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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中更厲害吧!”

不知道為什麼,江岑昳突然想到了他們一起去療養院看阮棠父親那天的事。

那天紀霆勻突然帶著他三叔出現在那裡,要知道一開始他可沒有透露他的任何行蹤。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岑昳想說,你有沒有想過,很有可能那個組織就是紀霆勻?

他當然不是說紀霆勻是壞人的意思,但如果紀霆勻有意不讓阮棠知道呢?

這些事江岑昳也隻是在心裡想想,他並沒有說給阮棠聽。

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他尚且不知,萬一壞了彆人的事,那就是他這個金絲雀不懂事兒了。

下午江岑昳和阮棠一起吃了午飯,便打算一起去見見嚴謖。

其實江岑昳還挺好奇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的,說是助理,但他這個助理好像過於親密了些。

登堂入室,一應打點都由他來。

紀霆勻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務都交待給阮棠。

其實江岑昳不知道,紀霆勻栽培阮棠,是在給小奶昔留一個左膀右壁。

至於紀婷舒和紀同,隻是他擺在明麵上的一步棋,眾矢之的罷了。

如果他們堪用,且足夠忠誠,往後用他們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們像紀泓那樣,紀霆勻會直接舍了這兩枚棋子,也不用心疼。

此時的紀霆勻,正和老友談著這個話題:“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夠聰明,就不該兵行險招。”

對麵的老者穿著一身中式西裝,雖然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非常漂亮的人。

此人正是金屋的老總,風露重,沒錯,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風素衣和那位F國間諜軍官的後人。

風露重給紀霆勻倒了杯茶,一臉和藹的說道:“本就不該是他的東西,不兵行險招怎麼搶過來呢?不過他現在應該挺焦頭爛額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確實夠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還得跟你二叔虛晃幾年。”

紀霆勻失笑,說道:“他年紀小,給您惹了禍,千萬彆放到心上。”

風露重卻擺了擺手,說道:“他這敢愛敢恨的性子,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紀霆勻好奇道:“哦?是誰?”

風露重指了指牆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風華正茂的風素衣。

如江岑昳所料,風素衣是藝名,在那個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風老板。

烽煙戰火,風老板一腔赤誠,為了籌集抗戰的資金唱到嗓子都啞了。

後來聽說拍電影不用開口,便又跑去拍電影。

直到後來遇到一個F國的軍官,被風老板指著鼻子罵了三條街。

第二次見麵,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殺他,他躲進了一家客棧的房間,恰好是風老板的包房。

他助他脫身,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風露重從回憶裡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那時候為了掩護父親,爸爸主動說「就說我是你的情人」,他們也是用這種形式來傳遞消息的。”

敢愛敢恨看似是一個簡單的詞,其實真正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

紀霆勻心裡明白,尤其是在那種年月,敢愛敢恨這個詞的份量可沒那麼輕鬆。

德馨公館,江岑昳等到小奶昔睡著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門。

兩人來到嚴謖的住處時,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纏繃帶。

阮棠皺眉,上前問道:“怎麼還受傷了?”

嚴謖語氣輕鬆的說道:“小傷,你們怎麼來了?”

此刻的嚴謖正打著赤膊,身上的肌肉虯勁有力,人魚線直延申至腰側。

第81章

雙腿筆直, 雖不細瘦,卻處處爆發著力量。

阮棠鼻子一熱,瞬間拿手捂住了,好在藏的比較快, 沒被彆人發現。

心裡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 不就是看到一副完美的□□嗎?

江岑昳卻相當大方的欣賞□□, 還不吝誇獎道:“嘖嘖嘖,嚴哥哥好身段啊!你這都咋練的?”

嚴謖答:“剛當兵那會兒天天當狗操, 狗都能練出八塊腹肌。”

江岑昳和阮棠被逗樂了, 笑的見牙不見眼,阮棠腦補了一下那畫麵, 簡直不忍直視。

嚴謖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說道:“彆瞎想,是操練的操。”

阮棠臉上一紅,說道:“我知道,那肯定很辛苦吧?”

嚴謖回想了一下, 不是很有感觸的道:“也就那樣吧, 其實沒啥感覺。”

最大的感情波動都給了他離開時的那個夏天,再往後他就悄悄掩藏起了自己的感情,成為一個簡單的, 隻靠體力過活的人。

其實阮棠走後他想了很多,比如阮棠的爸爸搞科研的, 而自己的爸爸是個酒鬼。

阮棠家住著獨棟的花園洋房彆墅, 自己家在三十平的老破小裡蝸居。

阮棠年年考年級第一, 長的又好看, 自己勉強吊車尾外號還叫大黑狗。

也許三年的相處和那半年的心動, 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是抬頭再對上阮棠那乾淨澄澈的眼神, 嚴謖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始奢望。

旁觀者清,江岑昳早就看出倆人不對勁兒了。

隻是身為局外人,他不能多插手彆人感情的事,也隻能努力促成。

不過他今天過來是有正事兒的,見嚴謖纏好繃帶後便穿上了衣服,才道:“你最近又查到新的線索了嗎?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上次那件事要不要推遲一下進度。”

嚴謖卻擺了擺手,說道:“我查到另外一件事,但跟這件事沒有關聯。我覺得你可以先推進這件事,看看對方的後續反應。因為我查過了,除了江庭子公司,其他你母親沒來得及歸攏的產業都已經被江柏年賣掉了。”

江岑昳點頭,嚴謖又道:“他手上除了那些債務,就隻剩下百分之十四的股權。他倒是挺聰明,沒有把股權轉給彆人。”

江岑昳道:“是他轉不了吧!股權也是當初我媽媽給他的,是聘禮。他入贅,我媽媽給他傍身用的。應該是有什麼機製,不允許他私自把股權轉給彆人。”

嚴謖明白了,說道:“這件事其實我覺得應該有內情,但在我查清之前,還是先不要妄加揣測。”

江岑昳問道:“你查到什麼了?”

