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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如此孟浪的索取。

今夜紀霆勻和江岑昳是第一次對他們彼此有了這樣一個深入的了解,也明白了感情有時候的確需要某些東西的催化。

隻是江岑昳的體驗有點不太好,其實一開始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因為他覺得紀霆勻的長相和身材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誰料結這件事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就連紀霆勻喊他去刷牙他都張不開嘴,最後隻得用漱口水簡單清潔了一下口腔。

那天晚上兩個不知節製的練瑜伽練到了大半夜,因為紀霆勻覺得公平起見,他們應該一人一次,結果練到肌肉拉傷。

江岑昳就比較不爭氣,不到十分鐘就因為幾個難度較高的瑜伽動作敗下陣來。

紀霆勻很無奈,江岑昳不肯繼續了,卻被紀霆勻捉回去傳授經驗。

所以說有些事情天賦真的很重要,不過好在江岑昳是受,倒也不需要那麼強的運動天賦,否則也是浪費。

如果不是江岑昳有孕,練瑜伽這種運動不宜時間太長,紀霆勻還想繼續,但他不想讓江岑昳太辛苦,隻得意猶未儘的作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岑昳隻覺得自己的兩頰發酸,那什麼發脹。

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不想下床,翻身卻又被紀霆勻給抱了個滿懷。

江岑昳意外的抬起頭來,問道:“哇,你竟然還沒起?”

紀霆勻在他頭頂上悶悶的道:“想等你醒來,有沒有不舒服?”

江岑昳老實回答:“有一點點,但是還好,你幫我揉揉臉頰吧!”

紀霆勻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小聲問:“為什麼會臉頰不舒服?”

江岑昳覺得他有炫耀的味道,拒絕回答,紀霆勻卻不依不饒:“可以告訴我嗎?”

江岑昳覺得男人在某些時候真的很幼稚,於是配合紀三歲道:“為什麼會不舒服呢?大概是因為有些人尺寸可觀導致的吧!”

紀霆勻滿意了,又問道:“那你喜歡嗎?”

江岑昳臉頰發燙,腦子裡全是昨晚的孟浪與不堪,但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就在他倆清早你濃我濃的時候,鐘叔卻在外麵輕輕敲了敲門。

紀霆勻按了通話門鈴,問道:“怎麼了鐘叔?”

鐘叔答:“風老一大早急匆匆的過來,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您……和江少爺起床了嗎?”

紀霆勻和江岑昳互看一眼,都很奇怪,為什麼風老爺子這麼早會過來找他們。

江岑昳應了一聲:“起了起了,這就過來。”

第106章

說著他立即著急的去穿衣服, 卻又被紀霆勻拉進懷裡,兩人又親了半天。

但是外麵的風露重顯然等不了那麼久,他實在忍無可忍了,向來彬彬有禮的他直接推開了主臥的房間快步朝臥房區域走去。

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兩個人一聽到動靜, 立即裹住薄毯遮住關鍵之處, 一臉慌張的仿佛捉奸在床一般。

江岑昳慌張道:“風爺爺, 您老乾嘛?我我我們倆是合法的!”

風露重今天卻特彆不友好,氣道:“什麼就合法的?結婚了嗎?白白讓他占便宜還合法的!”

江岑昳:……

紀霆勻:……

紀霆勻頭疼道:“會結的, 但是小昳大學還沒畢業……”

風露重道:“有關係嗎?結婚跟讀大學衝突嗎?”

紀霆勻第一次結巴了:“沒……沒有, 但……但我們……”

江岑昳急的,替他答道:“是我暫時不想結婚的, 結婚以後就有了羈絆, 體感上不是很自在。風爺爺,您老莫名奇妙跑來跟我們說這些乾什麼?”

風露重看了一眼他倆,也覺得自己這樣過分了,背過身子往外走, 說道:“我去外麵等你們。”

直到風露重出了房間, 江岑昳才莫名奇妙道:“風爺爺瘋了?他怎麼突然過問起我們的私事來了?”

紀霆勻也是奇怪:“不知道,但我覺得肯定有他的用意,風老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也不是無緣無故過問他人私事的人。”

江岑昳點頭:“也對,但剛剛也太沒禮貌了。”

他一邊咕噥著一邊起床, 拉開厚重的絨布窗簾, 陽光已經灑遍陽台了。

陽台上, 荷花的幽香陣陣傳來, 江岑昳輕輕嗅了嗅, 感歎道:“真好聞!”

聞完立即套上長袖衣褲, 轉身拉上紀霆勻道:“走,咱找老頭兒討說法去。”

紀霆勻失笑,不過他也確實挺期待風老說點兒什麼,一定是發生了特彆了不得的大事他才會這麼亂了方寸。

兩人來到客廳,遠遠的便看到風老正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陪小奶昔玩積木。

小奶昔現在正處於一個動手動腳的年紀,一開始還十分耐心的在那裡搭積木,結果搭好不到一分鐘便全部推倒了。

江岑昳驚呆了,剛要上前說些什麼,卻被紀霆勻給攔住,說道:“他是不滿意自己的作品,想重新開始。”

果然,便見小奶昔又重新拿起積木,又耐心的搭了起來。

風老也是驚呆了,眼中忍不住露出一陣笑意,就連剛剛的暴躁都緩解了許多。

江岑昳小聲道:“不愧是雙商都高於普通幼崽好幾倍的娃,他是怎麼做到的?”

