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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杜元春低頭吃粥,心裡思忖好了對策,放下碗便道:“明兒你去把白石叫來,我有事兒吩咐他做。”

“是,奴婢記下了。”

杜元春打了個哈欠,笑道:“我得讓人去問問這豆腐西施有多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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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暮鼓晨鐘

天蒙蒙黑時,嬌娘便覺身邊的人有動靜,她累的眼睛不爭,迷迷糊糊的問,“爺做什麼呢?”

便聽他輕笑一聲,俯□來咬了她一口,“糊塗蛋,爺自然是上朝去。”

還用腳踢她,“起來,伺候爺穿衣。”

“自己穿。”她把腦袋往被子裡一埋,呼呼睡去。

心裡還想著,這是哪來的大爺,穿個衣服都要人服侍。

忽然,她便覺身上一重,呼吸都不順暢起來,嚇了一跳,難道是鬼壓床?

意念一轉,她猛的抬起頭,“嘭”一聲撞上了鳳移花的腦門,疼的她倒抽冷氣,一看竟然是鳳移花正壓在她的身上,怪不得呢,便苦著臉道:“爺做什麼嚇我,我還以為鬼壓床呢。”

鳳移花嗬嗬笑,扭著她的臉道:“爺起了你竟然還睡,實在該打,趕緊的彆耽誤爺的事兒,去吩咐人打水爺洗漱穿衣。”

嬌娘歎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嘀咕,“毀人睡眠是不道德的。”

他耳朵好使,眼睛也犀利,把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裡,笑道:“伺候爺難道不是你的本分,竟還敢推三阻四的,仔細爺下午回來打你%e5%b1%81%e8%82%a1。”

說罷,跳下床就開始穿靴子。

嬌娘從床上爬下來,剪了一下燭花,屋裡頓時比先前亮了不少。

她打了個哈欠,赤著腳去把臥室門打開,便見外頭薑媽媽已經領著一串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在候著了,見了她一齊蹲身行禮,“如夫人。”

嬌娘擺擺手,揉了揉眼睛道,“進來吧,大爺已起了。”

“嬌娘你過來。”

“這便來。”嬌娘打量一圈,在一串小蘿莉裡麵看見了她認識的,指著那對姐妹道:“小花小草去把屋裡的燈都點亮。”

“是,如夫人。”

床側,屏風前,那大爺正雙目含笑望著她,身上還是白綾衫,紅綢褲,披頭散發,她歎氣,頓時明白,這大爺是等著她去給他穿呢。

嬌娘耙了耙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站在屏風前,在他那一堆衣裳裡扒拉了好一會兒,最後不得不求饒,苦著臉道:“爺,婢妾不知先給您穿哪件。”

瞧,她連卑稱都出來了。

大爺沒骨頭一般靠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腰也打哈欠,“那我不管,耽誤了爺的事兒爺就拿你問罪。”

嬌娘氣死了,這男人大清早的就找茬嗎?

臥房的燈次第亮起來,屋裡頓時燈火通明,嬌娘便見薑媽媽如同一麵雕塑垂頭立在一旁,那幾個小丫頭排排隊站好都在薑媽媽的身後待命,而她呢,正被渣男摟在懷裡,身子承受不住他的體重,搖搖晃晃欲倒,臉蛋頓紅。

輕咳一聲,手一揮,“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

“是。”薑媽媽領命,帶著一串丫頭陸續而出,臨走促狹了嬌娘一回,把門關上了。

鳳移花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身子也站直了,在嬌娘脖頸上咬出顆草莓笑道:“隻今日一回我且饒你,明早若是還不會伺候爺穿衣。”他往她耳朵裡噴熱氣,雙手也不老實起來,隔著睡裙便往她下麵摸,嬌娘一把抱住他的大手,轉過身來瞅著他搖頭又點頭,立馬保證道:“再也不會了。”

