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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幼年就被拋棄,一個小孩子到處撿東西吃,才能活下來,又發現自己被人看不見,不是變成變態才怪呢。但是事情都有兩麵性,太過分也活不長,越過分就越容易被人發現,發現就是個死。所以能長大的,都是無比聰明的精怪。

至於有沒有特殊的能人專門收養這種隱形人,那誰也不知道,不過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比如什麼追名逐利的神棍,收留了隱形人後,就做一些掩人耳目的把戲,讓旁人大為歎服,也是可能的。

隱形人我肯定是還要見麵的,隻是到時候是敵是友,就另說了。

我和方濁到了宜昌,我惴惴不安的走到王八的公寓。

王八和董玲都在家,王八開的門,我一進去,等著看董玲發飆,卻發現董玲和一個女孩聊得挺好。心裡正在奇怪。

那個女孩看見方濁和我了,連忙走到我麵前,對著我說:“你叫徐雲風?”

“是我。”我點頭,我猜她就是孫六壬,心裡高興,孫拂塵終於要露麵了。

“太好了。”孫六壬對我欣喜的說,“我找你好久,你快帶我去見我爸爸。”

我一聽,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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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頭疼得厲害,寫不了長篇的故事。

我乾脆說說這幾天那個詭異的新聞吧。

開始說的是小孩的眼睛被挖了,都是為人父母的,想著就可怕,毛骨悚然。然後又說是小孩的伯母跳井死了,說實話,我開始也差不多認為是小孩的伯母做了壞事畏罪自殺。

可是跟著又說是小孩當年還有個姐姐也出了意外,和小夥伴玩耍的時候,掉到井裡死了。

接著小孩的父母又說絕不可能是大嫂傷害了孩子,而且開始的新聞說的是那個女凶手操一口外地口音。

所以這些事情綜合放到一起看,我也覺得很詭異。

現在新聞的圖片上看到,井口已經被封上。我在想,當年小孩的姐姐淹死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井口給封堵。

小孩的伯母在當年小孩的姐姐淹死的時候,就受到了驚嚇,小孩的眼睛被挖之後,就開始神神叨叨,說自己是鬼,然後也跳進井裡淹死了。

如果警方不能找到真凶的話,這個事情讓人就很費解。我也不能針對這個事情過多分析。我隻能說一下在前幾天,“白小緞”跟我聊起過的事情。

白小緞說她家以前門口的馬路是318國道,318國道在宜昌到雲池段和長江是平行的,這段路我也很清楚,因為我讀書的時候在沙市,每次往返都是要走318國道的。

318國道旁的居民起房子都是靠著朝內的一個方向,很少在長江這邊起房子,所以國道和長江之間的這片區域是不住人的,都是農田,過了磨盤到了葛洲壩船廠,國道和長江之間的地方才開始住人。

白小緞說她家附近剛好就有個例外,有一個單門獨戶的人家在靠著長江這邊起了個房子,也是靠在國道邊,情況就很奇怪。那家人開了個小商店,附近的居民沒事就在那個小商店坐著歇腳聊天。

這個開商店的人家有個女兒,從小就聰敏可愛,長得也漂亮,也是在這個被挖眼的小孩差不多大的時候,一天在門口被一輛車給撞了。

然後好端端的一個小孩就癱在家裡,可惜了。

白小緞繼續說的事情,就有點蹊蹺了,那個撞小孩的路段,隔幾年就出車禍,關鍵——關鍵一點就是,那個地方出的車禍,基本上都在這個小孩被撞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門口。

最近一次出車禍,就是不久前的七月十四,就是我們宜昌的鬼節。

現在我要說出我的想法了。

這就是起房子的時候的忌諱,路衝和井眼。

路衝就是房子最好不要背著大江大河,麵朝大路。井眼就是井口不要在房子前方,要在房子的後方,更不要在院子裡。

如果這兩個忌諱占了,就鎮不住地下的東西。

以前起房子的人,都是懂一點這方麵的東西的,現在都是高樓大廈了,老瓦匠漸漸退休,懂得人就少。所以這個兩個房子都出了問題。

犯了路衝的房子,門口就不停的有事情要發生,因為陽世的大路,在晚上也給鬼走路的,本來是陰陽兩隔,人走人道,鬼走鬼路,但是剛好在路衝這裡起了房子,人和鬼的路就走到一起了。一到陰氣盛的時候,人和鬼就要爭路,出車禍就難免了。而且這種事情是惡性循環,出車禍死的人,就不離開出事的地方,於是路衝的門口,就越來越陰,把附近該出事的人,都拉到這個地方來。

而井眼也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古時候沒有自來水,都是靠挖井吃水。但是井是最陰邪的事物。井口一般距離房屋很遠,或者是挖在房間的後方。

我不知道有沒有彆的地方的風俗是把井口弄在門前的。如果有,那就是另外的講究了。我隻說我知道的事情。

路衝和井眼的基宅都鎮不住陰,所以很多東西就會出來。

有兩種人是看得見那種東西的,一種就是小孩,一種就是天天神神叨叨說看見鬼的人。

現在大家能看懂了吧。

而且這種局還不能破,非得要很厲害的人來破,但是一般的平凡人家,哪裡請的到這種厲害人。當然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這次事情鬨大了。應該引起一些人的關注,我就看著警方怎麼破這個案子了。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要多一句嘴,淹死過人的井一定要填。

我記得我小時候,在我外婆家裡玩,那時候外婆家吃水是在距離房子很遠的一個山腳下,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蹲在井口看井水水麵的倒映。

