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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羽鷹幫去將那些可憐姑娘們救出來,可是她還是冷靜下來沒有衝動,一則因為她確實探聽不出羽鷹幫究竟何處,她所知道僅有羽鷹幫前幾日確確到苗疆走過一遭,不過證明她沒有來錯地方就好,二則是因為她會量力而行,她現是單槍匹馬,就算是救出了她們,可她們十來個姑娘不能打不能鬥,隻能靠她保護,若是被發現了,她一個人到時隻怕護不周全,反倒會害了她們。

深思熟慮之後,她終決定還是先到彌華街看看情況為好,後若是不行,她就算拚全力也會將她們救出來,她絕不會讓她們成為中原狗隨意拿捏物件!

就龍譽垂眸沉思時候,她左手袖子裡似乎有東西爬動,從手臂處向手心爬去。

“小聖蠍,你說你堂堂五毒聖教聖物,跑來跟我這個無名小卒,該說天理不容,還是我暴殄天物?”龍譽用右手手指輕輕點著自己左臂,一口氣吐了三個中原詞語,一隻紅色蠍子赫然出現她左手手心裡,揚著尾部她手心轉了個圈兒。

龍譽抬起右手托著腮,微微蹙起了眉,“你也覺得中原狗太可恨是不是?放心,姐姐辦完事就馬上帶你回苗疆。”

那場大火之後,她鐵定了心要到中原一趟,她從薑花阿爹話中知道了村子不僅被中原人所屠,那些年輕漂亮姑娘們還被捉到了中原,就算她沒有答應薑花阿爹臨死前請求,她也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樹頂村落位於苗疆南邊,若說遠近,離中原並不是近,猖狂中原狗就算濫殺無辜也當不會找到樹頂村落,然而為何村子一日之間竟被血洗焚燒了?

這中間,是有什麼事?還是有什麼人?

龍譽愈想愈覺得心中一口怨恨之氣無處宣泄,樹頂村落一向平和不與外界交往,枉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殺人償命,屠村之仇銘記於心,村子沒有背負罪孽,她不管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定要屠村之人為無辜村民陪葬!

那日,她從無心嶺出來,就她踏入去往中原必經之路幽潭草澤時,紅雪不知何時就出現了她麵前,衝她搖著尾巴轉著圈兒,似乎跟她說帶上她,當時她心急著要到中原報仇,沒有多想些什麼,便帶上了紅雪。

可是現下想來……

龍譽忽而將紅雪輕輕捏手心裡,湊近自己臉,像後知後覺一般一臉嚴肅地疑問道:“小聖蠍,你不是來當叛徒吧?”

她可沒有忘記她正和那個白麵小男人玩遊戲,那個小男人絕對想不到她到了中原來,可要是身邊多了個聖教聖蠍,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她不得不懷疑這聖蠍來到她身邊意圖。

紅雪像是聽懂了龍譽問話和心中疑慮一般,連忙搖了搖自己兩把毒鉗子,以示她不是龍譽口中所說叛徒。

看到紅雪動作,龍譽麵色這才緩下來,將紅雪放到了桌上,“這就好,姐姐現可沒有時間和他玩遊戲,姐姐還有正經事情要做。”

龍譽說完,注意力又回到了下方水池上。

她痛恨中原人,從沒想過要踏足中原,也沒有想過要學習中原人東西,可是一切從小哥哥出現後似乎都變了。

小哥哥說,中原不是每一個都是壞人,她信了,她今日瞧那關鐵籠裡少年確不像壞人;小哥哥說,中原不是每一樣東西都是不好,她信了,所以她和小哥哥學了中原文字,如今用上了;她不知道小哥哥身為苗人如何知道那麼多中原東西,她沒有多問,卻堅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沒有知曉羽鷹幫實力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突然間,照亮整個廳子燭火被吹熄,唯剩從頂上鏤空花燈中透出朵朵蓮花狀亮光,投照牆上珠簾,水麵還有地麵,投照水彩旁坐著幾名興致盎然男子麵上,將這個廳子映照出曖昧一般味道,與此同時,場所有人仿佛默契一般,喧鬨聲瞬間停止了,所有人眼光齊齊定格廳子中間水池上。

濃妝豔抹老鴇噙著意味深長笑意扭著腰肢走到水彩旁,望著麵前那些雙眼是欲望與貪婪男人們,笑意%e5%90%9f%e5%90%9f道:“各位老爺,公子們,莫急莫急,馬上就能讓您們大飽眼福。”

老鴇聲音堪堪落下,眾人耳裡便傳來了輪軸轉動聲音,低沉地回響整個廳子裡,而後隻見老鴇身後水池下方似乎有什麼頂著水麵!

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那動蕩水麵不放,老鴇嘴角笑意濃,慢慢退到了一側,龍譽此刻已經站起身,倚著榔杆,盯著樓下變化,危險地眯起了眼眸。

就那水麵由下而上完全綻開時,所有人眼中頓時欲望與驚豔乍現!

一朵琉璃雕刻蓮花,赫然由池底浮出,蓮花之中,蓮蓬之上,坐著一名年紀約摸十五少女!

隻見少女明眸皓齒,烏發及腰,頭上斜插兩把銀梳,脖子上戴著銀項圈,綴絲銀耳環,一雙隻用染布纏著還露出腳趾小腳,短短不及遮蓋腰部衣裳,讓她纖細腰肢完全曝露眾人視線裡,堪堪及膝短裙使得她白嫩修長小%e8%85%bf被一覽無餘,渾身濕漉漉,使得那本就迷人短衣短裙緊貼著她肌膚,將她那凹凸有致身子勾勒得完美,配以她現惶恐無助眼神,讓場所有男子都禁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果然是風情彆樣啊!

