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1 / 1)

在窗外偷聽的江岑昳憋笑憋的差點內傷,趕緊轉身跑回了自己房間。

剛好小奶昔上課回來了,江岑昳抱著他一邊笑一邊道:“你父親這張嘴,在對付起彆人來聽的還是挺儘興的。”

隻要不用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其實說到靳家,江岑昳自從上次幫了一次靳家人後,也就沒再關注過了。

隻知道靳家叫停了給靳瑩雪的股權,停了她的副卡,還把之前許諾的嫁妝反手退給了珠寶商。

總之靳瑩雪現在很嘔,連帶著紀泓一家也很嘔。

唯一高興的應該是靳雪初,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心結終於放下了。

正當江岑昳思索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靳雪初的信息便發了過來,說是想當麵謝謝他。

其實他也有意要見見靳雪初,不但要見見靳雪初,還要把靳飛也介紹給她。

他覺得這倆人應該屬於陣線聯盟,這樣一來,就可以聯手共同防守了。

便給對方回了信息,並約定晚上一起吃飯。

這會兒紀霆勻大概也和二叔吵完了,江岑昳遠遠的便在窗戶裡看到他們氣鼓鼓的離開。

隻是那位三叔剛離開沒多久,又返身折了回來。

江岑昳就挺想笑的,這細作做的,時間長了不會精分嗎?

明明剛剛還在和紀霆勻對罵,這會兒又是叔侄一家親了。

甚至三叔還熱情的摟著紀霆勻的肩膀,對他說道:“侄兒媳婦什麼時候進門兒?我送個見麵禮給他啊!”

紀霆勻道:“難說,我在準備聘禮,他外公那關不好過。”

江岑昳笑死,心說為什麼我有一種天天在自己家吃瓜看戲的感覺?

紀瀟道:“外公?小江的外公是?”

紀霆勻道:“風露重。”

紀瀟:……

他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一臉同情的說道:“那你自求多福。”

紀霆勻無語,問道:“你說,我拿百分之十的股權給他做聘禮,他會同意嗎?”

紀瀟嘖了一聲,說道:“怎麼說呢?如果你昨天跟我說,你拿百分之十的股權做聘禮娶小江,我會說那肯定誠意足足的。哪怕你在全國上下,哪怕是靳家,你這百分之十的股權分量都足夠了。風老那邊,我是真的不敢打包票。那老頭兒多有錢你不是不知道,S市就不說了,你以為江南九子是說著玩兒的?”

江南九子是風露重年輕時的一個混名,那時候彆人都以為江南九子是九個人,實際上九子是一個人。

因為風露重壟斷江南九道商路,哪個想入江南的,沒吃過他的虧?

有時候會有人因為他在家族排行上沒有姓名而對他嗤之以鼻,但是誰能知道,家族排行上還有兩個字兒:家族。

風露重說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他餓了的時候就是全家都餓了。

所以家族排行這種東西,他自然是登不上去的。

紀瀟還給紀霆勻出主意:“左右倆孩子了,悄眯眯先扯了證再說。”

紀霆勻皺眉道:“那怎麼成?族長夫人,見不得光嗎?如果是在上一代,那可是需要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過門的。”

紀瀟嘖了一聲道:“你怎麼這麼封建?年紀輕輕的,迂腐!”

他剛要再說教幾句,便見阮棠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說道:“先生,我要去一趟療養院。剛剛護士打來電話說,我爸爸他醒了,我得過去看看。”

誰料紀霆勻還沒說話,紀瀟便焦急道:“什麼?他醒了?真的嗎?”

第113章

可能是人遇到驚喜的時候, 就容易激動。

這會兒紀瀟也忘了,自己該隱瞞身份這件事。

於是在阮棠的眼裡,紀瀟的表現就十分奇怪,他皺眉道:“三爺您……”

三叔卻難掩激動和擔憂之情, 對紀霆勻說道:“我……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紀霆勻點頭道:“去吧!我們一起去。”

阮棠這會兒卻顧不得彆的, 眼睛裡含著淚花, 焦急道:“好,我去開車。”

說著他便轉身, 朝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江岑昳卻抱著小奶昔追了出來, 說道:“你彆開了,你這狀態怎麼開?讓你男朋友開啊!”

聽到男朋友兩個字, 紀瀟皺眉道:“他哪兒來的男朋友?”

好在嚴謖還算懂事兒, 已經了開了輛碩大的越野車等在了門口。

喜歡車的男人們眼睛都看直了,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因為是改裝車。

而且這車改裝還有身份限製,要經過嚴苛的審查, 也要有一定的從業資格經曆, 再層層政審才能改裝。

於是哪怕是見過世麵兒的紀霆勻,也忍不住讚了一句:“車不錯。”

嚴謖已經下了車,拉開車門道:“都上來吧, 這車坐十個人都沒問題。”

江岑昳上車一看,發現果然, 裡麵的空間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阮棠很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雖然他仍然十分焦急, 但看得出一坐到嚴謖的身邊他整個人都安心了不少。

江岑昳也看出來了, 他倆的感情應該有了進一步的升溫。

因為嚴謖很自然的摟了摟阮棠的肩膀, 阮掌的額頭也非常自然的在他懷裡貼了貼。

但由於眾人都在, 兩人也沒有過於親密的動作,一觸即離便各自坐好。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的,看的三叔眼睛裡直冒火。

卻被紀霆勻一句話把他的怒火澆熄了:“有些人呢,沒儘過責任,就不要妄想去插手彆人的人生。”

紀瀟的表情瞬間恢複了正常,說道:“我什麼時候插手了?”

