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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停不下來,掐住[tún]瓣恣意狂動,虞美人便覺得自己正在經曆一場捶打,那火熱的鞭子沒抽在她身上卻鑽入了她的心底,四肢百骸都猶如衝入了一股春水。

沉沉浮浮猶如躺在棉花裡,又像是在做過山車,有那麼一點疼,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害怕一絲期待,這春夢再做久一點吧。

水瞳含霧,春情如煙往空氣裡飄,又像是蠶絲,一點點的將他整個身子纏繞了進去,他心一動,身下那孽根入的便越發狠辣無情。

“輕,輕些。”眼角掛著情淚,她的喘熄急促,又痛又享受的低哼淺叫,這可比以往那些日子她故意在床上說一些討好他的假話更來得催情。

“真是個折磨人的壞東西。”越發覺得愛不夠似得,一把將人抱起,緊緊箍在懷裡,令她雙%e8%85%bf環住他的勁腰,高聳的玉兔死死抵住他堅硬的%e8%83%b8膛,都壓扁了。

“你起開,你起開。”風吹雨打花殘敗,她推著拒著哭著,可憐極了,可他卻越發起勁,不僅動的厲害了,還抱著抵在牆上,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淡紅如花的印記。

外邊端了熱茶要來伺候的薑媽媽一張臉笑的什麼似得,直接對守著門的金寶銀寶道:“大爺忙著不得閒,這熱茶便給你們哥倆喝,廊廡下風也不小,熱熱身。”

兩個小子年紀也大了,人事也嘗過,屋裡那聲音實在令他們心癢,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大爺幸女子他們也沒少守著,哪一次都鎮定自若,可這回,聽聽屋裡那嬌軟哭泣的聲兒,真個不知被怎麼疼了才發出這樣的,嘖嘖一番,金寶接過大喝了一口,銀寶小口輕啜,沉%e5%90%9f半響道:“媽媽守著,我兄弟二人去問問府裡情況,大爺但凡有差遣還請媽媽通知一聲。”

薑媽媽心裡明鏡一般,那聲音在她聽來都麵紅耳赤的,更何況這兩個正值年紀的小子,便笑道:“你們哥倆先去震懾一番也是好的,至於府中情況再沒人比我清楚了,回頭你們鬨不清楚的再來問我便是。”

“有勞媽媽。”銀寶扯著金寶便走。

屋內,虞美人便奇怪,這春夢做的也太真實了,暈頭轉向間,隻覺得這老公能力忒強,長的又那麼好看,她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遇到他啊,手臂環上這人的頸,腦袋依戀的抵住,喃喃道:“老公,慢點,受不住了。”

“老公?”鳳移花暫停片刻,鄉下老翁老嫗間處了一輩子才叫老公老婆呢,這倒是新鮮了,不知怎的,他心裡竟冒出一絲喜氣。

“嘖,你心可真野,還想做我的正房奶奶不成。”

“不,不要停。”半夢半醒的,她挺著小%e5%b1%81%e8%82%a1往上湊,還自己模仿交歡的動作上上下下動。

“方才是誰說不要來著,這會兒又說要,你可真難伺候。”

就停了那一下的功夫,那層層疊疊的肉就急著擠壓了過來,他悶哼一聲,帶著身上掛著的女人噗通一聲就落在了錦被裡。

他許久不曾有這般暢快了,壓在身下女人身上,他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就在方才那一下,一股熱流便衝入了她的體內深處,一個機靈,她眼前那一層霧便散開了,眨了眨眼睛,瞅著眼前白白的肩膀,她一口咬了下去。

眨眼兩日過,這一天青陽候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後宅婦人皆麵帶笑容,吹吹打打一通鬨騰便到了深夜。

一處院落,燈火通明,丫頭仆婦來來往往將收到的禮物往庫房裡搬運,屋內,模樣平凡,身段一般的婢女侍立左右,一個模樣端莊姣好的婦人正手拿一條紅翡玉鐲在燈下觀看,喜笑顏開。