看久了,就有幻覺,覺得裡麵有好玩的東西,想下去看看。後來井口被填了,附近到處起房子,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那種建了一半的房子,我就喜歡順著沒修好的樓梯往下走,走到樓梯的儘頭,就是地下室了,哪裡有一汪水,我就坐在樓梯上看著水發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現在長大了回想,我後怕的很。

這就是井眼。蠻恐怖的一個東西。

136

我千盼萬盼,終於等來了孫拂塵的女兒,滿心想著孫拂塵的女兒都出現了,找到孫拂塵就是差不離的事情。沒想到,我見到孫六壬,還沒來得及我問她,她倒是追著我問她的爹在哪裡。

董玲在一旁說:“你要讓瘋子幫你找人,還真是找對人了,在街上貼尋人啟事都比他靠譜。”

我急了,對董玲和孫六壬說:“關鍵是我也在找她父%e4%ba%b2。”然後對著孫六壬問:“你爹是叫孫拂塵嗎?”

“是啊。”

“很厲害的那個孫拂塵?”

“我也不知道我爹厲不厲害。”孫六壬搖頭。

我知道在她這裡問不出什麼,就對著方濁問:“你沒弄錯人?”

“她是孫拂塵的女兒,”方濁肯定的說,“我現在所在的部門,當年孫拂塵是呆過的。”

王八在一旁說話了,“今天人多,就不在家裡吃飯,我們出去吃。小孫和瘋子的事情,我們也彆摻和了,他們自個去說去。”

大家見王八這麼說,也都不慌張的問來問去,就一起出去吃飯。

走在路上的時候,王八靠近我,對我說:“這女孩叫孫六壬,在我家住了幾天,我覺得她很不一般,她本事和旁人不同,是天生的。”

“她有什麼本事啊?”我問王八。

“她會變東西。”

“她爹變戲法厲害的很,”我笑著說,“不奇怪。”★思★兔★網★

“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王八說,“你以後會知道的。”

由於董玲在場,大家都忌諱著不說孫拂塵的事情,我憋到吃完飯,才和孫六壬單獨呆在一起。我這才仔細打量這個女孩,看著比方濁還大點,其實比方濁小兩三歲。穿著一般,很普通,不像方濁這麼不隨意,也不像董玲那麼講究。個子一米六左右,長得不算太漂亮,也看著順眼。關鍵是她的氣質很特彆,就是那種很讓人覺得不容易靠近,但這種感覺又不是她很傲氣的那種,相反她說話舉止什麼的都很溫柔。

“我一直在找你父%e4%ba%b2,從去年開始,”我對孫六壬說,“你父%e4%ba%b2當年在三峽呆過很長時間,估計你也是在那時候出生的。”

孫六壬想了想,對我說:“我一直在北京長大,我不知道我父%e4%ba%b2到底在做什麼,他幾年才回來一次。”

“你為什麼要問我,”我摳著頭發,“你父%e4%ba%b2去哪裡了,你也不知道嗎?”

孫六壬說:“我打出生到現在,沒見著我父%e4%ba%b2幾次。最後一次,見到他,他回來呆了幾天,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和從前一樣。誰知道那次走後,我父%e4%ba%b2就再也沒回來了。”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

孫拂塵想了一會才說:“我父%e4%ba%b2說了,當我聽到一個叫徐雲風的名字的時候,就可以去找他。”

“我就是徐雲風啊。”我回答說,“你父%e4%ba%b2竟然知道我。”

“方所長來了之後,她沒事就說她的兩個哥哥挺好。”孫六壬忍不住笑,“一個是王抱陽,一個是徐雲風。”

我明白,方濁一定是把我當年那些蹩腳的事情都給說了。

“我聽到你的名字之後,我就想起來了我父%e4%ba%b2交代我的事情了。”孫六壬說,“我父%e4%ba%b2對你印象很深,他很少對人有這麼深的印象,一再要我記住徐雲風這個名字。”

“等一下,”我打斷孫六壬,“你爹跟你說這事的時候,是那一年?”

“九九年,”孫六壬回答,“然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了,我一直以為他跟平時一樣外派參加什麼行動,可是這幾年就一點音信都沒有,父%e4%ba%b2的同事也都不提他去哪裡了。”

“我明白了。”我拍了拍腦袋,“九八年冬天的時候,我在三峽出了一次名,你父%e4%ba%b2當時一定就知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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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冬天,我在三峽當保安,渾渾噩噩的去看了一場熱鬨,結果被望家坪的山神望老太爺給盯上,望老太爺致使他的差役望德厚把我騙到望家坪,可是望德厚為了自己的打算,對望老太爺陰奉陽違,而我在最後的關頭,跟望老太爺對著乾。

現在時間也對上了,當時孫拂塵也在三峽,但是他身份隱秘,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現在回想起來,孫拂塵完全沒有理由忽視我。當年他在三峽,對附近的所有端公神棍都拜訪過,當然也不會漏掉望老太爺這個山神。打笳樂的事情,很可能太就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慢慢回想,包括去年去找望德厚去打探青灘的事情,難道也是在孫拂塵的計劃之中。。。。。。

我的頭頂開始冒汗。

孫拂塵,孫拂塵,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現在把你的女兒給安排來見我,而不是自己出現。九八年發生的事情,就能預測到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僅僅就因為我當年反抗了一次望老太爺。

“你回憶起什麼了?”孫六壬見我在發呆,連忙問我。

“我想到了一點。”我對孫六壬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你父%e4%ba%b2現在沒法主動出來找你和我,但是他給你留了一個幫手,讓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