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1 / 1)

藥手回春 梨花白 4220 字 3個月前

頭,求菩薩保佑姑娘平安順遂一生,下輩子當牛做馬……”

寧纖碧讓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鬨糊塗了,及至醒過神來,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連忙拉起蘭姨娘道:“這是做什麼?宣哥兒是我弟弟,我救他也是應當應分,姨娘說這樣話豈不見外?什麼菩薩保佑我順遂平安一生,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彆。”

餘氏歎氣道:“也差不多了,剛剛彆說她,就連我都是後怕不已,宣哥兒若有了個好歹,若真是因為冤枉再有了好歹,連我也沒臉活了。”

寧纖碧氣道:“什麼叫真是因為冤枉有了好歹?這一回你們可都錯怪了宣哥兒,他給肖姨娘桂圓是好意,雖說這東西在南方遍地都是,可在北京城,能吃的人家也不多,他得了這樣稀奇東西,沒全留著自己吃,還能把你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想到了,是他的孝心虔,結果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你們讓宣哥兒日後怎麼處?不是我說母%e4%ba%b2和姨娘,你們都可以說是宣哥兒的娘%e4%ba%b2了,自家兒子什麼性情不知道嗎?竟然也相信那個肖姨娘說的話。”

蘭姨娘哭道:“婢妾哪裡肯信?若是平日,太太也定然不信的。然而今兒實在是實打實我們就見著了,肖姨娘確實是吃了桂圓之後不一會兒,就嚷肚子疼,接著下麵就流血不止,去了茅廁,隻說掉了塊肉下來,當時我和太太就在她屋裡坐著,這些都是%e4%ba%b2眼所見,那會兒就連婢妾,心裡雖然知道宣哥兒性子仁厚,不能做出這樣事來,卻也沒辦法可解釋,這……這由不得人不疑心啊,婢妾還以為宣哥兒是受了人戲弄陷害,誰能想到……”

說到這裡,蘭姨娘再也說不下去,又用帕子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餘氏歎氣道:“這也怪我,唉!”隻說了這一句話,也是覺著沒法接著說下去,能說什麼?寧徹宣這麼點兒個孩子,剛剛差點就嚇死了,她無論是為人母還是為人主母,都是失職,因也是默默流淚。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外麵丫頭的聲音響起道:“老爺回來了。”

話音落,寧世泊已經踏進門來,餘氏蘭姨娘和寧纖碧忙一起站起身見禮,寧世泊揮手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個時候講這些虛禮做什麼?宣哥兒怎麼樣了?”

寧纖碧道:“隻是一時急火攻心,昏迷了,還好,這會兒應該沒了大礙。”說完見父%e4%ba%b2奔到寧徹宣身邊,她便淡淡道:“爹爹沒先去看看肖姨娘?這會兒隻怕也是委屈傷心呢。”

寧世泊道:“我進院子的時候,她屋裡的丫頭攔住了我,讓我說了幾句,很是不像話,她也是威遠侯府裡出來的,雖是遠%e4%ba%b2,終究也學過規矩吧?連點道理都不懂,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我自然要先來找你母%e4%ba%b2問清楚,難道還會撇了她不成?隻是你母%e4%ba%b2沒說宣哥兒有事,怎麼這孩子倒是昏迷了?”

寧纖碧心中暗自佩服,看來自家老爹完全沒有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心腸。她知道餘氏派去給寧世泊送信的人不可能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定然會透露口風,讓寧世泊知道不僅僅是肖姨娘小產這件事兒,不然的話,這種事情不該在大白天去煩他。因此寧世泊剛剛才會說來找母%e4%ba%b2問清楚。這方是正經道理。

家裡出了事,作為寧世泊這樣的當家老爺,最先做的事情不是去安慰愛妾,而是表現出對妻子的足夠尊重和冷靜,如此才能讓其他的妾侍心中凜然,自然也不會想著什麼恃寵而驕甚至是寵妾滅妻的事情了。

