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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次阿妹就不要這麼蠢了,我已經教了你不下十次了,你這一次要是連簡單卦象都不會看話,以後就不準來磨損我精力了,懂了否?”燭淵佯裝麵無表情地睨眼看龍譽。

“嘻嘻,我知道阿哥好溫柔了,不會嫌棄我!就算教我一百遍也會繼續教!”龍譽抱著燭淵胳膊蹦跳,笑得沒臉沒皮。

“……”燭淵頓時有些無力,“阿妹,你完全是想多了,我嫌棄你得很。”

隻是,燭淵話音剛活時,他原本柔和眼神驟然一凜。

“什麼人!?”與此同時,龍譽迅速揚起左手,兩枚細小毒針瞬時往他們身後飛去。

------題外話------

這是何人出現!

181、似曾相識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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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毒針迅飛如一道利風,削斷兩縷粉絲,飄飛著落地,伴隨著輕輕擊掌聲響起。

龍譽迅速轉身之際,自然而然地將燭淵護身後,冷冽尖銳雙眸看到那悄聲無息出現他們身後來人時,眸中震驚難掩。

“是你!?”

“沒想到龍譽阿妹居然還記得我,真是讓我倍感榮幸。”隻見一雙如鷹隼般褐色瞳眸中盈著欣喜笑意,那自他耳邊掉落兩縷斷發正巧落他鞋麵上,男人嘴角揚著怎麼看怎麼邪佞弧度,慢慢向龍譽與燭淵走近,咬著一口生硬苗語道,“雖然龍譽阿妹招呼方式有些狠,但是我依舊很高興龍譽阿妹還記得我。”

男人說著,忽然輕輕打了一下自己嘴,眸中笑意深深,“哦,不對,瞧我給忘,如今我可不能像從前那樣直接稱呼龍譽阿妹,而應當稱龍譽阿妹一聲‘王上’,是這樣麼,苗疆巫神大人?”

男人說到後,燭淵與龍譽麵前五步開外地方站住腳,眼神又龍譽身上移到了燭淵身上,那樣含笑話裡似乎還有話。

鷹隼般鋒利褐色瞳仁,鷹鉤鼻,薄嘴%e5%94%87,臉廓棱角分明,齊肩短發,麥色肌膚,白色對襟上衣,外罩黑領褂,寬筒褲,纏綁%e8%85%bf,腳蹬一雙露腳麵黑布鞋,頭纏白色包頭,腰間綴掛著幾個繡工精美掛包,與苗疆崇尚黑色與紫色全然不同,儼然是西南六詔人裝束!

那個曾經揚州被他們壞了床上好事南詔人!?他如何到苗疆,到王都!?

“這不是曾經搭一路順風馬車南詔勇士麼?”燭淵麵上無絲毫詫異之色,隻是站到了與龍譽並排地方,習慣性地掛著他虛假淺笑,“沒想到師哥五年,我們又見麵了,這該叫什麼呢?緣分?”

“原來巫神大人也還記得我此等無名之輩,真是讓我又驚又喜。”白衣男人笑得眼角笑紋又深了一分,“隻是沒想到苗王大人會用那麼狠方式來招待我這個還算是故人故人。”

“其實南詔勇士應該慶幸方才出手是我阿妹,若出手是我話,隻怕南詔勇士掉就是兩根頭發絲,而是腦袋了。”燭淵亦是笑意濃濃,說話時慢慢抬起了右手。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燭淵垂身側一直未動彈左臂,笑道:“巫神大人向來喜歡用左手殺人,這會兒改做右手了?”

“對付你,右手足夠了。”燭淵雖是含著淺淺笑,語氣也輕輕淡淡,眸中卻是寒芒乍現,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揮,肉眼未見任何異常,而男人笑容卻有一瞬間僵了嘴邊,與此同時他脖子左側劃開一道血痕,他身後十數棵粗壯鬆樹轟然倒地,切口皆一致平整。

燭淵笑,男人也笑,抬手輕撫上自己受傷脖子,邪佞一笑,“看來苗疆巫神大人真如傳言所說,什麼也不會顧忌。”

“真是過獎了,我這個人吧,不僅不會顧忌什麼,而且還不懂什麼叫做有恩報恩。”燭淵以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上銀指環,笑%e5%90%9f%e5%90%9f,“似乎五年前勇士順道將我與我阿妹載了一程也算是一個小小恩吧?”

“我今日來自然不是來邀恩,不過是想來見見還算得上故人‘故人’而已。”男人眼裡多了一絲陰冷,笑得眼角笑紋深了一分,“不過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

燭淵但笑不語,男人將撫脖子上撤下,而後曖昧不明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卻眉心緊擰龍譽,陰陰一笑,“其實,我今日來,主要是想看看苗王阿妹。”

然,男人燭淵再一次揮動右手前迅速消失了兩人麵前,龍譽想追,卻被燭淵扶住了肩膀製止了她腳步。

“阿哥,那個男人危險得很,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龍譽被燭淵這麼製止,緊擰眉心彰顯了她不解不甘與疑慮,那個五年前隻共行一路南詔男人她第一眼見到時就不喜,以為日後不會有任何牽扯,沒曾想五年後他居然出現苗疆,出現王都,出現巫神殿前!而且還是他來到了離他們那麼近距離她才察覺到他存!先拋開他是什麼身份什麼意圖不說,單就他那不可目測身手,就讓他這麼苗疆王都內穿行,她不放心!

“阿妹。”燭淵依舊緊抓著龍譽不放,直到她放棄了去追趕那個陌生男人才鬆開她,而後將掌心貼到了她心口,龍譽本還緊張浮躁而不甘心才慢慢冷靜下來,燭淵似是輕輕歎了一口極細極細氣,“阿妹,你心這兒,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理性冷靜,還是會忘麼?”

