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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的智慧所產生的結果,是苦是甜,總要自己嘗過才知道。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她更不喜歡回憶過去,她喜歡向前看。

“嗯?嬌娘竟還會作詩嗎?隻是這韻律卻不對……”鳳移花斟酌半響拍掌而笑,“不過,這意境倒是好的。‘牆’猶隔也。牆內佳人,牆外行人,一牆之隔。佳人笑語,行人動情。笑語者不知牆外有人,動情者但聞笑聲不見人,怎不讓人著惱呢。”

嬌娘搖頭,悵然感歎,“不是的。”她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以這半闕詞喻比她自己,那牆暗指時空之隔,牆內佳人是家人,而牆外行人便是她,時空之隔,互不相見,此生無緣再續%e4%ba%b2情。

“不是什麼,為何不繼續說下去。”鳳移花抓著嬌娘的手將她摟到懷裡笑道:“我到不知從小不識字生活在市井之中的玉嬌娘會有此等才情和感懷,我的小妖精,你越來越吸引我了。”

嬌娘也不掙紮,順勢倒在他的懷裡,揚著小臉望他,眸光複雜,她心知此人聰慧無雙,敏[gǎn]多疑,自己的異常又不曾特意掩蓋隱瞞,他心裡該是有譜了的,可既然他不挑破,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找不自在,而是順著他的話道:“不是我做的,隻是我此時的心境倒是和這幾句詞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就那麼%e8%84%b1口而出,讓你看笑話了。”

“你的笑話我打算看一輩子。”

他一怔,笑容凝滯,而嬌娘的心也是漏跳了一拍,隻是此時此景誰都不能說什麼,氣氛陷入沉寂,鳳移花長指捏了捏嬌娘的嫩臉,笑道:“會寫字嗎?”

嬌娘搖頭,垂眸深思半響,抬頭笑望他,“不會寫毛筆字,大概也認不得這裡的字。”

這是隱晦承認了一些東西了,鳳移花沒想到此妖竟是如此坦蕩。

可他還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便又問:“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呢?”

嬌娘眸光含情,%e5%94%87畔銜笑,倏忽促狹,回道:“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鳳移花哦了一聲,鳳眸笑意淺淺,垂眸看她,她亦仰頭回望,一個彷如墨玉溫潤深邃,一個如紅梅一朵,去皮去骨之後似隱現花形。

“我聽聞,神仙精怪有點石成金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大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難道在你看來,爺是承受不起真話的人嗎?”

“既如此,那我便說真話,所謂點石成金,並非指不勞而獲把石頭變成金子直接拿去用,而是形容人的智慧,在彆人看來廢物若石頭者,經他一運營之後,石頭也變成能賺錢的東西,此謂點石成金。”

這一番不過是她促狹捉弄他之語,而聽在鳳移花耳裡卻有了彆樣味道和意義,他越發珍視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此言極對。就應該讓世人都聽聽你這話,天上不會掉餡餅,點石成金是做夢,可人的智慧卻是能真正帶來財富和權勢的。出身不可選,可往後的路卻能自己一拳一腳的打出來!”

她喜歡這樣的男人,腳踏實地,頂天立地。

這可怎麼辦呢,她真的越來越喜歡了。

心裡,又甜又澀。

“在看什麼?”鳳移花調整了下`身子讓她偎在他的懷裡更舒適些。

嬌娘搖頭,閉了眼,“有些困,我在大爺懷裡睡一覺可好?到了地方叫醒我。”

她出門時做了男裝打扮,學著鳳移花的模樣,在發頂紮了個髻,戴了他的一頂玉冠,還穿了他的紅袍,又肥又大,虧得薑媽媽手藝好,不過半個時辰便改的適合她穿,隻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靴子,她便把鹿皮小靴上裝飾的流蘇剪了下來,這樣一來就顯得不那麼女氣了。

