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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190 字 3個月前

寶兒帶回來,咱們這就走,免得在這裡白白受閒氣。

肖姨娘這樣一說,倒讓海棠為難,葉嬤嬤撇了撇嘴,將頭扭在一邊,不知咕噥了一句什麼。

雀兒見狀,拉起寶兒就要回去,忽然在這時候,就見堂屋裡出來一個人,正是餘氏身旁的大丫頭櫻桃,皺眉對她們幾個人道:“老爺回來了,這會兒正煩心著,你們在這裡吵嚷什麼?海棠?你不在六姑娘房裡伺候,跑出來乾什麼?”

海棠就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櫻桃想了想,就沉聲道:“既是六姑娘要問話,海棠你就把寶兒帶過去,奴婢就是奴婢,沒有主子使喚不動的道理,就是我和枇杷,六姑娘要使喚,也沒有二話,寶兒又是什麼身份?就敢拿喬?”

她這樣一說,就連廂房裡的肖姨娘都沒了聲音,連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都要聽六姑娘使喚,你一個姨娘身邊的三等丫頭,有什麼資格說“不”?因此寶兒即便眼中含淚,卻是終究被海棠和葉嬤嬤帶了回去。

寧纖碧隻是有些不解,想問問肖姨娘的丫鬟這幾日她的飲食情況,期待叢中能找出真正有用的線索,她一點兒也不認為這是肖姨娘自導自演的戲,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武則天的魄力。

誰知卻見海棠帶了寶兒淚流滿麵的進來,葉嬤嬤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後麵,那神情就讓她不自禁便想起了《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因想了想,便站起身笑道:“嬤嬤怎麼過來了?”

海棠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寧纖碧也不由得十分詫異,轉頭對寶兒道:“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吧,免得還要嬤嬤動手。我料著你也沒有那份骨氣扛過去,細皮嫩肉的,若是嬤嬤下手一下失了分寸,再毀了容貌,倒是可惜了你這麼個美人胚子。”

寶兒的容貌不錯,是當初餘氏特意從自己的丫頭中挑了個姿色最好的去服侍肖姨娘,寧纖碧也算是了解女人的心理,你用容貌來威脅她們,比任何手段都管用。

果然,寶兒一聽這話,不由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下哭道:“姑娘,奴婢不敢欺瞞姑娘,這些日子姑娘給姨娘開的保胎藥,姨娘一口都沒喝,都是命奴婢熬好了倒掉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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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下)

寧纖碧還沒什麼,葉嬤嬤和海棠卻都是倒吸了口冷氣,兩人一起望向寧纖碧,卻見她麵色平靜,淡淡道:“隻是倒了補胎湯?有沒有彆的事?”

寶兒哆嗦著道:“實在是沒有彆的事了,姨娘不讓奴婢說,所以奴婢害怕……”不等說完,便聽葉嬤嬤吼道:“你這蹄子騙誰?沒有彆的事?不喝保胎湯胎兒就掉了?還是這麼巧?你們主仆兩個到底有什麼陰私?你趁早兒交代了,省得讓六姑娘查出來,你不知道六姑娘是做什麼的嗎?先前是沒想到,這會兒想到了,隻要她替你那主子把一把脈,你們做了什麼手腳就瞞不住了,你趁早兒說出來,好處多著呢,不然若是讓姑娘查出,就不是攆出府那麼便宜,隻怕你這條小命也彆想要了。”

寶兒害怕的叫道:“真沒有了姑娘,奴婢對天發誓,是了,姨娘這些日子因為怕有了身子便影響容貌身段,所以前幾日讓奴婢悄悄去外麵買了上好的脂粉,還有一副材料,姨娘說是保持身段用的,奴婢隻記得幾味藥材。”

寧纖碧心裡“咯噔”一下,冷冷道:“蠢貨,這個時候倒想著身材容貌,難怪……”說到這裡,便對寶兒道:“都有哪些藥材,你說來給我聽聽。”

寶兒說了幾位藥材,其實這些藥材中並沒有什麼對胎兒不利的藥物。然而這些藥混在一起,對身體是有傷害的,這個方子寧纖碧也知道,其實就是古代的一個減肥方子。女孩兒愛美。這時代也流行以瘦為美。揚州瘦馬便是以嫋嫋娜娜的纖細身段聞名天下。

至於那盒有名的脂粉,雖然寧纖碧沒有研究過,但是古代有著好效果的脂粉,裡麵往往沒什麼好料,不要小看了古代女人對美得追求,甚至因為她們隻有相貌這一個武器,所以對這方麵更加喪心病狂,有的人為了保持皮膚滑膩。甚至會少少量的服用砒霜,雖說暫時沒事兒,但是日積月累,身體總會受害。

肖姨娘這正是趕上了倒黴點兒,這些東西每一樣分開來,也不至於就造成這個後果,寧纖碧是最清楚她的情況的,說胎象勉強穩固,那不過是在寧世泊麵前,必須將寧徹宣的嫌疑給摘出來。

其實她知道蘭姨娘的胎象是很穩的。偏偏似乎連老天爺都不幫她,加上她自己作死。喝了好幾天的減肥藥湯,這就等於是在體內埋下了禍根,若是一直沒有外力催發,近期倒也無妨。

不過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她喝這藥湯的時間長了,也未必不會出問題,但自己每天給她診脈,隻要稍微有點症狀,自己一定能察覺到。偏偏她沒等到那一天,今日就吃了桂圓,再一問寶兒,竟是吃了二十多顆,寧纖碧無語之下,不得不歎息肖姨娘這是在自己找不自在。

事情至此已經非常明朗,寧纖碧也不用改先前的理由,隻是和寧世泊說,胎像本就算是勉強穩固,還不喝保胎的藥湯,卻喝減肥湯,今日再吃了這些桂圓,也難怪小產。

這理由合情合理,任誰也說不出什麼,寧世泊臉色鐵青,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麼,但寧纖碧知道,這一回肖姨娘照樣得不到好果子吃,原本還能有幾句安慰,恐怕這會兒也沒了。最重要的是,因為她的胡鬨撒潑,差點兒害了寧徹宣一條性命。

寧纖碧一點兒都沒誇張,寧徹宣那會兒確實是命懸一線了。小家夥從來都是在父母的手心裡長大,何曾經曆過這種驚恐?看到母%e4%ba%b2跪趴在肖姨娘麵前認錯磕頭,卻還要挨打罵。聽到對方說自己是謀害庶母,這種罪名和刺激,哪裡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夠承受的?

