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大包的禮物。
紀霆勻嫉妒的眼都綠了,指著其中一塊懷表道:“我給他要了三次,被拒絕了三次,你這去一趟就給拿回來了?”
江岑昳意外道:“啊?真的嗎?我也沒說要,風爺爺見我喜歡就給我了。還讓我掛在脖子上,看了半天,看完一副要哭的模樣。”
紀霆勻明白了:“那是因為你長的像去世的風老,他可能想念父親了。”
江岑昳打開那塊懷表,曆經百年,那塊懷表竟然還在精準的走著。
懷表的蓋上鑲嵌著一張照片,是未上鉛華的風素衣。
雖然已經看過他老人家的照片了,但是再看一次,還是覺得很震撼。
江岑昳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的那麼像的兩個人嗎?”
紀霆勻答:“基因的偶然性吧!可能你們擁有相同的祖先,到了某一代,就會出現兩個長相相似的人。”
江岑昳表示有道理,畢竟他的身世很直接明了,親子鑒定又不是假的。
就算他再不想承認,自己也是江柏年的親生兒子。
收起了懷表,還有從風老爺子那裡順來的寶貝,江岑昳便和紀霆勻一起去陪奶昔了。
紀霆勻還沒從激動的心情裡緩過來,看看江岑昳,再看看小奶昔,隻覺得心情無比愉快。
江岑昳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說道:“大佬,你能不能彆看我了?”
紀霆勻點頭,眼睛卻並不移開,隻道:“上次給你的東西,這回總能收了吧?”
江岑昳眨了眨眼:“什麼?”
紀霆勻道:“基金,我的本意其實就是想留給你和小奶昔的。”
他後麵想說關於自己壽數的事,但今天對他來說是高興的日子,他不想自己生命走到終點時,回憶起來這甜蜜裡還夾雜著悲傷。
江岑昳其實仍然想拒絕,他道:“紀霆勻,我其實早就對你改觀了,我覺得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我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因為除了長的還行,我隻是所有二代裡最不起眼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陰錯陽差生了你的孩子,我們可能不會有任何交集。基金的事,你先留著好嗎?我想未來我可以再努力一點,努力成為儘量可以和你並肩而行的人。我想相較於一朵菟絲花,你可能更需要一株小白楊。”
他不敢媲美鬆柏,因為那太厚重了。
也許路邊隨處可見的小白楊,更能表達他的立場。
白楊也是木材,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紀霆勻深邃的眸子看著他,俊美的麵容讓江岑昳有那麼片刻失神。
一直都知道紀霆勻好看,沒想到他還有一雙深情眼。
江岑昳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前推了推他道:“你看什麼呐?”
紀霆勻順勢握住他的手,並捧到了心臟旁邊,說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江岑昳頭疼道:“紀霆勻,不許戀愛腦。”
紀霆勻不解:“戀愛腦?這個詞倒是不錯,我這輩子從沒為自己打算過,難道戀愛腦一下都不行了?”
江岑昳無力反駁,說道:“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紀霆勻卻道:“不,以後你是老大了。”
江岑昳:……
誰料腿上卻感覺到一陣扒拉,江岑昳和紀霆勻同時低頭,就看到小奶昔正夠著他倆企圖往上爬。
江岑昳嘖了一聲,說道:“得,這下不用爭了,他才是老大。”
江岑昳彎身把他抱了起來,叭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紀霆勻則上前直接用兩條長臂把父子倆摟在了懷裡,說道:“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
江岑昳附和著點頭,說道:“紀總真能乾。”
本來還在傷感自己力量不夠強大,沒辦法保護他們三個的紀霆勻:……
他為什麼說開車就開車?
第97章
說完那句話後江岑昳就後悔了, 他怔在那裡,說道:“紀家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霆勻卻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 能得到你的讚賞, 是我的榮幸。”
江岑昳:這他娘的是讚賞嗎?
小奶昔夾在他倆中間,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可能是覺得中間的縫隙越來越小, 他被擠的不舒服了, 抗議的揮手雙手開始嚷嚷:“打,打, 打!!”
江岑昳:這孩子看著長的軟綿綿白嫩嫩的, 怎麼張口就打打殺殺的?
紀霆勻在一旁教育孩子:“不能這樣,打人是不對的哦。”
小奶昔就不耐煩他的教育,這回雖然沒有直接上手打,卻是俯身咬上了他的下巴。
江岑昳:這幼崽好凶蠻!
不過這也算好事, 至少以後出去了不用擔心被欺負。
而且小家夥平常和彆人相處的時候, 也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
唯獨對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的敵意。
最近育兒師在培養小奶昔的社交行為,會跟育兒工會裡的其他同齡嬰幼兒進行互動與分享。
是的, 我們八個月大的崽,已經開始上學了。
事實證明, 我們奶昔是最受歡迎的。
0到三歲的小朋友, 都喜歡往他麵前湊。
和江岑昳的吸粉體質一樣, 每次都能收獲一大堆的禮物。
江岑昳專門在彆墅裡給他空出一個房間, 用來裝他收獲的小禮物, 這也是他成長的見證呢。
小奶昔聽了江岑昳的話後便收了口, 委屈巴巴的看向爸爸。
江岑昳想了想,說道:“讓我猜猜奶昔為什麼討厭父親?是不是因為他認不出爸爸,你心裡著急,所以才會這樣?”
雖然小奶昔並沒有給出回答,但他那堅定的眼神裡卻讓江岑昳確定,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江岑昳感慨的在小奶昔的額頭上蹭了蹭,說道:“我明白,奶昔最愛的人就是爸爸了,對不對?”
