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1 / 1)

讓王八一個虛構那個浮萍活一輩子更好,不用和董玲這麼虛偽的活下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憑什麼替董玲不值得呢,董玲也許就是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她自己都說了,王八不是這個性格,她還不喜歡呢。

王八和鄧瞳合夥的藥店在宜昌開了,地段不是太好,在金東山附近,哪裡本來就已經有了幾個藥店,也不知道王八是怎麼想的,這裡的生意不是很好,而且沒什麼有錢人,買高檔的保健藥物。

每個月的收入把藥店的房租和人工,還有工商稅務之類的交了,勉強維持而已。而且還要養兩個閒人吃飯。

不過王八做生意肯定是很有頭腦的,鄧瞳這個人精,也不會在生意上看走眼,他說藥店什麼的不著急,反正門麵是買了,以後門麵升值也夠賺一筆。我懶得去想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這種事情太深奧。

剛才說的兩個閒人,就是我和孫六壬。

鄧瞳在藥店旁開了一個小診所,有個坐診醫生,這個是他家做生意的老路數了,而且現在藥店要有個開藥的處方醫生在,不然藥店的牌照拿不下來。

我和孫六壬就在診所裡打雜,平時也住在診所的樓上。算是我和孫六壬有個住的地方。孫六壬當然願意,她以前在福利院呆過,當個護士,一點問題都沒有。而我就是負責打掃清潔啊,收拾一下什麼的,除了王八那份股金分紅,還多了一點工資收入,何樂而不為。

血靈芝的事情現在著落在我身上了,這個事情,王八自己其實會弄,但是他就是犟著一口氣,要硬扛,也許是他舍不得浮萍接近真實的存在而不願意弄好,或者是他真的不想用自己所學的法術了。

不過沒事,詭道裡法術高強的又不止王八一個,還有金仲,在驅邪上的本領不比王八差。我在法術上是弱智的可憐,隻有去找金仲幫忙了。可是我去了一趟宜城,沒有找到金仲。

楚大的徒弟說金仲出門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就把話留下,說了我需要他幫我解決血靈芝的事情,然後就回來了。

我不是很擔心這個事情,畢竟我已經是過陰人了,應該不會栽在這個事情上。

血靈芝放在孫六壬哪裡保管著,時間長了我都忘了這事。每天就過著幸福的日子,天天睡覺到中午,起來後,從藥店裡泡的藥酒打一杯酒,端著到過早的攤子上,吃一碗花麵,喝一杯酒,然後昏昏沉沉到下午。晚上起來玩電腦,不知道過得多舒服。幾乎想不起兩年後,還要去麵對守門人,和孫拂塵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我的命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178

不出意外的,一個多月之後,我也開始流鼻血了,好在是我正在為這個事情誠惶誠恐的時候,金仲突然出現,我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金仲出現在我麵前。很難得的給他來了一個擁抱。

金仲冷冰冰的把我給推開,他受不了這個。

“血靈芝這東西也好弄。”金仲說,“幸好是我們詭道的人,也不需要做什麼法術了,螟蛉就可以。”

“拿螟蛉去看血靈芝?”我猜測。

“沒這麼麻煩,”金仲說,“把血靈芝和螟蛉都放到火裡麵燒,血靈芝燒成灰了,裡麵的怨氣就進入螟蛉。”

“那螟蛉不就變得太邪性了啊?”

“你以為螟蛉是怎麼來的。”金仲不屑的說,“當年黃裳斬鬼,殺一個,怨氣多了就積攢成了螟蛉。”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個知了殼子這麼牛逼呢。”我摸摸腦袋,“可是螟蛉這個玩意好像認人,它在我手上和在你們手上不一樣,照這麼說來,血靈芝對我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啊。”

“我也是在想這點。”金仲說,“其實不用螟蛉,血靈芝到你這裡也就為止了,不用去解決。”

我剛好在鼻子有點癢,然後嘴%e5%94%87上熱烘烘的,用手指一揩,食指上都是血,我遞給金仲看了。金仲皺著眉頭說:“看來還真是這樣,你是不是現在廢了,怎麼見了老嚴之後,不進反退,成了廢物。”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我對金仲說,“我也不用成天惦記那麼多事情。”

“不說這些了。”金仲說,“把血靈芝拿來,用螟蛉給解決掉。”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孫六壬把血靈芝放在她的房間裡了,孫六壬現在正在忙著給病人打吊瓶,忙的都沒時間和金仲打招呼,我也沒喊她,帶著金仲上樓,到孫六壬的房間去找。

結果找來找去,沒找著,不知道這缺心眼的丫頭把血靈芝藏哪裡了。我找煩了,對著樓下喊:“孫六壬,你把血靈芝放哪裡啦?”

孫六壬就說,“等等啊,我放在藥店。”

我和金仲下來,看著孫六壬把病人安頓好,然後說,“把血靈芝拿來,彆耽誤時間了,我老是流鼻血,再流下去,就貧血了。”

“扯吧你。”孫六壬說,“我們現在就去拿。”

我也不等了,和金仲跟著孫六壬到隔壁的藥房去拿血靈芝。就看到孫六壬走到藥方櫃台後,在一大堆瓶瓶罐罐裡摸索。

“你這東西放這裡乾嘛?”我問孫六壬,“這不都是藥酒嗎?”

“血靈芝泡在酒裡麵,”孫六壬邊摸索邊回答,“怨氣就會慢慢被化掉,我聽彆人說過。”

我聽到這裡感覺有點不對勁,知道一旦這丫頭攙和的事情,多半沒好事。

果然孫六壬指著一個泡酒的大玻璃瓶說,“就這個,可是酒怎麼少了一大半。”

我把腦門一拍,“姐姐,我服了你了。你泡酒也跟我說一聲啊。”

這瓶藥酒,就是我每天早上打一杯出去喝的藥酒,瓶子裡的酒水紅彤彤的,我也沒看裡麵到底泡的什麼藥材,就是看見這瓶子放的隱蔽,喝了彆人也不會在意。沒想到,孫六壬這丫頭把血靈芝放到這裡。

金仲伸手翻了翻我的嘴皮,對我說:“你現在嘴巴裡是不是老是長火瘡?”

