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勻仍然不是很懂,二叔這麼做不是殺雞取卵嗎?

風露重知道,紀家這些年內鬥的有些厲害,拿這次航天服訂單為例,傷的都是紀家自己的根基。

從這勢頭來看,是要魚死網破?

風露重一直很欣賞紀霆勻,想到這裡便道:“有事就開口。”

紀霆勻卻擺了擺手:“這點事我還是能搞定的。”

風露重點頭,便見江岑昳端著一盤拍好的黃瓜衝他們招手:“吃飯啦!”

兩人聽到他召喚後立即起身走了過去,去了早已布置好飯菜的餐廳。

餐廳比江岑昳想象的大好多,而且布置的很有田園氣息。

據說是這邊的負責人親自下鄉收的老舊物件兒,一看就是老木匠手工打造的。

江岑昳把自己親手拍的黃瓜放到了桌子上,說道:“聽說這道菜還有一個名字叫涼拌前男友。”

紀霆勻:……

風露重被江岑昳給逗樂了:“那看來小江也不是個受氣的,前男友都碎成這樣啦?”

紀霆勻瑟瑟發抖:“誰敢給他氣受?他不給彆人氣受就算客氣的。”

江岑昳一直都是隻小老虎,欺負過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但無疑他也是頂頂善良的孩子,他施予的善意總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江岑昳夾了一口脆爽的涼拌前男友,笑眯眯道:“我這個人呢,從來不欺負人的。除非被欺負了,我才會還手。”

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這一餐吃的真的非常舒服,砸開冰撈上來的魚,挖開凍土刨的蓮藕,結了霜的柿餅子還有秋收時凍進冰箱的嫩玉米。

還有凍梨,小核桃,春日裡老人自己捉的金蟬。

風露重道:“冬天可吃的少,都是早先囤的了。除了大棚裡這些,沒啥新鮮的玩意兒。來年開春兒,爺爺帶你去抓金蟬。”

江岑昳瞬間來興趣了,說道:“好呀好呀!我最喜歡這種活動了。”

隱約的記憶裡,江岑昳也跟爺爺手拉手一起抓過金蟬。

但上一世的記憶不知道是時間越來越久遠,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竟然有些記憶模糊了。

反而這一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比如午夜夢回,他經常想起母親。

甚至,還會出現一些與江柏年相處的和睦時光。

這是原主記憶深處的溫暖,這溫暖裡有江燕,也有江柏年。

他們在風露重這裡玩到天黑,臨走前風老又給他們塞了一車吃的。

紀霆勻說:“夠了夠了,太多了也吃不完。”

江岑昳說:“不夠不夠,給大家都分一下啊!”

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處事風格,一般大家會覺得前者更好相處,更客氣。

但實際上並不是,一般後者才是大家樂意相處的性格。

臨走前風露重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那官司快開庭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江岑昳道:“不用不用,都不用紀霆勻幫忙,我自己能搞定!”

見他這麼自信,風露重也就沒再多問。

坐上車後紀霆勻把江岑昳摟過來,迫不及待的便給了他深深一%e5%90%bb。

江岑昳被%e5%90%bb的喘不過氣來,說道:“你瘋啦?”

紀霆勻挑了挑眉,問道:“涼拌前男友?”

江岑昳被他給逗笑了,說道:“那肯定不是你。”

紀霆勻卻不悅道:“不是我難道是那個死了的許君安?不行,前男友必須是我,現男友也要是我。”

江岑昳道:“你好霸道哇!怎麼還要占一個前男友的名額?”

紀霆勻的呼吸漸漸淩亂,說道:“因為你隻能吃我一個人的……”

江岑昳:??

靠,紀霆勻,你好黃!

與此同時,農莊裡,金管家衝風露重使了個眼色,從懷裡掏出一根仔細包裹好的帶發根的頭發。

第105章

這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什麼非法交接。

金管家捏著頭發道:“我都覺得我這把年紀跟你一起瘋,實在有點過分。”

風露重嗨了一聲,說道:“過分什麼?萬一是真的,我白賺一個孫子!”

金管家道:“是是是你說的是, 可是如果不是, 您也千萬彆失望。我答應幫你, 隻是覺得試試也無妨。但這種事,就是一個懷疑, 您老可千萬彆當真了。”

風露重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怎麼越老越囉嗦?”

世人皆道世外高人風露重,金屋之主金老板, 誰能知道倆人私下裡是這種性格?

金管家又道:“還有, 我勸你也彆再想著那個人了。你因為他,耽誤了一輩子,現在就認倒黴,咱倆一起孤獨終老。我才不信, 有人能傻到睡一次就生個孩子出來!”

風露重還想狡辯, 想說小江不也是這樣嗎?

他們這樣的體質,真的很難保證的。

但他沒說,因為他也不想給自己太高的期待值, 到時候失望還是自己承擔。

金管家收了頭發,說道:“給我一根。”

風露重也拔下了一根自己的頭發, 說道:“你彆去紀霆勻的醫院, 讓他知道了, 又要笑話我癡心妄想。”

金管家笑道:“得了吧!紀家主從來沒笑話過你, 是你沒事兒總是挑逗彆人。”

風露重否認道:“彆瞎說, 我那是提點他呢!你彆忘了, 紀霆勻也算我的得意門生。要是沒有我,你覺得他當年那一關怎麼過?”

金管家懶得再和他爭辯了,隻道:“是是是,你最厲害……”

說著,他便出門去給風露重辦事兒了。

這邊江岑昳和紀霆勻也已經回到了彆墅內,卻發現房間的正中間擺了一盆缸蓮。

那缸蓮是粉粉嫩嫩的粉白色,一%e8%8c%8e雙生花,竟是他們在莊園裡看到的那株並蒂蓮花。

江岑昳驚訝道:“哇,那位伯伯真的把這盆缸蓮給我們送來了!”