雖然這對為妾的女人們很殘忍,但是每個時代都有它的規則,古代的規則便是如此,隻要遵守了規則,大宅門也可以井井有條,延續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糟粕再多,它也終究是中國綿延時間最長的一個社會形態。若是人人都能像寧世泊這樣,想來那些大宅門中的齷齪事就會少很多,更不會有什麼寵妾滅妻之類的事情發生。(未完待續。)

ps:求推薦票粉紅月票嗷嗚嗷嗚!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上)

因大致將事情說了一遍,寧世泊的麵色也沉重起來,看著寧纖碧道:“既和宣哥兒沒關係,為什麼肖姨娘會小產?”

其實這也是寧纖碧感到奇怪的,她這幾天為肖姨娘診脈,覺著對方的胎象一直非常穩固,而且還每天都有保胎藥喝著,就算這時候的人不知道桂圓這種東西孕婦不能多吃,但肖姨娘畢竟是侯府遠%e4%ba%b2,也該有最基本的禮儀,總不可能因為喜歡吃桂圓,就把寧徹宣送去的一斤都給吃了吧?最多也不過是十幾顆,怎麼就能造成流產呢?

但是這時候她決不能說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然寧徹宣身上的嫌疑隻怕要更重了,好在自己為了表示“重視”,天天都給那女人開保胎藥,這個時候正好拿來做理由。

因便歎了口氣道:“女兒從前在三爺爺那裡看醫書,曾經偶爾看到過,是哪一本書我忘了,那裡也沒有詳說,隻是記載了一句孕婦不宜多吃桂圓和荔枝的話,但我看那其中意思,也是多吃有礙,少吃幾顆應是無妨的。偏偏姨娘從有身子以來,我每天給她診脈,胎象也隻是勉強穩固,所以我天天都要給她開保胎湯藥吃,卻沒料到她今兒吃了幾顆桂圓,竟然到底出了這樣的事。”

寧世泊皺眉道:“這麼說,都是桂圓惹的禍?”

寧纖碧點頭道:“想來是了。”話音剛落,就聽蘭姨娘叫道:“老爺,宣哥兒也是好心,他好容易得了這幾斤桂圓。老爺是知道他性子的。最貪吃的一個孩子。隻是想著這東西難得,才每個長輩都送了些,老爺……”

寧世泊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道:“我知道宣哥兒是好心,你這是做什麼?咦?這是怎麼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臉上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之前的心思全都放在肖姨娘小產的事情上,雖然沒有去看對方,但這畢竟是自己多年後好不容易有的一個骨肉。就這樣沒了,心中也是十分痛惜的,因一回來,就急著弄清來龍去脈,卻是到了這會兒,才發現蘭姨娘的異樣。

餘氏在旁邊冷哼道:“老爺現在才看見?還不都是你那位新人失了心神之下做的,你也不問問宣哥兒怎麼就會昏迷過去,如果不是鬨得太厲害,委實不像樣,這孩子哪至於嚇到這個地步?你再看看芍藥臉上……”

餘氏不等說完。寧世泊已經豁然站起身來,看著寧纖碧臉上紅紅的兩道抓痕。他的拳頭握緊了,好一會兒方重新坐下來,沉聲對餘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從頭到尾給我好好說說。”

蘭姨娘正要說話,就聽寧世泊道:“蘭兒和芍藥回去梳洗一下,夫人有沒有什麼藥膏,芍藥還沒議%e4%ba%b2呢,這臉上留了疤不是玩的。”

餘氏忙道:“有,剛剛都給她的小丫鬟了,隻是芍藥關心宣哥兒的情況,不肯回去。”說完就拉起蘭姨娘,對寧纖碧道:“芍藥,你和姨娘一起回去,幫她梳洗下,這幅模樣,幾天不能見人了。”