龍譽低垂了揚起眉毛,握住了燭淵貼她心口手,慚愧地咬了咬%e5%94%87,“阿哥,我知道了。”

她終究還是定力不夠,冷靜不夠,思量不夠,幸而有她%e4%ba%b2愛阿哥旁時常點醒著她,否則……

“阿哥,若是你不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不知道會把苗疆變成什麼樣。”龍譽握著燭淵手,將他掌心貼到了自己臉頰上,語氣有些悠悠,“所以,我不能沒有阿哥身邊。”

燭淵順勢捏住了龍譽光潔臉,用力往外拉扯,嘲笑道:“嘖嘖,我都說了多愁善感什麼不適合阿妹,不要再我麵前幽怨得像個怨婦。”

“你才是怨婦!”龍譽用力拍掉燭淵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我總要知道這麼一個陰陽怪氣南詔男人突然出現王都是怎麼回事,還有他那一身似乎陰森森功夫,怎麼能讓我放心?要是不弄明白,我還有什麼臉麵當苗疆王?”

“我隻是讓阿妹冷靜而已,可沒說不讓阿妹去了解去知道,單就他那一口一聲‘龍譽阿妹’,我就已想把他削做幾段。”燭淵淺笑,走到方才那個南詔男人所站地方,彎腰撿起了那掉落地幾縷斷發,而後將那幾縷斷發捏指尖移到龍譽麵前,嘴角笑意讓龍譽覺得有些陰森。

“哈,阿哥這是打翻了醋壇子嗎?”龍譽卻頓覺心情大好,抱住燭淵胳膊一下一下地搖晃。

“要是有一人一口一聲地叫我阿哥,阿妹會覺得開心麼?”燭淵微微挑眉,看著指間斷發笑意深深。

“我想我會想撕了她。”龍譽笑眯眯地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

“阿妹不是既想學占卦又想知道方才那個男人去向麼,或許,神明會告訴阿妹你想知道事情。”燭淵捏住龍譽右手,攤開,將那幾縷斷發放到了她手心,笑得低沉而嚴肅,“那麼這一卦,由阿妹來占,若是這一次占卦我還是沒能看到阿妹慧根,那注定阿妹這一生無法與神明溝通,以後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學習占卦上了。”

即便他知道她想學占卦是為了想與他靠近一些,可這世上注定有些東西勉強不來,若是注定了她與占卦無緣,硬是要學也隻會是浪費時日而已。

“嗯,聽阿哥,後一次。”龍譽捏穩手心裡斷發,點了點頭,今次之後,她不會再無理取鬨地巴著他學占卦,其實她沒有必要學,有他身邊就足夠了。

接著,一炷香即將燃時……

龍譽看著麵前小陶鼎裡混著香灰濁水漸漸變得清明,看著燭淵將那後一根斷發香火頂頭紅心慢慢燃,聞著那毛發被燒焦味道,握著蓍草雙手卻開始控製不住地微微顫唞,遲遲不敢下手把這後一根蓍草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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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不知道自己顧忌什麼,隻是看著地麵上已經被她折斷三根蓍草便突地由心底生出一股莫名顧忌,使得她遲遲抬不起手去折斷這後一根蓍草,末了,還是燭淵握住了她微微顫唞手,她才冷靜地將這後一根蓍草折斷。

與此同時,小陶鼎裡香灰完全沉澱,那一柱燃著香也完全燃到梗,熄滅,唯餘一縷細細青煙仍冉冉而升。

“阿妹,請解你所占出卦象吧。”燭淵跪坐龍譽對麵,一臉沉肅與尋常他完全不是一副模樣,也隻有麵對苗疆崇尚占卜時,他才會將自己真實一麵展示出。

這也是龍譽為何想要學習占卦原因,因為燭淵隻有麵對他尊敬神明時,她才會見到他認真嚴肅得一絲不苟模樣,這才是真實他,而不是平日裡總是掛著淺淺笑意模樣。

可,這或許是她後一次無理取鬨地能見到他這副模樣機會了。

龍譽認真端詳了麵前蓍草所顯示出卦象,還是覺得和平日裡她所見到將折斷野草胡亂扔地上畫麵沒什麼兩樣,好吧,她是真注定沒有辦法與神明溝通了,是故,隻能小心翼翼地看著燭淵,而後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

“似曾相識故人來。”燭淵像是早就知道龍譽答案一般,連無奈地歎氣也懶得給了,隻是看著麵前散落地蓍草輕輕說了一句,“未知等待決定。”

“似曾相識……故人來?”龍譽重複著燭淵話,忽然驚詫,“那個男人會再來!?”

“阿妹有時確聰明。”燭淵淺淺一笑,“所以阿妹隻需等待,便會再見到他,屆時再了解你想知道一切也不遲。”

未知等待決定……麼?

是何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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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終於苦逼地寫到第三卷了!

182、若我是老妖怪,阿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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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蒼山檢兵日,龍譽雖想與燭淵一齊%e4%ba%b2眼看看苗疆如今實力,可燭淵意從來就不是什麼萬物眾生,他是為了她才會來到王都,她有直覺,他絕不會和她一齊到蒼山去,所以想把他拉去蒼山一齊檢兵也隻能是她想想而已事情。

當龍譽從蒼山檢兵回來時,一路上總思考關於那個陰佞南詔男人事情,心中隱隱有不安,那種人,也能算是故人嗎?

回到王都,龍譽翻身下馬時忽覺眼前有一瞬間全黑,雙%e8%85%bf也突然有些發虛,險些摔倒地,幸而她手上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