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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去學校,你不要再派人跟著我了啊啊啊!我這身體壯如犛牛,難道連……都處理不了嗎?”

紀霆勻沒辦法,隻得先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唇角卻掛著笑,把旁邊的紀泓給看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他覺得最近紀霆勻肯定在憋什麼大招,否則為什麼動不動就笑?

他從小就是個小麵癱,根本不知道笑是什麼。

隻要他一笑,那肯定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從他暫時把轉移生產線的事情擱置就能看得出,紀霆勻另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這裡,又想到從前那四大家族的結局,紀泓的態度忽然變的柔和了起來,說道:“你也知道,小孩子的感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非得和靳家那個堂小姐在一起,我做父親的也不好多說什麼。訂婚的事沒有知會你,的確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但是你看在他們倆感情還不錯的份上,就不要做棒打鴛鴦的事情了吧?”

後麵那一句,紀泓是笑著說的,很顯然他露了怯。

紀霆勻的心情卻十分愉快,他語氣輕快的說道:“二叔啊,我對下麵這些人的婚喪嫁娶是沒有興趣的。隻要他們合理合法,有理有度,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是這個靳……什麼的,她實在不是紀家的良配。先不說她的德操,就說她這沒有分寸的說話做事風格,對長旭來說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紀泓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是不懂。但長旭在家要死要活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這麼折騰下去吧?”

紀霆勻的內心冷笑,心道不是他要死要活,是你們有共同的利益吧?

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阻止紀長旭訂婚,相反,他還挺樂見其成的。

不論那個女人是誰的棋子,就憑她蠢笨的言行,放到紀泓身邊隻能壞他的事。

紀霆勻收了笑意,說道:“二叔,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隻是如果她以後再有什麼事,舞到我麵前,或者舞到我的人麵前,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紀泓又開始不明白了,不懂明明一直在反對這門親事的紀霆勻,突然又放手。

這讓他很是拿捏不清,難道這裡麵又有什麼隱情?

但他在這兒求了半天了,如果再反悔,不論哪方麵都說不過去。

便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好的,那我也替長旭謝謝你。”

紀霆勻擺手表示無妨,又道:“訂婚那天我還有點彆的事,就不參與了,替我和長旭說聲恭喜。”

紀泓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紀霆勻的房間。

臨出門前還問了一句:“聽說……你和那個小保姆不清不楚……”

紀霆勻卻打斷了他的話:“二叔,不要對家主夫人不敬。”

紀泓:??

一股子慍怒衝上心頭,紀泓卻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隻說道:“原來如此,那希望家主有始有終吧!”

左右不過是個小保姆,他越醉心於聲色,對自己來說越是好事。

紀霆勻並不是很在意紀泓對江岑昳的態度,隻道:“這就不勞二叔操心了,您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家兒子的感情問題為好。”

待到紀泓離開後,紀霆勻又給江岑昳發信息:“考完試了嗎?我臨時有點事回來了,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那端江岑昳答:“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有司機在等我啊不用接。”

他看了一眼左右兩邊夾擊著他的育兒師,忍無可忍道:“明天我上學除了司機誰都不許再跟著我了!這太奇怪了你知道嗎?大家都是去上學,憑什麼隻有我帶著保鏢?這簡直就是被人圍觀當猴看!”

紀霆勻道:“好,不帶就不帶,明天我隻讓小林跟著你。但小林必須在校外等你,這個不能再妥協了。”

江岑昳看了一眼十分老實有禮貌的小林,應道:“好,成交!”

紀霆勻:成交是什麼鬼?

果然小朋友說的話聽起來就會可愛很多。

這樣想的時候,大佬並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

二十分鐘後,江岑昳回來了,竟然發現紀霆勻在門口等他。

沒錯,站在臨江彆墅的大門口,就在那天看到他們一前一後出門買小玩具的保安身邊。

保安:今天這位同事的派頭有點大。

江岑昳在門口下了車,上前問道:“你是要出門嗎?”

紀霆勻垂首看著他的眼睛,答:“沒有,我在等你。”

江岑昳皺眉:“等我?你沒事兒等我乾什麼?”

紀霆勻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第一次和人談戀愛,總有種新奇的感覺。所以忍不住總想對你好一點,但是又不知道哪是你真正需求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江岑昳還挺意外的,總覺得自己之前的擔憂很多餘。

紀霆勻是很好的人,他現在知道了。

其實他想說他什麼都不用做,像以前一樣相處就可以了。

但是話未說出口,惡心的感覺又突然冒了出來,他立即跑到旁邊的下水道井篦旁做勢要吐。

身後卻傳來一個納悶的聲音:“小紀這張臉挺好看的啊,怎麼還把小江給看吐了?”

第96章

能管紀霆勻叫小紀的, 這個世界上還真沒幾個。

江岑昳一回頭,果然看到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正一臉笑意的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來人正是風露重,初來乍到,想轉轉看看周圍的環境。

發現這邊的地理位置果然非常好, 雖然也是靠近市中心, 卻由於是臨江路, 整體的環境和生活氛圍都非常好。

他就很想表揚一下當初在這邊開酒店的人,怎麼這麼會選位置呢?

江岑昳立即鬆開了紀霆勻扶他的手, 上前打招呼道:“風爺爺, 您過來啦?”

