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隱約能瞧見刻鈴鐺之上一個“龍”字。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分毫,若敢傷她,不論天涯海角,還是同道中人,他都會讓他們知道死滋味。

白衣公子動作輕柔地撚起了穿銀鈴鐺上紅繩,一陣夜風拂過。

“叮鈴——”清脆悅耳叮鈴聲響起,好似少女清脆笑聲。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眉眼溫和,溫潤如玉。

------題外話------

啊~姑娘們不要嫌棄大叔黑暗心啊~好吧~大叔又血腥暴力了~

063、若是少了我,你可怎麼辦

<!--g-->

龍譽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這般順利地離開臨淵城,雖不是堂而皇之地走城門,但是身後沒有追殺而來中原人著實可疑,可她一時間也想不得那麼多了,她要趕將這些姑娘帶回苗疆,無論如何,倒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應該舒一口氣才是。

出了臨淵城,往西走五百裡才是苗疆地界,讓姑娘們走著回苗疆不是辦法,想著要臨淵城裡偷一輛馬車,可是又放心不下將她們扔城外,於是便四處尋找燭淵身影。

可是四周出了夜裡蟲子鳴叫與幾星螢火之外,哪裡有燭淵身影,龍譽不禁有些恨恨地咬牙,她剛才應該看著他,現下想要找個人幫忙都不知該如何做。

無法,龍譽隻能安撫仍惶惶不安姑娘們,可就她找好了地方讓姑娘們藏起來時候,安靜夜裡傳來了馬鳴聲,不由使得她眼神一凜,警惕陡起,隨後又撤下。

因為她還聽到了車軲轆碾壓碎石上聲音,和被馬蹄聲還有車軲轆聲掩蓋得不甚清晰銀鈴聲。

“阿妹,若是少了我,你可怎麼辦?”燭淵駕著兩匹馬拉駕馬車出現龍譽麵前時,扔下第一句話便讓龍譽想吐,心中怒意與恨意仍,也懶得理他,隻慢慢扶了姑娘們坐上馬車,後才和燭淵一齊坐了轅座上。

燭淵看到龍譽坐穩,便用力一甩馬韁,馬車一震猛烈地顛簸,兩匹馬頓時發瘋了一般地往前衝,驚得龍譽一把奪過燭淵手中韁繩,用力往回拽,借以扼製狂衝馬匹。

“籲——”直到龍譽雙手虎口被粗麻韁繩磨得出血,兩匹馬才停下蹄子,噴著粗重鼻息,原地踢踏著馬蹄。

龍譽將眉心皺得緊緊,轉過頭望向身旁眼裡有些許驚訝和好奇燭淵,不善地冷冷問道:“好阿哥,你不會駕車?”

然而燭淵卻像沒有聽到龍譽話一般,看看麵前馬,再看看龍譽,問道:“阿妹你是怎麼做到讓這兩匹馬聽你話?”

“……”龍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燭淵,有些不可置信,再問了一遍,“好阿哥,你不會駕車?”

“不會。”燭淵回答得毫不猶豫。

龍譽眼角抽了抽,“不會騎馬?”

“不會。”燭淵斬釘截鐵。

龍譽眉毛跟著一起抽了抽,“那這輛馬車你是怎麼弄來?又是怎麼駕到這兒來?”

“搶來。”燭淵眼睛盯著龍譽手中韁繩,無所謂道,“我告訴他們說,不把馬車交出來就剁了他們,馬車自然也是車夫幫我駕來,前一刻我剛把他扔下去。”

“……”龍譽嘴角有些抽搐,“那阿哥是怎麼從苗疆來到這臨淵城?”

