樣子他們夫妻倆關係果然不太好。男人的麵容冷峻,即使在說著最動容的三個字也好像隻是在陳述一樣,她不得不懷疑若是原先的他的妻子會如何的惱火,但是此刻,她隻是點點頭,看起來甚為乖巧的樣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卡列寧凝視著對方灰色的眼睛,抿了抿%e5%94%87角說:“睡吧。”

“恩。”

燈光暗了下去,安娜在朦朧的黑夜中看到卡列寧躺了下去,他似乎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因為作為夫妻的話,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稍微有點兒遠,他沒有睡著,連呼吸都好像在竭力克製著,她不懂這個男人為何活的這般累,即使他的身邊就是他的妻子。

又是一個長夜漫漫,不同的是她並不如上一次一樣感到疲累,所以她清醒的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直到天明才睡過去。

這一次等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她換好衣服下去,科爾尼說卡列寧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去上班了,安娜有點恍惚,望著那空曠的窗外,作為這具身體主人的丈夫,卡列寧的形象第一次在她心裡清晰起來。

下午,安娜正和謝廖沙在沙發上玩耍說著悄悄話,科爾尼遞過來的一封信再一次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

他的哥哥奧勃朗斯基需要她的幫助,而起因是因為他多情的性格使得他和孩子們的家庭女教師陷入了熱戀,而他%e4%ba%b2愛的嫂子正在以淚洗麵。

“為什麼我得去處理關於哥哥小三的問題。”安娜低喃,手指捏著信封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謝廖沙有點不懂母%e4%ba%b2的意思,但他乖巧的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母%e4%ba%b2白嫩的手試圖給予她信心和安慰。

安娜抬起頭,將謝廖沙抱在懷裡,撫摸著對方的發絲感歎,“幸好有你,我%e4%ba%b2愛的謝廖沙。”

“我永遠都會在您身邊的,媽媽。”男孩兒甜蜜的說。

接近晚餐的時候卡列寧才回來,也許他又有了幾個開不完的會議和看不完的資料,他剛摘下禮帽,自己的妻子就小步跑了過來,臉頰紅紅的,手裡捏著一封信遞給他。

卡列寧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安娜的哥哥奧勃朗斯基,他打開信看了一下,眉宇間的溝壑越皺越深,最後甚至抿起了嘴角,但須臾又回歸了平靜,當他看著安娜的時候。

“我是沒有時間過去的,安娜,不過我想你需要去一趟,無論如何他是你的哥哥,而且我認為不應該讓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當它還沒有變成一個太大的醜聞的時候。”男人第一次用一種嘲諷甚至帶著淡淡鄙夷的語氣說一句話,使得安娜詫異地看著他,他轉了轉眼珠,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是用沉默告訴他這就是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像一個笑話。

在說到她這具身體的哥哥時,那眼神的確讓人覺得有點刺人,但是對方是圓是扁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不會覺得氣憤,畢竟在前世,她也不是一個什麼寬容的人,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她甚至有點不近人情的苛刻。

“那麼我是否要立即起程?”安娜詢問著,有點不安。

卡列寧凝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妻子,開口道:“明天就去吧,越早越好。”

“那麼謝廖沙呢?”

“安娜,你不是去郊遊,而且謝廖沙有自己的課業。”卡列寧用一種直白的語氣指出,這使得她覺得有點難堪,但也並沒有太生氣,確實是她考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