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頸,草木清香浮在鼻尖,數不儘的愜意柔暖,使人舒坦地將要分不清南北。

賈環閉上了眼睛靠在池邊,一波波水浪打在他身上,溫柔如春風拂麵,恰似含情脈脈。少年此刻四肢舒展,滿心都是倦怠慵懶,況這又是自家莊子,縱是五感敏銳,卻也不曾得知背後一束目光火燒火燎,竟似要將他焚化一般。

赫連扣在院門口看了足有盞茶時間,從少年衣衫儘褪,浮露出那具美好纖細身條開始,到此刻見他如醉溫柔鄉,似沉甜夢裡,隻覺心中一股子燥氣愈加濃鬱,雙褐金琥珀瞳泛起擇人欲噬之光。

“誰!”

身後忽有窸窣之聲,賈環倏然睜眼,刷的騰身而起,帶出一片晶瑩水珠。

不待他回頭,一雙手臂卻將他按了回去,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啞,像是苦苦隱忍:“外頭涼,你好生泡著,莫得了病灶。”

賈環緊繃的肌肉頓然放鬆,懶懶地坐下去,後仰著頭看他,眉目清麗的臉孔上浮起清淡溫和的笑:“可見七叔心裡還是最記掛著你,巴巴兒地要給你送人不是?”

赫連扣%e8%84%b1了裡衣,不著寸縷地跨入水中,窄腰長%e8%85%bf的,倒使賈環略略紅了臉麵,嘴裡輕啐了句“暴露狂,不要臉”,卻也不曾將頭扭過去,隻略帶欣賞地看著。

要說皇帝,那決計算得上天字第一號死宅。

若非必要,一年半載不出紫禁城也是常有的,如此說來,赫連扣已是其中的異類。

此刻賈環細細一瞧,赫連扣身上卻半點沒有宅男特征,%e8%83%b8膛寬闊精乾不說,小腹上還有明顯浮突的紋理,一身蜜金皮子,比著賈環形容,倒看著更健康壯實的!

賈環雖沒有成長為肌肉壯士的野心,卻也是不無妒忌的,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姚無雙又不教他殺人之術,真真兒的看著是個弱%e9%b8%a1,實則也強不了幾分去。

“喜歡?”赫連扣把少年報到%e8%85%bf上,右手捏了他削尖的下巴問道。

賈環倦懶地動了動眼皮子,眉宇間有種撩人的寧靜風致,那聲音也似叫溫泉水泡軟了,尾音略沙而甜:“自然是滿意的,你是我男人,還不許我看看的?”

赫連扣的呼吸立時有些亂,直恨不得把這張時而蜜語時而生利的嘴巴吞進肚子裡去,微微朝前傾了傾,與少年額頭貼著額頭,低聲道:“什麼時候出賈府?宮外宮內,一應都齊備了的,隻待你來。”

賈環把玩著帝王垂在肩側的長發,沾了水的發絲略有蜷曲,浮在少年雪白修長的掌心中,素白鴉黑,端的是奪人眼球。

“你要對賈家動手了?”

赫連扣頓了一頓,環著少年腰際的手臂卻收緊了一些:“環兒舍不得?”

少年勾了勾%e5%94%87,諷刺味兒十足:“舍不得我那%e4%ba%b2爹還是舍不得我那好祖母?你隻管去罷,隻將我林姐姐與二嫂子留下便是。”

赫連扣撫了撫賈環柔膩的臉頰:“你倒是風流。據我所知,你那個嫂子也不是甚好物,具體如何恐你心中有數。那林如海的女兒,隻對賈家那草包一往情深的,你且救她做甚!”

賈環心中隻道這男人真真兒的小氣,也不過提上一提,他便要橫生這許多歪理說頭來。奈何王熙鳳那事卻也算個把柄,赫連扣若是硬拽著不放手,少不了又是一起子麻煩。

想到此節,賈環懨懨道:“你待如何罷,隻管說給我聽聽。”

赫連扣溼潤滾燙的嘴%e5%94%87貼著他的脖子一溜兒%e4%ba%b2%e5%90%bb,間或用犬齒輕輕齧咬。那處是頸動脈,破之即死,賈環有些眩暈,更有些出自本能的恐懼,待那%e8%88%8c尖%e5%90%bb上時,抖了一抖,不知怎的竟生出幾絲快意來。

“我待如何,環兒隻需享受著便可......”

