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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國體 天如玉 4264 字 3個月前

的發髻,拂過他背時,摸到細微的汗珠。

“應、應璟……”這感覺太過濃烈,荀紹竟有些慌張。

“嗯?”應璟的聲音已經變了味道,荀紹聽得心中一顫,隻覺酥|麻入骨,忍不住照著他輕輕滑動的喉結啃了一口。

不想他竟出奇的激動,扣著她的後頸又叼住了她的%e5%94%87,重重的吮xī,鼻息間呼吸粗重,身下動作更是雷霆萬鈞。

荀紹感覺自己落入了深潭,沉沉浮浮,隻能偶爾露個頭吸口氣,能做的就是緊緊摟著他不放手。

燭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隻剩下月光微弱,想必是後半夜了。

應璟的進攻終於停了下來,微微喘熄,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肩頭。荀紹忽然翻身壓在他身上,便聽到他一連串的低笑:“將軍好體力,幾回了?這是要榨乾本侯麼?”

荀紹啐了他一口:“我是叫你彆亂動,這次再不許亂來了。”

應璟又笑:“是是是,都聽你的。”

荀紹想想不放心,乾脆就這麼伏在他%e8%83%b8口壓著他睡了。應璟一手攬著她,替她蓋好被子,的確安分了下來。

第二日睜眼時荀紹嚇了一跳,早已日上三竿,她翻身坐起,忽然想起中秋佳節有三日休沐假期,今日用不著上朝,這才又放心地躺回去。

應璟已經不在房中,她穿戴整齊,悄悄拉開門看了看,婢女們來來去去都很正常,也不知應璟是怎麼走的。昨晚定力不夠足,被應璟一蠱惑就被吃乾抹淨了,若是他走的時候驚動了府裡的人,她的臉可就丟儘了。

沒一會兒婢女來請她洗漱用早飯。到了前廳,竹秀早坐著了,樂滋滋地對她道:“國舅真夠意思,一早就派了幾個嬤嬤過來了,嫁妝的事我不用煩了。”

荀紹乾笑兩聲算是應答,心想還好,這樣子應該是沒被發現。

應璟回到府中時,恰好有西域的信函快馬送到。寄信的人是曹敦,他前些日子收到荀紹自南康郡中的來信,看到她說南康郡中買賣馬匹的事,便去信曹國詢問了一些事宜,此時剛好得到回複,果不其然這些馬都是從西域販賣過來的。

難怪他總覺得曹敦好像知道許多事情的模樣,這感覺在之前魏國使臣被殺,曹敦出麵作證時便有了。

看完信,應璟喝了口濃茶,伏案寫了好幾封信,封好後交給範一統,讓他分彆寄出去。

範一統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是又有什麼安排了,也不多話,麻利地出門去辦了。

應璟忙完這些也沒閒著,又叫來管家詢問婚事籌備的進程,想起荀紹那人,笑道:“那幾個嬤嬤隻怕不夠用,你再挑幾個有耐心脾氣好的繡娘去荀府,務必叫她們教會荀將軍繡嫁衣。”

管家憋著笑連連點頭,出門之前忽然問了句:“公子脖子受傷了嗎?可要傳大夫來?”

應璟順著他的視線伸手摸了一下喉結,立即會意,拉了拉領口:“沒事。”

三日休沐很快便過去了,荀紹早朝時借口天涼在官服裡穿了件胡服,領口豎起,遮擋了不少心虛。

到了宮中一看,一貫做足了文人派頭的應璟今日也是一身胡衣,束身矯健,猶若當初為將時一般。荀紹正看著他,他忽然也轉頭朝她看了一眼,還笑了一下,她頓時就有些耳熱。

大將軍周豐容出列將在西北秦城的情形都一一上呈給幼帝知曉,荀紹見狀便提議將大將軍之位奉還。

本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交接,大臣們此時看他們二人卻是津津有味,有的還要連帶寧都侯的反應也關注一下。

不得不說,荀將軍是個奇人啊,這一個朝堂上,三個最有權勢的男人都與她有過關係,嘖嘖,當世豪傑啊當世豪傑。

幼帝見大家竊竊私語,以為在討論大將軍的職務該不該歸還呢,哪裡知道他們是在八卦,還特地點了幾個人問了意見。

結果自然是沒有意見。

幼帝點點頭:“那定遠將軍就將大將軍事務移交回去吧。”

荀紹跪下接了旨意。

退朝時,周豐容朝荀紹走了過去,卻見她雙頰微紅,隻顧埋頭走路。他轉頭一看,應璟含笑的臉剛剛轉過去。

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失落,他見過戰場上的荀紹,打翻了起初的印象,以為那就是真的她了。今日方知原來她也會嬌羞,她有不輸男兒誌氣,卻也有尋常女兒態。

他忽然想起周豐意的話來,得知她和應璟被賜婚的消息時他正在回都途中,不知起了什麼心思,竟然快馬加鞭連夜趕了回來。卻沒有回府,就在荀家大門外枯站了一晚上。

就算見了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更無任何立場可說。

“大將軍。”

他回神,荀紹正站在麵前:“險些忘了正事,末將這便回去將這些日子的事務的卷宗送去大將軍府。說來慚愧,末將疏懶,有許多事情都還耽擱著沒做處理,還請大將軍見諒。”

“無妨。這次的事責任在我,反倒數次連累荀將軍,我該說聲見諒才是。”

沒想到周豐容會說這種話,荀紹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今日脾氣這麼順,應當適合談事,她笑了笑又道:“恰好末將還有件事要與大將軍商議,邊走邊說吧。”

應璟已經先一步走了,他對荀紹為人了如指掌,自然不擔心她會吃回頭草。荀紹似乎也壓根沒想過應璟會因此吃味什麼的,在她看來公事就是公事,與私事半點沾不上邊。

她以周豐容為尊,稍稍落後半步跟著他走,一麵道:“此次軍中瘟疫,恰好爆發在中原四郡,這四郡的兵力如今還是末將從西北調過去的,對中原不熟悉是其次,也削弱了西北兵力。大將軍看要如何是好?”

