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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卻沒想到少主竟為她們做了這些。

輕歎了口氣,男孩遞過了一塊手帕讓四人擦擦眼淚:“隻是除了棋兒,你們的夫君都非你們心上之人,你們可會不甘?”少女不都喜歡幻想另一半是什麼真愛嗎?媒妁之言可一般都隻會被憎惡。

“不會的。”畫兒搖了搖頭,平日裡的活潑在此時沉穩了下來,“少主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路請讓我們獨自走完,是悲是喜這都不是少主該付的責任。”愛情這種東西早在很久之前她們已經看破,她們所求的少主已經給了她們,其他的就看她們自己了。

“那就祝你們幸福了。”笑著拍了拍畫兒的肩膀,男孩就走出了喜房。他想以後他還是會偶爾想念這四人的,畢竟他真的很念舊,尤其是在歐陽鋒派來伺候他的人多了十來人之後他就更懷念以前隻有四人伺候的時光了。

“克兒。”男孩才走出拱形石門就遇上了站在那裡的男人,也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眼中的不喜,“你把她們看的太重了。”

上前扯上了男人的袖口,男孩毫不吝嗇的借著自己幼齡撒嬌:“叔父,她們真的很照顧我嘛。”其實他有點鬨不清這男人究竟為什麼生氣。自從他為琴棋書畫求情後男人就一直沉著臉表達著他的不高興,可他思前想後的也沒覺得自己在這事上有哪點做的太過啊,這男人說不準留,那他就將人嫁出去,瞧他多聽話啊。

實際上男人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憤怒,在看見男孩為那四人忙前忙後還特意刪刪選選隻為幫那幾人儘可能挑個好夫婿後他就特彆氣悶,不過是四名奴婢而已,值得克兒為她們如此費心費力嗎?

“這是她們的職責,白駝山可不養沒用的廢物。”冷哼了一聲,男人還是俯身把男孩抱了起來離開庭院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之內,“克兒,習武需要專一,可不能讓旁人分了心思,知道嗎?”

“嗯。”雖然他不明白那個旁人是指誰,不過應了就是了,這是他這幾個月內和男人朝夕相對後摸出的相處之道——這男人最喜歡他順毛摸了。“叔父,我聽說娘她……”又鬨著要見叔父了,她是怕彆人不知道她和叔父之間的私情嗎非要這般鬨騰。

眉頭緊皺,歐陽鋒的聲音有些冷硬,卻並非針對男孩:“無需去管,克兒,以後你彆再去找那個女人了。”

“可是那是娘。”所以縱使不想但身為兒子在娘傳喚的時候不得不去一趟的。

“你隻需要我就夠了,其他人無需理會。”他是歐陽鋒,他是歐陽克,他們才是彼此的唯一,而非其他任何人。

……好吧,既然這樣已經那人叫他他就跑來找這人就是了,所以我%e4%ba%b2愛敬愛的叔父,你能不能把手鬆開一些?腰都快勒斷了有木有!!

“叔父,疼。”見男人無知無覺的依舊勒的越來越緊,男孩隻能自食其力了。

泛起水光的眸子,軟軟的呼聲,讓男人終於回神,連忙揭開男孩的衣袍,男孩白嫩的肌膚之上那條青紫色的瘀痕是如此刺眼,這讓男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之色。也因此,他想起了自己原先的計劃。

“克兒,從今日起每晚都來我房內。”

“是。”

儘管男孩沒有詢問原因,但當晚上他去了歐陽鋒的房間看見那冒著熱氣的一桶水後還是不解的瞅向了歐陽鋒,這是想乾啥?

“上次的事情傷了你的元氣導致了你身體變弱,若你已然成人我可以灌注內力強製修複,隻是你還是個孩子身體受不住必須慢慢來。所以今日起你每晚都必須來泡澡,我也會在其間緩緩注入內力來加快效果,或許有些難受但要忍著,記住了?”幫著男孩解除衣袍,男人耐心的給出了男孩想要的解釋。

“記住了。”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歐陽鋒這個爹在醒悟之後還真不是蓋得,對他好的不得了,事事都為他想的周到。和以前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各地了,不過還是現在這樣好,讓他終於有了一個家的感覺。

“叔、叔父!”男孩突然叫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紅的揪住了身上僅剩下的遮羞布,“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要不要這樣服務周到到連內褲都幫他%e8%84%b1了?!

歐陽鋒愣了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男孩的耳朵,那白嫩的耳尖上已然染上了緋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而微微顫動著,讓他覺得特彆的好看。須臾,把男孩的窘迫看在眼底的男人笑了起來,非但沒有聽男孩的話停手反而強製性的把男人最後一件衣衫給剝了下來,抱著赤果果的男孩進入浴桶之中。——浸泡這種水還是浴桶比浴池效果好。

“克兒害羞了?”

“……叔父!!”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問題,而是男人尊嚴問題好不好!

“好了,克兒彆羞,叔父不會嫌棄克兒的。”說著,還意有所指的把視線在男孩雙%e8%85%bf間溜了一圈。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會耍流氓?隻是,身為男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協的,比如大小問題。“等我長大了就不會這樣了。”

“是嗎?”