此時少女雙%e8%85%bf並攏斜坐蓮蓬上,隻要她稍稍一動身,那短短裙子便能讓她頓時春光乍泄,加之她手被放不該放地方,瞧得眾男子渾身血脈賁張,隻是此刻少女渾身虛軟,彆說想要拿開手不擺出這種可恥動作,可是她此時便是連說話力氣都沒有,想要移開手,簡直就是徒勞,看著麵前男人一張張貪婪猥褻臉孔,眼底惶恐與無助甚。

“各位爺,怎麼樣?還合你們胃口嗎?”老鴇看著眾人反應,笑得臉上厚厚脂粉有些亂顫,可見她此刻是多麼心花怒放,隻要這些個嫩雛兒都賣了個好價錢,羽鷹幫定然不會少了她好處,賣價錢愈高,她得到好處就會多。

就老鴇說話時候,池子中央少女臉上有兩行清淚滑落,惹得前排坐著一個藍衣公子哥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這雛兒,本公子買了!說,底價多少!?”

那藍衣公子說話時候瞅也未瞅老鴇一眼,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琉璃蓮花中少女,扯了扯自己%e8%83%b8`前衣衫,直恨不得現就撲上去將少女吃乾抹淨。

“這一次姑娘底價要比以往貴些,一百兩,公子是否要拍?”老鴇笑得眼角褶子暴現。

“拍!當然要拍!本公子先出價,兩百兩!”藍衣公子豪爽地一拍桌子!

“好,方公子兩百兩——還有哪位——”老鴇看到藍衣公子已從懷中掏出兩錠白花花銀子砸到桌上,臉上脂粉又抖了抖,抬起頭望向四周和樓上,扯著尖利嗓子喊道,可是她話還沒喊完,便卡了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來,因為她覺得她喉間像是有什麼刺入了一般。

而離她近藍衣公子聽到她話戛然而止,不禁微微抬眸去看她,隻一眼,便令他滿麵煞白如見鬼怪,嚇得他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而後連滾帶爬地逃離老鴇身側,往身後人群撲去!

對於藍衣公子這突如其來落荒而逃,其他人本是不解,可是看到老鴇那一張臉時,均是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均往後退開一步。

老鴇對於藍衣公子突然間對她恐慌不明所以,隻覺喉嚨癢得厲害,臉也癢得厲害,讓她想要繼續出聲讓眾人拍價都張不了口,隻能拚命地撓著自己脖子和臉,撓著撓著,突然間她覺得她從臉上撓下了一塊什麼,不由攤開手心去看——

那是一塊黏著厚厚脂粉臉皮!

“啊——!我臉,我臉——!”老鴇驚恐至極尖叫聲尖銳地響起,抬起手捂住了臉,想要挽救她臉,卻什麼用也沒有!

她那張塗著厚厚脂粉臉,像龜裂了一般,正一點點剝落!

這件事來得太詭異又太駭人,讓所有人想要破口而出尖叫聲都卡了喉嚨裡,吐也吐不出來!像躲瘟疫一般遠遠躲開老鴇,待回過神時才尖叫著皆轉身想要奪門而逃!

那一刻,所有人想都是自己,根本無人再去顧及水池中央少女!便是那二樓穩靜垂著珠簾,似乎都開始搖動。◇思◇兔◇網◇

龍譽站三樓,低頭欣賞著這混亂一切。

“不——!不要走——!救救我——救救我——!”老鴇看著落荒而逃眾人,一邊捂著臉,一邊撕心裂肺地呐喊著,乞求著能有人來拯救她。

龍譽輕輕擺動著自己右手,冷笑,愚蠢中原人,有膽子買賣苗人,竟然沒膽子來想象後果。

“叮鈴——叮鈴——”就所有人奪門而出刹那,空氣裡傳來了清晰且清脆叮鈴聲,所有人腳步瞬間定格,繼而竟是齊齊往廳子裡退了回來!就是連前一刻還驚恐亂叫老鴇似乎都聞到了不尋常氣息,止住了尖叫,用十指捂著臉,透過指縫往外望去。

龍譽右手陡然一抖,紅雪桌上歡地轉著圈兒。

060、好阿哥,你還會安插細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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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叮鈴——”叮鈴聲愈發清晰,龍譽聽著這悅耳聲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怎麼可能!?龍譽眼底滿是陰沉和不可置信,伸手一把狠狠捏住了正轉著圈兒紅雪,低聲怒喝道:“小聖蠍,你還說你不是細作!?”

紅雪用力搖晃著自己毒鉗子,龍譽恨不得一把捏死她。

隻見那已經衝到大門屏風後人又慢慢地退了回來,而後那率先跑出大門藍衣公子此刻竟如斷線紙鳶一般被扔了回來,身體撞破牡丹花樣屏風跌廳子裡,左%e8%83%b8`前一個血肉模糊大窟窿,心臟已然被掏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麵上具是驚恐之色,紛紛退回了廳子裡,龍譽眼眸微眯。

老鴇已是嚇得昏了過去,閣子裡姑娘們此刻正一齊縮角落瑟瑟發抖,有些早已昏厥過去,有則是將頭埋臂彎裡,看也不敢看廳子情況一眼。

“蠱,蠱,蠱……這是苗疆蠱!”不知有誰顫唞地說道,語氣裡夾雜著數不恐懼,“這是,這是五毒教來了!”

從方才老鴇龜裂剝落臉,到這瞬息之間奪人心臟,這天下間,除了苗疆蠱毒,他們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除了五毒教,他們也想不出天下間還有誰人能這麼自如地用蠱!

“非也非也,你們還不值得我浪費我蠱蟲。”就眾人心皆惶恐顫唞不止時候,門外響起了男子沉沉淡淡聲音,雖輕,卻足以讓每一個人都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