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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傾儘自己的全部去喜歡一個人,可最終卻弄得遍體鱗傷,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受第二次傷害。

千竹說過他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子,他這個人沒有安全感,敏[gǎn]多疑,所以他身邊的女人總是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他不會將自己徹底給任何一個女人,不僅讓他自己安心,也讓被他寵著的女子不要自以為是。

所以這樣的男人她是要不起的。

可是千竹並沒有欠她什麼,她也不再欠他什麼,如果這樣的生活狀態是他所喜歡的,那麼她發自內心希望他快樂。

葉依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她用手肘撞了撞斬天,“走吧,先去找到跟吳國約定好的客棧。”

來到約定好的客棧,跟吳國負責洽談的官員談了一些客套話,將吳王的話帶到,那官員臨走前安排了人在這裡保護他們,當然沒忘從葉依依那裡帶走好處。

“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斬天又開始發揮他吐槽本性。

葉依依不以為然,這種場麵她見得多了,談完了事情她早就餓了,立刻吩咐人上菜,正準備大快朵頤時,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抬頭看去,卻見門口走進一個翩翩佳公子,他旁若無人走到桌邊,拿起食箸旁若無人吃起來,一邊咀嚼飯菜一邊疑惑道:“你們看我乾什麼?快吃啊,這麼多菜,不要浪費了。”

葉依依將食箸放在桌上,眯眼看著對麵的人,“白君逸,你跟蹤我?”

白君逸一臉無辜搖頭,“沒有啊,我不過走在你後麵而已,這不算跟蹤吧?”

葉依依揉了揉後頸,像白君逸這種油鹽不進的人,跟他嘮叨隻會白白磨破自己的嘴皮。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完全將他不存在,繼續吃自己的飯菜。

斬天看了看葉依依又看了看白君逸,終於忍不住道:“我還是出去吃吧,你們慢慢聊!”

剛剛起身,葉依依急忙叫住他,“坐下,就在這裡吃!”

斬天咽了一口唾沫,隻得悻悻坐下,就在這時,隻聽敲門聲響起,斬天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起身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瘦削男子,見了他,他乾笑兩聲說道:“請問葉依依姑娘在這裡麼?”

葉依依急忙上前來,見來人是陌生麵孔,她立刻提高了警惕,“你是?”

“你就是葉依依姑娘吧?”

葉依依點點頭。

男子從懷中掏出兩塊令牌了遞給她,“這是我家公子讓我給你的。”

葉依依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眉頭猛地一皺,待要詢問那男子兩句,卻見他已經轉身離去了。

她將門關上,斬天見她神色不對急忙問道:“怎麼了?”

那兩塊令牌一塊是姑蔑府上的,一塊是太子府上的,對於這兩個地方她都再熟悉不過了,從這令牌的質地來看,她知道這兩塊令牌都不是假的。

白君逸一把奪過令牌左看看右看看,凝眉望向她,“剛剛那個人你認識?”

葉依依搖頭,白君逸便道:“這東西還是不要為好,這兩個人你現在沾上誰對你都沒有好處。”

葉依依奪回令牌拿到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再拿到鼻端嗅了嗅,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千竹啊千竹,三年不見你還是那般厲害,竟然將一切都牢牢算計在手中,就連她的心思他也算得絲毫不差。

他還真是她的知己啊。

剛剛在街上他恐怕已經看到她了吧。

這樣也好,免得她想辦法去弄姑蔑府上的腰牌了,不過他倒是比她更周到,竟然將太子府的腰牌一並奉上了。

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就按照計劃的第一步開始。

三年不見,她也得去拜會一下她的老朋友了。

白君逸無奈歎息一聲走到桌邊拿起一塊%e9%b8%a1%e8%85%bf啃了一口,“你是先到宮中看鄭旦呢,還是先到姑蔑府上?”

葉依依將自己的指甲翻來覆去看了看,“先到姑蔑府上吧,三年不見了,去看望看望他也是好的,畢竟他於我有四年的養育之恩呢。”

白君逸將啃了一半的%e9%b8%a1%e8%85%bf啪嗒一聲扔在桌上,“好,你跟斬天去吧,我掩護你們。”

葉依依伸出食指晃了晃,滿意道:“白君逸,你果然夠朋友。”

白君逸湊近一點,涎著臉道:“保護夫人的安危是每個做夫君的責任,所以要保護夫人你的安危,我是義不容辭的。”

葉依依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帶著斬天往外麵走,“我看我還是收回剛剛那句話吧。”

姑蔑正坐在合歡花樹下看竹簡,合歡花臨湖而植,樹木已抽出嫩芽,湖水清澈見底,一群錦鯉在倒映的枝葉中穿來穿去,說不出的悠閒自在。

他一襲冰藍色的長袍,曉風吹拂衣袍翻飛,修長指節穩穩握著竹簡,也不知因為天氣不錯還是看到書中的精妙之處,他嘴角含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阿景從外麵走進來衝他拱拱手,“公子,外麵有個姑娘求見。”

姑蔑挑眉,“哦?是誰家小姐?”

