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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糖葫蘆,所以隻給你帶了甜糕。”白雎柔笑著解釋,“可是甜糕你不也一樣吃很香嗎,當時可沒聽見你抱怨來著。”

“當時忘了,現補罵。”龍譽笑著又咬了一顆糖山楂,“這個比甜糕好吃。”

龍譽說著,不自覺地又兀自補了一句,“那個白麵小男人似乎很喜歡甜味東西,想必這個他也會喜歡。”

龍譽自言自語聲音雖小,白雎還是聽得清楚,眼裡笑容有一絲寒光閃過,垂身側手微微一抖,忍不住問道:“阿譽,你說什麼?”

“嗯?”龍譽這才發覺她竟把心裡突然間出現想法給%e8%84%b1口而出了,便將手中糖葫蘆舉了起來,笑道,“我說這個糖葫蘆好吃,想著回去時候帶些回去。”

“阿譽覺得好吃就行,喜歡吃話就這兒吃個夠不好嗎?”白雎忍著心底刺痛,讓自己笑得沒有任何異樣,不想顧及什麼中原講究男女授受不%e4%ba%b2,抬手便握住了龍譽另一隻手,溫柔道,“餓壞了沒有?糖葫蘆可填不飽肚子,我帶你去吃些好吃。”

“嗯。”龍譽再一次咬了一顆糖葫蘆果子,笑著點了點頭,毫不意這中原街市上被白雎牽著手,也並不覺得被白雎牽著手有何不妥,以前苗疆,莫說牽手,就是睡覺她都和她小哥哥同一張床上睡過,況且她一向都覺得中原禮教禮數太多,不就是牽個手,還要講什麼授受不%e4%ba%b2,這是他們對情愛一事向來開放苗疆人所無法理解。

故,白雎牽起龍譽手時,引來眾多人側目,有驚詫,有鄙夷,有哀歎,有豔羨。

驚詫這樣明目張膽傳遞彼此情意,鄙夷這樣光天化日不懂禮教,哀歎如今世風日下,女子豔羨是竟有女子能得這樣一個俊逸得近乎完美公子寵溺與嗬護,男子豔羨是竟有男子得如此貌美姑娘大膽回應。

龍譽自然不知道這些注目著他們眼睛深處想法,故渾然不意,白雎則是將她手握得緊一分,不去意周遭眼光,依舊對龍譽溫柔淺笑點說著他們路上見到事物,卻不知他這樣笑顏迷住了多少姑娘心,又令多少姑娘為他而駐足,為他而將心陷落。

隻是那些期待他一個轉身一個回眸姑娘不知曉,他眼裡,唯有他所執手之人,再也融不進其他人。

然而,白雎沒有回頭,龍譽卻回頭了,繼而湊近他笑得賊兮兮,“小哥哥,好多姑娘看你呢,都很漂亮呢,小哥哥要不要也回頭看看?”

龍譽說完,才發覺有些不妥,想要將自己手從白雎手心裡抽出,“險些忘了,咱們這樣,隻怕會引人誤會,要是害得小哥哥娶不到媳婦就壞大事了。”

然而白雎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是將龍譽手握得緊緊,絲毫不給她抽出手機會,並未回頭,隻是牽著龍譽手繼續往前,眼神很是黯淡,嘴角笑意消失,話語卻依舊溫柔,“不用管任何人,阿譽不用瞎操這種心。”

而那些一直等待著白雎一記回頭姑娘們看到始終是白雎背影,以及龍譽靠近他,兩人手握得緊畫麵,一地芳心碎。

“不操心?”龍譽忽然又笑得一臉賊兮兮,一邊走一邊將腦袋歪到了白雎麵前,微微挑眉,“難道說,小哥哥心裡有喜歡姑娘了?”