風露重一聽風爺爺這個稱呼,立即也有些感慨:“還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爺爺, 可能小輩們都怕我, 就連紀霆勻都尊稱我一聲風老。你這個孩子挺懂事的,以後就說該這麼稱呼。”

紀霆勻卻是一哂,說道:“您老就是厚此薄彼,難道忘了有個二代第一次見麵管您叫了一聲叔叔, 被您罵了一頓的事嗎?而且我管您叫爺爺, 您老不彆扭嗎?”

風露重一想那個場麵,嘖了一聲道:“確實不太舒服,所以說小江這個孩子就是有親和力, 和你這種野蠻人一點都不一樣。”

紀霆勻道:“確實,其實理論上來講, 我們是同一種人。”

江岑昳看看這個, 又看看那個, 總覺得像他們這種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說起話來都透著一股子莫名奇妙的刀鋒氣。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了, 卻總能從話裡話外聽出彆的意思來。

江岑昳覺得他們這樣聊挺沒意思的, 便上前扶住風老爺子換了個話題道:“風爺爺, 您的名字真好聽,是有什麼寓意嗎?”

其實這個問題江岑昳早就想問了,風露重,風寒露重,一定是這個意思吧?

果然,如風露重所說:“哦,你問這個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說話間,風露重便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他的爸爸風素衣幫助那人脫險後,兩人便互生情愫。

在一次情難自禁後,風素衣便懷上了風露重。

當時那人在國外罹難,消息傳來的時候正是一個風寒露重的夜晚。

北風呼嘯,戰事也是一觸即發,跟當時的天氣遙相呼應。

講完故事後風露重輕輕歎了口氣:“那個年月,能活下來實屬不易。不過都過去了,好在你們這一代不用再經曆這些。”·思·兔·在·線·閱·讀·

江岑昳也是感慨萬千,開口道:“是的,兩位前輩都是英雄,他們真了不起。”

風露重笑了起來,說道:“是啊,說起來還挺好笑,我的爸爸連我父親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和他來了一聲礦世奇戀。甚至在我父親犧牲後,他的墓碑上刻的都是無名英雄,括號裡是他的化名,這其實是為了保護他的家人。但戰亂的年代,他的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哪怕到最後,我爸爸都沒弄清我父親的真正身份。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這件事,臨終前隻道,死後非得找他問個清楚。”

說到這兒風露重還笑了一聲,從他的心態可以看得出,他對雙親的愛情十分包容和羨慕。

所以他才會一生孑然,不願意將就吧!

可是江岑昳卻不知道,此時的風露重,腦中卻浮現出了另一個身影。

一個笑眼彎彎,身上總是一股檀香味的青年。

但他卻隻在自己身邊出現了一個瞬間,而後便有如從這世間消失了一般,他不論怎麼找都沒再找到過。

後麵幡然醒悟,可能自己也隻是他人生裡的一個過客,自己應該一笑置之罷了。

抬頭又看到江岑昳燦爛的笑臉,瞬間又覺得發堵的心裡熨帖了很多。

他任由江岑昳扶著往裡走,挑唆道:“你跟著紀霆勻,真是虧了,還得幫他帶孩子。”

後麵的紀霆勻:“風老,您怎麼還拆人姻緣?”

風露重本來也是開玩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世上能比紀霆勻優秀的也沒幾個了,那幾個都是和我一般大的老頭子。老頭子不行,那豈不是更虧了?”

江岑昳在一旁笑的很大聲,第一次見紀霆勻這麼吃癟,莫名很愉快。

風露重又道:“他和你在一起以後,明顯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我就沒有他這樣的福氣,我呀,現在也彆無他求了,有人能陪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就不錯。”

江岑昳立即道:“我陪您呀!明天再去一趟學校我就放寒假了,到時候天天帶著小奶昔陪著您,您可不許嫌我煩啊!”

風露重道:“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江岑昳答:“要收尾了,寫了三百萬字,這周就能收尾。”

風露重伸手比了個大拇指:“了不起,三百萬字,我寫三百字都頭疼。”

術業有專攻,風露重和紀霆勻都不是能舞文弄墨的人。

風露重又開始憶往昔:“我爸爸就很喜歡寫這些東西,他還自己寫腳本,寫了上台去唱。有一回唱了一首號召大家為了自由而起義的戲,被當時的軍閥給圍了好幾天。他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

江岑昳就喜歡聽彆人講故事,小時候就經常坐在村口聽村子裡的老人講。

隻是後來離開了村子,沒有機會再聽故事了。

其實那些故事可以給他提供很多素材,有時候寫點東西,不自覺就會帶上故事的色彩。

而且江岑昳現在在準備寫新的作品,他考慮寫一篇快穿類係統文。

係統文一直是江岑昳之前愛看的題材,而且他最喜歡看主角不按套路出牌,把係統整的想辭職的梗。

這篇他要顛覆一下寫作風格,走一下沙雕搞笑風。

不過眼下也隻是一個想法,明年就可以和學校申請實習了,他會有更多的空餘時間,到時候整體規劃一下。

肯定是要存稿了,肚子裡這個需要一個時間來出生。

下午江岑昳在風老爺子那裡呆了半天,回來的時候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