賈環此刻連氣都有些喘不勻,隻覺一滾燙硬|物在%e8%87%80間細細滑動,比泉水更熱,直燒的他那處柔嫩皮膚都要化掉一樣:“衣冠,呼,衣冠禽獸......”

赫連扣輕笑一聲,卻是惡意掐著他%e8%83%b8`前一處粉紅低低道:“環兒可真是冤枉了我,這五年,我滿心滿眼的都是你,憋得久了,也不怪此時急迫些!”

聞言,賈環心頭倒先軟了三分,莫說他是個皇帝,又是春秋鼎盛之年,便是個常人,恐也沒有那樣的毅力。想著此時身體也是調理得差不多,又叫溫泉水浸的混身暖融融軟綿綿的,腦子一漲,%e8%84%b1口道:“要便隨你,隻是、隻是略緩著一些!”

赫連扣見他此刻眼眸似一汪春水,迷蒙情動處使人心醉神迷,懷中軀體更是纖瘦合度,膚若凝脂,想起五年苦戀,登時欣喜若狂,一把解了少年腰間軟巾扔到岸上。

細碎%e4%ba%b2%e5%90%bb落在少年眉眼、嘴%e5%94%87、鎖骨、前%e8%83%b8,點點暄緋如桃花十裡漸次盛開,浮著暗香層層,拘著春韶迤邐,媚意入骨,卻又分明修竹般傲骨嶙峋。

赫連扣%e5%90%bb得慎重而虔誠,他總記著那年初見,小孩兒眼中分明沒有稚童的天真爛漫,卻乾淨地要了性命,如鉛華洗淨、似滄海桑田,有鬥轉星移、映萬裡江山。

自己已然不曾有那樣的安然沉凝,故而如同蠱惑,待到他為自己做下那一樁樁一件件,赫連扣便執意定要與他百年,良辰美景,他二人,本該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上肉還是不上肉,這是個問題~

正文 第31章 日光下的陰影

赫連扣的手指修長靈活,沿著少年脊椎一路下滑,滾燙得使他皮膚繃緊而疼,又隱隱帶些難耐,禁不住隨著泉水流動款擺起來。

帝王喉嚨發出成串兒的低笑,惱得賈環紅著臉麵一口啃著他脖子,瓷白牙口細細磨蹭,心中又著實恨極了這具初識情--事萬分敏[gǎn]的身子骨。

赫連扣脖間突起上下滑動一番,眸色暗極,股間惡意朝上頂弄,粗熱硬|物正正卡在少年密處,使得他驚呼一聲,繼而僵僵地叫帝王握住,半點不敢動彈。

“真乖。”赫連扣%e4%ba%b2了%e4%ba%b2賈環輕顫的濃密睫羽,一根手指正要捅入那處喧軟緊致時,院外卻傳來一陣吵鬨。

劉三七似與何人爭執不休,間或有“老不死”“給臉不要臉”的惡語傳來。

“哪個在外頭!”赫連扣把賈環按在懷裡,神色風雨欲來,恐是真真兒氣得狠了,一雙褐金琥珀瞳子層層冰封,駭人得緊。

賈環亦有些承受不住,他二人間畢竟隔了五年,雖先前皇帝自願紆尊降貴寵他愛他,性子上卻已然大變。無怪姚師曾直言赫連扣命理有缺,如今看來,竟是過而無不及了!姚無雙的擔憂果然不無其道理,若是賈環這補缺得在離去幾年,卻也不知是否還能壓得住此種天生殺性!

