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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過了好久也沒聽見孫六壬說話,才想起來,要跟孫六壬賠不是。

我把頭扭過來,一看,孫六壬愣愣的站在門口發呆。

我用眼神詢問孫六壬,你怎麼啦?

孫六壬還是愣愣的看著我,眼神奇怪的很。看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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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進來?”我對孫六壬說,“你盯著我看乾什麼?”

孫六壬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還是看著我的方向。這時候我才明白,她在看我身後。於是我把頭向後扭去看,看見一個人坐在我的床上,嚇得我從凳子上跳起來。

媽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我床邊,都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這個人戴著一頂草帽,垂著頭,看不見臉,兩手交叉放在%e8%85%bf上,手背看起來蒼白的很。

我隔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我自從讀書見過草帽人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草帽人的樣子,就算是我使用蛇屬的本領的時候,也看不見自己。

她不是一直附在我身上,然後被趙一二糊弄說是我是精神分裂,可是現在她怎麼真的變出真身了。

草帽人的的頭在慢慢仰起,我心裡在說,彆他媽的抬頭,彆抬頭,我不想看。

結果草帽人還是把頭抬起來了,對著笑了一下。沒有人看得懂蛇是怎麼笑的,可是我看得懂,她把裂到耳垂的嘴巴略微張開一點,然後一個紅信子嗖嗖的吐了兩下,這就是在朝我笑了。

我用手按著額頭,真他媽的來事了。床上還盤踞裡幾條蛇在哪裡,都朝著我吐信子。

我對著孫六壬說:“你彆怕,老熟人。”

“我沒怕。”孫六壬回答我,“不奇怪,她本來就是從身上出來的。”

“那要感謝你給泡的藥酒。”我對著孫六壬說,“我和王八一樣,中招了。那個比玩意,就是把心裡最深刻的東西弄出來。”

我正說著話,草帽人慢慢的變成了蛇,在地上爬了兩圈,然後順著牆角爬到窗戶上,估計是曬月亮去了。其他幾條蛇也跟著爬走。

“她病得很重,”孫六壬說,“你當年為什麼不救他。”

“救不了。”我沒好氣回答,“那時候我沒本事,放現在我也沒有這個本事。”

“等你見到我爸了,”孫六壬說,“也許他能治。”

“都死了十幾年了,還治個什麼?”

“你比王大哥笨太多了。”孫六壬這麼說我,讓我又開始火大,換做彆人這麼說我,倒還罷了,可偏偏是孫六壬說我蠢,我還真受不了。可是沒辦法,我今天已經跟她發過一次火了,又不能再刺激她一遍。

但是作為心理補償,我是不會跟她道歉了,於是我岔開話題,“有你父%e4%ba%b2的下落了。”

“金老二告訴你的?”

“位,你一個姑娘,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實在是 忍不住了,“我可以叫金老二,王八也可以叫,你憑什麼這麼叫啊。”

“我以為他就叫金老二嘛,王大哥也是這麼叫他的。”

“好了,不說這個,”我連忙擺手,“他在貴州找到你爹當年在三峽一起做事的人了,不過要過年才能去找那個人。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回房去吧。”

我也不等孫六壬說話,立即把她給推出去,把門帶狠狠帶上。

什麼人啊!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起來開門,簡直是心若死灰,診所裡的櫃子抽屜被翻的亂糟糟的,一片狼藉,那個病人已經沒影了,不用想,幾天的診金肯定是沒了。

“孫六壬!”我對著二樓咆哮,“你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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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六壬被我叫了下來,看見診所裡這個模樣,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站在地上不做聲,也不敢看我。

於是我就打電話給王八說了這事,然後報警,警察來了問了問情況,反而把我給教訓了一頓,說我不該留小偷在診所裡過夜,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我心裡不服氣,對著警察說:“我叫你們來,也沒指望你們能破案,就是讓你們給個見證,診所裡的錢不是我偷的。”

警察聽了,臉色就很難看。

“等你們都抓到小偷了,”我繼續譏諷,“母豬都能上樹,我也不耽誤你了,你走吧。”

“你什麼態度啊?”警察急了,“我還就懷疑是你偷的,你跟我去所裡一趟,不信你還反了你。”

我這幾天被孫六壬氣的火大,正愁沒有人給我解氣,這個小警察,不正好是撞上我槍口了嗎,我幾乎都沒多想,草帽人就站了出來,對著警察張了張嘴巴。

警察嚇得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

“瘋子!你他媽的在做什麼?”王八來了,草帽人哧溜溜的順著地麵爬走。

“蛇、蛇。。。。。”警察嚇壞了,“站起來了。”

王八把帽子給警察戴上,然後扶起來,“你看走眼了吧。大清早的,哪裡有蛇。”

警察左右四顧,的確沒看到有蛇。這才對王八說:“你又是誰?”

“我是這個診所的老板。”王八向警察解釋,“我這個打工的脾氣不好,你彆見怪,你們局裡的宋科長,宋誌和我是哥們,到時候我們一起喝酒。”

警察這才不為難我,拿著筆錄本走了,邊走還邊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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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等警察走遠了,旁邊門麵過來看熱鬨的人都散了。才把臉對著我,臉色不善。

我先發製人對王八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是給你打工的,我靠,你起家的本錢是我給你好不好?”

“你彆跟我扯這些玩意。”王八說,“你怎麼也學著那些無聊的人用本事嚇唬人了。”

“我告訴你,我是你老板,你才是給我打工的。”我心虛的很,抬腳就要走。

“瘋子,”王八聲音很低,“那句話是你對我說的,還記得嗎?”