小奶昔輕輕嗯了一聲,大概表示讚同的意思。
紀霆勻認真看著他道:“原來是這樣,是父親的錯,你爸爸就在眼前,我卻沒有認出,父親向你說聲對不起可以嗎?如果你原諒我了,以後就不許再打我了。”
江岑昳:有認錯但不多。
小奶昔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回頭又在江岑昳的身上蹭啊蹭啊蹭。
紀霆勻這回算是明白了,血緣這種東西,還是分先後的。
爸爸永遠排在第一位,自己這個父親還得靠邊兒站。
今天晚上紀霆勻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專門空出一整晚的時間來陪小奶昔和江岑昳。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時間更不夠用了,他覺得自己哪怕陪他們到天荒地老都不夠本。
晚上紀霆勻也沒有再折騰江岑昳,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折騰他,怕是自己連禽獸都不如了。
江岑昳樂得輕閒,早早和小奶昔一起進入了夢鄉。
紀霆勻卻不論如何都睡不著,主要還是太高興了,興奮的神經讓他跟個蛇精病一樣在房間裡來回晃了好幾圈。
處理完了當天的所有工作,實在無事可做,又給梁宸打了視頻電話。
相反,梁宸今天非常忙,給江岑昳和靳飛做完體檢後,他又去接了一台緊急手術。
紀霆勻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剛洗滯完準備休息。
一邊打哈欠一邊接電話道:“大哥,你能不能讓我睡醒了再聊?”
紀霆勻不肯,說道:“你陪我聊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
梁宸被他給逗笑了,說道:“行,那就聊半個小時的,按照您紀總的身介收費。”
紀霆勻立即十分大方的說道:“你不是要申請新實驗室嗎?十個億那個,我批了,再多陪我聊半個小時的。”㊣思㊣兔㊣在㊣線㊣閱㊣讀㊣
梁宸一聽,立即精神了:“你要是這麼說,我陪你聊個三天三夜都沒問題!來吧兄弟,你要聊些什麼?”
紀霆勻道:“我就是太高興了,梁宸,我沒想到我也能擁有家庭。我以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明碼標價的。既然成為了一族之主,就注定不能擁有私人的東西。我做好了為這個家族燃燒一生的準備,老天爺卻給了我意想不到的饋贈。”
梁宸表示理解,這個朋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也確實從未見他像今天這樣高興過。
他也油然的為他高興,說道:“不要相信上天注定,人定能勝天的。你現在擁有了兩個孩子,為了他們也要與天搏一搏。”
紀霆勻應道:“你說的對,所以我打算明天再去做一次基因檢測。”
梁宸意外道:“嗯?不是說三個月以後嗎?”
紀霆勻道:“是我有點迫不及待了,我想早點了解清楚自己的壽命,好為他們的未來做打算。本來隻有小奶昔,後來加了江岑昳,現在又多了一個。梁宸,說實話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有壓力。反而是隻有小奶昔一個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很大的壓力。”
梁宸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紀霆勻道:“大概能猜到,是因為愛吧!”
梁宸讚同道:“是的,愛的軟肋,也是盔甲。所以愛不是負累,是動力。”
這是紀霆勻第一次聽梁宸說出除了醫學之外,如此富有哲理的話。
梁宸還道:“身為你的朋友,看到你這樣幸福,我也非常開心。”
紀霆勻也為擁愛樣的朋友而快樂,說道:“謝謝你,梁宸,你也是我世界裡的助力。”
梁宸哂道:“我們可是最佳損友,小時候是,現在是,未來也是。彆忘了,你的命還握在我手上。如果你有了家人就忘了我這個朋友,我可是會報複的。”
紀霆勻道:“好的,你隨便報複。”
梁宸:“好啊,你寧願我報複,也不願說一句不可能忘了我嗎?”
紀霆勻憋了半天,梁宸也憋了半天,隨即同時嘔了出來。
兩個攻說這種話,著實有點讓人難以忍受。
而後兩人又同時笑出聲,結束了今天的話題。
快淩晨的時候,紀霆勻睡著了,而且睡的十分酣暢。
一夜無夢,黑甜舒適。
第二天江岑昳還要上學,醒來時竟然發現紀霆勻還在睡。
鐘叔也沒叫他,因為紀霆勻這個人非常自律,難得晚起一次。
江岑昳的胃口倒是變好了,早晨吃了清淡的魚丸麵,還喝了一碗蜂蜜水。
小奶昔最近也開始試著吃幼兒營養餐,他對食物和江岑昳一樣渴望。
飯後紀霆勻起床了,身上穿著一件淺坨色睡衣,上前便把江岑昳擁進懷裡,撲鼻便嗅到一陣魚丸的味道。
紀霆勻本來對這種食物的味道有點反感,如今卻突然喜歡上了這種人間煙火氣。
可能是因為江岑昳經常說的那句話: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他還忍不住在江岑昳的發間嗅了嗅,說道:“吃飽了?”
江岑昳摸著肚子,舒舒服服道:“還有什麼比冬天的早晨吃一碗魚丸粗麵更讓人舒服的事情?偷懶的紀總也趕快去吃吧!味道好極了,記得加點麻油!”
紀霆勻突然也有了食欲,說道:“好。”
抬頭卻看到窗外飄著雪,皺眉道:“下雪了?今天還要去學校嗎?”
江岑昳道:“當然,昨天老師們連夜判題,今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