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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董小姐 小宴 4286 字 3個月前

江月仿佛也有所預感,她大概不會想得到真正的答案,即便得到,這個答案也無法為她帶來快樂。

她已經很難過了,還是不要再遇到更難過的事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跟大家解釋一下昨天斷更的事情= =……因為平時如果不更新,一定會在文案or評論裡請假,結果這次啥也沒說,悶聲作大死- -實在是抱歉。

昨天淩晨三點多我從碼字精靈裡逃出來的時候,發現學校網路斷了,不管wifi還是寬帶都沒法上網,折騰了半天還是不行,等於沒法設存稿了。

我實在困得不行,考慮到這麼晚睡,一旦閉上眼,再醒過來肯定是下午四五點了。晚上我又要去學琴,學完琴例行是同學一起吃飯,回來還不一定有網能上,沒法跟大家確定幾點能更新,所以我手機給基友荔簫留言,請她上來幫我給大家請假。

接下來我就犯蠢了。

當時差不多是13日淩晨四點多了,我一定是困糊塗了才會跟阿簫說【明天幫我請假】

結果晚上回來我鼓搗好網才發現……臥槽阿簫怎麼沒幫我請假?

蠢絕人寰的我就跑去問阿簫了,阿簫非常疑惑地問我,你不是明天才請假麼。

我整個人都Σ(っ °Д °;)っ !!!!

我真特麼要繼承阿笙接過蠢絕人寰的名號了!!淩晨四點我應該跟阿簫說【今天】才對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於是在基友們的嘲笑裡,我哀嚎著繼續碼字了。

雖然沒有打招呼就斷更了非常對不起T T(內疚死)……但是我今天更新六千五,兩章合並,字數上來講不算斷更啦←強詞奪理ing

反正……反正就是跟大家解釋一下(>﹏<)馬上要完結啦,不要因為我的犯蠢棄坑了好不好~~目測還有最後六章了。

第74章

江月雖說要去夏州,但大體上路線和奔赴薩奚差不多,因此,也就隨時有被祁璟或他派來的人追上的危險。薛徽帶著她星夜兼程,天蒙蒙亮時便入了冀州界內,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停頓,未曾入城,隻挑偏遠小道斜赴晉州。

太陽出來,天氣便也暖了幾分。薛徽單手護在江月腰間,低聲道:“一時半刻我不會停,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下……將軍不知什麼時候就能追上來,你養足了精神,咱們也能分兩匹馬趕路,腳程更快一點。”

江月滿腹心事,怎麼會睡得著,當下隻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她方開口,“薛郎,鄴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將軍這樣防備著我?”

“你真要知道?”

江月輕聲一笑,“死也要死個明白,反正……反正我下半輩子也和他沒什麼乾係,你儘數告訴我,也讓我徹底死了心。”

“將軍他……他奏請皇上為他和安如郡主賜婚。”

果然。

薛徽隻覺懷中人不可抑製地顫唞,猛地勒住馬,將她身子扳了過來,江月卻並非在哭,而是低低地笑著,那笑聲短促非常,反倒比哭更揪住了薛徽心口,叫他再顧忌不得。

“江月……”他小心地喚了她的名字,然後試探著將人擁入懷中,“將軍他,其實也有他的苦衷。”

就算薛徽傾慕於江月,此時此刻,卻不想平白往祁璟身上潑臟水,“皇上那邊頻頻暗示,安如郡主以死相逼……邵相舊黨正愁沒地方懲治將軍,將軍若是咬牙不應,恐怕一生功勳都要與塵歸土了。”

江月推了推薛徽的%e8%83%b8口,並沒容許自己這樣放縱著依賴旁人更久。

“我知道,我不怪他。”

江月已平息了那樣怪異的笑容,然而整張臉上的光彩都已消弭無蹤。她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怪他,薛郎,你相信我。我覺得我好像早就猜到他會這樣做一樣……從他開始防著我,紆尊降貴地哄著我,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老天爺一定在哪裡等著我們,叫我白嘗的這些好,統統還回去,果不其然,沒有人為難我,卻是都報應到了他身上。”

薛徽為江月的推拒感到有些難堪,他適才那樣喚她的閨名,她也許……能猜到自己的心意吧?

他重新策起馬兒,跑得卻是不快。

“薛郎,將軍有將軍的權衡,我理解他,可我也有我的選擇。若我叫他為難了,你……你和陸郎都彆怪我,有些事情我忍不了,也沒法叫自己裝傻充愣一輩子……不聞不問地跟著他。”

荒野上,江月的聲音雖小,但清晰可聞。

薛徽雖不懂江月究竟為什麼而惱將軍,卻也隱隱覺得,將軍沒做到的事情,他薛徽恐怕也做不到了。

過了一陣子,馬兒重新奔馳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說了這番話,江月竟也漸漸生了困意。薛徽見她一下一下地點著頭,手臂上微用力,將人牢牢地摟在%e8%83%b8`前,生怕她墜下馬去,也希望她能睡得舒服一點。

然而,事與願違。

江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夢裡,她忽覺身下的馬長鳴一聲,接著,身子傾倒,將她摔了出去。