江岑昳抱著小奶昔坐在兩人中間,心道是不是有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紀霆勻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江岑昳猛然抬起頭來,問道:“真的假的?”

他示意江岑昳小聲點兒,因為某些人現在還沒勇氣認回來。

江岑昳也是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不認回來?

親生兒子就在眼前,這麼長時間了,卻隻是遠遠的看著?

紀霆勻又在他耳邊小聲道:“三叔當年為了保護他們,甘願在監獄裡呆了三年。而這三年,他也是為我付出的。否則怎麼可能取得二叔的信任?如果二叔對阮棠的身世產生懷疑,那麼他們父子倆就危險了。”

因為在二叔的心目中,那對父子已經在他的設計下,死在了紀霆勻手上。

這是二叔分裂他和三叔的手段,紀霆勻就將計就計,把三叔送到他身邊做臥底。

所以二叔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三叔都是了如指掌的。

江岑昳心道你們豪門真的是太可怕了,爭鬥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但也確實如此,想想他那糟心的後媽,不也是拿命來和他搏嗎?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贏了就是上億豪門主婦,輸了她也沒失去什麼。

前麵的阮棠還沉浸在緊張和焦急的情緒裡,他是真的沒想到,父親還有能醒來的一天。

開車的嚴謖正在小聲的安慰著他,阮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

江岑昳可以感受到旁邊男人的緊張,三叔可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阮青竹,而且如果阮青竹真的醒了,是不是表示兒子的身世保不住了。

車子開到了療養院門前,單獨的院落顯得又安靜了不少。

青鬆的特色就是,獨門獨院式療養。

這樣可以給有錢人度假一般的享受,還能體驗山水之樂。

除非情況特彆嚴重的,類似朱彩彩那種,才會被關進主樓裡的療養室。

幾人下了車,阮棠便急匆匆的朝療養院裡麵衝。

可能是因為病人的蘇醒,好幾名醫護正在這邊進進出出。

負責阮青竹的主治醫生一見阮棠來了,立即拉住他的手提醒道:“先等一下,阮先生這會兒剛醒,不能受刺激。我先進去和他說一下,看看情況,再來通知您能不能進去探視。”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阮棠明白,因為他父親才剛醒,萬一有情緒波動,極有可能再暈過去。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爸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答:“病人的情況非常穩定,不用擔心,醒了就好了。”

阮棠的眼淚止不住的便流了下來,他回頭便被嚴謖擁進懷裡,對方輕輕拂著他的後背道:“醒了就好了,沒事兒,阮叔叔已經沒事兒了。想哭就哭,在我懷裡你想乾什麼都行。”

終於,一路上一直崩著神經的阮棠哭了出來。

紀瀟在後麵就是酸,小聲對紀霆勻說道:“你說我要是也去抱一下,阮棠他會把我推開嗎?”

紀霆勻說道:“阮棠會不會把你推開不知道,嚴謖肯定會揍你。”

紀瀟:……

想來倒也是,誰莫名奇妙抱我老婆,我也會揍人。

而且他和嚴謖的身高雖然相差無幾,對方那肌肉的塊頭卻是一般人比不來的。

江岑昳懷裡的小奶昔也好奇的東張西望,他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好奇的看來看去。

現在他再看阮棠和紀瀟,隻道:“為什麼?”

紀霆勻問:“什麼為什麼?”

江岑昳問道:“為什麼不認呀?還有就是,他們為什麼分開?”

紀霆勻想了想,說道:“怪我三叔,他年輕的時候完全不著調。玩的比較凶,彆誤會,他不玩感情,而是玩極限。”

那種翼裝,滑翔傘,極限蹦極,還有無措施攀岩。

說句難聽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而他又不是家族的希望,身上沒有擔子,肩上沒有責任,就有些為所欲為。

所以見慣了三叔那種性子,他對一些年輕人的行為就都理解了。

其實當年他和阮青竹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三叔那種浪蕩的性子,不拒絕不否認卻也沒給出承諾。

而且還是上下級關係,那時候他們一個是實驗室的科研員,一個是負責人。

對方當時還挺年輕的,也算是紀家重金挖來的人才。

但三叔他說什麼也是紀家主脈的次子,對方可能覺得三叔隻是玩玩。

跟一個浪蕩子弟玩玩可以,當真的話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阮青竹的出身也不好,勤多苦讀出來,還要回報家裡,哪兒有資格和浪蕩子弟消遣。

所以受了欺負就自己吞了,發現懷了孕就想離開。

他也試著告訴紀瀟的,但是他去找紀瀟的時候,紀瀟背著裝備正打算和一群兄弟飛躍羅布泊。

他去找他的時候,甚至有人還奚落他:“你馬子啊?找了馬子就不自由嘍,還能讓你這麼玩兒?要是有了孩子,你這輩子就被絆住了。”

於是到最後,阮青竹也沒說出口,直到紀瀟重傷歸來,才發現阮青竹不見了。

在他飛躍羅布泊的時候,阮青竹辦理好了離職手續,並成功入職了江南某大學,成為了一名大學老師。

他後來也去找過他,但是被拒之門外了,隻讓人給他留了一句話,說:你有你的羅布泊,我有我的羅新澤。

羅新澤是他一個同事的名字,紀瀟猜測,他和羅新澤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再糾纏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