嚴謖答:“是關於那個女人的,鄭淑美,是叫這個名字吧?我發現他和那個姓許的都經常出入一家會所……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還有待查證。”

江岑昳若有所思,咕噥道:“會所?和許君安有關?這……”

嚴謖答:“隻是查到了出入記錄,但並不一定有關聯。畢竟像這樣的會所,有錢人經常出入。”

江岑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先把資料交給朱麗阿姨,她說後續問題一定要經她的手親自處理。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紀霆勻倒是把紀家的法務問題全都交給了她。”

莫名奇妙欠了兩個人情,算了,既然是金主大人的一片心意,那他便受著好了。

朱麗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她業務能力也很強,還一心一意隻為江岑昳。

當初江燕要讓她做江岑昳的乾媽,她一口回絕了,揚言自己也會家庭幸福的。

結果她對家庭徹底失去了信心,乾媽倒是當上了。

江岑昳偶爾過去看看她,其實就是去蹭飯的,倒是讓她那個偌大的公寓有了人氣兒。

和嚴謖聊完正經事,江岑昳便笑著對阮棠說道:“我還要去一趟江阿姨那邊,今晚上可能要在她那裡蹭飯。怎麼樣,你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留下來和鹽酥雞哥哥聊聊?哎呀我帶你過去好像不是特彆方便的樣子,畢竟朱麗阿姨喜清靜,太熱鬨了會不習慣的。”

這話裡話外都透著讓小阮你快留下來的意思,就差直言讓他衝了。

阮棠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不去,下午我早點回去陪小少爺,省得他看不到你再哭。”

江岑昳道:“沒事兒你不用急著回去,我已經跟奶昔商量好了,他不會哭的。”

說完還衝他使眼色,示意他一定要在這邊多呆一會兒。△思△兔△網△

阮棠失笑,也覺得自己有點拖泥帶水了。

嚴謖住的地方比較簡單,他的全部家當就是一個大行李箱,裡麵裝著他的所有常用工具。

這會兒嚴謖正在整理他的工具,簡直跟個百寶箱似的。

還有一台金屬外殼的筆電,看上去特彆酷炫。

在看到一把槍時,阮棠嚇到了,說道:“這個……是真的嗎?”

嚴謖答:“真的,不過你彆怕,這裡麵沒有真子彈,都是空包彈。”

阮棠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有槍?”

嚴謖從行李箱的夾層裡拿出了持槍證:“這個,你看看。”

阮棠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然道:“原來你還做武裝押運……押運什麼?”

嚴謖答:“就那種運鈔車,有一次我們押運到邊省,遇到了一夥暴徒,好在那趟申請了荷槍實彈。對方也有槍,我腿上中彈,現在還在個彈疤。”

阮棠皺眉,問道:“真的嗎?很疼吧?疤在哪兒?讓我看看。”

嚴謖下意識捂了捂大腿,揶揄道:“彆瞎看,咱倆還沒親密到那種地步呢。”

阮棠臉紅了紅,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切了一聲:“不就是看個大腿嗎?看你那小氣吧啦的勁兒!怎麼?還非得留著給你的紅紅看?”

嚴謖尾音上揚的嗯了一聲:“紅紅?紅紅怎麼了?”

阮棠也不是故意挑起這個話題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說了起來。

他輕聲道:“紅紅是你的女朋友吧?”

誰料阮棠說完,嚴謖卻笑了,說道:“那不是……”

阮棠剛鬆了一口氣,又聽嚴謖道:“是我老婆。”

阮棠:!!

他的心情仿佛坐過山車,此刻直接俯衝而下。

再開口時,嗓音都有些哽咽:“哦……原來你結婚了啊?那確實,隱私部位不能隨便給彆人看。”

嚴謖拿出手機,調出了紅紅的照片,遞到他麵前道:“給你看看他的照片吧?”

阮棠不想看,但心裡又不服,想看看嚴謖的老婆到底長什麼樣,會比自己好看嗎?

卻又覺得沒意思,看了又能怎樣?

當年的錯過就是錯過了,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

像這樣快刀斬亂麻,也不用再擔心糾結不糾結的問題。

與此同時,江岑昳也接到了朱麗的電話,電話裡朱麗焦急道:“怎麼臨時過來了?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我臨時有件事出去了。我跟你說密碼,你先去阿姨家呆一會兒。唉……我怎麼忘了,剛換了鎖,密碼已經用不了了。讓我想想,這樣吧小昳,你打車來這邊,晚點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江岑昳也是失誤了,他本來隻是去找嚴謖的,但看到阮棠那個樣子就著急,便想著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

聽著電話裡朱麗的聲音,江岑昳便道:“好的朱阿姨,您彆急,我一會兒打車過去找您。”

掛斷電話後,江岑昳便收到了朱麗的短信,地址很簡單,叫「明心小築」。

江岑昳一搜,整個S市隻有一個明心小築,在明心湖的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