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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卻愈發激起好勝心來,見楚雲霄似乎也認真起來,不怒反笑,喝道:“好!再來!”

她身形一動,金蛇鞭向楚雲霄飛擊而去,而這一次,楚雲霄也不再站在原地不動,而是同時足下一點,身影便如鬼魅一般,瞬間移至雲夢跟前,長劍毫不客氣地指向雲夢咽喉。

雲夢急將長鞭回轉,試圖圈住長劍,然而楚雲霄內功驚人,金蛇鞭雖占了兵器上的優勢,也竟困不住楚雲霄的劍,讓長劍從中%e8%84%b1出,逼得雲夢不得不疾步退後,頗為狼狽地避開這一劍。

楚雲霄並不給她喘熄的機會,劍尖再度直指雲夢頸中。雲夢不得不再次躲避,姿態依舊倉惶。

楚雲霄出劍極快,攻勢咄咄逼人,雲夢手中金蛇鞭竟毫無用武之地,被迫得不斷躲閃,不到一時便汗水淋淋,氣喘籲籲,而臉上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生氣。

陳瑜見楚雲霄神情有些不對,似乎真的動了真火,倒是顧不得對雲夢生氣了,隻怕楚雲霄傷及雲夢不好收場,會惹來飛雲堡上下的報複,忍不住喊道:“隻是切磋,不要太狠!”

雲夢聞言立即怒喝道:“你膽敢看不起姑娘?”

她在楚雲霄連連快攻之下,終於怒上心頭,倏然間不再躲閃,舞動金蛇鞭,徑直迎擊向長劍。

陳瑜睜大眼睛盯著戰場,霎時間隻聽雲夢發出一聲驚呼,同時又是一聲刺耳的聲響,雲夢連連退後好幾步,手中已無寸鐵,而楚雲霄雖然身形不動淩風而立,也是兩手空空。

“叮當”兩聲,跌落在地的,是同時斷成兩截的金蛇鞭,以及楚雲霄的長劍。

陳瑜不禁吃了一驚。

楚雲霄的佩劍,隻不過是莫山在鐵匠鋪裡,花了十兩銀子隨便買來的;可那金蛇鞭,卻是在江湖百曉生的兵器榜上赫赫有名的!

雖然兩把兵器都同時斷掉了,但以武功來論,明顯是雲夢輸了。

雲夢臉色本來氣得粉紅,看了楚雲霄幾眼,神情卻似稍稍緩和,突然拱手道:“公子果然好劍法,小妹武功不精,貽笑大方,隻好等日後再來向公子討教。敢問公子姓名,以及師承何處?”

楚雲霄不答,隻轉身向陳瑜走去。

雲夢眉毛一揚,道:“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可以去問百曉生。以你的身手,在江湖上絕非默默無聞。”

楚雲霄腳步絲毫未緩,瞬息之間已至陳瑜身前。

陳瑜看著麵前已經斂起殺氣、神情冷靜下來的楚雲霄,霎時間很想扶額頭,內心忍不住仰天長嘯:果然還是招惹上了雲大小姐這個大麻煩啊!早知道我們應該直接繞路的!可惜不能讀檔重來啊!

“我雲夢說到做到,你既然贏了我,二位便請進茶肆吧。”雲夢繼續對著並未回頭的楚雲霄朗聲說道。又一轉身,卻喝道,“柳斐然,你身為男兒,難道連打個招呼也不敢,就想偷偷溜走嗎?”

柳斐然苦笑著停下腳步。

楚雲霄卻忽然開口,冷冷道:“強求無益,徒增怨侶。”

陳瑜見楚雲霄出言,雖然心裡暗暗吐糟著“楚雲霄你果然還是按照原劇情幫柳斐然說話了,這麼快就跟人對上眼了啊”,卻也立即選擇站在楚雲霄這一方,道:“既然雙方都對這場婚約不願意,雲姑娘這個媒人,想必也做不成了。”

陳瑜同時在心裡嘀咕道:雲大小姐你還真是好心辦壞事啊,駱姑娘本來就害羞,叫你這麼一嚇,估計更不敢去追求柳斐然了。

雲夢柳眉一豎,似有惱意,但還是不禁轉頭看向駱冰娥,果然見駱冰娥一臉泫然欲泣,此時更是拉住雲夢的袖子,輕輕道:“雲姐姐…求求你,彆再跟人比武了…我想回舅父家去”

