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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含糊。

我和金仲曾經在七眼泉合作過對付旁人,那次是最凶險的一次,但是從頭至尾,都是靠的自身的本事堂堂正正的打鬥,哪裡是現在這個場麵,一切都無聲無息,連那邊占了上風都無法看到。

兩個隱形人之間的搏鬥,才真正的一擊致命,我心裡想著,從上次算起,他們已經交鋒三次了,而且都受了傷,李寶的能力應該是被自己低估了,否則以他表現出來的程度,遠比不上他的對頭,但是他卻在上次弄傷了對方。

我正想著這個,院子裡的水缸終於破了,缸裡的水嘩啦一下潑出來,漫得地麵到處都是。李寶還是按照我們設定的計劃在做。

方濁一點都不含糊,她用儘力氣,把幾袋麵粉全部扯破,麵粉全部飄散在空中。

這就是我們兩天來想出的計劃,給方濁準備了十幾袋麵粉在院落裡。我們看不到隱形人,就是因為隱形人在能夠在讓我們的視線透明,我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了這個辦法,既然這樣,我就用看不見的方式,把隱形人給找出來。

方濁把麵粉一袋袋的扯開,然後飄散在空中,方濁也累得夠嗆,她要儘量把這些麵粉維持在空中。而李寶要做的,就是把他的對頭給拖住,把對頭限製在院子裡。

空氣中漂滿了粉塵,隱形人的能力成了他們的弱點,麵粉的一旦附著在他們的身上,就消失不見,在到處是粉塵的環境下,兩個空蕩蕩的人影,就是他們的身體。

我隻需要看到一次,就夠了。

我看到粉塵下,兩個透明的人體在相互糾纏一起,不再猶豫,和金仲撲上去,四個人打成一團,打鬥的過程中,我們很快就分辨出誰是李寶,因為李寶是幫著我們的,三個人對付一個人,就非常容易。而且我因為內心的恐懼,出手也非常重,這個時候,什麼禦鬼,什麼法術都沒必要,隻要用最低等的武力就能最迅速的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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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仲把李寶的對頭給摁在地上,我找來準備好的繩索,摸索著把他給狠狠的綁到院外的一棵大樹上。

李寶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但是我看到李丹燕走進房間,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現在我和金仲反而犯難了,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人。

被捆住的隱形人一聲也不吭,我當時以為是他性格孤僻高傲,不屑於說話,後來才明白,是另有原因。

我和金仲猶豫著該怎麼辦,方濁卻走過來了,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這個人我讓我帶回北京吧。”

“老嚴都變成那樣了,”我不屑的說,“他有本事看住這個人嗎?”

我突然看到方濁的神色不自然,這丫頭平時很少這種表情。我對著方濁說:“你不是把人帶到老嚴哪裡去?”

方濁支支吾吾半天,終於說了一句,“我現在換了職務。”

我腦袋有點亂,想起來了什麼,又問方濁:“你說有個姓孫的人要見我?和你現在的身份有什麼關係嗎?”

方濁臉漲的通紅,但是就是不說話。

“你不能表露你現在的身份?”我有點明白了,“方濁,你是不是升職了?”

方濁正在為難,李丹燕跑出來,慌張的對我們說:“他不見了!”

李丹燕當然說的是李寶,我安慰她,“他舍不得你,會回來的。”

“他是被人帶走的。”李丹燕又要哭了,“看不見的人。”

“他對頭不是在這裡嘛。”我輕鬆的對李丹燕說,然後指著綁著隱形人的那棵樹,旋即馬上就意識到什麼,飛快的把手伸向大樹。果然,沒有人了。可是我明明記得我綁得非常結實,絕對不會有什麼閃失。我現在也明白為什麼隱形人不吭聲了,他保持沉默,逃%e8%84%b1的時候,也會無聲無息,誰能永遠對一個看不見的人永遠不鬆懈。

但是他既然跑了,為什麼不攻擊我們?

我看看李丹燕,又看看方濁,腦袋轉的飛快,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當我把眼光再次轉到方濁的臉上的時候,我明白了。

有一個隱形人,就有第二個,為什麼就不會有第三個。而這第三個隱形人,方濁一定是知道點來曆的。

“你根本就知道我們不會出事對不對?”我問方濁,“因為有個更厲害的一直跟著你。”

方濁支吾半天說:“他想看看你到底合不合適。”

“他是孫拂塵嗎?”我問方濁,“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人了,他到底是誰,孫拂塵不是隱形人。”

方濁連忙搖頭,“我有紀律的。”

“我不管你現在給誰在做事,”我對方濁說,“你要是在瞞著我什麼,你就沒我這個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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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濁猶豫很久,終於說:“這事不能讓金大哥知道。”

金仲一聽,哼了一聲,自己走開。

“超出詭道能力範圍的事情,你想讓他知道,他也沒興趣。”我對方濁說,“你也實誠,非得把這話當他麵給說出來。”

方濁低聲說:“徐哥你不一樣,知道了沒什麼,我簽了保密協議的。”

“什麼狗%e5%b1%81協議,”我對方濁打哈哈,“你孤家寡人小姑娘一個,還真能把你怎麼著了。

方濁在苦笑,不說話。我這才發現,方濁長大了,不再是一年多前的那個什麼都不去想的丫頭,她在考慮事情了。

“等這事結了,”我安慰方濁,“我帶你出去逛逛,找地方玩去。”

方濁眼睛閃了閃,“你和王師兄淨騙我,說過的話從來沒算過數。”