寧纖碧點點頭,拉著蘭姨娘出去,見她頻頻回頭,便勸慰道:“姨娘放心吧,爹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雖然素日裡不說,可宣哥兒也是爹爹的心尖子,隻因為他是男孩子,怕驕縱成紈絝,才略嚴厲了些,今兒這事宣哥兒深受其害,爹爹不會怪他的。”

蘭姨娘擔憂道:“婢妾不擔心老爺,婢妾隻擔心那一位不會輕易揭過這件事,姑娘剛剛說的可是真的?是桂圓惹的事?隻是那一位能信嗎?’‖思‖兔‖網‖

寧纖碧心中還有疑團,隻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也不適合和蘭姨娘分說,因又安慰了她幾句,將她送回房中,這裡回了自己房來,便對海棠道:”你出去踅摸踅摸,若是見蕭姨娘房裡的丫鬟出來,不拘是誰,帶過來見我。”

海棠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來,知道這事兒既然姑娘交給自己辦,就必定是有其重大意義的,因出了門來,恰巧肖姨娘派了小丫頭寶兒過來聽信,正巧在堂屋外遇上,海棠便上前叫她跟自己去見寧纖碧。

原本以為隻是件小事,海棠覺著這寶兒是貼身服侍肖姨娘的,對方的事情她應該都清楚,姑娘有什麼疑惑,自然要著落在她身上問,她覺著自己選的這個人選非常恰當,卻沒料到這寶兒竟是神色慌張,說了幾句話,發現海棠定要帶自己去的時候,她更是轉頭就跑,海棠一個沒抓住,就讓她跑下了台階。

“葉嬤嬤。”

恰好葉嬤嬤剛去廚房傳信兒,讓給肖姨娘燉些滋補東西,這會兒剛進了院門,看見迎麵一個小丫頭子跑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又有海棠喊她,於是她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寶兒拽住,反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氣勢洶洶道:“你跑什麼?去了姨娘房裡,姑娘便使不動你了?”

寶兒是個三等丫頭,海棠卻是一等的,因此葉嬤嬤方有這話。也是她對肖姨娘有氣,偏這時候還被餘氏吩咐著去廚房傳信給對方燉滋補品,老嬤嬤心裡就憋著火兒,此時仗著餘氏陪嫁的身份,再有海棠作證,她哪還肯對寶兒客氣?

海棠這會兒也是疑竇叢生,走上前對葉嬤嬤道:“真是奇怪,姑娘讓我來找姨娘屋裡的丫頭問話,我恰好遇上了她,又不是要吃她,怎麼轉頭就跑?幸虧嬤嬤在,不然我不提防,還真抓不住她。”

葉嬤嬤眼睛一亮,連忙道:“還用問,定是這小蹄子做了虧心事兒,或者知道什麼事情,海棠姑娘就把她帶去六姑娘身邊兒,好好兒問問她,老奴也去,這賤骨頭若是不肯招,叫她試試我的手段。”

寶兒一聽這話,隻嚇得渾身發抖,跪下去哭叫道:“嬤嬤和姑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等說完,便見廂房裡出來個丫頭,走過來對海棠道:“姨娘到處要找你伺候,你倒是會躲懶。”說完又對海棠和葉嬤嬤陪笑道:“寶兒不懂事,不知道怎麼衝撞了嬤嬤和姐姐,我代她認個錯兒,姨娘還要用她,且讓她先回去吧,若是有事兒,我來代替她也是一樣的。”

若是之前,海棠也就不會在意,寧纖碧隻吩咐帶肖姨娘的丫鬟,也沒具體說帶誰。然而到現在,她哪裡還不知道這裡麵定是有事情?因此不肯放鬆,隻說定要帶寶兒回去讓姑娘問話。

正僵持不下,就聽廂房裡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道:“好啊,如今連一個婆子和丫頭也不把我放在眼中了,肚子裡的骨肉不明不白的沒了,現在連我的丫頭也要受審?我這被害的倒成了凶手一般,看來這裡是沒有我立足之地了,雀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