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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腦充血,用十分怪異眼神看著燭淵,麵上那平靜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紋。

“阿妹應當知道我生氣後果很嚴重,既然阿妹惹了我生了氣,那麼遭罪就是阿妹了。”燭淵狀似好心地提醒道。

“我何時惹了阿哥生氣?”龍譽覺得燭淵一句“我生氣了”瘮慌,將她這沉悶心境給成功踩破了,她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是會說出這麼像女人話來,真是個變幻不定男人,明明昨夜就狠得好似修羅。

想到昨夜,龍譽還是想到了那個被他說為是她外阿公男人,其實說心裡沒有任何觸動是假,可是,她能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阿妹不記得了就慢慢想。”燭淵冷哼一聲,心中不到了極點。

龍譽很是莫名,她真不記得她什麼時候就招惹著他了。

燭淵也不多說一句,卻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置氣。

抬手輕按到心口,難道——

不,絕不可能。

090、自己弄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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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真沒記得自己何時惹了那個白麵小男人,算了,想不出來,那中原人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官高一級壓死人,何況他不止是官高了她很多級,手頭功夫相比之下,她確算是堪憂。

既然他說了明日第三層試煉,看來也是鐵板釘釘事情了,她反抗也是無用,何況,也是早晚事情,也是她昨日先行問出口,沒什麼好反抗。

可是那個白麵小男人居然連明日比試什麼都沒有告訴她,說什麼臨場發揮,這明顯就是不把她命當命看,她可還是清楚地記得前兩層試煉她都是奄奄一息,而且第二層時她險些就命喪黃泉。

第二層,那使不出蝶亂舞,那傀儡四鬼……

算了,想不出,不想了,留著精神和腦子明天用。

龍譽向布諾討來一柄劍,尋了一處安靜無人地方,舞了一天劍,後餓了直接摘了野果子吃,累了就直接躺倒林間睡了,也不管有無人尋她,她隻管明日辰時前到試煉場去就行。

於是,龍譽望著空中皎潔月慢慢闔上了眼,心中隻想著明日試煉,量讓自己什麼也不去想,良久,她才慢慢入了淺眠。

蚩尤神殿,花庭地底山洞。

不過一日時間,那花白頭發男人昨日受了燭淵蹂躪右肩開始不治而愈,已經結了厚厚血痂,他又恢複了他靠坐姿勢,聽到有腳步聲,也一改他灰敗且事不關己態度,立刻抬起了頭,雙目充血地看著來人。

“多少年了,徒兒還以為師父這頭再也不會抬起來看徒兒一眼。”燭淵輕步走到擎天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嘴角笑容冰冷且狠毒,“不過看來師父挺意那小雜種。”

“小,小雜種!”擎天陰狠地看著燭淵,眼神恨不得將燭淵碎屍萬段,咬牙切齒道,“你若敢動本尊孩兒分毫,本尊——”

可是擎天陰毒話還未說完,燭淵便抬腳踩上了他咽喉,將他所有話都踩碎喉嚨裡,看著擎天猛地一口鮮血噴出汙了他鞋,嘴角笑容未變,語調卻森冷,“師父還想怎麼樣呢?扒我皮?喝我血?還是說,像以前一樣,把我當狗一樣折磨?”

燭淵說著,腳下用力一分,擎天又吐出了幾口鮮血,這才收回了腳,而後慢慢蹲下`身,從袖間扯出一塊棉帕子替擎天擦拭著他滿是血下巴,笑得淡然,“師父彆忘了,如今狗,可是師父自己。”

擎天將口中一口血啐到了燭淵手上,燭淵也不意,隻是收回了棉帕子,輕輕擦拭著自己被啐了血手背,淺笑道:“師父這又是何必呢,您以為您還救得了她麼?”

燭淵眼神移到擎天雙%e8%85%bf上擺放著紅色衣裙,饒有意味接著道:“師父您連自己乎重要人都救不了,您還想要救誰?”

擎天無力身體猛地一顫,忍著喉間劇痛,抬眸盯著含笑燭淵,眼裡倒是恢複了平靜,萬分艱難道:“小雜種,本尊,就該二十年前,殺了你。”

“哈……”燭淵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一般,微微抬起了頭,難得大笑出聲,那樣同樣滿是怨恨笑聲充斥著整個山洞,回音陣陣,笑畢才又垂眸看向擎天,“這真是徒兒這三十幾年來聽到好笑笑話,殺了我?師父舍得麼?”

“我可是師父辛辛苦苦養成活武器。”燭淵聲音已經冷至極致,笑聲回音慢慢隱去,燭淵點了點自己心口,嘴角冷冷上揚,“我這軀殼可是百年難遇寶,若非如此,師父當年又何必想辦法將我帶到聖山來,殺了我?師父還當徒兒是無知小童麼?”

“不過是師父沒有想到,有一日您會被自己養出來活武器給踩腳下。”燭淵語調平平,仿佛陳述一件與他毫不相關事情一般,“不過徒兒覺得,師父應當感謝徒兒才是,讓您還活了這麼多年。”

“咳咳咳——”擎天本想說話,奈何再一張口就是止不住咳嗽,伴著喉間陣陣血腥味。

“師父這是又想罵徒兒麼?”燭淵看著那再次由擎天嘴角流出來血水,沒有再用手中棉帕幫他擦拭,而是扔到了一旁,“狗瘋了尚且會咬人,何況是人呢,不過師父著實還是令徒兒佩服,此處呆了二十年還沒有變成瘋狗。”

燭淵說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立刻補充道:“不過師父沒有瘋掉似乎是要感謝我這個當徒兒,因為我沒有拿出師父當年對我那些手段,不過隻是廢了師父一身功夫罷了,師父,您說,您是不是該感謝徒兒呢?”