我看見方濁的心情好了點,就給她開玩笑,“多漂亮一個姑娘,憑什麼不給當火居啊,我說你們全真就是破規矩多,你乾脆把那些牛鼻子解散算了,或者逼著他們都火居,不然都請出山門。”

我這話一說,方濁撲哧笑了。

我對方濁說:“說正事吧。”

方濁就說起來,原來這丫頭回了全真後,乾的挺不錯,她本來就是清靜派的執掌,輩分也高,全真的那些牛鼻子為了當掌門,私下裡鬥的厲害,任何一個派彆的執掌都是局級的待遇,都拚了命的想當官,誰也不服誰,結果便宜了方濁,最後讓她給當了頭。我心裡明白,這是老嚴老奸巨猾,故意在這個節骨眼讓方濁回去,讓她在這種環境下得個好處。

方濁雖然年紀小,但是她在研究所的地位已經是名義上的一把手,全真的幾個老道士不願意讓自己的師兄弟爬上去,方濁當然是當之無愧。方濁在全真的地位起來了,然後有人就找到了她,讓她進入了一個什麼部門,這個部門明知方濁打死不告訴我,但是在行政上已經%e8%84%b1離了宗教事務局。簡單點說,就是比老嚴的級彆更高了。

方濁自己也說,其實這個位置,當年是給王鯤鵬給留下的,現在王八撂攤子,老嚴就隻能安排方濁頂上去。誰知道方濁進了那個部門,告誡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跟老嚴溝通了。直接跟部門的領導負責。方濁渾渾噩噩哪裡明白這些道理,結果剛好王八給方濁聯係,說我和金仲遇到了看不見的人。

方濁的電話都是被組織給監控了的,於是方濁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了她兩個人,一個就是說要見我的那個姓孫的女的,另外一個,她見了我的麵,都隱瞞著沒說,就是第三個看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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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事兒,怪不得方濁一直都淡定的很,原來她又殺招啊。

“方濁啊方濁。”我對著她搖頭,“老嚴把你推倒這個位置上,真不是什麼好事,你看你現在都變成這樣了。”

方濁委屈的說:“我跟那人說過,讓他出手幫你們,可是他說,他要看看你的本事。”

“如果我被那隱形人給乾掉了,”我對方濁說,“他是不是會說,既然連這小角色都搞不定,死也是應該的。”

方濁急了,連忙說:“我不是一直幫著你嗎,我怎麼會讓你去死。”

我一聽方濁這麼說,就開心了,拍著方濁的肩膀,“這才是好兄弟。”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方濁紅著臉嚅嚅的說,“我是女的。”

我和方濁說話的時候,金仲在那頭跟李丹燕的父母交代,大致是李丹燕的事情結了,老兩口也不用操心了,找個好人家把女兒給嫁了。

可是李丹燕又不說話了,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什麼人都不見。方濁去勸慰,也得不到任何回應。李丹燕看來是鐵了心要等李寶回來,如果李寶不會來,她也要想出個李寶來陪她,反正都是個看不見的人。

我和金仲隻能相互歎口氣,我沒告訴金仲是有第三個人把李寶給帶走,肯定是回不來了。金仲其實也不笨,聽見我跟方濁發了脾氣,大致也能明白這事跟方濁有關,但是他也懶得問。我也懶得去猜測,他探知了我和方濁的心思沒有。

現在剩下一件事情了,就是方濁說的那個姓孫的女的,還在等著我見她,而且那女的現在就在宜昌。我再次問方濁,應該是孫拂塵找我才對啊,怎麼是個女的。

方濁對我說:“她可能是孫拂塵的女兒。”

我聽了跳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方濁愣愣說:“你不是讓我幫你們解決隱形人的事情嗎?”

“馬上回去,現在就走。”我催促方濁和金仲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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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村

方濁級彆高了,走哪裡都有車送,一輛車把我們三個帶回宜昌,在襄樊,金仲下車走了。我在車上問方濁,那姓孫的女孩從哪裡來,現在住哪。

方濁說那女孩叫孫六壬,一直在北京,也就是那個什麼不肯透露名稱的部門呆著,平時的工作就是給福利院當社工。現在在王八家裡住著。

我一聽,就對方濁說:“你惹禍了吧,董玲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不待見這種人。”

方濁說:“也是啊,可是我在宜昌隻認得王師兄啊,那孫姐姐性格很怪,我也不敢把她一個人扔下。”

“那就彆說了,”我訕訕的說,“等著回去挨董玲的罵吧。”

然後我又詢問跟著方濁的那個隱形人到底什麼來頭,方濁就說了,那人當年是被孫拂塵給製服了的,然後一直跟著孫拂塵。現在和方濁是同僚關係,執行過很多任務。也對方濁說起過隱形人的一些事情,他說了,隱形人活下來的幾率很小,延續後代的方式就是在民間找個女人,隱形人沒有女的,能接觸到的幾個都是男的,估計中國這樣的人還有幾個,數量絕不會太多,太多這世上就亂套了。

隱形人童年都很殘酷,像李寶這樣的就是非常幸福的。比如被孫拂塵收編的這個,母%e4%ba%b2被家裡人當做怪物,因為他和李寶還不一樣,他是被家裡人知道存在了,他母%e4%ba%b2把他藏在深山裡,隔幾天來送一次食物,來了就喊他,他才有口吃的,勉強活下來。

他也算是比較幸運的,在想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