“還是大爺疼我。”婦人笑著望向半臥在榻上的男子。

那男子本是閉著眼的,一聽這話緩緩睜開,似笑非笑看著婦人,“行,知道我疼你便好,東邊賢德裡住著的那個你且彆動歪腦筋,我這心裡還沒稀罕夠。”

婦人一聽,當下便摔了手中品級上等的翡翠玉鐲,臉色白了紅,紅了白,猙獰可怖,咬牙切齒,卻一個字不敢說,過了好半響,她壓下心中震怒,笑道:“大爺,妾身可是一片好心要接了她進府來住,這過了明路的可比見不得人的好吧,大爺真是,便是疼愛妹妹也不該枉費了妾身一片好意不是?”

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盯著婦人走近她,彎腰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一雙鳳眸墨玉流光,深不見底,“春娘,莫要自作聰明以為我不知你手下那些手段,我往日不說便是給你正室的體麵,但,你也給我掂量掂量,莫要過了線才好。”

婦人看著男子,一把推開他,便撲向床榻大哭,“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這般苦,誰來救救我啊。人家好心要把他的心肝肉接回府中享福,他倒好不僅不感激反倒要往壞了想我,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竟嫁了這樣一個人。”

屋外大丫頭聞聲趕來,也捂著帕子嗚嗚哭泣卻一聲不敢吭,隻細聲細氣的安慰婦人,這婦人是個麵甜心苦的,這會兒她怒火中燒無處發泄,見了自己這已給了丈夫做通房的丫頭,揚手便是一巴掌,“小賤人,看著他打我你心裡暢快了吧。”

大丫頭登時便捂著紅腫的臉哭道:“大奶奶,天地良心,便是借奴婢十個膽奴婢也不敢有那作死的想法啊。”

婦人狠的牙癢癢,反手又是一巴掌打過去,嘴上說話,眼睛卻盯著男人看,“你這小賤人,心裡怕是要我死了才稱心如意,可我告訴你,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死,有我在一日,哪個賤人也彆想好過。”

任憑她哭死哭活,指桑罵槐,於男人來說不過春風一陣,吹過便罷,反還笑道:“左右那是你的大丫頭,是打死還是發賣都由你。”他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明日我還要巡視府中產業,你且繼續哭鬨,我到外書房睡一覺便罷。”

婦人一聽不哭了,擦了眼淚來便要攔他,語氣強硬,“你不準走!”

男人甩袖推開她,淡淡道:“莫要把我當成西府十三弟。”

婦人頓時臉色蒼白,尷尬笑道:“看大爺說的什麼話。”

“春娘啊,你是個怎樣的人我心裡清楚的緊。這次這個我還沒稀罕夠,你那手便縮回去,老老實實在這侯府做你的當家大奶奶便是,可記著了?”

婦人低頭,任憑那塗了蔻丹的手指把帕子戳出一個窟窿來,她一句話也不敢放肆。

男人哼笑一聲,轉身離開。

待男人出了門口,婦人便嚎啕大哭,罵道:“好你個鳳移花,這事咱們沒完,你給我等著!”

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廝,金寶、銀寶隨即跟上,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大房一看紛紛撇了撇嘴。

外書房,薑媽媽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的,見樹影搖曳處大爺來了,便笑著蹲身行禮,“大爺夜安。”

“薑媽媽一向可好,隨了我進來吧。”

“大爺可好?”薑媽媽關心的問。

“好著呢。”眼睛裡的墨色卻越發深沉,究竟好不好他身邊的那對兄弟倆心裡一清二楚,給薑媽媽打了個眼色。

主仆幾個進了外書房,男人往床榻上一臥,半響沒說話。

此時屋內落針可聞,薑媽媽心裡也在大鼓,不禁拿眼睛去睃金寶。

金寶一通擠眉弄眼,銀寶踢了他一腳才老實安穩下來。

“那邊那個不省心的如何了?”