寧世泊聽了女兒鄭重的話,心中也是後怕不已,對肖姨娘再沒了一點憐憫。隻是因為對方小產,這會兒再過去罵她有些過分,因強自忍了,但原本打算去探望的,這會兒也不肯去了。

便在這時,葉嬤嬤在門外道:“太太,二太太過來了。”

餘氏皺眉道:“這都過了晌午了,她跑過來做什麼?平日裡一年也未必上門兒。哼!不用問,這定是聽說了什麼動靜,所以想跑過來看三房的笑話兒呢。”

寧世泊站起身道:“無妨,你不用太在意她,敷衍過去也就完了。”說完起身出門,恰見元氏滿麵笑容的走過來,他便站住了淡淡道:“二嫂什麼事這麼高興?是了,聽說二哥到底禁不住二嫂磨纏,要把那個外室接近家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喜事?喔,隻是個外室,倒也不用這樣隆重,隻是這擺酒請客總不能省吧?若定了日子,二嫂好歹告訴一聲,也讓弟弟沾沾二哥那齊人之福的光。”

一句話把元氏噎在了原地,想起丈夫那個狐媚子外室,她頓時就把看三房笑話的心拋到了腦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再想到三房如今讓一個姨娘鬨得%e9%b8%a1飛狗跳,等那個狐媚子外室進門,二房又會是什麼模樣呢?一念及此,先前的興頭都沒了不說,反而添了幾絲物傷其類的悵然。

餘氏在房中聽見丈夫外麵說的話,知道他這是幫自己維護三房的臉麵,心中隻覺得熨帖,能夠像寧世泊這樣細心,並且護著妻子的男人真是不多了,雖然三房現下添了些鬨心的事兒,但隻要有丈夫在,哪裡有過不去的坎兒?比起那些被妾侍打壓的忍氣吞聲的正妻,她確實是十分幸運的,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因便對寧纖碧道:“你在這裡好好兒看著弟弟,我出去和你二伯娘說話。”說完便迎了出去。

這裡寧纖碧抓著寧徹宣的小手,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她連忙上前笑道:“宣哥兒醒了?你睡了這許久,出了不少汗,我讓丫頭們拿酸梅湯你喝如何?隻是要溫熱的,不能喝冷的了,這會兒你身子不好呢。”

寧徹宣沉默地看著姐姐打發丫鬟去拿酸梅湯,接著元氏和餘氏也走進來,元氏便道:“哥兒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餘氏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下來的,即使元氏現在不知道,日後也總會知道,倒不如自己和她說了,省得日後彆人添油加醋的,反倒更落了下乘,因安慰了寧徹宣幾句,便和她出來,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原以為元氏定是要假惺惺安慰,事實上嘲笑幾句的,誰知她卻沉默下來,好半晌方冷冷道:“這樣黑了心的爛蹄子,咱們伯爵府可不能留,好好兒一個家,就因為她們那些說不得的妄想,弄得%e9%b8%a1飛狗跳。”

說到這裡,便嗔怪的看向餘氏,搖頭道:“我素日裡說你太軟弱了,一個蘭姨娘,不過是個丫頭罷了,看看你抬舉的她什麼樣?不過總算還好,那是個本分老實的,在咱們家也是頭一份兒。我原先還羨慕你,三弟不是個風流愛拈花惹草的性子。誰知過後竟又弄進了這樣一個人。這事兒必得讓老太太知道,若是能打發出去,就打發出去了吧。”

餘氏嚇了一跳,且看元氏確實出自真心,她不由得有些糊塗,暗道這二嫂今兒怎麼轉了性子?因連忙道:“這哪是說打發就打發出去的?好不好,關係著威遠侯府的麵子呢,何況也是事兒趕巧了,她又沒了骨肉,精神難免失常些,總算宣哥兒沒事,這就是菩薩保佑了,我隻說這件事情平息下去,但願她日後能安分些便好。”

元氏道:“雖如此說,該敲打的時候你也要敲打敲打,怎麼說你是正房,管她什麼商戶女還是威遠侯府的%e4%ba%b2戚,正房就是正房,三弟既沒有寵妾滅妻的心思,你就該端起款段來,沒的逞的一個狐媚子也這樣張狂了,若是我,她那樣撒潑,便該使人先給幾十個嘴巴子,再捆了扔到柴房裡關兩天,看日後還敢不敢了。”

餘氏目瞪口呆的看著元氏,隻聽她滔滔不絕替三房打抱不平,心下不由得十分疑惑,但是細細一想,忽然想起寧世泊之前說的話,二房也養了個外室,如今聽說都有了身子,這才接進府來,難怪元氏忽然轉了性,經過了三房的事,她豈不替自己的子女擔心?

妯娌兩個說了幾句,元氏便告辭,餘氏送她出來,隻聽她在院子裡故意高聲道:“這種時候你想著息事寧人做什麼?你就讓她去老太太跟前兒說啊,讓六姑娘和老太太說說她到底是怎麼小產的,順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