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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董小姐 小宴 4331 字 3個月前

江月連連點頭,“沒有白天那麼疼了,還沒謝謝你藥,好使得很。”

“客氣什麼,照顧你還不是應該?”阿古照舊是樸素又誠懇模樣,江月瞧了,心裡一暖。阿古目光越過江月肩膀,向帳內望了眼,咦了一聲,“將軍還沒回來?”

江月臉色一僵,伸手阿古肩上一推,“還沒還沒,你早些回去休息,彆管旁人啦。”

阿古順勢退了幾步,笑著稱好,卻又忽而低首感慨,“也不知道將軍都忙什麼,可惜我沒什麼本事,沒法替將軍分憂。”

江月不知阿古所言何意,隻是催促:“不其位不謀其政,你就讓他獨個兒累死罷,回去睡覺!”

聽了江月連聲催促,阿古這才不再說彆,互道了晚安,兀自離去。

江月心事重重背過身,抬腳剛邁進帳子,腰間卻忽然出現一條長臂,將她攔腰抱住,繼而往邊上帶去。江月拗不過那力道,正要開口呼救,嘴又被人嚴嚴實實捂住。

她登時睜大雙眼,腰間力道卻這一瞬鬆開,那長臂帶著她身子一轉,旋即將人按了帳篷牆壁上。

四目相對,江月認出這胳膊主人。

祁璟。

“獨個兒累死?”祁璟眉峰上都萃了寒意,遑論兩雙本就幽不見底烏瞳。他緩緩鬆開捂著江月手,揚眉問道:“我救你於水火,你便是這樣報答恩公?”

江月餘驚未卻,被祁璟這樣按著逼問,隻緊張地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一動也不敢動。

祁璟見她默不作聲,惱意愈盛,“用不用我教教你,什麼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騰出一隻手,緩緩搭了江月腰側。那裡是衣結所,江月知道,隻要祁璟輕輕一扯,自己便可衣襟大敞……

這是穿越以來,江月第一次受到這樣威脅。

祁璟呼出氣正掃過她臉頰,他隻消一隻手按自己肩胛,便能將她製得動彈不得。而他另一隻手,雖然極輕地扶著自己腰,可江月好像被他拿住了七寸,愈發緊張。

“說話。”他淡淡開口,江月卻明顯覺得……祁璟呼吸已經重了許多。

江月貝齒抵上嘴%e5%94%87,卻不敢與祁璟對視,隻能心裡念叨著——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說錯了,對不起。”

她囁嚅著道了歉,緩緩低下頭,生怕被祁璟看穿自己心思。

祁璟這方鬆開兩隻手,倒退一步。

江月單手扶著牆,生怕自己%e8%84%b1力摔倒,反而還要這人麵前鬨笑話。

誰知,祁璟眼神根本沒有再落到她身上過,“你現是我人,記得點說話分寸。”

他利落地將腰間佩帶解開抽下,信自掛了一旁架子上。伸手抬起簾子,要往裡去,“把燈熄了,睡覺。”

江月雖然猶平靜,但聽了祁璟吩咐,不敢不應。她剛湊到桌案前,俯身要吹蠟燭,卻見祁璟又退了出來。“這榻……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江月納罕地抬首,臉上尚有幾分驚愕。

她從進了帳子第一刻,便發覺原先單人窄榻變成了一張寬裕許多雙人臥榻……這還不算,連上麵鋪褐色褥子,竟也被人換成了一個繡著多子多孫大紅緞子,一對鴛鴦戲水枕頭擺臥榻正中,弄得好像是洞房一般。

祁璟適才發問時候確然是一無所知,但此時反應過來,也能料到必是陸閱山“好心”。倒難為他,行軍途中還能搞來這些東西!

可氣歸氣,這個時辰,祁璟也無可奈何。他重取了佩帶,腰間紮緊,“你睡吧,我還有事,去主帳了。”

江月莫名其妙地目送那個身影走遠,直至消失茫茫夜色。

這樣連著過了五六日,江月獨自睡原本屬於祁璟帳中,祁璟則每夜帳篷裡看會書,待到夜深人靜,又返回主帳。從頭至尾,都不曾與江月共枕。

那天被祁璟嚇得丟了魂兒,重回到江月體內,騎馬留下傷也漸漸痊愈。

入夜,江月如常等到祁璟離開,哼著歌兒回到裡間,%e8%84%b1下褲子,驗看自己傷勢。江月先前磨破皮地方倒不厲害,隻是這兩日長出肉,她總覺得有些發癢。是以近些天,她又翻出了阿古說是送她藥膏,抹傷口處解癢。

江月身子柔軟,輕輕鬆鬆把左%e8%85%bf擺到自己肩上,歪著腦袋,把藥膏抹傷口,一點點推勻。

她正專注,忽聽背後簾櫳聲動,她一驚,猛地轉身……哢嚓。

“你乾嘛?”

這是男人盯著她詭異姿勢,故作鎮定地問話。

“嗚……扭到脖子了,好疼,來幫我……啊……”

這是女人僵原地,彆無他法屈服。

第5章 非禮

“好點沒?”