我回答,“是啊。”

“身上起紅疹子?”

“是啊。”我把袖子卷起來,胳膊上紅了一大片,“癢死了,都好多天了。”

“你這是燥的。”

“什麼意思?”

金仲哼了一聲,“這麼一個靈芝都被泡酒喝了,能不燥嗎?”

“原來我流鼻血是因為這個?”我好奇的問。

“那還怎樣?”

“血靈芝的藥性都被我給喝了,”我跳起來,對著孫六壬大聲喊,“我上輩子欠你的啊,你這麼害我。現在血靈芝的怨氣都到我身體裡了,你說怎麼辦吧!”

孫六壬委屈的說,“你自己偷喝酒,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我把手指對著孫六壬,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179

金仲看我在和孫六壬發脾氣,示意孫六壬離開,然後對我說:“彆以為都是人找法器,法器也會主動找人。”

“彆拿什麼螟蛉說事,”我火氣還沒有消,對金仲也沒好語氣,“我見過這個靈芝的厲害。反正不是你流鼻血,我現在就算是賣給你,賣不了。”

金仲不犯我的怵頭了,換了話題,“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做什麼?”

“你在找我解決血靈芝的事情啊。”我不耐煩的說,“來了白來,全被那個丫頭給搞砸了。”

“我前段日子出門了,”金仲說,“我去了一趟貴州。”

“我沒興趣聽這些。”我擺擺手。

“這事是你當初要我去辦的。”金仲說,“既然不願意聽就算了。”

“我什麼時候要你幫我辦事情啊?”我嘴裡說,腦袋裡就慢慢回憶,實在是想不起來叫金仲幫我辦過什麼事情了。

“你讓我幫你找個人。”金仲哼了一聲,“曾經在三峽參與過地址勘測的人。”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哦,我想起來了,”我對金仲說,“我想起來了,以前跟著孫拂塵,這個臭丫頭的父%e4%ba%b2一起做過事的人,這事都過了一年多了,你還記得啊。”

“我從前些日子聽到河南幾個倒鬥的人——他們有時候會找我賣點小玩意,結果聽他們說起,在貴州一個地方挖洞時候,找過一個老頭,那個老頭以前是中南冶金弟子勘測的職工,挖了一輩子深井。幾個人在一起喝酒,老頭就提起當年在三峽也挖過深井。那幾個倒鬥的人也就這麼提了一下。我想著,這人估計和你跟我說起的地址勘測的人有關。”

“所以你就去了趟貴州,去找那個老頭子。”我感激的說,“真夠哥們啊,千裡迢迢的。”

“我不是你哥們,”金仲說,“我幫你,是因為你是詭道的人。”

“那老頭你找到了,”我說,“他怎麼說?”

“那個老頭我隻見了一麵,本來還挺好的,他以為我要找他做事情,可是我提起孫拂塵的名字後,他就什麼都不說。”

我點了點頭,“那你肯定沒找錯人,你帶我去找他。”

金仲沒有回答我。

“是不是有什麼麻煩,”我明白了,“不然你也不會就這麼回來。”

“他說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直接就說是不是一個叫徐雲風的人讓我來找他的。”金仲接著說,“然後他說有些事情要先辦,辦完了,才肯見你。”

“許了時間沒有?”

“過年之後。”

“那不是還有幾個月?”

“正月十六,過完年了,我再來,然後帶你去找他。”金仲說完,就要走。

“你彆走啊,靈芝的事情,你還沒幫我解決。”

“都被泡酒喝了,”金仲麵無表情,“要出事,你早出事了。”

180

我感激金仲夠意思,拚了命的留他吃飯,吃了飯,金仲才走。

晚上和我把孫六壬喊來聊天,今天跟她脾氣了,我要向她道歉兩句,倒不是我真的想跟她說對不起,關鍵是這丫頭我得罪不起,萬一她心情不好,指不定出什麼毛病。

可是剛好晚上來了個病人,是附近工地上的一個民工,生病很厲害,診所裡的醫生跟他說這裡不可能治好他的病,讓他去中心醫院。可是這個民工,把醫生的話,當耳旁風,就非得在這裡打吊瓶。

醫生沒辦法,開了藥,吩咐孫六壬給病人安排,結果醫生剛走,這病人坐在那裡就開始嘔吐。吐得到處都是,孫六壬做這個手腳倒是伶俐,幫病人收拾,這邊還沒收拾好,那頭病人又吐了一地。我看著惡心,就上樓呆著。折騰到快十二點了,樓下才沒了動靜。

我下了樓,看見那個病人打完吊瓶了,但是還沒走。孫六壬還在旁邊收拾嘔吐物。

“他打完針了,你怎麼不讓他走呢?”我問孫六壬。

孫六壬說,“這人家在外地,說病了很久,沒地方去。”

“沒地方去,就呆我們這裡啊。”我搖頭,“我們這裡又不是福利院。”

“讓他呆一晚上,有什麼礙事。”孫六壬的臉黑了。

我想起現在不是要跟她道歉嗎,還得罪她乾嘛。我在外人麵前又不好拉下臉麵跟她道歉。於是對孫六壬說,“你忙完了,我有話跟你說,我在上麵等你。”

然後我又上了樓,坐在屋子裡在電腦上看電影,又過了一會,聽見孫六壬上樓。

然後我的門被推開,我正看得起勁,也沒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