“走來。”燭淵說著,抬起%e8%85%bf,用手拍拍揉揉,“布諾給我備了牛,曳蒼給我備了驢,我嫌棄騎著牛騎著驢太醜,有失身份,牽了一段路,扔了。”

“……”騎牛和驢來中原……看來不僅這個白麵小男人腦子有些不正常,連他那兩個長老腦子都有些不正常,騎上去丟人,牽著一牛一驢走一路就不丟人?龍譽用手按著自己跳突眉心,沉聲道,“那麼好阿哥就好好坐著吧,我來駕車,就算阿哥自己不擔心半路讓馬車翻了,我還擔心連累了馬車裡阿妹們。”

讓不會騎馬不會駕車人來駕馬車,無異於拿自己生命來開玩笑,馬車裡姑娘都是死裡逃生可憐孩子,她怎麼能讓她們再受驚嚇。

隻見龍譽輕執韁繩,馬%e5%b1%81%e8%82%a1上輕輕一甩,道一聲“駕”,兩匹馬踩著腳下細碎石子,借著車棚下照明小風燈裡投照地上黃光,穩穩慢慢地往西邊方向而去。

他們身後臨淵城,至始至終都沒有傳出要砍殺他們響動,就好像方才彌華街事沒有發生過一般,然而那仍衝天燃燒火苗宣告著方才事是確確發生過。

“阿妹會騎馬會駕車,倒是令我想不到。”燭淵無事可做,背靠著車廂,看著龍譽滲著血虎口,眸光淡淡,“阿妹虎口還沁血,不疼麼?”

“嗬嗬,阿哥話倒是問得令人想笑。”龍譽勾起一記諷刺笑,“試煉時受了那麼重傷我尚且能忍,現下不過是虎口破了而已,根本連疼都算不上。”

“這倒是。”燭淵淺淺一笑,“我也沒想到,阿妹還會說一口順溜中原話。”

“阿哥自己不也一樣嗎,何必說我?”她倒是也沒有想到,這個白麵小男人居然會說中原話,而且說得那麼準確。

“嗬嗬,若是不自娛自樂,我這二十年呆蚩尤神殿裡,乾什麼呢?”燭淵笑了笑,不再說話,龍譽也沒有再說話,隻專心致誌地趕車。

龍譽也看著自己雙手,看著自己手中握著韁繩,那個疼她愛她什麼都教會她小哥哥,究竟哪兒呢?心中有迷惘有不安時,再也找不到傾吐對象,再也沒人告訴她會怎麼做。

就像方才她臨淵城裡瘋狂,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因著要顧著車廂裡姑娘們,龍譽隻能緩速駕車,但是照著她這速度,大概要到申時以後才能到達幽潭草澤,這期間七八個時辰,龍譽本擔憂車廂裡姑娘們會餓,可是燭淵似乎事事都想得比她周到,搶馬車時候把乾糧和水都一並搶了,夠撐這短短一路。

路上龍譽還時不時停下馬車去看姑娘們情況,尤其是薑花情況,見薑花隻是靠一角,不說話,眼神空空洞洞,好像沒有了靈魂一般,什麼也不吃,也不喝水,車裡姑娘們也沒有辦法,龍譽灌她吃東西她也不往下咽,被逼吞到喉嚨裡又被她嘔了出來,於是龍譽隻能掐著她嘴猛灌她喝了幾口水,聽著她被嗆著猛烈咳嗽聲,龍譽隻是放下車簾,回到了轅座上。

每每這時,燭淵都會笑,道,阿妹有時可真是狠,就像一隻小野貓瞬間變成了猛虎,龍譽瞧也不瞧他一眼,繼續趕車。

申時五刻時,馬車進入了幽潭草澤,遮天蔽日林子將日光擋了樹頂上,使得原本還是敞亮天變得如同即將入夜般陰沉,涼風陣陣,完全驅散了盛夏奧熱。

入了幽潭草澤,龍譽才舒了一口氣,自從二十年前開始,這條連通著苗疆與中原唯一道路便極少有人踏足,若說有人,那就是像羽鷹幫那樣禽獸不如中原人以及時不時想要挑戰五毒教中原人士,再有就是那極不受苗民歡迎都護府官員士兵,管如此,龍譽還是擇了一個隱蔽地方停下了馬車。