姑蔑身份尊貴加之容貌俊美,在姑蘇城中名氣不小,不同於太子的疏離冷漠,可怕殘忍,姑蔑公子永遠有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女子可以在他那裡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跟他說話簡直就是畢生最大的享受。

所以有貴族小姐登門拜訪也是常情。

“那姑娘倒沒有說明是哪家小姐,不過她跟東施長得有九分相似。”

姑蔑嘴角那溫和的笑意冷凝,那握著竹簡的手明顯緊了緊,好半晌才雲淡風輕的說道:“讓她進來吧。”

阿景出去沒一會兒果真帶著一個女子進來,那女子穿著一件藕荷色深衣,那深衣剪裁得體,更襯得女子身形窈窕。

女子長得不算美,卻好在皮膚白皙,看上去也算清秀可人,她一直謙恭的低著頭,嘴角含著一絲笑意,那雙眸卻含著不卑不亢的深度。

他臉上那永遠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明顯有了裂痕,他呆呆凝望著跟在阿景身後的女子,握著竹簡的手背一根根青筋暴突出來,突突跳動著。

這女子跟東施何止是九分相似,她分明就是三年前已經被他殺掉的東施。

阿景將她帶進來之後衝他拱了拱手便下去了,東施走到他跟前衝他福了福身,“三年不見,公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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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蔑將竹簡隨意扔在一旁矮幾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東施,沒想到你的命還真是夠大啊,看樣子那日我給的藥實在是太少了一些,如今你回來是來尋我報仇的麼?”

東施笑笑,自顧自走到矮幾邊跪坐下來,“公子何必如此緊張,東施回來不過是想跟公子敘敘舊而已,畢竟我們相識四年,公子於我有四年的恩情。”

姑蔑嘴角依然帶著最溫和最舒心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滿含嘲弄,“敘舊?聽起來倒是不錯,看樣子我應該讓人安排一桌酒席才是。”

東施略帶惋惜的搖搖頭,淒楚的低下頭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看樣子公子還想再殺我一次啊。”

姑蔑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泥土,說話的聲音依然那麼好聽,“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姑娘呢,沒想到你竟比我想象的還要蠢,你出現在這裡,完全是自找死路啊東施,我能殺你一次,我就能殺你第二次。”

東施掩著嘴角低低笑起來,就如風中的銀鈴那般清脆,又像山間清泉那般悅耳,然而姑蔑卻從她的笑聲中感到某種讓人窒息的扭曲。

她抬頭望他,那嘴角上依然殘留著笑意,可是那雙眼卻如死了千年的人般冰冷,“或許作為太子府食客的東施你有辦法殺掉,可是作為萬劍山莊的莊主葉依依,你卻連動一根頭發絲都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姑蔑其實也挺慘的(作者你確定你腦袋沒被門夾吧?!!!!)

這是第二更,看吧我勤快吧,包養我一點都不虧得說,反正這個文是甜寵(請問甜在哪裡?你好意思?!!)

真的是甜寵,看我真誠的雙眼(⊙o⊙)

第六十一章

姑蔑蹙眉,終於收起他那道貌岸然的笑容,“你是萬劍山莊的莊主?”

這倒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東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坐在你對麵的人不再是姑蔑公子你培養的細作,也不再是太子府的食客,而是萬劍山莊的莊主,這還得托公子你的福啊,就是因為有公子給的一次次教訓才有今天的我。”

姑蔑突然笑起來,笑得春光明媚,“萬劍山莊的莊主又如何?我依然可以不知不覺殺掉你。”

東施衝他調皮的眨眨眼,“那公子你便殺了我吧,不過我不妨告訴你,這次我是接了吳王的訂單才來到吳國,吳王專門派人保護我,或許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偷偷跟著也說不一定,吳王剛下了一筆大的訂單,萬劍山莊的莊主卻在姑蔑公子府上出了事,姑蔑阻止大王購買兵器究竟是因為什麼?或許往深處想,大王說不定會懷疑,姑蔑公子跟萬劍山莊有什麼密謀?或許這幾年來萬劍山莊一直跟姑蔑你做兵器交易,所以姑蔑公子怕暴露殺人滅口?三年前公子姑蔑不是因為跟楚國串通密謀造反被大王流放了兩年麼,才回來一年又查到密謀造反的事,就算你母%e4%ba%b2和你舅舅再厲害也保不住你了。”

姑蔑愣愣望著她,突然大笑起來,驚動了湖上的兩隻寒鴉,隻聽那寒鴉呱呱叫了幾聲飛走了。

“東施,不愧是我教導了四年的人,看著我一手雕刻出來的工藝品變得這麼厲害,你說我不是不是該高興?”

東施神色一凝,“不,公子可說錯了,將我教導得做事精密周到,滴水不漏,公子你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姑蔑笑容僵住,卻見她眼神一冷,用著鄙薄嘲弄的語氣說道:“你跟千竹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哪怕我隻能做到他的十分之一,姑蔑公子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她從矮幾旁起身,眼神在他的%e8%85%bf上逡巡了一下,嘴角依然帶著嘲弄,“聽說三年前公子被大王流放,在途中遭到暗殺,殘了一條%e8%85%bf是麼?不知是左%e8%85%bf還是右%e8%85%bf?現在應該連走路都成問題吧?”咂咂嘴又道:“玉樹臨風,瀟