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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置林蟬蟬好位置,便也答應了曳蒼,不過現下崎棉瞧著林蟬蟬不像是有心機人,便又和布諾說了會兒話,皆認為先緊盯著為好,末了布諾才向崎棉問了今早發生事,崎棉三言兩語說完,布諾沉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林蟬蟬本想問布諾剛剛她見到那個手裡捧著飯菜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小姑娘是誰,可又覺得布諾一張冷臉比曳蒼還不好說話,轉念便想去向崎棉詢問,奈何崎棉話像曳蒼一樣少得可憐,便也沒問,於是林蟬蟬就思量著還是見著了曳曳再問曳曳好,曳曳雖然總是凶巴巴,可還是待她很好。

想著想著,林蟬蟬便莫名地臉紅起來,讓崎棉看得很無奈,這才走了一個把夥房搞得烏煙瘴氣小姑娘,又來一個沒事自己臉紅傻笑小傻姑娘,他怎麼這麼遭罪。

這邊崎棉鬱悶,那邊龍譽也鬱悶,她捧著一大盤東西跨入蚩尤神殿殿門時候,燭淵麵前第三支香正正好燃,龍譽眼疾腳也,那後一節香灰柱掉落到地上之前將手中竹托盤穩穩擱燭淵麵前,心裡道著好險,不然這個白麵小男人不知又要變什麼臉。

燭淵看著龍譽這踩著點舒了一口大氣模樣,看那竹托盤中他所說東西一樣未缺,便微微彎起了%e5%94%87角,笑道:“阿妹可真是準時。”

龍譽其實很想說,麵對你這樣人不得不準時,可還是將這樣話咽了肚子裡,一聲不吭地站一旁。

“不要站著給我造成壓力。”燭淵拿起筷子之前斜睨了龍譽一眼,今日燭淵不是斜倚石椅上,而是跪坐大殿中央,膝下是一個方形蒲團,龍譽隻好乖乖地改站為跪坐。

隻見燭淵向她伸出了左手,龍譽很想那白淨修長手上狠狠跺一腳,可是想歸想,還是會意了雙手捧起筷子放到了燭淵手心裡,燭淵似是滿意一笑,便開始慢慢細嚼慢咽起來。

說是細嚼慢咽,還真是細嚼慢咽,慢得龍譽覺得他這一頓飯吃得比她做這一頓飯用時間還要久,她已經跪坐得雙%e8%85%bf都麻木了,偏偏麵前這個白麵小男人還是一副慢悠悠模樣,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阿哥,你再這麼吃下去,都可以直接吃晚飯了。”

“那正好,連晚飯也省了。”燭淵裝作沒有聽到龍譽弦外之音,依舊吃得緩慢。

龍譽咬咬牙,“阿哥,今日是我第三層試煉日子。”

可惡,彆假裝不知道!

“哦?”燭淵像恍然大悟一般,這般模樣讓龍譽瞧得牙癢癢,還以為他會有什麼反應,誰知他還真隻是哦了一聲,接著說出一句讓龍譽眼角直抽話,“阿妹不用著急,我不是還這兒呢麼?”

“……”

不過,皇上不急,自有太監急。

這一邊,試煉場,日上中天,布諾平靜如常,四位聖使安靜跪坐等待著燭淵到來,各自使女安靜地立她們身後,唯有曳蒼,坐立不安。

眼瞅著午時都過了……

終於,曳蒼千盼萬盼人終於出現了,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早死早超生,曳蒼此刻心境就是這樣。

而當龍譽跟燭淵身後走進試煉場時,沙耶娜驀地抓緊了纏她腰上白蛇尾巴,眼底一抹寒光閃過。

092、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簫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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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試煉場,龍譽可算是明白了,這愈高層次試煉,能現場觀看人就愈少,就像現,一乾人等身份級彆都是使女以上,連高級弟子位兒都沒了,且今日場麵似乎沒有前兩次氣勢壓人,今日非但不見曳蒼與布諾打扮有任何異樣,便是那場地中央也沒有了如前兩次一般詭異圖案。

可是,前兩次一進到試煉場都能見到她對手,今日她對手位於何處?