失重的感覺到來前,江月驀地醒來,她確實正墜在半空中,然而一條胳膊始終摟著她,跌在地上時,她也幾乎沒感覺到什麼疼痛,倒是身後的人悶哼一聲,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薛郎?”她匆惶撥開薛徽的手,從他身上翻下來。薛徽整個人都給她坐了肉墊,而他自己,則重重地摔在地上,%e8%83%b8腔的隱痛陣陣傳來,連喉嚨裡都有淡淡的血腥氣。

薛徽強自忍下,沒敢開口,怕當真嘔出血來嚇著江月……更怕自己有個什麼萬一,反而成了她無法逃避的心魔。

他不忍,也不舍。

“薛郎,你怎麼樣?”江月到底還有些常識,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妄自挪動薛徽,她除了手足無措地望著他,彆無他法。

薛徽見江月全然不顧地守著自己,便是身上痛楚難忍,也強自擠出個笑來,他沒說話,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馬。江月順著他手望去,隻見馬後蹄上插著一支箭羽,兩人為何摔下,也就不言而喻了。

須臾間,江月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抬眼朝遠處望去,一列軍馬奔騰而至,為首持弓之人,正是祁璟。

他終於來了。

江月卻沒有那樣的期盼和驚喜了。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薛郎,不論將軍責問什麼,你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反正我也要離開他,叫他恨毒了我,反而是件好事。”江月低低地交代他,卻見薛徽不甚認可的蹙起眉來。江月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不許他說出一個字的反駁,“我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在他的軍中效勞,也不知道你究竟怎麼打算你的以後……我聽將軍說過,你已有家室,若是來日卸甲歸田,這個,算我此次的謝禮。”

江月將自己的首飾一股腦地塞給薛徽,“你幫過我一次就夠了,幫得多了,就是人情負累,我嫌麻煩,還是不要得好。”

薛徽怔怔地躺在地上,竟不知該作何反應……她這樣絕情,說離開將軍,便連多一個字的話都不留,不願自己再插手,便用“麻煩”兩個字給他判了永遠的死刑。

他也知道,她是在為他打算……可是這樣的打算,他寧可不要。

馬蹄聲近,祁璟已一馬當先地奔至兩人身邊。一個半人高的巨弓被他單手挽著,說不出來的英威氣勢,直至此時,江月都忍不住……為他怦然心動。

祁璟的怒火中燒已溢於言表,兩人四目相對,卻誰也不肯開口先說第一句話,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僵態。江月太久沒有見到她,原本並無什麼含義的眼神,也漸漸生出幾分探尋和打量。

他好像變得滄桑多了,以前在戰場上不管不顧的英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打磨得鈍了。他也未穿鎧甲,身上是與永樂侯平素穿得有些相似的錦袍,若沒有那柄巨弓,江月幾乎要找不到祁璟身上“將軍”的痕跡。緊抿的薄%e5%94%87,倒更似京城風流而無情的紈絝子弟,追到此處,也無非是對一個獵物的追尋。

想到這裡,江月的情緒瞬間垮了下來。她避開祁璟的目光,甚至還輕輕地哼了一聲,昭示著對他的疏離與不滿。

祁璟滿腔憤恨,猶如砸在一團棉花上的重錘,頓時沒了得以宣泄的入口。直到陸閱山隨後趕至,他才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將巨弓重重地摔在地上,恨聲道:“薛徽,你好大的膽子!”

薛徽,推開江月,作勢欲要起身而跪。江月一把拉住他手,將人穩住,“薛郎,你彆動!你身上有傷,經不起……”

她話音未落,祁璟已翻身下馬,將兩人生生隔開,反手把江月拖了起來,直往遠處帶去。他動作狠厲粗魯,即便是在二人初見、彼此抵觸的那段日子,江月都沒見過這樣失控的祁璟。

她到底是傷著他了……這是不是證明,他依然在意自己?

沉默不語的江月反而愈發激怒祁璟,他猛地將人一摜,江月便趔趄著晃了幾步,直到險些摔倒時祁璟方伸出手,將她扶穩。兩人離得近了,江月才察覺祁璟眼睛裡都是血絲,他又痛又恨地盯著自己,咬牙切齒道:“江月,你就想這麼舍下我走了?連老虎都不管了?跟著薛徽……薛徽,去找帖穆爾?”

江月冷靜地拂開祁璟的手,其實她根本不需用力,低眉間稍稍流露出的冷淡,便逼得祁璟心虛地鬆開了對江月的轄製,甚至還倒退一步,仿佛江月才是那個隨時可以抽刀殺了他的人一樣。

“祁璟。”她一字一頓地念他的名字,“你肯不肯放我走?”

她根本無心與祁璟糾纏前事,對或錯,是或非,感情裡本就沒有那麼多可以下絕對判斷的事情,每個人做事時都難免有一套自己的考量,江月不敢去論斷祁璟在每一件事上的抉擇是否都是正確的,甚至也不想拷問他的做法究竟對不對得起自己……就像兩人當初因為喜歡彼此相伴而走到一起,如今,既然總是互相傷害,倒不妨徹底分開。

孩子麼,就當是一段失敗的婚姻,祁璟畢竟是孩子的父%e4%ba%b2,她忍一忍,也許時間久了,便會淡忘今天的難過。

這樣想來,祁璟當初背著她把孩子抱走,也算不上一件錯事了。

祁璟眼睜睜看著江月眉央間的神色從糾結漸漸變得釋然,他心裡猛地一沉,像是終於相信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