“呸,小,小雜種……”擎天依舊是萬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那看著燭淵眼神,真真是狠毒怨恨得想要將他化為齏粉才甘心。

“嗬嗬,二十年了,師父可是頭一次肯與徒兒說這麼多話,雖然每一句都是罵徒兒。”燭淵笑得毫不意,真就像是個溫順聽話乖徒兒,“不過師父強撐著一口氣活了這麼二十年,又是為了什麼呢?莫不成還惦念著你那身份見不得光女兒?”

擎天軟弱無力身體再次猛地一顫,“小雜種,你有什麼衝著,咳咳,衝著本尊來就是!”

“這就是所謂父愛無疆麼?師父真是讓徒兒見識到了。”擎天那狠毒眼神燭淵眼裡不過雲煙,燭淵擎天麵前許是蹲得累了,也不嫌地上臟汙,卻裝出一副對師父恭敬模樣改蹲為跪坐,語氣輕淡,“不過我真要對您那愛女下手,師父又能如何?衝您來?師父如今命就吊徒兒手上,徒兒取師父命也不過彈指之事,師父根本就沒有和徒兒談條件資本。”

“況且,徒兒想要也不是師父死,而是讓師父體會生不如死滋味。”山洞裡隻有燭淵冷冷淡淡聲音回蕩,沒有任何溫度,仿佛說及不是一條人命,“不過這麼些年來,師父想必也嘗到了生不如死滋味,尤其是看到師父手捧著一身紅衣模樣,直恨不得追她而去是吧?可又不得不繼續活著,隻為有朝一日再見到您那女兒一眼,是吧?這滋味是叫生不如死,沒錯吧?”

“而徒兒我呢,也欣賞夠了師父這種品嘗生不如死滋味模樣,也是時候告訴師父實情了。”燭淵看著擎天由怨毒轉為驚慌眼神,很是滿意,偏偏還是不疾不徐道,“你牽腸掛肚了二十年女兒,也早二十年前就死了。”

擎天身體微微顫唞著,仿佛失了魂一般,燭淵視若無睹,繼續道:“也難怪師父知道,那都是您被扔到這山洞之後事情了,而您,自然認為得了您和師娘所有真傳女兒絕不會容易被我弄死,可是師父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您那女兒,是自己弄死了自己。”

“怎麼?師父不信麼?”燭淵將嘴角弧度勾得高,“師父是否是覺得徒兒騙您?又是否是覺得您昨夜見到人就是您女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是,本尊女兒。”擎天忍著全身翻騰痛楚,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嗬,師父也曾是五毒聖教大祭司,也是曾叱吒過江湖風雲人物,如今竟是連自己女兒都認不清了。”燭淵冷笑出聲,“這已經是過了二十年,師父您認為您女兒能年年如二十年紀般模樣?”

“如何?師父想明白了麼?”擎天震驚反應讓燭淵很是滿意,“她不是您女兒,可身上卻也淌著和您一樣血,她,可是您%e4%ba%b2%e4%ba%b2孫兒。”

“她姓龍,單名一個譽字,譽,永遠等待,還有龍姓,師父,您是否有想起了什麼來?”燭淵笑得譏諷,後靠近了擎天耳畔,“和您女兒一樣,是個身份見不得光,地地道道,小,雜,種。”

擎天瞳孔已經睜至大,眼白滿是血絲,燭淵此刻已經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了身,又恢複了他那種居高臨下俯視之態。

“其實師父心裡也早已經猜到您那女兒不再人世了,正準備到地下去與您那妻兒相見,徒兒說得可對?”擎天沒有反應,燭淵似是自言自語,“所以徒兒就特意給您帶來了這麼個讓您繼續痛不欲生活下去希望,如何,師父開心麼?”

“師父您猜,我要如何折磨您這孫兒才好?”燭淵俯視著擎天,問得極其認真。

“小雜種,你這是,要,折磨本尊,至死,才滿足。”許久,擎天才艱難道。

“師父說錯了,就算將您折磨至死,徒兒也不會覺得滿足。”燭淵冷冷說道,“您欠我,不管用什麼方式,都還不了,我也不稀罕。”

“師父恨不得我去死,對麼?”燭淵輕輕一笑,摩挲著指間銀指環,“其實不用師父希望也不用師父恨,徒兒早就死了,早二十年前就死了,還是被您%e4%ba%b2手殺死。”

擎天終閉上了眼,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嗬,報應,報應……”

“師父說得沒錯,正是報應,因果輪回罷了。”燭淵忽然又重蹲下了身,“師父您瞧,徒兒都光顧著與您閒話了,險些忘了到這山洞來正事,您練這寶貝可又是渴得厲害了。”

燭淵一邊說著,一邊竟取下套指上銀指環。

而那銀指環之下,不是有血有肉完好手指,而是有血無肉森森指骨!

燭淵便冷笑著將自己那右手五指完全沒入了無動於衷擎天右肩中。

聖山山腳。

曳蒼用兩天時間拚死拚活地終於到達了聖山地界,這累得小戳兒險些就趴了,停下來時候簡直就是四%e8%85%bf發顫,林蟬蟬心疼小戳兒,而且她跑得也,也就沒有舍得騎它,兩人一驢到達聖山腳下時候皆算是氣喘籲籲,曳蒼原本還是“思鄉心切”,如今望著夕陽下林木蔥蘢卻已經幽森森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