周豐容道:“我已下令將秦城內痊愈的士兵都調回中原四郡,但此番受了不少損失,想來還需再行征兵才是,不過好在四郡處在腹地,如今國家安寧,倒也不用擔心。”

荀紹點了點頭:“既然大將軍都安排好了,那末將就放心了。”

南康郡內,南康王正對著地圖淺笑,儒雅端方,連說出來的話也分外溫和:“這四郡兵力總算是被削弱了,可叫本王等了好久。”

“看來我暫時不用回都了。”永安公主在旁閒閒端起茶盞,吹了一下上麵的浮葉:“再回都時,也不知是何模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聯:吃肉留言有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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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批:和諧社會╮(╯▽╰)╭

第四八章

婚期已經定下,幼帝批了假,荀紹這些日子不用上朝,每日努力地壓著脾氣跟嬤嬤學習繡嫁衣上的紋樣。

終於有一日嬤嬤忍不住了,看著她越來越黑的臉色,訕笑道:“將、將軍不必勉強,寧都侯交代過了,繡一點意思一下圖個吉利就成。”⊕思⊕兔⊕網⊕

荀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還差不多。”

沒了她的摻和,反而進度快了,嫁衣很快就製好。竹秀迫不及待地叫荀紹穿上試試,她拗不過,隻好披在身上看了看,竹秀連連點頭說好,原本好好地笑著,卻忽然轉頭抹了抹眼淚。

荀紹不用問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死去的哥哥。

若是父%e4%ba%b2和哥哥還在世,此時知道她要嫁的人是應璟,不知道該吃驚成什麼模樣,當初他們可算是水火不容啊。

她心中感慨悵惘,麵上卻故作鎮定地岔開了話題,總算讓竹秀的眼淚止住了。

雖然這些日子沒上朝,荀紹卻知道朝中的事情。聽說幼帝派了黃門侍郎再率一千禁軍,前往南康郡迎接公主歸都待嫁。

她隱隱覺得不安,公主顯然還沒放開,這一回來,自己和應璟就要辦喜事,隻怕她心裡會不痛快。

可是很快又傳回了新消息,侍中帶的人還沒到南康郡就沒了消息。

幼帝對此自然不悅,派大臣出去辦事,還沒辦好人卻不見了,這算什麼。他又派了都中將領前去,這次是人走到半道忽然快馬趕回,帶回了舉朝震驚的消息。

明朔二年九月,南康王扣押侍中,拒絕護送公主返都,於南康郡中細數寧都侯應璟十大罪狀,包括貪贓枉法、結黨營私、錯斷冤案、逼迫公主外嫁等,高舉“清君側”大旗,發兵三十萬,北上洛都。

應璟畢竟長袖善舞,在誰麵前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南康王忽然發難,罪狀雖然喊得夠響,卻也隻在朝中有些影響。坊間一片嘩然,如何相信那個君子端方的國舅會是這種亂臣賊子?

再說了,史上哪有這般大公無私的良臣?南康王的野心簡直昭然若揭。

太後本就對這個身份尊貴的藩王不放心,此時更是提心吊膽,連忙召集大臣們商議對策。

老丞相十分機警,提議一麵下令沿途守軍抵擋,無論如何堅決不能讓南康王率軍北上,一麵派人議和,畢竟是皇室宗%e4%ba%b2,能勸退最好。

作為靶子,應璟此時顯然不適合發表言論。他也有數,幼帝和太後沒有問他,他便也沒開口。太後大約是太過慌張,也沒有時間來理會他,反倒說了荀紹幾句。

“定遠將軍上次陪同公主去南康郡,難道就一點都沒看出端倪?”

荀紹因為婚事的事沒有受詔在場,應璟怕太後誤會,解釋道:“太後息怒,其實定遠將軍當時回報了南康郡中馬匹買賣一事,是臣沒有引起重視,也沒細查。依微臣之見,此事南康王必然早有安排,微臣不過是他用來反叛的借口,甚至中原四郡士兵突發瘟疫一事也是他幕後主導,如今他北上這一路若是恰好走的那四郡的路線,那便證明微臣的猜測沒錯了。”

太後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最後還是采納了丞相的建議,南康王尚未被直接定義為叛軍,但幼帝已經下旨,沿途所有守軍需嚴密防備,絕對不可讓三十萬兵馬進入洛陽。而派去和談的正是和南康王有交情的大將軍周豐容。

周豐容這一去便是十數日,沒有傳來半點好消息,而南康王的大軍卻還在繼續前行。應璟沒有猜錯,他的確走的就是那條路線。

晉興、襄庸、淮南、武昌這四郡是直上洛陽最近也最便利的路線。因為之前剛爆發過瘟疫,四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