白雎雙頰驀地泛紅,龍譽則毫無女子形象地哈哈笑了幾聲,不管白雎將她手握得有多緊,還是用力一把抽出了自己手,很換成了一本正經模樣,“雖然我不講究什麼男女有彆,可要是讓小哥哥喜歡姑娘看到就不好了。”

不會有哪個女人喜歡看到自己意男子和另一名女子%e4%ba%b2近,同樣,如果換做是她,她也絕不會想看到那個白麵小男人和彆女人%e4%ba%b2近。

白雎微微張嘴,想要否定龍譽所說話,可他卻又開不了口,因為他心裡確有喜歡姑娘,隻不過不是彆姑娘,而是遠天邊近眼前,隻是這個傻姑娘還沒有意識到而已,而他,還不敢向她說出自己情意,隻好暫時作罷。

“先不說這個了,酒樓到了。”白雎不想再繼續這個讓他無法回答話題,隻見他要帶她前往目地已眼前,不禁將話題撇開,想要再一次牽起龍譽手,終是沒有提起勇氣,隻是輕輕撫了撫龍譽長發,領著她走進了一派雅致品味閣。

白雎將揚州特色小菜都點了一份,上菜時將菜品向龍譽一一細細解釋著,菜名,做法以及這道菜名字由來,聽得上菜店小二瞠目結%e8%88%8c,不禁誇讚這位爺知道得可真多,他這一個品味閣做了幾年店小二都沒他了解得清楚,白雎笑而不語,龍譽則自豪高調地替白雎接受了店小二誇讚,道,那是,她還從沒有見過她小哥哥不知道事情。

店小二笑著說小夫人好福氣,有這麼個什麼都知道又體貼丈夫,沒成想他馬%e5%b1%81竟然拍錯了,看著龍譽突然拉下臉色才懊悔自己說錯了話害得隻看要到嘴賞銀要飛了,白雎則是笑得溫和,賞了店小二一小塊碎銀,店小二笑得點頭哈腰,道是要是有吩咐管傳喚他,他就門外候著,白雎說不必候著了,店小二揣著銀子萬分高興地帶上門退下了。

“什麼店小二,有沒有點眼力勁兒!?”龍譽很是不悅,將手邊滿滿一杯酒喝光了,抱怨道,“虧小哥哥你還給他賞銀。”

“阿譽就這麼不喜歡給我當娘子嗎?”龍譽反應讓白雎心中很是難受,有些苦澀地笑看著龍譽。

“什麼娘子!?”龍譽吃驚,不解,擰眉,“小哥哥是小哥哥,是我愛兄長,%e4%ba%b2人,況且小哥哥已經有喜歡人了,我怎麼可能給小哥哥當娘子!?”

龍譽顯然對白雎說出“娘子”二字深為吃驚,竟激動得站起了身,白雎則是淺淺柔笑,“我不過是玩笑著說說,阿譽用得著反應這麼大嗎,坐下吃飯吧,吃完我帶你去看好玩。”

她心裡,他僅僅隻是兄長,是%e4%ba%b2人而已嗎?

可是他想要,不是做她兄長,亦不是做她%e4%ba%b2人,而是,做她愛人。

“小哥哥,這種玩笑不好玩。”龍譽盯著白雎嘴角笑意,確信他確實是開玩笑之後,才猛地坐下`身,心裡籲了一口大氣。

方才小哥哥所說話依舊說話時神情語氣,真讓她以為他說是他心底想法,她不能相信,抑或說是不敢相信,小哥哥一直待她如%e4%ba%b2妹妹一般,對她又怎麼會有除了兄妹以外情感,不可能,絕不可能。

果然,僅是一個玩笑,也幸好,隻是一個玩笑,否則,她無法接受。

“好好好,我錯了,小哥哥錯了,不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吃飯吧,不然飯菜要涼了。”白雎夾了一塊魚肉,細心地挑出魚刺後放到龍譽碗裡,含笑如常,“來,吃一塊魚,魚刺我挑出來了,不會卡著喉嚨。”