“冰娥妹妹!你!”雲夢眉間猶自有些氣惱,語氣卻大為柔緩,顯得似嗔還似無奈。

駱冰娥又不斷小聲勸雲夢罷手,雲夢臉上怒色漸消,歎道:“罷了!”看了柳斐然一眼,冷冷道,“冰娥妹妹,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依我看他,也不過是長得油頭粉麵了些,性格如此婆婆媽媽,對女人到處留情,實在不可取。你值得更好的男子。”

柳斐然摸摸鼻子,隻當沒聽見。

雲夢又看向陳瑜跟楚雲霄,同樣也不放過他們,冷哼道:“武功低微,以後就少多管閒事,免得自討苦吃。這樣不自量力,有什麼不好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哼,做人藏頭露尾,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前兩句是諷刺陳瑜,後一句卻明顯是在說楚雲霄。

陳瑜麵上不顯情緒,心裡卻忍不住忿忿吐糟道:老子本來就是個圍觀黨,沒想多管閒事的!要不是你這個大小姐突然出手,誰想招惹你了?你這擺明了是不講理還倒打一耙啊!

雲夢諷刺完在場的三個男人後,攜著駱冰娥的手,就此轉身,瀟灑地走了。

陳瑜本來還在心裡暗暗反駁,見她這麼乾脆利落地直接走人,有點哭笑不得,氣倒是不那麼氣了。

他倏然感到身側的楚雲霄渾身散發出凜厲的寒意,扭頭一看,見楚雲霄目光森冷,眸底深處隱隱綻出一絲血色,竟有些怵目驚心。

陳瑜一驚之下,什麼氣都沒了,隻怕楚雲霄會失控入魔,急忙小聲勸道:“彆生氣,她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會讓我少塊肉。”

楚雲霄眸底血色漸漸淡褪,目光依舊冷凝如冰:“她不該意圖傷你在先,又用言語辱你在後。”

陳瑜真沒想到,楚雲霄跟女二號不過是打個照麵又比試了一場,卻快成仇人了,明明在原劇情裡,楚雲霄也沒這麼討厭雲夢啊。

他心裡不由得就莫名的感到一絲心虛,道:“算啦,我也沒受傷,又不在乎她的看法。再說,一個男人能被美女罵,應該是福氣才對。”

一直旁聽的柳斐然忽然笑言:“在下以前竟不知穆莊主乃如此風趣之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陳瑜一驚,不由看向不知何時已走到他們跟前的柳斐然:“你認得我?”心道:不對啊,依照後麵劇情來看,柳斐然跟穆BOSS是絕對沒有深交過的。

柳斐然翩然一笑,少了剛才麵對雲夢時的愁眉無奈,此時的柳斐然神色自如,眉梢略含不羈,便透出一股倜儻風流之意。

“兩年前在武林大會上,穆莊主隻出一招,便擒下惡貫滿盈的采花賊‘花蝴蝶’,柳某心中向往已久,隻歎無緣與穆莊主結識。今日一見,穆莊主依然風采如昔。”

陳瑜不覺有些臉紅。他不認為,以柳斐然的眼力,會看不出他現在很不給力的武力值。

陳瑜麵上憂鬱地一笑,輕輕歎道:“柳兄這話,未免令現在的我十分慚愧。”

柳斐然略一猶疑,便直言道:“不知穆莊主最近是否經曆過什麼大劫?如蒙不棄,柳某願聞其詳,也好儘一份力。”

陳瑜見柳斐然關懷之色不似作假,暗想著柳斐然的人設確實是個好人,而且嘴很嚴,也不怕告訴他實情。便道:“我若說我不是穆天齊,而是他的孿生弟弟,你信嗎?”

柳斐然明顯地一怔。

——老子的笑話就這麼冷嗎!

陳瑜心裡怨念,麵上卻輕輕一勾嘴角:“練功出了岔子,內力儘失,幸得神醫治療方可痊愈。不過從頭開始而已,在下並非拿不起放不下。”

柳斐然一愕,卻笑道:“穆莊主真乃灑%e8%84%b1之人!”