垂頭喪氣,乖乖的,極有小媳婦模樣。

鳳移花這才滿意,伸了個懶腰,徑自拿起屏風上掛的一件深緋色圓領襦袍穿在身上,嬌娘乖覺,趕緊靠近給他係帶子。

“這才乖,爺疼你。”大掌摸摸小腦袋。

嬌娘惡寒,誰要你疼。

歎口氣,罷了,誰讓人家是大爺呢。

嬌娘給他撫平褶皺,欣賞起他的朝服來。她是會穿簡單的男式袍子的,可她不會穿朝服,尤其是武官的朝服,上麵鑲嵌著黃銅,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明亮的冷光,她忽然想知道,鳳移花殺過人沒有,上過戰場沒有。

嬌娘撫摸著這件不甚完美的武官朝服,低頭在上麵嗅了嗅,然後肯定的下結論,沒有煞氣,沒有血腥氣,更不像威風凜凜的戰袍,她終於承認這隻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官服,隻不過上麵鑲嵌了一點黃銅,它不是戰袍。

鼓聲轟然響起,鼓點緊蹙繁密,鳳移花往外看了一眼,拿起白色的鐵質帽子就卡在了頭上,麵露嫌棄,“我討厭這帽子,忒難看。”

嬌娘一看頓時笑了,可不是嗎,這帽子和鳳移花的長相著實不相配,就像美男子頭頂一顆大白菜,破壞了他的風度。

嬌娘托著兩個沉甸甸的金色鐵圈在手,打量了鳳移花的身子半響,眸光一亮,一下卡在了他的兩隻手腕上,這可不就是護腕嗎。

“小東西不傻啊。”鳳移花笑道。把帽子扔在一邊,套頭戴上連著護心鏡的短衫。

“你就瞧不起我吧,我不和你一般計較。”嬌娘又托起一條金質長帶子,晃了晃,下麵綴著九個金質小勾,她在鳳移花身上比量了一下,到底是不知這東西是穿在哪裡的,便問道:“這個要掛在哪裡?”

“才誇你不傻又犯傻。”他拿到手裡往腰上一纏,“九環蹀躞帶。”薄%e5%94%87一揚,鳳眸迥然,“遲早換成白玉的。”

轉身在嬌娘的梳妝台上拿起檀香木盒裡放的銀魚袋極為熟練的將其掛在了這九環蹀躞帶上垂下的小金鉤子上。

嬌娘恍然,原來那九個小金鉤子是這樣用的。

又在牆上拿下一柄長刀握在手裡,看著嬌娘道:“剛才你在看我的朝服?在看什麼?竟然還用鼻子聞了聞,在聞有沒有脂粉味?”

“才不是。我好奇大爺上沒上過戰場罷了。”

鳳移花目光閃爍,看著嬌娘好一會兒,隨即抱住她,挑起她的精致小白便深%e5%90%bb,大%e8%88%8c勾住小%e8%88%8c,吮xī,咂弄,嬌娘推他也推不開,實在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如此。

便在她頭暈目眩之際,他鬆開了嘴,點著嬌娘的鼻子問:“喜歡大將軍還是宰相?”

嬌娘眨眨眼,有些接不上他的思維跳躍,紅%e5%94%87嘟著,目光迷蒙,他輕笑,手指在她的%e5%94%87上摩挲,帶給她曖昧危險的顫栗。

他也不需要她回答,隻是說了句極有意味的話,“我知道便可。”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說罷,頭發也未梳,抱起那被他稱作極為難看的鐵帽子,踩著鼓點,便開門帶著金寶銀寶離去了,她站在門口望著那三個主仆的背影,在燈光下突然發現,那兩個寶也換上了利落的穿戴。