紀霆勻上前,隻見缸蓮的缸沿上還墜了一張小卡片。

他拿起那張小卡片看了一眼,說道:“他還給我們寫了缸蓮的水培方法,這下你不用擔心被養死了。”

江岑昳也看了一下那張小卡片,看得出是剛剛手寫的,因為筆跡還新,油墨未乾,甚至還透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而且難得的是,那字跡非常娟秀柔美,不像是個農村老漢的筆跡。

可見人不可貌相,你看到的,也未必是你看到的。

江岑昳很珍惜的把小卡片收了起來,說道:“紀霆勻,我們既然和這缸蓮花有緣,就好好養著它吧?”

紀霆勻點頭:“看上去也不難養,而且這邊陽光和朝向都不錯。”

江岑昳笑眯眯道:“不如搬去你臥室,有個大落地窗,陽光更好。”

紀霆勻讚同道:“可以,而且放在那兒,更能見證我們兩個至死不渝的愛情。”

江岑昳嘲諷道:“誰跟你至死不渝?”

紀霆勻道:“我對你至死不渝,可以了吧?”

江岑昳覺得現在和紀霆勻吵架吵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從他知道小奶昔是自己生的以後,每次吵架都仿佛和一團棉花吵。

氣的他忍不住上前捏了紀霆勻一下,說道:“紀霆勻你的鬥誌呢?”

紀霆勻卻順勢把他摟進了懷裡,在他耳邊道:“鬥誌沒有了,全都化作了欲求,老婆,可不可以……”

這個樣子的紀霆勻,怕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江岑昳能見識到了。

嗅著他發間絲絲縷縷的同款洗發水香味,心跳和呼吸都有些加速。

傭人們把缸蓮抬進了紀霆勻的臥室,放在了偌大的落地窗陽台上。

一般缸蓮是不適合養在臥室的,但紀霆勻的臥室不是普通臥室,而是整套下來近一百平米的總裁套房。

單單這個陽台,都有十幾平米之大,養個缸蓮綽綽有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且厚重的繁複歐式絲絨窗簾拉上,也可以讓它自己呆在一個空間裡。

江岑昳讓梁奉年把小奶昔抱去睡覺,今晚的夜色在那支並蒂蓮的映襯之下,也顯得非常唯美。

而且窗外正簌簌飄著大雪,室內燒著暖氣壁爐,對比的更加溫馨舒適。

江岑昳待傭人們出去後,便見紀霆勻關上了臥室的門。

回來的時候,紀霆勻說道:“我讓人在床上加了一層軟墊,應該不會特輯硬。”

江岑昳失笑:“沒關係,我有那麼矯情嗎?”

紀霆勻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那邊的浴室道:“我去那邊洗,你在這邊吧!我剛剛讓人放好了洗澡水,溫度剛剛好。”

江岑昳點了點頭,小聲道:“這儀式感,弄的我還挺緊張。”

紀霆勻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的耳朵都紅了,隻是一雙深情眼就這樣盯著江岑昳,說道:“不緊張,我……去洗澡了。”

他嘴上說著不緊張,轉身卻差點被地毯絆到。

江岑昳笑話他:“紀家主,你可是一族之長,不能這樣。”

紀霆勻站定,沉聲道:“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因為隻有在江岑昳的麵前,他才有做普通人的權利,不僅僅是那個肩負重任的一族之長。

江岑昳點頭,轉身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心裡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該做做預習?

但他其實心裡明白,也知道該怎麼做,畢竟讀大學的時候同一宿舍的同學經常聚在一起探討觀摩某島國教育片。

本來泡澡的時候還怪緊張的,泡完以後反而舒緩了下來。

可能是鐘叔挑的浴鹽有舒緩精神的作用,也可能是出於內心對紀霆勻的喜歡。

畢竟是圈內顏值天花板,而且多日來的相處,他也覺得紀霆勻是一個值得的人。

於是他從浴缸裡出來,並在鏡子前照了一下自己完美的身形,擦了個半乾便從浴室出去了。

紀霆勻已經洗好了,他鬆鬆的披著浴袍,正狀若不經意的在沙發上看報紙。

如果不是江岑昳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手上的報紙都拿反了,就被他這副冷淡的模樣給騙了。

江岑昳按住他的報紙,說道:“還有心思看報呢?”

紀霆勻的呼吸一滯,搖了搖頭:“沒有……其實一直在等你。”

江岑昳晃了晃報紙,笑道:“都拿反了,你這個人,在我麵前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紀霆勻失笑,點頭道:“好。”

隨即喉結滾動了一下,想喝水,但他沒有去,而是直接和江岑昳接了一個深%e5%90%bb。

江岑昳摟住他的脖子,抬腳按滅了室內唯一的主燈,隻餘地上的氛圍燈。

昏黃的環境裡,兩人的呼吸聲和親索的摩挲聲更是顯得分外明顯。

甚至呼吸的間隙裡,還能聽到窗外簌簌落雪的聲音。

一%e5%90%bb結束後,紀霆勻嗓音沙啞的道:“如果你抵觸,可以不用……”

江岑昳卻是搖了搖頭,小聲道:“現男友是你,前男友也是你。這話是你說的,要吃隻能吃你一個人……”

隻是聽完了江岑昳這句話,紀霆勻便再也難以自持。

什麼家族榮耀,什麼肩上的重擔,什麼祖宗的訓誡,他現在腦子裡隻有江岑昳。

紀霆勻骨節分明的大掌,第一次覆在江岑昳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