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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261 字 3個月前

了幾杯酒,這會兒覺著頭腦發沉,先出去走走。”

薛夫人哪會將這點小事放心上,揮揮手道:“去吧,若實是酒勁兒上來,就近找處地方歇一歇。下午還有%e4%ba%b2戚女眷們要招待,晚上還有飲宴,你若不能理事了可不行。”

白采芝含笑道:“太太放心,妾身曉得。”話音落,便抽身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她才看了香藥一眼,淡淡道:“都安排妥當了嗎?”

香藥笑道:“姨娘放心,廚房陳家媳fù這會兒想必已經纏住輕憐了,段明月也已經過去,如今府中人都老祖宗這裡伺候著,除了那些角門和各處院裡必須有人把守著,彆處並沒有一個人。”

白采芝點點頭,卻聽香桐一旁道:“姨娘,奴婢不明白,如意這一回豬油éng了心,是必定逃%e8%84%b1不了了,一棒子打死時候,就算是有幾個人看到,又有何妨?倒坐實了她罪名。姨娘怎麼還這樣小心翼翼呢?”

白采芝不等說話,一旁香藥就笑道:“這有什麼不明白?姨娘這是為王府名聲著想呢,傳出去不但那如意丟人,就是王府也被她帶累啊,就是殺了她又如何?”

香桐張了張嘴,卻並沒有再說話,她心裡認定了白采芝才不會這樣善良,將王府名聲看高於一切。真要是這樣忠心,當日就不會讓春紅推b助瀾,換來今日結果了。

果然,正琢磨著,便聽白采芝笑道:“也不僅僅是為了王府名聲。我目,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如意雖是聰明伶俐,她總是個不安分女人,要抓把柄,其實也容易。”

說到此處,卻不往下再說,然而香桐香藥卻是猜到了她想法,忍不住都張大了嘴巴,卻見白采芝淡淡一笑,輕聲道:“你們兩個笨丫頭,咱們花了這麼大心力,若不能一箭雙雕,豈不是太不值了?”

還想著一箭雙雕呢。兩個丫頭心裡都不約而同呐喊了一句,心想爺身邊總共幾隻雕?姨娘您用一個丫頭就想射兩隻,這胃口可也太大了些。隻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不但不能說出來,兩人還都有些好奇,她們猜出了主子這一次是要連如意帶輕憐一起收拾,卻不知道她會怎麼做?難不成輕憐此時廚房也聽說了這裡事情,要趕來阻止?然後就被自己等人一起堵屋裡,誣陷她和如意一起和段明月通jiān嗎?

這條計策也實狠毒,兩人身上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卻聽白采芝忽然停了步子,淡淡道:“到了。”

兩人抬頭一看,可不是,已經到了如意輕憐院子裡。卻見白采芝整了整衣襟,滿麵笑容踏了進去。春紅正台階上坐著,看見她們來,就忙站起身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廊下,隻聽屋裡傳出一陣調笑聲音,白采芝忍不住冷笑一聲,淡淡道:“果然是風塵中貨sè,平日裡裝還好,如今倒是lù出了狐狸精原形,聽聽這聲音,把她給浪。”一麵說著,加緊腳步進了屋子,一麵高聲道:“如意妹妹,聽說你今日不舒服,這會兒如何了?”

話音落,隻聽裡屋陡然傳出一聲尖叫,混雜著男人短促叫聲,白采芝再不猶豫,一把掀開臥房簾子,就見一個男人連滾帶爬從g上下來,身上隻穿著一條褻kù。而如意則是披散著頭發,上半身肚兜已經散開了一邊,lù出一半高聳xing脯,下半身也是一條褻kù,此時整個人正用被子包住自己,驚懼之極看著白采芝。

“這……這是乾什麼?青天白日,你……你們……你們這兩個jiān夫yinfù做好事。”

白采芝也故意lù出一副驚詫神情,一把摔了簾子,喘著氣就叫香藥香桐去喊婆子過來。話音未落,就見如意猛然從簾子後麵跪爬出來,一把抱住了她tǐ,嘶聲哭道:“姐姐饒命,姐姐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委實是豬油éng了心,再不敢了,我以後再不敢了……”

“你還想著以後?”白采芝怒氣未息,一腳將如意踹到一邊,假意對“嚇傻了”香藥香桐叫道:“還不去?愣著做什麼?”

“姐姐……姐姐饒命啊……”如意嚇得hún飛魄散,她身上還沒來得及穿衣裳,仍是那件紅肚兜,眼看香藥香桐就要往外走,便忙撲過去又抱住兩人tǐ,忽聽白采芝冷哼道:“做什麼?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以為抱住了我們便能保住你自己?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姐姐饒命,隻要饒了我,情願做牛做馬報答姐姐。”如意再也顧不上白采芝是她素日裡恨之入骨人,跪地上就砰砰砰朝對方磕著頭,忽見白采芝慢慢坐到椅子上,冷笑著問了一句:“你叫我什麼?”

“姨……姨娘,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婢妾吧。”如意眼淚汪汪抬起頭,額上青了一片,到此時,看見白采芝這鎮靜模樣,還有那兩個並沒有走出去奴婢,她心裡也隱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然而又哪有時間細想?何況即便是圈套,她到底還是進了套中,此時連xìng命都掌握人家手裡,還敢責問嗎?

“唉!爺對咱們幾個冷冷淡淡,渾沒有對姐姐那般喜愛體貼。你當我就不知道這獨守空房滋味兒難受麼?”