苗疆多山,馬車不易行走,不能再驅車往前了,況且她必須停下馬車讓姑娘們休息了,她們都是不問世事村裡姑娘,從來沒有馬車裡顛簸過,這一路回來,路程雖不長,但是定也難受得緊了。

龍譽將馬車停穩,燭淵便先跳下了馬車,自顧自走開了,龍譽此刻也沒空閒理他,繞到碼著後,將姑娘們都扶了下來,有三四名姑娘一下馬車便蹲地上吐了起來,果然是受不住了。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夜這歇一夜,你們身子受不住了,入了夜會涼,我去拾乾柴。”龍譽讓她們擇乾淨平整地方坐下,撫了撫薑花長發,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便起身拾枯枝去了。

當堆成堆枯枝被點燃時候,燭淵悠著步子慢慢走回來了,龍譽看到他微濕褲腳與他手中把玩著一根隻水邊生長野草,便和聲和氣地問道:“好阿哥,這附近有水?”

燭淵隻是不冷不熱地看龍譽一眼,不說話,往頭頂交錯樹枝看了一眼,一踮腳,便躍到一根樹杈上去了,倚著樹乾坐下,交叉著雙%e8%85%bf,一副悠然自得模樣。

龍譽也不怒,叫了五個姑娘跟著她,往燭淵回來方向走去了,燭淵垂眸看向樹底下其餘幾名少女,微微蹙起了眉。

真是個好阿妹,都會用起他來了,居然讓他幫她看著她這群累贅。

不過——

燭淵目光落到薑花麵上和她手上動作時,輕輕笑了起來,紅雪不知何時爬到了他肩上,因著他這一個笑容,尾巴晃了晃,似是打顫。

天色越來越暗,後一絲天光消失之前,龍譽讓所有姑娘都小河裡好好清洗過一番,從馬車上搬出還剩餘了許多乾糧讓她們墊著肚子,自己則牽著薑花往小河方向去了。

龍譽替木然薑花%e8%84%b1下了裙裳,讓她坐水裡,用一方棉帕子輕輕為她擦拭著身子,當她看到薑花身上那片片淤青時,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疼。

龍譽默不作聲,隻動作輕柔地為薑花洗身子,忽而薑花雙肩微微發顫,兩行淚自她臉頰不斷滑落,不斷滴入水中。

“龍阿姐……”薑花看著麵前龍譽,淚水泛濫成災,渾身顫唞得厲害,終於有了除了木訥以外反應。

龍譽拿著棉帕子手一顫,她以為,薑花失了心智了,一輩子就這樣了。

“啊啊啊啊——”可還不待龍譽有反應,薑花便撲到了她懷裡,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那哭聲裡是滿滿絕望,絕望得仿佛要用全身力氣。

龍譽摟著她,輕輕拍著她背,柔聲安慰著,其實她心裡怕,怕薑花想不開。

當天色完全暗下去時候,龍譽領著薑花回到了篝火旁,姑娘們已是各挨著各睡著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她們都已經承受不住,許是回到了苗疆地界緣故,她們放下了心中不安與恐懼,才會得以入眠。

龍譽用外衫裹了薑花身子,讓她坐篝火旁,還拿了些東西讓她吃,薑花吃不下,隻喝些水,蜷地上睡了過去。

龍譽替薑花將擋臉上發絲彆至耳後,薑花肯喝水了,她心稍稍舒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頭頂樹枝上坐著燭淵,腳尖輕踩樹乾上,躍身坐到了與燭淵所樹杈相交另一根樹杈上。

燭淵本是輕闔著眼瞼,知道龍譽來到他身邊坐下,微微睜眼,笑道:“怎麼,阿妹也有興致到這樹上來坐麼?”

“沒有興致。”龍譽回答得一點麵子也不留,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