西落的月亮還掛在樹梢,農家的%e9%b8%a1還沒有打鳴,天色還黑沉沉的,正是破曉時分天色最暗的時候,嬌娘打了個哈欠,捂住耳朵,爬回床上繼續睡覺。

這擾人清夢的鼓聲她早已熟悉,發自太極宮承天門鐘樓上,隨著第一聲鼓響,長安城各座城門相對的大街上,街鼓齊聲響應,三千下後,各坊市裡巷的門隨即打開,官員上朝,商販開門,嶄新的一天便這般開始了。

每日清晨被這鼓聲叫醒她的生物鐘都被調好了,定時定點,不醒不行。隻是自從鳳移花來了之後,她實在好累,隻想閉著眼睛睡覺,她已經睡了好幾天的懶覺了。

在這府邸,沒有另外兩個姨娘的日子裡,她最大,但凡鳳移花不在,她想睡到什麼時候都無人敢管,可如今是不行了,當晨光照亮帶地,枯黃的草葉子上露珠未乾時,秦姨奶奶打扮的花枝招展上門來了。

打著她是大爺身邊的老人,她是姐姐,要妹妹給她見禮的旗號。

珊瑚紅的床帳裡自成一個小世界,沒了那大爺和她搶床睡,嬌娘“醜態畢露”,白嫩的大%e8%85%bf騎在被子上,睡的橫七豎八,薄薄的睡裙早因她的不老實躥到她的腰上了,露著白綢的底褲,這副惹人垂涎的模樣若是被她家渣男看到定然要雲雨一番兩番、三四番了。

“如夫人,秦姨奶奶、柳姨奶奶就在花廳裡等著,該起了。”床帳外,薑媽媽這已經是喊了第三回了,語氣依舊不疾不徐,可見是已經習慣了嬌娘的習慣。

“唔,知道了,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嬌娘往被子裡又鑽了鑽,閉著眼睛應聲。

“秦姨奶奶,您不能進去,我們如夫人還沒起床。”臥房外傳來小花快哭了的聲音。

“如夫人,老奴去去就來。”薑媽媽蹙著眉頭,扭身去擋。

床上,嬌娘睜開眼,卷長的睫毛扇動幾下,眼神漸漸清明。

29這狐狸精

聽著外麵秦姨娘得理不饒人的吵鬨聲,嬌娘開門出來,迎頭看去,便見秦姨娘穿了一件銀粉色滿繡蝴蝶的高腰長裙,外麵配了一件大團花的淺綠對襟襦袍,梳著高髻,簪著金釵,畫著濃妝,搖曳著一對東珠流蘇墜子,這副打扮端的是富貴流油,隻可惜她的臉型略小,人中偏短,模樣秀麗不大適合這樣富態的打扮,把她的美貌倒是折下去八分。

她在打量人家,人家也在打量她。便見她隻穿了一條薄紗粉長裙,烏發垂肩,神態慵懶,發上耳上一件貴重的飾物也無,通身給她的感覺便是白白淨淨,一點寒酸氣在她身上也找不到。

秦姨娘冷哼一聲,打扮倒是沒錯,隻可惜長的錯了,朱%e5%94%87貝齒黛眉,不用傅粉施妝便有三分顏色,身子□,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妖嬈的氣質。

尤其是那對呼之欲出的%e4%b9%b3兒,這分明便是隻狐狸精!

情敵見麵份外眼紅,這說的大概便是此時的境況。

兩個女人話還沒說,這空氣裡傳遞出來的張力便讓旁邊伺候的丫頭們緊張的低下了頭。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呦,妹妹昨夜過的不錯呢,倒是替柳妹妹減輕了負擔。”

“姐姐文采斐然,隻可惜我聽不懂這話,究竟誰是楊貴妃,誰又是唐明皇。失禮了,妹妹昨夜實在累壞了這才一睡不願起,姐姐不嫌棄,先去花廳坐坐,我洗漱穿戴之後便去陪著姐姐說話。薑媽媽,上茶上點心仔細伺候著。”說完,門一關她便打著哈欠退了回來。

把個碰了一鼻子灰還找不著理由反駁的秦姨娘氣個倒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