龍譽看著白雎小心挑魚刺動作,覺得又看到了以前還苗疆小哥哥,滿心感動地夾起碗裡魚肉放到了嘴裡,將嘴巴塞得滿滿,一邊吃一邊說道:“小哥哥你不知道,你不這兩年,我吃魚老被魚刺卡到喉嚨,所以每每一到吃魚時候,我就萬分萬分地想念你。”

“那意思就是說,不吃魚時候都不想到我了?”白雎又夾起一塊皮肉炸得金黃%e9%b8%a1肉放到龍譽碗裡一邊玩笑道。

“小哥哥你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要瘋了。”她豈止是吃魚時候想到他呢,孤單時候,寂寞時候,迷惘時候,困惑時候,她都異常地想他,“隻有小哥哥肯聽我天上地下地胡吹,隻有小哥哥能懂我理解我,遇到無法解問題,也隻有小哥哥會救我。”

龍譽啃著%e9%b8%a1肉,眼神忽然變得傷感,白雎放下筷子,坐到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秀發,溫柔愛憐道:“吃飯時就不要想些不開心事情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且本就不是你錯,不必一直自責,若有人暗處盯上了你,那就是你防不勝防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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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後不用擔心了,不用再擔心吃魚被卡住喉嚨,不用擔心有什麼過不去砍,也不用擔心有人你身上使陰謀詭計,因為我會一直你身邊了。”她是他寧願負了天下也不願負心尖寶,他絕不會讓她再受到絲毫傷害,也不會讓她為了任何事情而悲傷,他會守護她,一如從前一樣,“難道阿譽不想知道我喜歡姑娘是誰嗎?”

龍譽心尖一顫,一時竟不敢正視白雎溫柔眉眼,隻是胡亂夾了一塊魚肉就塞到嘴裡,故作開心道:“小哥哥若是覺得時機到了,自然會帶我去見小嫂子,而小哥哥若是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不是嗎?”

“阿譽真是長大了,這麼通曉道理了。”白雎將龍譽有些慌亂動作看眼裡,依舊溫柔地撫著龍譽長發,他阿譽隻是心思粗了些,並不是不曉人心看不透事情人,有些話,她還是能明白,隻是她不敢承認不敢相信而已。

隻要她他身邊,他便不急,他會慢慢等,他從不逼迫她做任何事情。

“咳咳咳——”龍譽突然猛地咳嗽起來,麵露難受之色。

“被魚刺卡到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白雎被龍譽咳嗽聲弄得心一揪,連忙捧起龍譽臉頰,一臉心疼關心,“來,張開嘴,讓我看看。”

隻是一個一如曾經動作,從前那麼多年,每每她被魚刺卡住喉嚨都是這麼由小哥哥幫瞧,可是如今麵對小哥哥近咫尺麵龐她竟覺很不自,尤其是感受到那輕拂自己麵上溫熱鼻息時,心底沒來由抗拒,於是,雙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將一臉擔心小哥哥給推了開。

白雎微微一怔,龍譽自己也是怔住了。

“我,我沒事。”龍譽捏著自己脖子,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而後再大張開嘴讓白雎看,“小哥哥你看,吞下去了,小小小小小魚刺而已,吞下去就好了。”

“以後吃魚我先幫你挑好魚刺了再吃,這樣就不會再被卡到喉嚨了。”白雎很從微怔中回過神,回到自己原本位置坐好,“又耽擱了一些時間,些吃飯吧。”

“小哥哥吃肉!”龍譽笑著給白雎夾了一塊大塊香酥%e9%b8%a1,似乎以此來緩解方才尷尬。

不會,不會,她所想不會是真,小哥哥喜歡姑娘絕對不是她所想那個,絕對不是!

小哥哥待她溫柔待她好,完完全全隻是像從前一樣而已,絕不會有什麼其他原因。

好龍譽舒緩好自己心中想法,一頓飯也算吃得開心,酒足飯飽後歇了小半會兒,白雎便帶著她離開了,帶她去往一個他所說能看到好玩地方。

路過擺街市兩旁小攤時,龍譽突然一個賣玉器小攤前停下了腳步不走了,白雎便跟著她一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