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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閉了閉眼,用了十二萬分的語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無事,剛剛跟我的好姐妹說到動情處,忍不住笑得熱烈了一些。”

門外的聲音依然透著緊張,“夫人……真的沒事麼?”

重重咽了口唾沫,“我……沒事,好好忙你們的事,有事我自然會叫你們進來的。”

侍女這才退下了。

葉依依拍了拍她的臉笑道:“這才乖嘛。”

西施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看向白君逸,眼淚簌簌落下,就如被風雨無情摧殘的花朵,話中的語氣透著濃濃的哀怨和無助,每一個音調都勾動著男人最柔軟的心弦,“君逸快救救我!”

白君逸掙紮了幾下終於猛地站起來衝葉依依道:“你快放了她!”

她轉頭冷眼看著白君逸,嘲弄道:“這麼快就心疼了麼?可是我都還沒有開始行動呢。”

西施生的嬌弱,在力氣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一手握住她的雙手防止她掙紮都是綽綽有餘的,話音剛落,她猛地扯開西施的衣襟。

白君逸和斬天急忙轉頭避開,西施卻驚恐的瞪著她,卻又不敢大叫出聲,壓低了聲音衝她質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葉依依卻不理她,直接將她的抹%e8%83%b8扯下,西施猛地掙紮了幾下,淒淒切切哀哀怨怨衝白君逸道:“君逸,君逸快救救我!”

話剛說完卻聽她痛苦的悶哼出聲,白君逸轉頭看去,卻見葉依依一手成爪死死抓住她%e8%83%b8口的柔軟。

白君逸耳根一紅,卻見西施痛苦皺眉凝望他,眼中淚花閃動,聲音低沉,越發顯得她嬌弱可憐,“君逸,君逸救我!”

白君逸雙手緊握成拳,疾步向這邊走來,葉依依轉頭冷冷望著他,“白君逸,你如果再要維護她,我跟你便朋友都沒得做了!”

白君逸腳步一頓,咬牙切齒道:“東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葉依依捏住她%e8%83%b8口柔軟的手加重了力道,臉上的笑容卻輕鬆自然,“你覺得對付一個一步步想將我置於死地的人,我要做什麼?”

白君逸張口想說什麼,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急忙轉頭看向斬天怒道:“你怎麼不幫著我勸勸她?”

斬天一臉肅穆,無動於衷,“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對付一個人的。”

葉依依向白君逸嘲弄的看了一眼,“看樣子,你還不如斬天理解我呢!”

眼見著她的%e8%83%b8口上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印,她這才重重將西施放開,西施急忙將衣服拉上,睜著一雙霧水蒙蒙的眼睛怯生生望著她。

葉依依向她冷冷看了一眼,“你的身上被我抓了五個指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同大王解釋,要是讓他看到,說不定他會懷疑你背著他偷人呢!”頓了頓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還望館娃夫人萬萬保重身體,遊戲才剛剛開始,我不希望我還沒有玩得儘興館娃夫人就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突然不在了,那多沒意思。”

葉依依帶著斬天先走一步,白君逸卻沒有跟上,望著嬌柔的西施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你好好在吳宮做你的館娃夫人,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

交代完這些他才跟上去。

走到門口的葉依依卻突然停下腳步,她冷冷轉頭看來,西施被她這冰冷的眼神逼迫著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西施,從現在開始,我會從你身上一件一件將你欠我的討回來,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七年前苧蘿村裡麵對你嫁禍卻無能為力的東施,也不是三年前可以任由你喂毒藥的東施,你……好自為之。”

這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傳到西施耳中,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怔愣了片刻再望過去,卻隻看到一抹決然而冷漠的背影。

過了許久之後她才慢慢收起淚水,用衣袖胡亂在臉上擦了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就憑你麼?我永遠的手下敗將而已。

從宮中出來,回到下榻的客棧,白君逸直接將斬天轟出去,轉向她逼問道:“東施,你想對付西施是麼?”

葉依依點點頭,不想跟他拐彎抹角,“是。”

“不可以!最起碼現在還不可以!等到我們成了大事,隨便你怎麼對付她都行,可是現在,你不能動她。”

葉依依冷笑,“你知道麼?我曾經也想過要放她一馬,那時候我覺得如果我殺掉她或許會改變曆史,從而改變無數人的命運,到時候死得人會更多,我也想著等到吳國被滅之後再給她一個結局的,可是後來她卻一步步將我逼到絕境,我才突然醒悟,原來我的聖母心用錯了地方,對於西施這樣的人是不能有半點仁慈的,她就如一朵毒花,你看著她漂亮,看著她嬌美,可是她卻比誰都要可怕,所以我等不了了,我管什麼曆史?!本來心%e8%83%b8就不寬廣我還裝什麼聖母!她當初怎麼對付我的,我會加倍奉還回去!”