其實,心裡有這樣疑問除了龍譽自己,幾位聖使及其使女皆如是,包括沙耶娜。

燭淵走到了北麵高台上,轉過身時龍譽正他麵前單膝跪下,燭淵也是難得這樣場合麵上才有嚴肅之色,俯視著麵前龍譽,從懷中取出了一支兩指粗細竹管,龍譽立刻將兩手高舉過頭頂,燭淵便將那竹管放到了她手心中。

“第三層試煉,為蠱之試煉。”燭淵聲音不輕不重,卻有著極度威嚴震懾力,使得龍譽也不禁不為他氣場折服,蠱之試煉,隻能用蠱嗎?

“管中為嗜血蠱,沒入人體,十二時辰,暴血而亡。”燭淵走著必須要走過程,“蠱蟲隻有一隻,你需要做即是將蠱蟲種入對手體內,限時一個時辰。”

龍譽認真聽著,她覺得燭淵話定還沒有說完,果然,“而後,六個時辰內解蠱,下蠱與解蠱二者皆不可超時,否則你便是輸家。”

龍譽真不知這是試煉必須走過程,還是這個白麵小男人故意修整她,養蠱之人皆知,下蠱容易解蠱難,且不論嗜血蠱是苗疆十大奪命蠱之一,蠱蟲一旦進入人體便是深入骨髓,豈能說取出就取出,何況還是六個時辰內,即便她身體裡棲息著蠱蟲之王,有著非比尋常養蠱控蠱之力,卻也不敢保證能六個時辰內成功解蠱。

不過,事到如今,不試又怎知行與不行。

龍譽將捧著竹管雙手緩緩放下,示意聽明白了,而後握著竹管走到了場地中央,曳蒼從燭淵所高台後方走上前,往龍譽方向走去,她對麵站定。

一瞬間,龍譽完完全全震驚了,眾人亦如此。

曳蒼!?竟是他來做她這一輪對手!?這可是嗜血蠱,種下之後沒有百分百肯定能解得了!那個白麵小男人,心裡想些什麼!?

然而震驚遠遠不止龍譽一人,四位聖使還好,隻是麵上有一瞬間震驚錯愕,四位使女便明顯自控力不足,麵上震驚停滯了許久。

龍譽眼裡,與曳蒼交手是燭淵腦子燒了決定,可是其他人眼裡,這是無比殊榮,不止是因為他身份是五毒聖教右長老,是因為右長老那一身從未有人見過功夫。

聖山之人皆知左右兩位長老身手僅次於祭司大人,可卻因為二十年前那幾乎使得苗疆覆滅一戰左右兩位長老身受重創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兩位長老真正實力,何況她們座人沒人%e4%ba%b2眼目睹過二十年前那一戰,且這已是二十年已過,兩位長老實力當有增無減。

而且,祭司大人二十年未曾離開過蚩尤神殿,四位聖使曾經三層試煉皆是左右兩位長老來住持,試煉通過才有機會進到蚩尤神殿,才有機會見到被聖山奉為聖神祭司大人,而這未來聖蠍使試煉,竟是層層皆由祭司大人%e4%ba%b2自出麵,其中榮耀,可想而知。

這是四位聖使曾經曆過試煉所沒有得到殊榮,可也因為與龍譽交手是曳蒼,使得這一場試煉為人矚目,畢竟聖蠍使一位空缺了整整二十年,受矚目受重視也是應當。

可是,現下這情況,似乎誰贏都……不妙。

沙耶娜看著試煉場中龍譽,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腰上挪動青白交頸蛇背,布諾微微斜了眼眸,用眼角餘光注意著沙耶娜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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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覺得不妙又豈止是幾位聖使以及使女,曳蒼心裡才是覺得大大不妙,他才是真正贏也不是輸也不是,贏了吧,大人不高興,輸了吧,損麵子,而且損是聖教麵子,損麵子就算了,自己命還有危險,他昨夜離開蚩尤神殿就開始後悔,後悔沒有問大人他這是輸了好還是贏了好,可想要回頭再去問大人時,大人則隻是讓守衛給他兩個字“不見”,沒辦法,他隻能自己斟酌了。