江月趴榻上,祁璟溫熱手掌替她緩緩揉著頸椎。祁璟力道雖有些重,但這樣壓迫感反而有利於推散江月脖頸處淤血鬱氣。他從軍多年,拿慣了刀劍手,對力氣把握比常人要精準。江月方才錐心疼痛已然淡了不少。

隻是她此刻舒坦,一時舍不得叫祁璟挪開手,因而故作姿態地皺起眉央,“呃……還是疼。”

她先前作態,成功騙了阿古,便以為現下祁璟也會吃這套。

可祁璟是何等人物?他離江月五步開外,便能聽到江月喚阿古來扶,離她十步開外,也能察覺到江月踉蹌。這會兒,祁璟漫不經心地掃過江月眼神,已是察覺她透露出來情緒,當即收手,沉默地盯著江月。

江月見他祁璟忽然收勢,忍不住偏首去看,兩人四目相對,江月心中又是一凜。

這人若說溫和,像適才替她推拿,當真是心力。可是……這不怒自威架勢,實非常人能受得住。

江月怏怏地搭下眉來,不再榻上趴著,兀自坐起身,“好很多了,多謝將軍。”

“嗯。”祁璟哼出一聲來表示自己滿意,江月偷偷攥起小拳頭捶了下褥子,祁璟瞧見,隻覺好笑,麵上卻故作不知,仍是那副雲淡風輕模樣。

他站起來,把適才給江月上化瘀膏擺了榻旁矮幾上,“這藥也給你了,扭傷、拉傷,都能用。”

江月順著祁璟動作望去,隻見他手上捏了個瓷瓶,與今日阿古替她上藥時用一模一樣,皆是通體純白,沒有一點裝飾。她一時好奇,伸手夠來了那瓶子,又將枕下放著白瓷瓶拿出來,擺一起,“果然一樣……你們軍中東西都是統一嗎?今天阿古也給了我一瓶一模一樣。”

祁璟見她十指纖纖,握兩個瓶子上,顯得手指修長柔軟,不由恍神。待聽完江月問話,方是皺眉,“你說這藥,是阿古給你?”

江月沒多心,猶自點頭,“是呀,不過那個是治跌打損傷,恐怕與你效用不一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一邊說話,一邊翻轉瓶子,見瓶子底下用朱砂分彆寫了個“外”“內”,知道並非同一用處,當即道:“確實不一樣。大將軍好心,我便收下啦。”

祁璟聽得眉頭深蹙,隻是他素來克製自己情緒,真正表露出來,未必是他心中所想。是以江月抬首時,祁璟已換上了幾分厭惡表情,“你褲子呢?”

江月當他是保守,認真解釋:“我騎馬傷到了,你來時我剛剛上過藥,現下不方便穿。”

她說得一板一眼,既沒有羞怯,不覺得有何不妥。

隻祁璟卻是頗為不適地挪開目光,“我今日叫人瞧見過行蹤,沒法再睡主帳。”

他既然要讓旁人熄了覬覦江月心思,此時此刻,便不能叫人發覺兩人並無肌膚之%e4%ba%b2。是以祁璟去而複返,才撞見了江月適才那遭。

江月被他這麼一提醒,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衣衫不整”與一個陌生男性同處一室,確然是有些不好。她扯過被子遮住身子,往裡麵靠了一靠,床榻上留出大片空白,“那……那你睡外邊吧,我昨天便瞧你眼底有些發青,主帳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祁璟見江月麵有尷尬,言辭小心,雖是做出一副稀鬆平常樣子和自己交談,但遠沒有適才那般從容。

想到對方究竟還是個初涉此地少女,從先前尋死覓活到如今竭力配合,已是不小進步。縱是祁璟不苟言笑,話出口時也努力帶上些溫和,“還好,你不必擔心,我借宿一晚,不會做什麼。”

他這番話說完,莫說江月,祁璟也覺得自己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常年混跡軍營,如何與這個溫溫軟軟姑娘家打交道,實是個難解題。

與其多說多錯,不如不說。祁璟僵著一張臉,沒有預兆地吹熄燭燈,背對著江月躺下。

驟然黑暗讓江月有些無所適從,她小心翼翼地縮起身,可能地向裡貼去。這還是江月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直至徹底入眠,她手裡都略帶緊張攥著被角。

這樣緊張感,並沒因為一夜過去而減淡。翌日,江月是一陣壓迫感中醒來。她隻覺自己手腕被人死死按著,隱隱疼痛讓她禁不住輕哼了一聲。很,連嘴都被人捂住了。

江月眯瞪著睜開眼,是祁璟……

薄薄一條被子搭她腰間,兩條j□j長%e8%85%bf被祁璟用膝蓋壓住。他她想要掙紮一瞬間切斷了所有退路,一雙素來威嚴黑眸緊盯著江月……還帶了些情穀欠。

江月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瞳孔驀地放大,手臂劇烈地搖著,試圖擺%e8%84%b1祁璟鉗製。既有驚恐,有失望。

男人身體上變化時刻提醒著江月對方企圖,她不自禁眼眶微紅,渾身顫栗。那一句“不會做什麼”猶言耳,可如今自己未醒他便欺身過來……江月心中發寒,虧她昨夜還心有內疚!竟當真信了這人鬼話!

絕望之時,江月掙紮也加厲害,連捶帶打,抬腳又要蹬祁璟。

兩人糾纏廝磨,江月兩條白皙長%e8%85%bf時不時便蹭到祁璟身上,微微敞開衣襟,也透出一大片雪肌晃祁璟眼前。他忍不住開始恍神,江月忙趁此時機,奮力掙開祁璟鉗製,朗聲便呼救命。

祁璟蹙眉,又要伸手來抓她,誰知,他手掌剛剛按江月玉腕上,帳外已傳來外人聲音,“江月?”

是阿古。

他倒是來得夠早。

“阿古!救我!”江月原本清脆聲音裡摻了三分哭腔,祁璟忍不住力道微鬆,放江月逃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