伸手拍了拍攬在腰間有如鐵鑄的雙臂,賈環輕聲道:“不曾隨我來的隻有宮保,他又不知你我情誼,恐是誤闖了的。”

赫連扣卻仍不見放鬆,低頭看了看錮在懷裡的少年,眼神陰鬱:“主子的院兒也敢強闖,這等不分尊卑的劣物,不如剜了雙目刺聾雙耳,發配邊疆算了!”⊕思⊕兔⊕在⊕線⊕閱⊕讀⊕

賈環輕歎一聲,卻不敢想皇帝已有此種戾氣,雙手環住他頸子在那兩片殷紅削薄上蜻蜓點水般一%e5%90%bb:“你哪兒那麼大殺性,恐叫師傅知道了,又要喊我回元貞寺去給你抄佛經積福消罪。他不過一個小人物,你一徑計較個甚,回頭調得遠遠的便是了。我使他查了事兒,且讓我聽一聽罷。”

赫連扣喝道:“他敢!早晚都要封了元貞後山,我且看他去何處逍遙閒散的!”

賈環見他麵色稍霽,情知已是聽進去了,便笑著高聲道:“七叔,讓宮保在前院等著,我一會兒便到!你隻使他知道,我這兒總是有高過他百倍千倍的人物,卻是一貫的橫行了,如今倒要嘗了苦頭去。”

門外登時靜了,劉三七應道:“我省得了,哥兒不必急,切莫使身子著了涼才是要緊,老頭子心中自有數的。”

赫連扣聽二人一說一答,竟是將自己晾了個徹底,不由黑著臉用那物在賈環%e8%85%bf間動了一動:“環兒,難受!”

“哦……”少年翹著嘴角,眯縫著眼,一手伸到水中迅速握住了赫連扣不斷抖動的□,那等觸?感那等尺寸,簡直如同吃了藥打了激素的,饒是賈環早有準備也禁不住頭皮子略略發麻。

赫連扣低吼一聲,賈環卻已按著那處流水的眼兒上下□起來。

少年的嗓音合著灼熱的呼吸落在耳側,有如魔魅:“此次隻當我欠了你的罷,下回一並補上。”

宮保此刻正焦灼不安地坐在花廳內,劉三七惱他使自己在赫連扣麵前跌了份子,連杯茶水都不願倒的,隻耷拉著眼皮立在一邊兒,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宮保此刻卻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隻一想著賈環那句交代,他心裡便涼的透了。他也是離權利中心遠了許久,昨兒又有趙姨娘潑婦般沒白的鬨了一通,故而未免不存了些子對賈環的輕賤鄙夷。今兒行事也亂了規矩,卻誰知竟犯了太歲嗎?

想著臨來前上頭傳來的叮嚀囑托,宮保額上便有了層層冷汗!

正在他惶急無措之時,賈環披著一身墨紫的大毛衣裳走進來,一頭潤濕的黑發散在肩背,幾有小%e8%85%bf長度,行走間水浪般起伏不定,越發襯得輪廓柔美,膚白玉脂。

少年在首位坐了,劉三七立時端上一碗溫著的驅寒生津湯藥,裡頭加了甘草,倒也無甚古怪味道,固然心有戚戚,賈環也捏著鼻子一口喝儘了。

“說罷,我卻隻能留一刻鐘的,少不得要勞你精簡些。”賈環吹了吹蓮香稍後端上來的茶湯,雲白煙氣籠在他麵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般。

宮保麵色難看地穩住了心神,單膝下跪道:“哥兒吩咐的活計小人一向是當最緊要的最正經的去辦——”

“成了,甭跟我來這些虛的,你那點兒微末心眼子爺還瞧不上,隻管好好交代了我要你查的。”賈環看了他一眼,其中冷厲涼薄使前龍鱗衛小旗心內震顫,又聽他緩緩道,“好話我已為你說了,自是不會為了你再去得罪貴人,不如找你家上峰想想輒兒,許還能保住你錦繡榮華。”

說到底,皇帝就是極小氣極霸道的,況宮保可是恰巧踩在了他的兩大禁區上。先有擾人情--事,又有輕賤主子,不免使赫連扣想起從前周文清把持朝政之時自己的境遇,一把子心火哪是賈環幾句能說下去的?便是刑十五,也彆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