卻見春紅送上一杯茶水,白采芝接過來,掀起茶杯蓋兒吹了吹,慢條斯理說了一句。

天氣寒冷,這外室裡隻有兩個炭盆,如意身上隻有肚兜褻kù,凍得瑟瑟發抖,卻是跪那裡一動不敢動,聽見白采芝這樣說,便又磕下頭去,連連道:“姨娘若能體諒婢妾,婢妾一輩子不忘您大恩大德,從此後您就是婢妾再生父母。”

“這些話卻也不用說了。”白采芝啜了一口茶水,冷哼一聲道:“無論如何,就是再難熬,你也不該做出這樣不知廉恥傷風敗德事,這要是讓人知道,你賤命死了就死了,算什麼?可王府臉麵呢?便這麼丟了?就是殺你十次百次,也不夠贖這個罪過。”

如意還能說什麼?隻能拚命答應認錯,卻聽白采芝又冷笑道:“若不是為了王府臉麵,你以為我能容得下你麼?素日裡你看我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就是一句話,也要和我爭個高下,彆提背後說我壞話,使絆子,拉攏我人,打量我都不知道呢?”

話音落,見如意又磕下頭去,連說是自己錯,不懂事,今後唯姨娘馬首是瞻話,她這才滿意一笑,淡淡道:“既是你這麼說,也就罷了。這個時候兒,我倒也不想趕殺絕,你若是能聽話,也算是我一個不小幫手。”Rs!。

第三百四十四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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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萬萬沒料到此刻竟然還能有這一線生機,剛才那些舉動,不過是極度恐懼之下想也不想就做出來了,心中卻是認定了白采芝不會放過自己。誰知這才三兩句話功夫,對方便轉了。風,這怎能不令她喜出望外?當下連忙又跪爬幾步,到了白采芝麵前,嘶聲道:“是,姨娘隻要饒了婢妾,從此後但有吩咐,莫敢不從。”

白采芝點點頭,將茶杯放到桌上,依然是麵罩寒霜,冷冷道:“有這個把柄我手裡,我倒也不怕你以後不聽話。你心裡也清楚,我並非和你有什麼情分,不過是現如今姐姐勢大,又得爺歡心,我若孤單一人和她作對,實沒有我好兒。雖說你分量輕,好歹算是個助力,隻要你和我同心,這件事我便替你保密。日後咱們得手了,隻要你不去肖想爺,這府中也總會有你立足之地。或是你不想這裡守活寡,也無妨,你不是喜歡裡麵那個戲子嗎?我便成全了你們也不是不行,你覺著如何?”

如意除了一句“但憑奶奶吩咐。”外,還能說什麼?卻聽白采芝又冷笑道:“隻是你大概也清楚,你那好妹妹,如今可是以姐姐馬首是瞻。你有把柄我手裡,不敢反抗我。可你那妹妹,著實是個難纏,又油鹽不進,人家也比你自重,你覺著,我該拿什麼把柄要挾她呢?”

如意麵sè一下子變得蒼白,這才明白白采芝留著自己用意,她竟是要利用自己去對付輕憐,因一時間身子抖顫,嘴翕動了兩下,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你心裡還想保她?為她來反抗我?”卻見白采芝笑得越發冷冽,慢慢道:“你倒是個講義氣,隻可惜,你那妹妹未必這樣想吧?她如今姐姐麵前那樣得意,連我都比不上她,若是有心要照顧你一星半點兒,你還至於是如今這麼個光景?上次那廚房裡攆了兩個媳fù事兒,我也知情,原本還以為她會看你麵子上網開一麵,這樣倒能讓她出出醜,姐姐麵前狠狠抽她一個耳光。誰知她竟那樣公sī分明,到底攆出去了,那兩人素日和你交好,沒少孝敬吧?你卻是連保她們一天都不行。你自己想一想,你那妹妹眼裡有沒有你。”

白采芝這一番話正說到了如意痛處上,一刹那間就讓她臉上變幻了青紅不定顏sè,因狠狠咬了半日嘴,忽聽裡麵一個哆嗦著聲音道:“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她做什麼?她都這樣不顧你了。好人也不能這樣做,這是爛好人。”

如意心中猛然就是一把火躥上來,一甩頭,抬頭看著白采芝沉聲道:“姨娘,那蹄子你不用想,她又不貪心,要拿她把柄,千難萬難。就是拿住了,她豁出去一死,隻怕也不肯讓姨娘您如願。從小兒就是這樣倔xìng子,再沒人比我了解她了。”

白采芝麵上寒霜似是化了一些,邊也綻開真正笑容,點著頭道:“你這樣說,可見是真心要效忠我了,如此甚好。那輕憐是什麼xìng子,難道我會不清楚?好了,回屋穿上衣裳,再來和我說話,至於裡麵那個,讓他滾吧,我權當沒看見。”

如意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至於輕憐那裡,她卻是顧不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輕憐死總比自己死好,何況她那條命當日若不是自己,本就該丟了。如今讓她多活了十幾年,便為自己送了命,也是應該知足了。

一麵想著,便回屋穿了衣裳,這時段明月也已經穿戴停當,老鼠一般灰溜溜跑出屋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如意才走出來,少不得又白采芝麵前跪下感謝了一番。

才站起身來,就見白采芝遞過一張紙,笑道:“這是剛剛我讓段明月寫認罪書,他已經按了手印,如今你也來按一個吧。”說完見如意麵sè又一下子煞白,她便冷笑道:“你不會以為我連個證據都不留下,就能平白信你吧?你看我可是那麼好心人?實話告訴你,按了手印,你就要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若有一絲欺瞞,我立刻就把這事情揭發出去,到那時,爺和太太會怎麼對待你,我不說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