當亭亭玉立的小公子站到他麵前時,他愣了一會兒,莫名驚豔,為她的貌也為她的玲瓏心思,她的身份是外室姑娘,說白了比丫頭也就高那麼一點,他帶著她出去不可能給她擺大室夫人的排場,頂多憐惜她一些當個有臉麵的大丫頭帶出去。

這會兒她做此打扮,雖還是一眼能看出是女兒家,可至少能含混過去,她也不會陷入尷尬的境地了。

小公子,粉妝玉琢,白淨無瑕,他越看越愛,忽然就明白了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愛好男風,若男子都長成她這模樣,愛了也不冤枉。

“鳳兄安好。”她款款走來,衣袂生風,身姿單薄卻骨韻風清,含笑抱拳,一揖到底,公子風範十足。

若非他%e4%ba%b2眼看著她從紅粉內室裡走來,恍惚間他也會相信此為佳容男子。

心底忽的就生出將她珍藏起來不讓人看的衝動,可是她眼底的堅持和渴望那麼深,他也不禁軟了心腸,但得佳人一笑,不悔,這才有了這一趟出門遊玩。

被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羞窘非常隻得睜開眼,伸著手去捂他的眼睛,“彆看我,我好累,要睡覺。”

語調軟綿甜糯,霎時便勾的他來了火氣。

車廂寬敞明亮,布置的舒適美觀,長塌靠枕,小桌茶杯,還有被放在雕花盒子裡的點心,應有儘有,便是來一場歡好這地方也是儘夠的。

“不要!”嬌娘警醒著呢,一見他這模樣便知不好,示弱哀求道:“等回去好不好,不要在車上,外麵還有車夫呢。”

鳳移花不管,%e5%94%87%e8%88%8c抵在她幽香的脖頸上,%e8%88%94了一口,咂摸一口笑道:“隻是換了身衣裳罷了,你卻不同了。”

那手便在嬌娘%e8%83%b8口位置按壓了一會兒,憤憤不平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若讓爺知道你虐待這對兔兒爺便對你不客氣。”

公子裝是具有一定的誘惑性,可鳳移花最愛的還是那對大白兔,軟綿綿像麵團,香噴噴似甜糕。

那骨節分明的手摸著她的腰線下去便去扯玉帶,嬌娘急的瞪人,踢蹬著%e8%85%bf要從他身上下來,嬌嚷道:“你放手,我好不容易才束好的。”

天知道那對呼之欲出的大白兔有多難弄,她能把那高聳的女性特征壓縮成現在這樣平平的容易嗎?

“無礙,過後爺幫你束起來。”他依舊嬉鬨,摟著她不放手,此時他雖動yu情,卻理智尚存,他並非隨處可發倩的大犬,昨夜折騰的有些厲害,今兒早給她上藥的時候便發現那處有些紅腫,若再行房事她必會受罪,這會兒他不過是看她%e5%94%87紅齒白,玉雪可愛起了逗弄的心思罷了。

從賢德裡去往東市書肆還有一段路程,無聊的緊,逗的她麵紅耳赤,嬌聲喝斥,欣賞她又羞又惱又懼怕他的小模樣最是享受不過。

“來吧,一會兒就好,昨夜也不知是哪個小妖精,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一會兒還死死纏著爺嬌聲哼哼。”

“你彆說!”嬌娘氣死了,她何曾見過這樣不要臉麵的男人,床上的話是能說出來的嗎?

“有何說不得的,隻我們兩人罷了。”他一邊歪在榻上,一邊抓著她的雙手不讓她遠離,眸子含笑,姿態閒散慵懶,嘴上犯賤,“嬌娘的身子是最美的,體香若蘭,膚滑若貢品綢緞,緊致、溫熱、水潤,總是含著不放,貪嘴。”