陳瑜心道:是啊,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子再不看得開一點,成天陰陰鬱鬱的,豈不更加惹人厭煩。

柳斐然卻又轉向楚雲霄,拱手一禮,道:“在下柳斐然,敢問小兄弟姓名?”

陳瑜不由又在心裡吐糟道:觀眾朋友們,此時此刻,男二號已對男一號釋放技能“勾搭”,敬請期待男一號的反應。

楚雲霄目光輕輕掠過陳瑜的臉,見陳瑜眼中隱隱有一絲期待,便出聲道:“楚雲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柳斐然麵上浮現出一絲訝色,轉瞬即逝。

陳瑜看著柳斐然這樣的反應,估摸著柳斐然消息靈通,應該早已知道在林大俠壽宴上發生的一切。

陳瑜忍不住看向楚雲霄,見楚雲霄神情似乎也有所了然,目光透著清冷。

柳斐然卻又笑道:“果然江湖傳言不可儘信。楚兄弟劍法如此純粹直率,柳某見之,亦不得不心生佩服。常言道劍亦有生命,如人之良友,擇主而事。有如此純淨的劍法,又怎麼會是謠言中那般陰險毒辣之輩?”

楚雲霄依舊沉默,目中冰冷之意卻稍稍褪散。

柳斐然歎道:“我曾見過‘君子劍’阮長青掌門出劍禦敵,劍法優雅,實在令人難忘。可惜阮掌門竟為仇家所害,至今卻找不到真凶,未免令人喟歎。楚兄弟劍勢與阮掌門頗有相似之處,劍意卻十分%e8%84%b1俗,自成一派,果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楚雲霄麵色依舊淡然,道:“師門不肖弟子,不敢當此讚譽。”

柳斐然收了聲,轉而道:“雲姑娘愛武成癡,楚兄弟今日贏了她,她必會回去苦練武功,再來跟楚兄弟比試,一直到打贏楚兄弟為止。”

楚雲霄已有陳瑜提醒,並不驚訝,反而直言:“這便是你為什麼故意打成平手?”

陳瑜聽著,心裡恍然一悟:我居然也忘了柳斐然的武功應該比雲夢高上一點才對。柳斐然不愧是屬狐狸的,這下子以後雲夢對柳斐然是不會怎麼樣了,但絕對會纏上楚雲霄。

“正是。”柳斐然微微一笑,道,“柳某竟忘了有穆莊主在,想必早已提醒過楚兄弟此事。”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陳瑜忍不住插口了一句,頗有怨念,心裡默默吼了兩聲:老天爺你能在該維持原劇情的地方維持嗎!而不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堅定走原劇情啊!

初步認識完了,柳斐然便問陳瑜與楚雲霄要去哪裡。

陳瑜見楚雲霄又開始保持沉默,便答道:“洛陽歐陽家。”

柳斐然神色了然,笑道:“果然二位是要前往參加武林大會。柳某也是同一個目的,若二位不嫌棄,不妨與柳某同路作伴?”

“正有此意。”陳瑜同時心道:正好,你要是不提出來,我也想提的,不然怎麼幫楚雲霄趁機收服你做小弟。

…唉,老子真是助人為樂的大好人啊!誰讓老子現在技不如人又沒有主角光環呢!不過就算柳斐然成了楚雲霄的小弟,隻要楚雲霄能聽我的話,也就夠了。

陳瑜頗為苦逼地心想。

柳斐然又看了楚雲霄一眼,沉%e5%90%9f片刻,道:“魔教中人神秘莫測,出手向來惡毒,此番行徑尤為殘忍,阮掌門之死,或許正與魔教有關。”

楚雲霄沉默一瞬,道:“多謝。”

陳瑜聽得一陣心驚肉跳,心裡默默內牛:柳斐然你能不把話題往魔教身上扯嗎!這事明明是狂風雙煞乾的!老子可不想被楚雲霄踹了老窩!

陳瑜臉色微沉,苦於他現在的身份是白道的洗劍山莊莊主,無法替魔教辯解,一時間也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