沉靜打破,薑媽媽把藏了青絲的荷包遞上去,笑道:“老奴瞧來,姑娘這一回是吃著教訓了,大爺不妨得空去看看。姑娘都瘦了。”

自她被撥去伺候玉嬌娘那日起,兩人的利益便息息相關了,若大爺真個把玉嬌娘忘了,她這被撥出府外的媽媽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鳳移花拎著那黑亮纖細,用紅繩幫著的發低聲笑了,“這主意她能想出來?我不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媽媽麵上頓時一白,就怕大爺以為她自作主張,便抖著聲音道:“大爺明鑒,這確實是姑娘%e4%ba%b2手教給我的,且說,大爺若還記得她便去看看,若記不得,她便死了心,在那府裡隻當自己是個討飯吃的丫頭。”

鳳移花笑的更狠了,“她玉嬌娘是個什麼東西我心裡清楚的狠。媽媽還不說實話?”

薑媽媽叫苦不迭,嘭嘭嘭給鳳移花磕了三個響頭,賭咒發誓將事情說了一遍,並哭著表清白,“大爺的手段老奴曉得,怎會自己往那作死的路上走,大爺若不信,%e4%ba%b2自去看看便知,老奴真個沒有說謊。”

鳳移花揣了青絲在懷,打了個哈欠躺倒便睡,“行了,大半夜的哭喪呢,都滾出去!”

金寶銀寶便知,大爺憋了一天的火氣這才開始往外散呢,拉著薑媽媽匆匆便逃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鳳移花給上麵父母並老祖宗請了安便帶著兩個小廝騎馬出門了,一整天都陰沉著臉,這番不僅讓貼身伺候的金寶銀寶叫苦不迭,便是商鋪裡的掌櫃夥計都遭了秧,個個嘴裡發苦。

這位侯府大爺可真真惹不得,常年在外做生意,人送黑玉煞神的稱號,一便是因他長的玉石般溫潤俊美,二則是因為這位爺的手段脾性都毒辣的狠,輕易不敢招惹,便是連侯爺也要在他大怒時退讓三分的。

黃昏時分,晚霞漫天,院子裡厚厚的積雪稍微化了一些,虞美人就著冷水吃了個饅頭,肚子還咕咕叫,屋裡冷的冰洞似得,她爬上塌,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眼眶早已紅了。

心想這會兒爸爸媽媽該知道自己身亡的消息了吧,爸爸一貫沉默寡言,疼她和弟弟從來不說,可是但凡家裡買點好吃的都要給他們姐弟留著,媽媽更是對他們噓寒問暖,每隔幾天就要給他們打電話問問他們錢夠不夠花,

眼淚珠子不知不覺便落了滿臉,心內酸澀,哽咽難言。

她完全可以想象一旦爸媽知道她死亡的消息對他們的打擊,她就怕他們傷心過度有個好歹,她現在隻希望爸媽節哀,和弟弟好好過日子。

想著想著她便如小狗一般在床上蜷縮著睡著了,眼角下還掛著淚珠,那可憐悲慘的模樣真個惹人心疼,待鳳移花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象,原本肚子裡憋住的一團火不自覺便消了幾分。

坐上床,抬手刮掉她睫毛上的一顆淚珠,他壞心眼的就笑了,瞧這模樣,這頓教訓她是吃的足足的。

這女人忒個拎不清,長的雖得他心,這性子卻粗俗不堪,愚蠢之極,如此想著,他又沉下了臉,如此女人也隻堪做個玩物罷了,待他玩夠了再做處置。

隻是……鳳移花撥開蓋在玉嬌娘臉上的一縷青絲,那下垂的卷翹睫毛,那嘟著的紅%e5%94%87,淺淡的呼吸,沉靜的麵容,溫潤的氣韻,這女人給他的感覺怎會不同了?

三個月不見,她的性子果真變了?

鳳移花不信,人這骨子裡的東西,堪堪三個月能變?即使變那也是裝出來的。

想到此他便笑了,冷落了她三個月,倒是學的聰明會爭寵了?

他低頭看她,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那他就看看這女人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