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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殼子裡不出來。

而現在,嬌娘摸著自己的肚子,隻想大喊一聲,孕育一個小生命的感覺真好。

遇上一個使得自己心跳如鼓的男人也真好。

能為給予自己那微妙感覺的男人孕育一個孩子,更美好。

“給姨奶奶問安。”

當然,如若沒有那些現實的問題纏繞的讓她苦悶就更好了。

嬌娘抬眼便看見了落霞身後跟進來的蘭翠。

“蘭翠姑娘來是……”

“是這樣的。”蘭翠垂著頭,雙手交疊在腹部,,“今日浴佛節,老太太帶著兩府的大太太、二太太並幾個孫媳去了護國寺,能跟去伺候的仆婢幾乎都去了,留下看家的我們大奶奶手裡便沒了人使喚,思忖著姨奶奶鎮日無事,也用不著那麼些人,便打發奴婢來找姨奶奶借幾個人使喚。”

“我讓黃鸝、朱媽媽去大奶奶跟前聽使喚,你看可好?”嬌娘也沒往深裡想,隻因早先便從薑媽媽的嘴裡知道了這浴佛節的盛況,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有些寬和的人家,在這一日給家裡的奴仆放假,讓他們去搶浴佛水的也有。

蘭翠捏著拳頭搖了搖頭,“還是不夠,不若姨奶奶把跟前的落霞,薑媽媽也借出來吧,反正隻是用上半個時辰,之後便讓她們回來。我們大奶奶說了,若非真沒了人使喚,是絕對不會想著來姨奶奶這裡借人的。”

嬌娘見蘭翠說的誠懇,想著杜元春該不會做隔靴搔癢的事兒,為難不了她,就逮著她身邊伺候的人出氣,和落霞對視一眼,“那你們便去吧,隻是半個時辰,我呆在屋裡也不出去,也用不著人伺候。”

落霞想想也是,不過半個時辰,她去去便回,沒必要為這麼點小事就和大奶奶扭著,更何況隔壁屋裡還有正在照看素衣,朝雲的蒹葭和瓔珞兩個小丫頭,她們傷的輕些,養了兩個月,這會兒已是全好了,若是姨奶奶這裡需要人時,也能讓她們來做。

便蹲身一禮,跟著蘭翠去了。

瞅著薑媽媽也走了,嬌娘便偷笑著把沒繡完的那塊藏青色帕子翻找了出來,上麵她歪歪扭扭繡了一個花字,正是準備要給那人的。

嘴裡還咕噥著,“可是你說不嫌醜的,我繡好了,你若不用就、就再也不給你繡任何東西了,便是以後我這手針線活兒學的好了,繡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了也不給做,你求著也不給做。”

她這邊正自得其樂,做夢自己能成絕世好繡娘呢,那邊廂,她半閉的門扉便被人推開了。

步子幽幽的,一點聲音也無,待嬌娘發現時,杜元春已走到了她的床前,把嬌娘嚇了一跳。

眼睛從杜元春的身上轉向她身後跟著的杜媽媽,心頭一跳,坐直了身子道:“大奶奶來此可是有何要事嗎?”

“有,還是非常重要的事兒。”杜元春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嬌娘對麵,含笑瞅著她,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你可知,依大齊律,妾不能為妻?”

嬌娘垂下眼,“知道又如何。大奶奶隻怕這輩子也成不了心愛之人的妻子了。”

杜元春眯了一下眼,眸光似冷箭,可一想到她即將要做的事兒,轉瞬又揚起%e5%94%87角,“你也彆在這兒和我犟嘴,我成不了那人的妻,可你也成不了大爺的妻。知道為何大爺遲遲沒休我嗎?”

嬌娘也曾想過這個問題,無外乎是像杜意濃說的,兩家的家族都不允許,還有,她自戀的猜測過,可是因為她嗎?

