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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生猛的嗎?

怕是這一晚上,那個騷受大小便都要不能自理了吧?

雖然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但據說那人沒再去上學,轉到了另一所學校,而且竟然沒再換過保鏢。

可能他覺得獨戀一枝花,還不如八對一來的痛快。

江岑昳笑的肚子疼,說道:“紀霆勻這個人,真的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然而此刻梁辰卻說道:“所以當他和我說,你們在一起是因為一杯被加了料的酒時,我就有些懷疑。是什麼樣的酒,讓這麼警惕的人都能著了道?”

江岑昳不笑了,這句話仿佛驚醒夢中人般,讓他瞬間頭腦清醒了起來。

是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麼警醒的紀霆勻著了道?

他眨了眨眼睛,心中想象著各種可能性,總覺得如鄭昕那般頭腦簡單的純壞人,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而且後續痕跡抹的一乾二淨,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見江岑昳在那裡發呆,梁辰覺得自己可能失言了,便道:“可能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份吧?你覺得呢嫂子?”

江岑昳被這聲嫂子叫的捂住了臉,說道:“哎呀你彆這樣叫,羞死人了。”

梁辰卻笑道:“有什麼好害羞的,改口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江岑昳被他這麼一打岔,倒是暫時忘了剛剛的疑惑。

而且聊了這麼半天他也累了,緩緩的打起了哈欠。

梁辰見狀便道:“你睡一會兒吧!今晚也可以睡在這裡,這邊是給你專門留的病房,以便以後產檢使用。”

江岑昳點了點頭,他剛剛吃了不少米飯,這會兒大概是血液的升糖指數上來了,睡意直湧。

便和梁辰揮手道彆,躺下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睡著了。

梁辰也是沒想到,這位小嫂子的睡眠質量這麼好,一看就是個心大的。

不過懷孕的人也確實有些嗜睡,他便給他關了燈,並好好掩上門,吩咐門口的值夜護士:“注意一下裡麵的動靜,如果他有需求務必馬上滿足。”

護士點了點頭,知道裡麵是重要人物,馬虎不得。

梁辰抬腕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淩晨了,這個點兒紀霆勻還在走廊的儘頭和風家那位老爺子商量著什麼。

梁辰也跟著湊了過去,問道:“是讓小江睡這裡嗎?剛剛他說困了,我就讓他先睡了一會兒。”

紀霆勻和風露重同時轉過頭來,異口同聲道:“讓他睡吧!”

風露重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恨不得他要什麼給什麼,但他根本不開口,也隻能多順著點兒。”

紀霆勻道:“他也不缺什麼,江阿姨也是個了不起的人。她能白手起家賺下那麼大一份家業,又能把兒子教的那麼好,您老也算功不可沒。”

風露重卻是哼哼了兩聲:“你小子不用討好我,之前你不是還在跟我炫耀嗎?如今你看看沒有我的同意,你還能不能和小昳結婚。”

紀霆勻戰戰兢兢:“風老,您該不會是……”

風露重卻擺了擺手:“那倒也不會,畢竟眼下沒有比你更好的對象了。而且他高興,他高興我就高興。”

紀霆勻知道,風露重現在隻想把這個外孫往死裡寵。

隻要江岑昳高興,哪怕是他想摘天上的月亮,風露重也得給他專門開辟一個登月計劃,至少帶一包月壤下來。

梁辰見他們一副還有事要聊的架勢,便道:“對麵是那個病房的家屬休息區,你們不如邊喝點茶邊聊?風寒露重,老爺子注意身體。”

風露重點頭:“走吧,我們再合計合計。”

說話間,兩人便一起來到了休息區。

其實都聊個差不多了,兩人也商定了大概的尋找策略。

找人的事,不能急於一時,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得到的。

至少現在風露重已經找到了那個孤兒院,並根據當年的資料找到了院長。

他已經決定明天親自跑一趟了,因為那個院長已經太老了,老到耳背忘事,腿腳也十分不便。

其實沒有報太大期望能問出什麼,但去一趟總不吃虧。

紀霆勻給風露重泡了茶,並倒了一杯,輕輕推到了他麵前。

兩人在房間裡商量著明天做DNA比對的事,至少先過一遍基因庫。

至少現在的基因庫,隻要在正式醫院看過病的,基本都能入庫,這樣也便於尋找走私或者拐賣兒童。

兩人在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護士站的護士也開始打瞌睡。

房間裡,江岑昳已經睡的天昏地暗,夢裡夢見自己坐在一大朵蓮花上,隨著風兒搖來蕩去,非常的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夢境太真實了,他的端還嗅到了清新的花香。

直到他一覺睡醒,卻發現枕頭邊上放了一束非常漂亮的,用色紙包好的蓮花。

江岑昳有些奇怪,門卻又被輕輕推開了,四目相對間,對方卻隻是對他笑了笑,小聲道:“繼續睡吧!我隻是……忘了點東西。”

第112章

江岑昳奇怪的看著那個人, 想看清他的臉,卻隻嗅到了一股清冷的初雪芬芳。

仿佛初春新綻的桃花,卻又遭遇了一夜冷雪,但仍然開的嬌嫩欲滴。

他眨巴著眼睛想問你是誰, 對方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拿了桌子上的一枚鑰匙, 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而江岑昳則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又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唯有鼻端那陣一直縈繞不去的初春桃花香, 伴隨著夢境飄來蕩去, 久久不散。

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他難以想象, 自己竟然能一覺睡十多個小時。

紀霆勻沒在身邊, 唯有風露重仍在床邊守著,懷裡還抱著那束紮的十分漂亮的蓮花。

見江岑昳醒來,老爺子便麵帶微笑的問道:“醒啦?餓了不?”