白君逸眯眼緊緊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改變曆史?什麼吳國被滅?你怎麼知道吳國會被滅,東施,你快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什麼?”

葉依依轉開頭,嘲弄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我曾經被西施怎麼傷害過,而是吳國被滅與否的問題?”

白君逸閉了閉眼,語氣中帶著懇求,“東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怕,就像一隻發了瘋四處撕咬的野獸,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葉依依臉上嘲弄的意味更甚,“對,我是一隻發了瘋的野獸,那還請你純潔高貴的承乾公子離我遠一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不定久而久之公子也會變成野獸的!”

見她要離去,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腕,“今日你讓我跟你一起去王宮,並不是想讓我保護你,而是想借我威脅西施是麼?”

葉依依點頭,“對啊,這的確就是我的目的。”

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爽快就承認,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種自嘲,葉依依以為他會對她發飆的,卻不想他竟然猛地將她抱在懷中。

“東施,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以後你的仇我來幫你報,傷害過你的人我也會傷害回去,你就好好躲在我的臂彎中安安心心過日子好麼?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開心,而不是整天想著如何用陰謀詭計陷害人。”

她將他推開,“白君逸,你不要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現在的我不是什麼好人,善良的人隻會被欺壓,所以我不想善良,我也不想做好人,以後你會看到更加可怕更加殘忍的我,如果你無法忍受,還希望你早點離開。”

他怔怔望著她許久終於歎了一口氣,“東施,不管你將來怎麼做,我隻求你一件事,不要對付西施。”

她冷笑,“如果我非對付不可呢?”

“那麼……你就是與我為敵,與我父王為敵,與整個越國為敵。”

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悵然道:“也就是說,我要忘掉她曾經殺了人嫁禍於我,偷了東西嫁禍於我,‘不小心’推了我一把害得我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弟弟慘死,‘不小心’將我從城樓上推下去,聯合姑蔑用毒酒毒死我是麼?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你知道毒發的時候有多痛苦麼?”

“我並沒有說你不能殺她,我隻是說你暫時不能殺她,等越國成了大事,你要怎麼對付她都可以。”

她疲憊的笑了笑,“算了,我累了,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了,我想要休息。”

今夜她一直沒有睡覺,大概子時斬天來到她房間。

“果然如你所料,真的有人夜闖這裡。”

她嘴角含笑,姑蔑的定力跟千竹比起來可真是差遠了,這樣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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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姑蔑自以為是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從小出生王家,母%e4%ba%b2娘家勢力龐大,有個做太宰的舅舅,哪怕被千竹設計成為通敵賣國的人也死不掉,有這樣天生的優越感,所以做事才那麼不顧一切。

所以說這樣的人跟從小就危機感強烈的千竹比起來,不管是洞察力還是對事情的敏[gǎn]度都遠遠弱於後者。

不過,他這次行動是為了西施還是為了他自己呢?

“驚動了吳王的人沒有?”

斬天搖頭。

看樣子姑蔑的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好,你下去安排,不要讓他們輕易得逞,即使發現了姑蔑的人也假裝沒發現,也不要守得太嚴密讓他們沒有可乘之機。”

斬天點點頭,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轉頭輕咳一聲衝她道:“事成之後,你扣我的錢應該給我了吧?”

葉依依眼前閃過幾條黑線,“總之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斬天這才放心下去了。

第二日是跟吳王約定好了要給樣品的日子,據說吳王為了接待她特意舉辦了一個宴會。

吳國向來重禮,尤其這次跟她的交易數額巨大,雖說她是越國人,卻也給她安排了主位右下手的客座,以待客之道禮遇她。

這倒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吳國的公卿大臣們陸續就坐,她發現今日來的都是一些大夫以上的階層,寺人在門口唱喏,不斷向裡通報來者的身份等級。

“三王子到!”

葉依依舉杯的動作一頓,轉頭向門口看去,隻見一個穿著六章玄色禮服,帶著黑玉朝天冠的男子拄著拐杖在侍者的攙扶下慢慢向殿中走來,大臣立刻起身見禮,溫和如風,待人溫雅的姑蔑公子即使行動不便也立刻謙恭還禮。

姑蔑在正位左下方第二個位置坐下,無意中向葉依依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卻見她似笑非笑打量著他那條殘%e8%85%bf。

他下意識將那殘%e8%85%bf向袍中縮了縮,雖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葉依依卻擦覺到這溫和中夾雜了一絲惱怒。

“太子殿下到!”

寺人剛唱完,隻見從門口走進一個頭戴金色鏤空雕蟒金冠,身穿九章玄色禮服的男子,男子麵沉如水,那深邃的眸子就如萬丈深淵,散發著冰寒之氣,他一走進,原本溫暖的殿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有好幾個大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眾人紛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