一日杜元春的把柄逮在他們的手裡,一日杜元春便受製於他們,輕易不會在日常生活中找她的麻煩,就比如天不黑就讓她去請安,像大太太對待薑姨娘一樣。可若休了杜元春,老太太必會給鳳移花張羅著重新娶一個家世相當的,到那時她的日子怕是就真的陷入水深火熱中了。

“大爺是為了一個女人,你應該已猜到了,就是這兩個多月來牽絆住他,不讓他回來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雖是住在外省,一年之中隻能見大爺三兩個月,可她卻有本事,讓大爺多年對她不離不棄,更是被大爺保護的密不透風,你能嗎?他哪裡費過心思保護你呢,否則,我第一次找上門去也不會那麼容易了。現在你應該更清楚才是,那個女人才是他心底最愛的人,你嘛,也不過爾爾,是他即興的玩物。”

嬌娘啼笑皆非,原來杜元春找她談判的依據竟是這個。

若她知道,那個女人從來不存在,會不會一下被氣死。

“大奶奶特意遣開了我身邊的人,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杜元春挑弄了一下蔻丹指甲,似漫不經心道:“我懷孕了,自然不是大爺的。你是不是也懷疑過?”

“是。”嬌娘握緊拳頭,微諷道:“提前恭祝大奶奶喜得貴子。”

“我也要恭祝你喜得貴子。玉姨娘,想不想我把你的孩子認作嫡子。”

“不需要。”嬌娘直接拒絕。

“聽我說完,我這孩子的月份和你的孩子隻差了一個多月,五六月份上我們才會顯懷,到那時,我會故意犯錯,讓姑母將我貶到莊子上去閉門思過幾個月,而你也如法炮製,我們都在外麵,遠離府裡的這些眼睛,待你生產時我會用些藥物讓他提前一個月降生,我要你做的便是認他做自己的孩子,充當雙胞胎。”

嬌娘驀地瞪向她,“你竟然要哄騙他!”

“怎麼,心疼了?想想他現在在外麵風流快活,置你這孕婦不顧,你竟然還心疼她,蠢婦,彆指望男人對你一心一意,咱們女人的立身根本還是兒子,玉姨娘,你也是一個即將要做母%e4%ba%b2的人,你該為自己的孩子考慮,嫡子和庶子,雖是一字之差,卻是雲壤之彆。”

“大奶奶的口才真是好極了,大奶奶更真是敏慧大膽的人,婢妾有些心動,不過婢妾謹慎小心慣了,不若大奶奶讓我考慮幾日如何,等過幾天,或者明天,婢妾再給大奶奶回複。”嬌娘謙卑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杜元春噌的坐了起來,揚聲一喝,“白石,你進來吧。”

“大奶奶,這可是在侯府!”嬌娘站起身,腰杆挺直,麵容凜冽。

“可今日能為你撐腰做主的人全都不在呢。”杜元春看見她那張泛白的臉便快意的笑起來,“白石,你還等什麼,綁了她帶走!”

“是。”

眼見這中年男子靠近,嬌娘急出了一頭汗,指甲幾乎把自己的手掌戳爛了。

聲音發顫,卻努力震靜,“杜元春,你猜錯了一件事。大爺心裡最在乎的人……是我。”

“嬌娘!”門被轟然踹開,一道彷如穿越了時空,響徹在她內心深處,令她耳鳴的男聲驀地插了進來。

嬌娘猛的看過去,直看見那人的鳳眸裡,眼淚“嘩——”的流落。

杜元春身子一晃,麵色慘白,緩慢轉頭,一道掌風突然襲來,“啪!”的一聲,尖銳的疼直刺進她的心底,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頓時便紅腫起來。

“大、大爺……”白石雙股一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杜媽媽眼看情形不好,拔%e8%85%bf要跑,剛出得門外,便被人絆個仰趴,臉麵貼地,損失被摔的鼻血橫流。

緊接著,一隻彷如重似千金的腳就踩上了這老婆子的脊背,“老不死的,今兒個就讓你嘗嘗金寶大爺的厲害!”