江岑昳睡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可見睡多了連大腦都能睡癱。

但是睡的是真舒服啊, 骨頭都要睡酥了。

他聲音軟糯糯的說道:“是有點餓了,外公,紀霆勻呢?”

風露重有點吃醋, 心道一醒來就打他,他有什麼好的?

但還是笑眯眯一臉慈祥的說道:“他要忙工作, 我先讓他走了。你想吃什麼?和外公說, 外公馬上讓人給你送過來。”

江岑昳想了想, 說道:“昨天那家的飯菜還挺好吃的, 我想再吃一次。”

風露重點頭道:“好好好, 我已經讓他們準備好了, 馬上給你送過來。”

這會兒風露重的內心沾沾自喜,他就說昨天小昳吃這家的飯菜吃的開心,早早的做了準備,果然如他所料吧?

就是菜量有點大,十幾分鐘後,江岑昳的麵前擺了十幾道菜。

誇張的是,還有一道佛跳牆,吃這麼補,肚子裡的崽會不會流鼻血?

這大概就是來自外公的,深沉的愛,隔輩疼什麼的誠不欺我。

江岑昳吃了早餐,也終於醒過神來,問道:“對了外公,這荷花是誰送的呀?”

風露重意外道:“怎麼?這不是紀霆勻送的嗎?”

江岑昳搖了搖頭,說道:“我發信息問過他了,他說沒有。”

好奇怪,是誰會莫名奇妙給他送一束荷花?

但是很神奇的,他想到了家裡那一盆並蒂蓮。

不過這天下的荷花香味大抵都一樣吧?

風露重也有點奇怪,說道:“要不,我讓人去查查監控?按道理來說,紀霆勻的醫院,不該有閒雜人等進來才對。而且門口有護士守著呢,誰能進得來?”

江岑昳有點擔心那個溫柔的護士姐姐被罵,便抱著那束荷花道:“算了算了,可能是小姐姐上廁所的時候有人送進來的。沒關係的外公,這荷花多好看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風露重看著那荷花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而且看顏色是比較珍貴的。”

他也算是對荷花比較了解,早年為了附庸風雅,專門請了養荷花最厲害的師傅。

那師傅身價還挺高,他一次性給了三千萬,彆人才肯過來為他效力。

江岑昳問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荷花啊外公?”

風露重想了想答道:“應該是叫錦繡,它是千重瓣,開的非常漂亮。”

江岑昳看出來了,這荷花真的和一般荷花不一樣。

但最特彆的還是中間那朵,竟然還是綠色的,這也是江岑昳第一次見到綠色的荷花。

他又指著那綠色的問道:“那這個呢?這個最好看。”

風露重有點小得意,答道:“這叫金陵凝翠,是荷花裡最少見的綠色品種。”

答完他心裡又有點小難過,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會請人養蓮花,是因為之前那人的名字叫周菡。

菡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但它讀四聲,所以用作男名倒也算貼切。

當時他問過他,為什麼要取這麼個名字,他記得他的回答是:“因為我母親是在荷塘邊上生下的我,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想來也是,不論叫周荷還是周蓮,都不是很貼切。

唯有周菡,勉強還能像個男孩子的樣子。

周菡長的很清秀,但和眼前的孩子不同,他的清秀裡還有一股子桀驁。

不是一眼驚豔的人,卻讓人看了忍不住還想看,大概是個茶係美人。

不是綠茶的茶,他其實不善言辭,行動力卻極強。

如今細細想來,當年與他的點點滴滴,竟然依然如昨。

說來非常奇怪,他們明明一共相處了才沒幾個月,怎麼就記憶如此清晰?

可能是因為他這輩子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乏善可陳,一開始可能還會為某個領域取得了重要成果而喜悅,但當這些喜悅多了,也就麻森了。

細數起來,也就這幾個月說不上感情的感情,勉強可以回味一下。

江岑昳吃完了早餐,又在醫院磨蹭了一會兒,便和風露重一起回了臨江彆墅。

回來以後才覺察,紀霆勻可能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紀家二叔和三叔都在,而且有爭吵聲不斷的傳來:“多管閒事也沒有這樣管的吧?”

“怎麼叫多管閒事?朋友之間的幫助算是多管閒事嗎?還有,我和他還沒結婚,紀家和靳家的事,請不要牽扯到他。”

江岑昳:??

什麼玩意兒,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本來想避避嫌的江岑昳,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倒是想聽聽,這些人在說自己什麼。

不過紀霆勻這架勢也是讓他意外啊,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和他二叔吵架。

紀泓怒道:“我們和靳家聯姻的時候,說好了未來兒媳會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卻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了。嗬嗬,如果不是那個江岑昳從中作梗,靳家怎麼會做出這種苛待女兒的事情?”

紀霆勻卻是不緊不慢,說道:“哦,那不是個私生女嗎?二叔,雖然你不是我紀家主脈,也犯不著讓兒子和一個私生女聯姻吧?私生女這個待遇,不是很正常的嗎?想必在這個圈子裡你也見的多了,哪個家族裡沒有私生子女?哦,差點忘了,二叔你的私生女可是掌上明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