“你、你還說。”她的臉紅若芙蕖,掙紮不得,她氣的跺腳,索性爬上塌撲在他身上,恨的用牙咬他的脖子。

冬天,出門在外穿的厚厚的,唯一露肉的地方也就是臉和脖子了,男人的臉麵她是不敢咬的,看是藏在黑毛邊裡麵的脖子她就不顧忌了。

這男人就是讓人又愛又恨,她才剛心生漣漪,對他有些好感,不過半響她又恨死他了。⑨思⑨兔⑨網⑨

那種事怎麼能掛在嘴上說呢,就算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在也不行。

她嗚咽一聲,羞愧的恨不得鑽入地底,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怎麼在他身下就成了貪戀歡愛的女子了。

那些話,雖是他逼著她說的,可她心裡卻並沒有多少抗拒,甚至會以自己能使得他儘興而暗自得意和自豪。

床榻上,她愛他的健碩和持久,可是事後她又後悔,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太、太yin靡了。

鳳移花哈哈暢笑,從心到身都快樂起來,摟著她,翻過身壓在身下,繼續逗弄,“小乖乖,你就從了爺吧。”

邊說邊笑,看著她羞惱的馬上要哭的模樣,實在是愛不釋手,揉搓著,摟抱著,真恨不得把她變成香囊隨時帶在身邊。

精魅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他鳳移花本就邪妄,妖如何,鬼如何,但要他喜歡便會捧在手心裡捂著,含在嘴裡寵著,誰敢說個不字。

青陽侯府,花大奶奶歪在榻上生悶氣,腳踏上坐著的大丫頭蘭翠正拿著小剪刀為她修理指甲,見主母怒火中燒,便小心翼翼勸慰,“大奶奶莫氣,大爺過幾日便會回來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奶奶看開些。不管外麵女人如何興風作浪,誰也越不過您去。新鮮勁過了,倦鳥歸林,大爺還是大奶奶的。”

杜元春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他心裡恨著我呢,恨不得我死了,從成%e4%ba%b2第一日,他掀開蓋頭看我的目光我便知。”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人呐,快收了這妖精吧。(*^__^*),嗯嗯,大家都來,快收了吧。

☆、極品大婦

“誰讓我是他嫡母的%e4%ba%b2侄女呢。”杜元春收回手把玩著自己塗了鮮妍蔻丹精致修剪的指甲,冷笑道:“任憑我打扮的九天玄女一般,他也不會看進眼裡去。”

“彆的先不說,大奶奶但凡能哄著些大爺,大爺也不至於被外麵的狐媚子籠絡了去。”蘭翠是她從娘家就帶來的,故此在杜春娘麵前頗能說得上話。

“還要我怎般哄他,我連最疼愛的丫頭都給了他!”杜元春猛的提高音量把蘭翠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便道:“我的奶奶,且小點聲,莫要人家看笑話。”

“我看誰敢看我的笑話!”杜元春不僅不消停,反而變本加厲,“噌”的從榻上站了起來,飛奔到門口對著院子便大聲道:“小賤蹄子們,都給我安分的縮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裡老老實實的混吃等死,若讓我發現你們有甚惡毒的心思,仔細我剝了你們的皮!你們那點小心思,你們奶奶我一清二楚,不就是想看我倒黴,想把我從這大婦的位置上拉下來自己上嗎,能耐的你們,一個個都是下賤貨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也配?!”

蘭翠連忙去拉,陪著小心,“大奶奶您消消氣,和那些人生氣,不值當的。”

越是有人拉著,杜元春越是來勁,推開蘭翠,徑自跑到院子中間大發小姐脾氣,她乃是泰國公府庶長女,雖然是庶出,可占了一個“長”字,在家中也是被老太太捧在手掌心裡疼愛的,加之泰國公府小姐們相對少些,她這長姐的地位就更尊貴些,以前在家中做姑娘時,無論嫡出庶出都敬著她,故此養成了她飛揚跋扈的性子,那便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誰也不能回嘴的霸道強勢人。

又因她嘴甜心靈,精明強乾,在管家上很有一手,在家中時就協助嫡母管理奴婢仆婦,轉眼她嫁給了青陽候府的庶長子,嫡母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