漫不經心的說著,那毫不掩飾的敷衍語氣讓男孩聽了咬牙,卻也知道這種問題現在談什麼都白搭,誰讓他現在真的很“小”,所以最終他隻能哼了一聲扭頭表達他的不滿,得到的是男人愈發暢快的笑聲。

浴桶是正常的尺寸,雖然多了個男孩但並不會占據太大的空間,所以等男人抱著男孩進去後也不至於被擠得動不了,隻是男人身上濕透的衣服有些刺人,讓男孩覺得很不舒服,但他沒開口。

一直注視著男孩的男人突的把男孩靠在浴桶邊緣,“克兒,抓住了。”

“嗯?”雖然疑惑但男孩還是聽話的用雙臂固定住了身體防止自己淹水。

見男孩好了,男人快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袍扔出了浴桶,等身上不著一縷後才重新抱著男孩讓男孩坐在自己%e8%85%bf上,“克兒,以後覺得不舒服就說,彆憋著。”

男孩愣了愣,回頭看著男人有些呆:“叔父發現了?”他可以肯定自己連皺眉都沒,這人是怎麼發現的?

仿若看穿了男孩的疑惑,歐陽鋒笑了笑:“因為是克兒啊。”所以,不管是多麼微小的表情變化他都會看的清清楚楚,而越是看得清楚他就越忍不住滿腔的喜愛,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但讓他覺得很不錯。

“叔父。”及時掩下了眼中的濕氣,男孩轉身改成跨坐的摟住了歐陽鋒的脖頸,聲音喃喃。——無論到了哪裡成了誰,家人給予的愛總是溫暖的讓他無力拒絕。他什麼都可以不要,權利、武學、錢財乃至名字,唯一想要的就是讓這種溫暖永恒。

沒有說什麼,歐陽鋒隻是抱著緊緊靠著他的男孩,這個或許一生都不能叫他一聲爹爹的男孩。

∴思∴兔∴在∴線∴閱∴讀∴

時光如水,這是最俗氣的詞卻也是最真理的存在,好似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白駝山就已經換了幾度春秋。當初那個小小的男孩也終於長大了些,儘管依舊算不上成年但也總算十來歲了不是,小小的少年表示對此他已經很滿足了。但人身在世總有兩麵性,所以,有了滿足的自然也會有不滿的,比如眼前這種狀況。

四麵環山瀑布飛流,叢林鬱鬱蔥蔥,初夏的風透過青草撲麵而來,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神清氣爽,尤其是那些不怕生人的小動物偶爾還會探出小腦袋來亂竄,給這寧靜的地方帶來幾許跳躍的美感,讓人心情都忍不住愉悅起來,前提是那人沒有受傷。

收回了四處觀察的目光,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輕歎一聲。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現在白日裡看著是層巒疊起美景流連,但他知道,到了夜晚,這裡就是天然的狩獵場,處處充斥著大自然贈予的危險,而他,可悲的是隻能充當獵物而非獵人。

☆、第 44 章

其實至今他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事件起因很簡單,一如所有勢力一樣,白駝山自然也會有許多仇家,畢竟就連那些名門正派都有尋仇的更彆提他白駝山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叔父有事情出門總會有人覺得是個挑了白駝山的好時機過來鬨,他也就隨隨便便處理了,畢竟白駝山還是有很多高手護著莊子的,所以,他也並非被那些尋仇者扔到這裡的,而是被那個他至今都沒看清過容貌的娘。

說實話,來這裡好幾年了,他跟他那娘見麵的次數數都數得過來,也就小時候被叫過去幾次,後來就沒在去了,他甚至都快忘了白駝山還有一位女主人。但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說得上是陌生人的娘,竟然趁著這次有人上門尋仇的時候暗算傷了他並把他扔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為何?

他想不通啊,就算他們沒母子情,但又沒什麼利益衝突乾嘛要除去他?而沒有一掌把他打死而是把他扔這裡自生自滅是因為那可笑的殘餘的罪惡感?亦或是隻是覺得一掌把他打死太便宜他了?若是後者,那他是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了,大概他生的特彆招人恨?

算了,想這些有什麼用呢?白駝山可沒人知道他被扔到了這,周圍又沒人煙,可是靠自身?少年再次被衝過咽喉的腥氣嗆的咳了兩聲,心口被打的地方立即跟絞肉似得鑽心疼到呼吸都快斷斷續續。苦笑一聲,少年就近靠在了一棵樹上順了順起:就這幅樣子想靠自己走出這個地方估計真成奇跡了。

突的,幾絲輕微的淩空聲劃破了叢林的安靜,那是衣服和空氣摩攃而過的聲音,這讓少年立即坐直了,身體陷入緊繃之中,因為他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若隻是巧合走過的行人,那還真是走了大運了。

或許真的是少年受天垂憐,須臾,少年麵前就從天而降一個青衣男人,是個陌生人,不過是個會讓人印象深刻的陌生人——那張僵屍臉若在夜晚肯定有嚇哭小兒的效果。

但顯然的,他不認識對方對方卻好像認識他,僅僅隻是眨眼的時間,男人眼中就閃過了幾絲恍然後的訝異:“是你。”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用最通俗的詞來形容的話就是低磁性感到令人聽了耳朵都酥|麻了,也是這聲音讓他從記憶的角落翻出了那麼些許的印象:“蛇窟裡救我的那個男人。”

男人勾%e5%94%87笑了起來,笑容使得那張臉變得詭異起來,就跟僵屍回眸的效果差不多,讓人在大白天的覺得有點冷。“你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