真是很憂傷很傷感,曳蒼心底無限擰巴,而當她看到龍譽手上除了那支裝著嗜血蠱小竹管再無他物時,不禁轉身麵向燭淵,微微提了提音量道:“大人,不知可否讓屬下對手選一樣武器?”

龍譽微微一怔,看著曳蒼空空如也雙手,很是不解,又有一種被小看輕視了不滿。

燭淵沒有說話,隻是凝眸看了兩人片刻,左手微微抬起,便有教徒抬了兵器架來,龍譽隻是瞧了一眼那插滿各式兵器木架,並未有上前挑出一件趁手武器,而是往燭淵方向邁出幾步,微微垂了頭,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顯得恭敬,“大人,不知龍譽可否借大人腰上夜簫一用?”

燭淵眸光一凜,沙耶娜目光投到了燭淵腰間,看著那支做工並非細致夜簫隻覺心口如被巨石壓著,撫摸著交頸蛇手有些不受控製微微顫唞,白蛇纏到了她雙肩上,吐著信子觸碰著她臉頰,沙耶娜立刻彆開目光。

布諾循著龍譽話望向了燭淵腰間,看到那夜簫時麵色微沉且蹙起了眉心,曳蒼也瞧著那夜簫,眼神由夜簫身上移到燭淵麵上,再移到布諾臉上,擰巴心頓時竟豁達了起來。

燭淵盯著龍譽眉眼,手摸上了彆腰間夜簫,指尖觸碰到那夜簫之時動作微微一滯,卻又很將那夜簫取了下來,繼而從高台上走下,朝龍譽走去,將那夜簫%e4%ba%b2手交到了龍譽手中,眾人皆驚。

“我夜簫,必須完好無損。”這是燭淵將夜簫交到龍譽手中用隻有她能聽到音量扔給她一句話,用這種沒有任何殺傷力東西來與曳蒼實力抗衡麼?

龍譽將夜簫握手中,隻覺有些沉手,不知是因為燭淵話,還是因為她擔憂這僅僅是一支沒有殺傷力夜簫,可她不想握劍,因為對方是苗人,即便是對手。

夜簫上還有燭淵尚未完全消散淺淺體溫,龍譽手心感受著那淺淺溫度,竟有一種溫心感覺。

燭淵回到高台上時候,龍譽也回到了曳蒼麵前,便聽得燭淵程序式聲音冷冷道:“第三層試煉,開始。”

“小姑娘,注意了,我要出手了。”曳蒼麵上神情也瞬間變得嚴肅,隻見他垂身側雙手五指並攏起,一股強大氣流慢慢他指尖凝聚。

聚氣成刃!龍譽大驚,曳蒼,居然會聚氣成刃!那是要有極其深厚內力才能練就功夫,而以她內力,隻怕是這一世人都練不成!

難怪,難怪他不需要用武器,難怪他讓那個白麵小男人給她選武器,這聚氣成刃殺傷力絕對不會比無形千絲引弱,這真是隻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削成肉泥!

看來五毒聖教右長老,並不是徒有虛名,可真是深藏不露!

龍譽緊了緊手中夜簫,震驚之餘並未慌亂,她所要做到不是奪取對方性命,隻要將嗜血蠱種到對方身體裡就算贏,可是對方卻也不會乖乖地讓她把蠱蟲甩出,交手是必然,而這蠱若是種成了,也必須是要解。

燭淵似是對這一場試煉沒有絲毫興趣,讓布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