“雖是打老人不對,可對您,我沒有半分惻隱之心。金寶,與其臟了咱們自己的手,不若來一出倒掛金鉤,就掛在大太太的正堂門口。”銀寶冷淡低睨趴在地上的杜媽媽道。

“好主意!”金寶當即讚同,單手將這媽媽拖拽著就往大太太那院子裡拉。

外麵,喊叫聲如殺豬,屋裡,嬌娘劫後餘生,身子發軟的靠著床欄,目光隻望著那一身青衫,麵上長了一指長胡須的男人。

杜元春趴在地上,吐了一顆牙出來,捂著臉怨恨的瞪著鳳移花,失聲尖叫:“竟然打我,為了她,你竟然又打了我一巴掌,鳳移花,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不敢找關青嶽的麻煩,隻會打我泄憤,有本事你提劍去砍了他啊。”

鳳移花的腰上是真掛了一柄陌刀的,經她提醒,他果真抽刀出鞘,杜元春頓時嚇的連連往外爬,尖叫呼喊,“來人啊,大爺要殺人了,來人啊——”

嬌娘輕呼扇了幾下眼睛,腦袋裡混沌的想,殺了她吧,殺了她,鳳移花死刑,她也去死,這絞纏不清的一生便算是完了,她隻求諸天神佛賜她來世,來世,他們門當戶對,早些相遇、相知、相愛、相守……

沒有任何的悲痛情緒,心裡空白的像是白紙,可那眼淚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落的比滂沱大雨還洶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來世,記憶消散,不論天涯咫尺,相見擦身不相識,遇不到怎麼辦……

鳳移花僵立原處,沒有回頭似便看見了那張淚痕斑駁的小臉,手起刀落時,杜元春尖叫昏厥,白石慘叫一聲,驀地捂住自己的右邊腦袋,一隻血粼粼的耳朵飛濺落地。

“滾!”

“銀寶,滾進來。”

銀寶自知沒有保護好玉姨奶奶,忙跑進來,跪到地上,“爺。”

“把這兩個雜碎,捆起來扔到柴房。”

“是。”

銀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此處,忙把門緊閉,令一直跟著自己打下手的青兒遠遠的守著。

屋裡,鳳移花扔了陌刀,先是背對著嬌娘站了一會兒,似有近人情怯之意,待恍惚聽見身後之人哽咽之聲時,他驀地轉過身來,幾步上前,一把將嬌娘抱了起來。

傻了似得,床不要,就把人往梳妝台上抱。

咣啷,粉盒胭脂盒首飾盒掉了一地。

他不管不顧,抱著細軟腰肢,叼住那朱色紅%e5%94%87便吮%e5%90%bb起來。

“滾——”嬌娘踢他,掐他,張嘴咬他,把他的嘴%e5%94%87都咬出血了,他也不放。

發了情的獸似得,%e8%88%94乾淨了她的淚,就改個地方,吮乾淨她的%e5%94%87。

掙紮的厲害了,便鬨的那梳妝台咯吱咯吱響。

嬌娘氣喘,待他趴在她的%e8%83%b8口蹂躪那對%e4%b9%b3兒時,她便從他領口處伸到了他的後背,指甲是素白透明的,看起來如蔥白一般的可人,可也又尖又長,抓撓起人來,也一抓便是五道血痕。

他疼的緊,越疼越助長興奮,很快便扯爛了她身上穿的碧藍色束腰長裙,那肌膚嫩白如玉,瑩瑩若有粉色光澤。

那對椒%e4%b9%b3,俏挺挺,紅玉一般惹人珍視。

他紅了眼,像是強盜看見滿地黃金,一雙手猶似燃燒了火焰,所到之處皆把她身上的肌膚燙成了粉色。

%e4%ba%b2熱片刻,他終於敢看她,所語第一句話便是:“這一次來的早。”

嬌娘望著自己塞滿指甲的血痕,哭的不能自已,抬眼看進他的眼,終是被他滿目的情意軟化。“鳳移花,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我是真的想陪你到最後,真的想,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乖,咱們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