風露重聽到了動靜,先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對小奶昔說道:“太姥爺去和爸爸說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小奶昔衝他笑了笑,應道:“嗯。”

江岑昳沒有聽清剛剛和稱呼,隻是上前扶了扶風露重,說道:“您老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我們就一邊吃一邊聊?”

風露重應道:“好,那就一起吃一點兒吧!”

三人一起來到了餐廳,早餐已經擺好了,江岑昳拿了一個小包子就開始啃。

紀霆勻則沒動筷,問道:“風老,您剛剛是……有重要的事?”

風露重道:“是有重要的事,要不你們還是先吃完吧!我怕我說完了,你們就吃不下了。”

江岑昳咽下包子,樂嗬嗬道:“那怎麼會,天塌下來也是吃飯最重要。”

風露重道:“好,那我就直說了。小昳,其實……你是我的孩子。”

正在喝豆漿的江岑昳:噗……

坐在對麵的紀霆勻避無可避,被噴了一臉豆漿。

噴完江岑昳又被眼前的場景給逗笑了,一邊笑一邊拿出紙巾來上前給雕塑般以紀霆勻擦臉,還一邊道:“對不起,哈哈哈你怎麼不躲著點兒?”

紀霆勻:誰知道你會秒噴?

就連剛剛揭露了一個天大秘密的風露重都忍不住抿唇,總覺得這孩子跟彆人不太一樣,就這種情況他都能給整出樂子來。

不錯,論整活兒,江岑昳目前還無人能出其右。

江岑昳笑完了才想起來剛剛聽到的大事,轉過頭來問風露重:“您……剛剛說什麼?”

風露重頭疼道:“要不你還是先吃完再說吧?”

江岑昳又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說道:“哎喲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紀霆勻你去洗個澡吧!真的,你那樣子太滑稽了。”

紀霆勻按了按太陽%e7%a9%b4,這輩子還沒人這麼笑話過他。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道:“不必了,風老,您還是先把話說完吧!您這樣說,應該是有依據的吧?您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生得出……倒也不一定。”

江岑昳又被逗笑了,隻覺得這頓飯估計是真吃不成了,所幸道:“收了收了,趕快收了吧!我今天要笑死在餐桌上了。”

傭人過來收了餐品,風露重頭疼的看著親外孫,氣道:“這臭小子,指定不隨我,隨我那死去的父親。”

江岑昳不笑了,終於有了點嚴肅的味道:“您……真的沒在開玩笑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風露重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了江岑昳的手上,說道:“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態度嗎?”

說完他直接指了指文件袋上的標題:“親子鑒定,我悄悄讓老金做的,你們都看看吧!”

這蜀犬吠日江岑昳是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了,他皺眉打開文件袋,卻見紀霆勻也起身過來了。

不如所料,這親子鑒定果然證明了他和風露重的親緣關係。

紀霆勻皺眉問道:“風老,這是彼一回事?”

風露重答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和我的管家知道。當年確實有個人莫名奇妙的來到了我的世界,但他也隻出現了短短幾個月。作為我的助理,也曾幫我處理了幾個棘手問題。他很優秀,也很聰明,長的也比一般人好看很多。當年我和他發生過一次,但隻有一次,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我讓老金找了很久,但他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我再也沒找到過他。”

江岑昳聽呆了,隻覺得這件事像是小說裡的故事。

而且他突然理解了風老一直不結婚的原因,誰的生命裡出現過這麼驚豔的人,也不會再把其他人看入眼中。

江岑昳抬頭一臉迷茫的看向風老爺子,問道:“我真的……是您的外孫?那我過世的媽媽是您的親生女兒?”

風露重在聽到「過世的」三個字後,心忍不住揪痛了起來。

這個女兒他都沒看過一眼,竟然就已經不在了。

江岑昳知道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其實他也很難過,因為他突然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見過這位母親。

可他的內心卻十分篤定,母親就是他的母親,因為在記憶深處,她曾對他說過:“等到你長到足夠強大,媽媽就來接你回去。”

他知道,母親去世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去世後不放心的仍然是他。

江岑昳的眼淚又開始叭噠叭噠往下掉,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紀霆勻知道,他母親的事不能提,一提肯定得哭。

風老爺子一看這情況,也趕緊收了情緒,一邊拿紙巾給他擦眼淚一邊道:“怪我,又惹你哭了。”

江岑昳吸溜著鼻子道:“沒事的風爺……外公。”

風老爺子聽到外公兩個字,擦眼淚的手都頓住了,半天不能言語。

江岑昳見他蒼老的麵容上也劃下兩行清淚,也拿了紙巾給他擦,說道:“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媽媽吧?”

風老爺子緩緩點頭,他也是沒想到,初次見女兒,會是天人永隔。

女兒已經去世了,更彆說生下她的人。

但是他不甘心,即使人不在了,哪怕是找到他的墳塋也能祭拜一下。

所以在風露重和江岑昳一起去祭拜江燕的時候,他心裡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那人比他小幾歲,自己身子骨都還這麼硬朗,他不應該……

不,想想早亡的女兒,他突然又有個不是很好的想法。

看著江燕墳前那束漂亮的洋桔梗,風露重突然問了一句:“乖孫,你媽媽是得什麼病去世的?”

這一問,卻把江岑昳給問住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個時候太小了,隻知道她一直住在醫院裡。甚至到了後期,連我爸都不見,隻有朱麗阿姨在她身邊。您如果想了解她的事,可以問問朱麗阿姨。”

的確,江燕去世的時候,江岑昳還在讀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