“行了,我知道了。”我擺擺手,“我這兩天火氣大。孫六壬這丫頭把靈芝泡到酒裡麵,騙我喝了。”

孫六壬一聽急了,“明明是你自己偷喝的。”

王八就笑,“你這段時間是不是脾氣特彆不好?”

我還沒回答,孫六壬就說:“是啊,每天跟吃了炸藥似的,老是罵人。”

“我罵你,是因為你自己做錯事了。”我對孫六壬說,“這店裡被盜,不是你的問題嗎?”

“彆吵了。”王八對我說,“讓診所的醫生給開兩副清火的藥吧。整個靈芝都被你給泡酒喝了,不火重才怪。”

我聽了王八這麼說,才明白過來,自己這麼容易生氣,跟喝了泡靈芝的補酒有關係。然後腆著臉問王八:“你剛才說,我以前跟你說過那句話啊,其實我不記得了。”

“你讓我不要恃強淩弱。”王八說,“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提這茬了,我想起這事了,太鬨心。

診所的醫生來上班了,王八問了問損失的診金。醫生算了算賬,兩千來塊錢。

王八對我說:“既然你惦記著是大股東,你和我,還有鄧瞳三個人就把這損失平攤。在名下記八百塊。”

“憑什麼啊?”我憤憤不平。

“在商言商,”王八手一甩,走了,“%e4%ba%b2兄弟明算賬。”

我回頭看了看孫六壬,眼睛裡要冒出火來。

“王大哥不是要你去喝藥嗎?”孫六壬當看不見我的情緒,“醫生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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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醫生開的藥,感覺的確心情不再那麼容易激動。看來王八和金仲說的沒錯,那個靈芝實在是太補了,讓我莫名的火大。這兩天下來,我的確心平氣和了很多,關鍵是我儘量不和孫六壬說話,這樣我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孫六壬這邊還是犯毛病了。而且這毛病犯得還真是不小。

上次賴在我們診所裡過夜,又偷了東西跑得小偷,又來了。不是他自己來的,是被彆人背來的。

原來這家夥,晚上在工地裡偷鋼筋,也沒人追他,他自己從牆上跳下來,結果一腳踩在了一截木板上,木板上剛好有一個釘子,給結結實實的踏了上去。

這小偷大半夜的腳上受傷,喊也不能喊,就扔了鋼筋,自己拔了釘子,瘸著%e8%85%bf走,結果吧,運氣又太不好,被工地上養的狗給聞到血腥氣了,然後又給他%e8%85%bf上咬了兩口。

工地上守門的人一看,這人他認識,見他被狗咬了,就連忙給他洗傷口,然後等著天亮了去打疫苗。卻又看見他腳上的傷,問他什麼情況。

小偷支支吾吾,才說起了腳背被紮的事情。守門的人就明白這家夥是偷東西的。看他腳底板一個血洞,也不知道多深,整個腳都腫得厲害。也沒法置辦他,隻好連忙送到我們的診所裡來,因為靠的近。

我聽見樓下咚咚的響著敲門聲,還以為失火了,連忙起來看情況,孫六壬就已經在給小偷的腳傷消毒。我被人吵醒,本來就有點不耐煩,看著這小偷,立即就拎著他的衣領,“你還有膽子來啊,你偷的錢呢,還給我。”

小偷早就疼的臉色煞白,哪裡有精神跟我說話。

我連忙對孫六壬說:“你不認得他啦,他就是上次的小偷。”

孫六壬用碘伏給小偷的傷口消毒,手上不停,嘴裡回答我,“我認得啊。”

“那你還給他治傷,”我對著孫六壬說,“你有毛病啊。”

孫六壬對我說:“你上去睡覺吧。這是兩碼事。”

我看著小偷也的確是疼的可憐,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想著孫六壬自己樂意,也就不再乾涉。等我睡醒到了早上,小偷已經被警察帶走,說是先去打狂犬疫苗,再去派出所。

我沒法向孫六壬說什麼,這人就一死心眼。說她隻會自己生氣,她反而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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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叫可以可二不可三,但是在孫六壬身上,我長見識了,我真他媽的長見識了。

那個小偷過了些日子,從拘留所給放出來了,腳一瘸一拐的來診所,看見孫六壬,張口說她是菩薩,心地好,現在他想找孫六壬借點錢吃飯,等腳好利索了,去打工,把錢都還給她。

我看著心裡好笑,也不為難這個小偷了,等著看孫六壬的笑話。我看這個丫頭身上能有幾個錢給他。結果孫六壬自己的中午吃的盒飯給了小偷,然後上了樓,再下來的時候給了那個小偷三百塊錢。

小偷端著盒飯一高一低的走了,我心裡還在想著孫六壬身上還是有錢嘛,卻傻裡吧唧的給了這個騙子。正在幸災樂禍,突然意識到點什麼,頓時心裡一沉。連忙上樓,把自己的棉絮給翻開,把我藏在棉絮下的私房錢給一清點,果然少了三百。

心疼的我差點吐血。

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向孫六壬抱怨了。這丫頭是賴上我了,知道我有求於她爹,就這麼換著花樣折騰我。

結果這小偷最後惹出了大亂子,要說這人都是窮極了起歹心,他惦記上了死人。

事情是這樣的,又過了十幾天,那個小偷又來了,這次他不借錢,就是跪在我和孫六壬麵前,說要孫六壬救他。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又怎麼從我們手上騙錢,就聽他日白。

小偷說他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